晨光像融化的金子，透過落地窗灑進臥室。蘇辰睜開眼，發現身旁的周雯還在熟睡。她側臥著，半邊臉埋在羽絨枕里，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細小的陰影。絲被滑至腰間，露出雪白的背部肌膚，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蘇辰輕手輕腳地起身，沒有驚擾她的好夢。他站在窗前，遠眺黃浦江上氤氳的晨霧。十二層的高度讓整個城市盡收眼底，天際線被初升的太陽染成橘紅色，幾艘貨輪在江面上劃出長長的水痕。

健身室位于復式下層，足有七十多平米。一面墻是落地鏡，另一面則安裝了專業的攀巖壁。中央擺放著Technogym的跑步機、劃船機和橢圓機，角落里是整套啞鈴架和史密斯機。蘇辰踏上跑步機，設定好坡度，開始晨跑。

四十分鐘后，當他擦著汗回到客廳時，聞到空氣中飄著煎蛋和咖啡的香氣。周雯穿著他的白襯衫，下擺剛蓋過大腿，正哼著歌在廚房忙碌。陽光透過襯衫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修長的雙腿在晨光中白得晃眼。

“早啊！“周雯回頭對他一笑，臉頰上還沾著一點面粉，“我做了西式早餐，希望你喜歡。“

蘇辰走近，伸手抹去她臉上的面粉：“睡得好嗎？“

周雯的耳根微微泛紅：“特別好，床太舒服了，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她轉身從烤箱取出烤好的牛角包，“你先坐，馬上就好。“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鮮榨橙汁和水果沙拉。周雯端上煎得金黃的太陽蛋、培根和松餅，最后倒了兩杯現磨咖啡。

“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她有些緊張地看著蘇辰切下一塊松餅，“我第一次用那個烤箱。“

松餅外酥里嫩，帶著蜂蜜的甜香。蘇辰點頭：“不錯。“

周雯眼睛一亮，整個人放松下來：“真的？那明天我再試試別的！“她咬了一口牛角包，酥皮簌簌落下，“天啊，這個好好吃！“

陽光透過她蓬松的發絲，為她鍍上一層金邊。十九歲的青春氣息在她身上展露無遺——飽滿的蘋果肌，毫無瑕疵的皮膚，笑起來時眼角的細碎光芒。蘇辰發現，睡足一夜后的周雯像朵吸飽露水的花，比昨日更加鮮活動人。

“你會開車嗎？“蘇辰突然問道。

周雯正往松餅上抹藍莓醬，聞言抬頭：“去年考了駕照，不過...“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沒怎么開過車。“

蘇辰從口袋里掏出奔馳S600的鑰匙放在桌上，三叉星徽在晨光中閃閃發光：“這輛車，以后你來開。“

周雯的叉子當啷一聲掉在盤子上：“什、什么？“她盯著那把鑰匙，像看著一顆鉆石，“那輛車很貴吧？我怕弄壞了“

“怕什么，一輛代步車而已，不要有壓力。“蘇辰又取出一張黑色卡片遞到她面前，“這張招行的信用卡，每月有二十萬額度，日常開銷用這個。“

周雯的嘴唇微微發抖，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那張卡片，仿佛怕它燙手，心里想著二十萬怕是父母一年的收入...“她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蘇辰喝了口咖啡：“金絲雀當然要養在鑲金的籠子里。“

周雯噗嗤笑了，眼角卻有些濕潤：“那我得努力表現才行。“她拿起車鑰匙，在掌心摩挲著，“不過那輛車太大了，我怕開不好...“

“吃完早飯我教你。“蘇辰說。

一小時后，周雯緊張地坐在奔馳S600的駕駛座上。真皮方向盤握在手里冰涼光滑，面前是復雜的儀表盤和中控臺。她小心翼翼地按下啟動鍵，V12發動機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嚇得她差點跳起來。

“別緊張，“蘇辰坐在副駕，指導她調整座椅和后視鏡，“先熟悉一下操作。“

周雯深吸一口氣，手指輕顫著掛擋。車子緩緩駛出地庫，陽光一下子傾瀉進來。她死死盯著前方，后背繃得筆直。

“放松，“蘇辰的手覆在她緊繃的大腿上，“這車有360度影像，比你駕校的車好開多了。“

周雯試著輕踩油門，車子平穩地加速。轉過幾個彎后，她漸漸放松下來，甚至敢稍微開快一點。

“感覺怎么樣？“蘇辰問。

周雯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在開一艘豪華游輪！“她愛不釋手地摸著方向盤上的真皮縫線，“座椅還會按摩！這也太奢侈了...“

蘇辰輕笑：“走，去太古里。“

太古里的奢侈品店剛剛開門，石板路上行人寥寥。周雯挽著蘇辰的手臂，好奇地東張西望。她今天穿著昨天新買的淡藍色連衣裙，腳上是Jimmy Choo的水晶高跟鞋，走在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先去看看表。“蘇辰帶她走進百達翡麗。

周雯在門口躊躇：“這里...很貴吧？“

穿著西裝的銷售經理已經迎了上來：“蘇先生，好久不見。這位是？“

“我女朋友，“蘇辰自然地介紹，“想看看女表。“

周雯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時，心跳漏了一拍。她被帶到VIP室，銷售取出三個絲絨托盤。

“這款Twenty~4自動機械表很適合年輕女士，“銷售戴著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鑲鉆腕表，“表圈有36顆鉆石，鱷魚皮表帶。“

周雯看著價簽上那串零，倒吸一口冷氣。蘇辰卻已經拿起表，托起她的手腕試戴。

“好看嗎？“他問。

周雯的手腕纖細，玫瑰金表殼襯得她肌膚如雪。鉆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與她溫婉的氣質奇妙地融合。

“很美...“她喃喃道，隨即壓低聲音，“但太貴了！“

蘇辰已經掏出黑卡：“包起來。“

接下來的三小時，周雯經歷了人生最夢幻的購物之旅。在Chanel，蘇辰讓她試遍了最新季的成衣，最后買下五套；在Louboutin，她試穿了那雙著名的紅底鞋，蘇辰直接要了三雙不同顏色；在Hermès，銷售神秘地拿出一個橙色的盒子——一只限量版Kelly包。

“這個要配貨才能買的...“周雯小聲提醒。

蘇辰只是笑了笑，又選了幾條絲巾和一條皮帶。

中午時分，周雯已經拎滿了印著各大logo的購物袋。她的手臂被勒出紅痕，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紅暈。路過一面落地鏡時，她停下腳步，幾乎認不出鏡中人——那個穿著奢侈品、戴著名表的女孩，真的是自己嗎？

“累了？“蘇辰接過她手中的袋子，“去吃點東西。“

在頂樓的法國餐廳，周雯望著窗外的城市景觀發呆。服務員送上鵝肝和松露意面，她機械地吃著，心思卻飄遠了。

“在想什么？“蘇辰問。

周雯放下叉子：“我在想...我們系的王夢瑤，她男朋友送她一個MK包，她炫耀了整整一學期。“她苦笑著搖頭，“如果她們看到今天...“

“怎么了？“

周雯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是害怕。害怕這一切是夢，害怕會夢醒。“

蘇辰伸手耐心擦去她嘴角的醬汁：“習慣就好。“

周雯突然抓住他的手，聲音微微發抖：“我會當好你的金絲雀的，我保證。“

餐廳柔和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像兩泓清泉，盛滿了決心與感激。蘇辰突然意識到，這個女孩正在以驚人的速度適應著奢侈的生活，卻又奇跡般地保持著某種純真。這種矛盾的特質，比他預想的要有趣得多。

“下午還想買什么？“他問。

周雯搖搖頭：“已經太多了...我能先回去試試新衣服嗎？“

蘇辰笑著點頭，招手叫來服務員買單。周雯看著賬單上的數字——6800元，相當于她過去兩個月的生活費。一種奇異的感受涌上心頭：罪惡感、興奮感和隱約的征服感交織在一起。

回程時，周雯已經能熟練地駕駛那輛奔馳了。她甚至敢在安全的情況下稍微加速，感受V12發動機澎湃的動力。等紅燈時，旁邊的車主頻頻側目，有羨慕，也有打量。周雯不自覺地挺直了背，嘴角揚起一個自信的微笑。

這一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金錢不僅能買來物質，還能買來這種被人仰視的感覺。而更可怕的是——她開始喜歡上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