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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極北之地的風雪,比記憶里兩界山的罡風還要凜冽。

白逸軒在一陣刺骨的寒意中睜開眼時,正躺在鋪著貂絨的床榻上。雕花的木窗糊著厚厚的窗紙,擋住了外面呼嘯的風雪,卻擋不住那股從骨髓里滲出來的冷——不是天氣的冷,是這具身體里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的靈力帶來的無力感。

“水……”他想開口,喉嚨卻干澀得像被砂紙磨過,發出的聲音嘶啞又稚嫩。

“少爺醒了!”門外傳來驚喜的呼喊,一個穿著青色棉襖的小丫鬟快步跑進來,手里捧著個白瓷碗,“少爺您都昏迷三天了,可嚇死奴婢了。”

白逸軒看著丫鬟遞到嘴邊的溫水,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那是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指節還沒長開,透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絕不是他之前那雙布滿薄繭、能握緊碎影劍的手。

記憶像潮水般涌來。

這具身體的原主也叫白逸軒,是北域極州白家的三少爺。今年18歲,母親早逝,父親在家族爭斗中失勢,他自己更是個天生的五行雜靈根,練氣三層的修為卡在了三年前,成了整個極州城都知道的“廢物少爺”。三天前,他被幾個旁系子弟推搡著撞在假山石上,后腦勺磕出個血洞,就這么一命嗚呼,換成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

“界心石……”白逸軒下意識地摸向丹田的位置。

沒有碎影劍的鋒芒,沒有溯洄爐的溫潤,更沒有無淵魔典的厚重。只有丹田深處,一點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溫熱,像粒埋在凍土下的種子——那是界心石,他唯一的本命法寶,此刻正裹在層層混沌中,連最基本的光陰之力都無法調動,顯然還在漫長的修復期。

上一世的法寶、功法、修為……盡數隨著那場自爆煙消云散。他像個被剝光了鎧甲的戰士,只剩下滿腦子血腥的記憶,和一具連練氣三層都不穩的雜靈根身體。

“呵。”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牽扯到后腦勺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廢物少爺?五行雜靈根?

比起剛穿越時在破廟里啃樹皮,這處境似乎還不算太糟。至少,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有個“大家族少爺”的身份,能讓他暫時避開正魔兩道的追殺,安安穩穩地等界心石修復。

更何況,雜靈根又如何?

他可是修過《無淵魔典》《五行衍化訣》(藏經閣的那個機緣),見過光陰長河的人。五行雜靈根在別人眼里是廢物,在他看來,卻是最適合演化五行流轉、契合界心石光陰之力的根基——當年在龍淵,他正是靠著五行靈根的均衡,才能在與金鱗校尉的廝殺中,將金木水火土之力運轉得圓轉如意。

“少爺,您笑什么?”小丫鬟見他笑得古怪,擔憂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不是傷口還疼?奴婢再去請張醫師來?”

“不必。”白逸軒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窗外飄飛的雪片上,眼神漸漸變得銳利,“去給我找本基礎的《五行煉氣訣》來,再備些淬體的草藥。”

小丫鬟愣住了:“少爺,您不是最討厭練功了嗎?張醫師說您的身體……”

“現在喜歡了。”白逸軒打斷她,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去做吧。”

小丫鬟雖滿心疑惑,還是應聲退了出去。他雖然有五行衍化決,但不能暴露,也很難解釋由來。畢竟在他看來,這是一部超越天階功法的存在。

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只剩下風雪敲窗的聲音。白逸軒閉上眼睛,神識沉入丹田,小心翼翼地觸碰那點微弱的溫熱。界心石沒有回應,只是那層混沌似乎比剛才稀薄了一絲,像是在回應他的意念。

他知道,修復界心石需要時間,需要海量的靈氣,更需要能引動光陰長河的契機。而這具身體的雜靈根,注定了他吸收靈氣的速度會比常人慢上數倍。

但他不急。

上一世,他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靠著掠奪和廝殺步步前行;這一世,他有的是時間,用《五行衍化訣》,一點點打磨這具身體,一點點溫養界心石。

五行雜靈根?那就讓世人看看,廢物如何用五系靈力,走出一條比任何人都快的路。

極北之地的風雪還在繼續,白家廢物少爺的房間里,一點微弱的靈力波動悄然亮起,像極了多年前,那個在破廟里第一次握住生銹鐵劍的少年,眼中燃起的、名為“回家”的火焰。

界心石在丹田深處輕輕震顫,仿佛在說:

路,重新開始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小了些,風卻依舊卷著碎冰,在窗欞上撞出細碎的聲響。

白逸軒靠在床頭,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被褥上的貂絨。那絨毛柔軟順滑,是這具身體從前最愛的觸感,此刻卻讓他想起碎影劍劃破罡風時的凜冽——那柄陪著他斬過元嬰、破過陣法的古劍,終究是隨兩界山的劫火化作了飛灰。

“碎影沉淵劫火殘……”他低聲念出第一句,聲音還帶著少年人的清嫩,卻裹著只有他自己懂的沉重。丹田深處的界心石似乎被這聲音驚動,那點微弱的溫熱輕輕顫了顫,像在回應這句對過往的祭奠。

“界心載憶過忘川……”第二句出口時,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鉛灰色的天空。忘川水隔陰陽,可界心石載著他的記憶穿了生死,這趟重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奇跡。

小丫鬟端著草藥進來時,正聽見他念到第三句:“貂裘不耐極州雪……”

青瓷碗里的藥汁冒著熱氣,藥香混著屋里的炭火味,驅散了些許寒意。她將碗放在床頭的小幾上,忍不住偷瞄自家少爺——往日里別說吟詩,就連背書都懶得多看一眼,今日昏迷醒來,怎么像換了個人?

白逸軒沒在意她的打量,指尖抵著眉心,念出第四句:“骨里猶存兩界寒。”

話音落時,左肩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刺痛。不是這具身體后腦勺的傷口,而是上一世被天劍宗長老劍氣掃過的舊傷殘影。那痛楚冰冷刺骨,帶著兩界山隘口的罡風與血腥,與這極北之地的風雪奇妙地呼應著。

他抬眼看向自己纖細的手腕,這具身體連像樣的法器都握不住,更別提碎影劍的鋒芒。可當第五句“五行雜靈非廢質”響起時,靈核中微弱的五系靈力竟泛起漣漪——金氣如絲,木氣似芽,水氣凝珠,火氣跳耀,土氣沉厚,雖微弱卻異常均衡,正是上一世能演化五行殺陣的根基。

“三生執念未凋殘……”

念到這句,他下意識地摸向心口。那里沒有傷口,只有心臟平穩的跳動,可他清晰地感覺到,對回家的執念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熾熱。從穿越那天起,從血河老怪的尸山血海,到光陰長河的星砂流轉,這執念早已刻進神魂,哪怕換了軀殼,依舊燒得滾燙。

小丫鬟正想提醒藥汁要涼了,卻見少爺拿起桌上那柄裝飾用的青銅短劍——那是原主用來擺樣子的玩意兒,劍身銹跡斑斑,連砍柴都嫌鈍。

“且將鈍劍磨霜刃……”白逸軒握住劍柄,指尖傳來粗糙的觸感。沒有碎影劍的星砂紋路,沒有光陰之力的流轉,可當他握住劍的剎那,過往練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龍淵的破甲式,無淵谷的斷念斬,兩界山的禁忌劍招……

他揮劍在空氣中虛斬了一下,動作生澀,卻帶著一股藏不住的韻律。

最后一句“重向星河步步攀”出口時,短劍的銹刃劃過光影,竟似有寒芒一閃。

小丫鬟驚得捂住了嘴——她分明看到,少爺揮劍的瞬間,窗臺上凝結的冰花突然碎裂,碎成漫天細小的冰晶,在炭火的映照下,像極了遙遠星河的碎屑。

白逸軒收劍而立,額角滲出細汗。這具身體太弱,哪怕只是虛斬一劍,也耗損了不少力氣。但他眼底的光卻越來越亮,望向窗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風雪,穿透了極北之地的冰封,落在了那遙不可及的“家”的方向。

丹田深處的界心石徹底醒了過來,那點溫熱漸漸擴散,順著經脈流遍四肢百骸。雖然依舊微弱,卻像一粒火種,在冰封的荒原上點燃了燎原的可能。

“藥放下吧。”他對小丫鬟說,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從今日起,每日的早課,我去演武場。”

小丫鬟愣在原地,看著自家少爺重新握住那柄鈍劍,在房間里一遍遍練習著最基礎的揮劍動作。風雪敲窗的聲響里,混著少年略顯笨拙卻異常堅定的喘息,和那句詩的余韻一起,在這極北之地的寒冬里,悄悄醞釀著一場顛覆的風暴。

屬于白逸軒的新生,才剛剛開始。

修仙世界的力量體系分為,練氣,筑基,結丹,金丹,元嬰,化神,合體,大乘,渡劫,陸地神仙,真仙,人仙,地仙,天仙,金仙,大羅金仙,混元大羅金仙,準圣,入圣,半圣,圣人。

每個階段又可分為初期、中期、后期、巔峰。

元嬰之前,每一階差距不大。越階戰斗發生十分正常,元嬰之后一階之差天壤之別。

煉氣者,一般有500斤力,可以使用法術

筑基,一般有1500斤力,可御劍飛行。小家族中流抵住,小宗門外門長老

結丹,可短時間御空飛行,一般有3000斤力。小宗門宗主。主角現在有5000斤力

金丹,可御空飛行,一般有8000斤力,宗門長老。

筑基之后的大境界提升才有雷劫

后面的我會劇情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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