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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風波漸起

夜色如墨,黑風山脈的輪廓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帶著幾分猙獰。林越的身影穿行在林間,步伐穩(wěn)健而迅捷。突破到鍛體境四層后,他的感官變得更加敏銳,哪怕是落葉墜地的輕響,也能清晰地捕捉到方位。

背包里的妖獸材料沉甸甸的,散發(fā)著淡淡的腥氣,卻讓林越心中充滿了踏實感。這些東西不僅能兌換成修煉所需的資源,更是他實力提升的見證。而懷中那本《疾風步》古籍,更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獲,只需稍加研習(xí),他的實力便能再上一個臺階。

“按照周管事的要求,日落前需返回集合點,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過了時辰?!绷衷娇戳艘谎厶焐涌炝四_步。

他并不擔心周管事會責罰,以他今日的表現(xiàn),足以讓林家上下重新審視。更何況,他還“順手”解決了林浩設(shè)下的陷阱,救了兩名同族子弟,于情于理,都不該受罰。

穿過一片密集的灌木叢,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微弱的火光。那是歷練隊伍的集合點,位于黑風山脈外圍的一處山谷中。

林越剛走出密林,就被守在谷口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了。

“是誰?”護衛(wèi)厲聲喝問,手中的長刀瞬間出鞘,反射著冰冷的月光。

“是我,林越?!绷衷介_口說道。

那護衛(wèi)看清是他,愣了一下,隨即收起長刀,態(tài)度恭敬了許多:“原來是三少爺,周管事正在里面等著呢,您快進去吧。”

林越點點頭,走進了山谷。

山谷中篝火熊熊,三十余名歷練的子弟大多已經(jīng)返回,正圍坐在篝火旁,或處理傷口,或清點收獲,氣氛有些沉悶。顯然,這次歷練并不輕松,不少人都帶了傷,還有幾人看樣子是沒能回來。

周管事坐在篝火旁的一塊巖石上,臉色凝重,看到林越進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站起身:“林越,你可算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讓周管事?lián)牧恕!绷衷焦笆值?,“路上遇到了些麻煩,耽擱了時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管事松了口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雖然衣衫有些破損,身上帶著血跡,但精神飽滿,氣息沉穩(wěn),不由點了點頭,“看來你這次歷練收獲不小?!?

“僥幸有所收獲?!绷衷?jīng)]有細說。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陣騷動。

“是林越!他竟然還活著?”

“他怎么可能活著?我們離開的時候,他正被三頭鐵背狼圍攻呢!”

“難道是他解決了那些鐵背狼?這不可能吧?”

議論聲中,不少人看向林越的眼神充滿了驚疑和難以置信。顯然,那兩名被林越救下的子弟已經(jīng)回來了,并且將之前的遭遇說了出來。

林越?jīng)]有理會這些議論,徑直走到周管事面前,將背包里的妖獸材料取了出來:“周管事,這是我這次的收獲。”

當他將三頭鐵背狼的狼皮、狼爪,以及那頭一階巔峰土螻的甲殼和精血擺出來時,整個山谷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些妖獸材料上,眼中充滿了震驚和駭然。

“三、三頭鐵背狼?還有一頭土螻?”

“天啊,這些可都是一階巔峰的妖獸??!他一個人怎么可能獵殺這么多?”

“我沒看錯吧?那土螻的甲殼竟然是完整的!這得有多強的實力才能做到?”

周管事也愣住了,他拿起一塊鐵背狼的狼爪,感受著上面殘留的兇戾氣息,又看了看林越,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欣賞:“林越,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獵殺的?”

“是。”林越點頭道。

“好!好!好!”周管事連說三個“好”字,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不愧是家主的兒子,果然有我林家兒郎的風范!僅憑鍛體境三層的修為,就能獵殺三頭一階巔峰妖獸和一頭一階巔峰土螻,當真是后生可畏!”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山谷,讓所有議論聲都戛然而止。

鍛體境三層?獵殺了三頭一階巔峰鐵背狼和一頭一階巔峰土螻?

這個消息如同驚雷,在眾人心中炸響。

要知道,就算是鍛體境五層的修士,面對三頭一階巔峰的鐵背狼,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別說還要加上一頭同樣是一階巔峰的土螻了。

林越的形象,在他們心中瞬間變得高大起來,之前的嘲諷和不屑,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好奇。

“周管事過獎了。”林越不卑不亢地說道。

周管事哈哈大笑:“不驕不躁,好!這些妖獸材料價值不菲,回去之后,我會如實向家主稟報,為你申請豐厚的獎勵。”

“多謝周管事?!?

就在這時,山谷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只見兩名護衛(wèi)攙扶著林浩和林虎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都極為蒼白,林浩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林虎的一條腿被包扎得嚴嚴實實,顯然傷得不輕。

看到林浩和林虎,山谷中的眾人又是一陣騷動。

“是林浩大哥和林虎!他們怎么也傷成這樣了?”

“看樣子傷得不輕啊,難道遇到了高階妖獸?”

林浩和林虎看到山谷中的情景,尤其是看到林越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臉上還帶著周管事的贊賞,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林浩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不甘,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他對著周管事拱手道:“周管事,晚輩無能,遇到了一頭二階妖獸黑風豹,險些殞命,幸得……幸得僥幸逃脫。”

他刻意沒有提到林越,顯然是不想承認自己被林越所救。

周管事皺了皺眉,看著兩人的傷勢,沉聲道:“黑風豹?那可是二階妖獸,你們怎么會遇到它?”

林浩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們……我們只是想深入一點,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好東西,沒想到會遇到那畜生。”

周管事臉色一沉:“我之前怎么交代的?不得深入山脈腹地!你們好大的膽子!”

林浩和林虎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再說話。

周管事冷哼一聲,也不再追究,畢竟兩人傷得不輕,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他對著護衛(wèi)說道:“快把他們帶下去好好醫(yī)治?!?

“是?!弊o衛(wèi)應(yīng)道,攙扶著林浩和林虎下去了。

林浩在被攙扶著離開時,怨毒的目光再次掃過林越,帶著一絲威脅和警告。

林越心中冷笑,他很清楚,這次的事情絕不會就這么算了。林浩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這次在自己手里吃了這么大的虧,定然會想方設(shè)法報復(fù)。

但他并不害怕,有系統(tǒng)在手,他的實力只會越來越強,林浩的報復(fù),不過是他逆襲之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城。”周管事拍了拍手,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紛紛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林越將自己的妖獸材料收好,跟著大部隊,朝著青云城的方向走去。

月光下,一行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顯得有些疲憊,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不同的心思。

林越走在隊伍的中間,一邊趕路,一邊在腦海中研究著那本《疾風步》。

《疾風步》并非林家的武技,看樣子像是某個散修留下的。武技共分三層,第一層“隨風”,第二層“逐風”,第三層“疾風”。修煉到第一層“隨風”,便能讓身形變得輕盈,速度提升三成;修煉到第二層“逐風”,速度可提升五成,并且能在移動中留下殘影;修煉到第三層“疾風”,則能做到身如疾風,瞬息千里,甚至能在短時間內(nèi)御氣飛行。

“好厲害的身法武技!”林越心中驚嘆。

僅僅是第一層“隨風”,就能提升三成速度,這對于注重速度和爆發(fā)力的武者來說,簡直是神技。若是能修煉到第三層“疾風”,那簡直是縱橫天下的資本。

“以我現(xiàn)在的精神力和對身體的掌控力,修煉第一層‘隨風’應(yīng)該不難。”林越心中暗道。

他按照《疾風步》的心法口訣,嘗試著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氣血。

【檢測到未知身法武技《疾風步》,是否花費100點經(jīng)驗值解析并學(xué)習(xí)?】

系統(tǒng)的提示音突然響起。

林越一愣,隨即大喜:“解析并學(xué)習(xí)!”

【消耗100點經(jīng)驗值,開始解析《疾風步》……解析成功,開始學(xué)習(xí)……】

一股信息流瞬間涌入林越的腦海,關(guān)于《疾風步》的修煉法門、發(fā)力技巧、氣血運轉(zhuǎn)路線等信息,都清晰地呈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仿佛他已經(jīng)修煉了多年一般。

【《疾風步》(第一層:隨風 10%)】

“竟然直接就入門了!”林越驚喜不已。

有系統(tǒng)就是方便,省去了他摸索和領(lǐng)悟的時間,直接就能上手修煉。

他嘗試著按照《疾風步》的法門邁出腳步,只覺得腳下仿佛生出了一股微弱的浮力,身體變得輕盈了許多,步伐也快了不少。

【《疾風步》(第一層:隨風 15%)】

“果然有效!”林越心中激動,繼續(xù)在趕路的過程中默默修煉。

隨著熟練度的提升,他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從隊伍的中間走到了前面,甚至隱隱超過了那些鍛體境五層的子弟。

周圍的人察覺到林越的變化,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的速度怎么這么快?”

“是啊,感覺比之前快了不少,難道是得到了什么奇遇?”

周管事也注意到了林越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但并沒有多問,只是暗暗點頭,對林越更加欣賞。

一路無話,當?shù)谝豢|晨曦灑向大地時,青云城的輪廓終于出現(xiàn)在了前方。

巍峨的城墻高聳入云,上面刻滿了古樸的符文,散發(fā)著淡淡的靈力波動,那是青云城的護城大陣,據(jù)說能抵御聚氣境巔峰修士的攻擊。

城門口,早已有人等候。

為首的是一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身著錦袍,正是林家族長林嘯天。在他身后,還跟著幾位家族長老,包括二長老林震。

顯然,他們是特意來迎接歷練隊伍的。

看到林嘯天,周管事連忙上前,恭敬地行禮:“家主,各位長老。”

林嘯天點點頭,目光掃過歷練隊伍,當看到隊伍中少了幾人時,眉頭微微皺起:“情況如何?”

周管事嘆了口氣,將這次歷練的情況簡單匯報了一遍,包括損失的人數(shù)和收獲。當說到林越的表現(xiàn)時,周管事特意加重了語氣,將他獵殺三頭一階巔峰鐵背狼和一頭一階巔峰土螻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嘯天和幾位長老聽后,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林嘯天看向林越,眼中充滿了欣慰和贊賞:“越兒,你做得很好。”

“不敢當,父親。”林越躬身行禮。

二長老林震的臉色則有些難看,尤其是聽到林越的表現(xiàn)時,眼中閃過一絲陰翳,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三賢侄果然是天賦異稟,只是不知浩兒和虎兒怎么樣了?”

提到林浩和林虎,周管事的臉色有些尷尬:“回二長老,林浩和林虎遇到了二階妖獸黑風豹,受了些傷,已經(jīng)被護衛(wèi)帶下去醫(yī)治了。”

“什么?二階妖獸黑風豹?”林震臉色一變,連忙問道,“他們怎么樣了?有沒有性命之憂?”

“傷勢雖重,但并無性命之憂,二長老放心?!敝芄苁抡f道。

林震這才松了口氣,但看向林越的眼神卻更加不善,仿佛林浩和林虎受傷是林越的錯。

林嘯天也皺了皺眉,看向周管事:“他們怎么會遇到黑風豹?”

周管事不敢隱瞞,將林浩和林虎擅自深入山脈腹地的事情說了出來。

林嘯天臉色一沉:“胡鬧!”

他看向林震,語氣帶著一絲不滿:“震弟,看來你平日里對浩兒太過縱容了,竟然讓他如此不知輕重!”

林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反駁,只能躬身道:“家主教訓(xùn)的是,是我管教不嚴?!?

林嘯天冷哼一聲,沒有再追究,而是對著眾人說道:“好了,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府休息吧,下午在家族大堂議事,論功行賞?!?

“是?!北娙藨?yīng)道。

林嘯天又看向林越,語氣緩和了許多:“越兒,你跟我來一下?!?

“是,父親?!?

林越跟著林嘯天,朝著林府走去。

一路上,林嘯天問了林越一些關(guān)于歷練的事情,林越都一一如實回答,但并沒有提到《疾風步》和黑風豹守護的山洞,這是他的秘密,不能輕易示人。

林嘯天也沒有多問,只是偶爾點點頭,眼中的欣慰之色越來越濃。

回到林府,林嘯天將林越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布置得簡潔而古樸,墻上掛著一幅“猛虎下山圖”,氣勢磅礴。

林嘯天示意林越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太師椅上,看著林越,緩緩開口:“越兒,你這次的表現(xiàn),讓為父很意外,也很欣慰?!?

“能為家族出力,是孩兒的本分?!绷衷秸f道。

林嘯天搖搖頭:“你不必謙虛。為父知道,你以前在修煉上有些懈怠,但這次歷練,你能有如此表現(xiàn),說明你已經(jīng)真正長大了,明白了修煉的重要性。”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你也知道,我們林家在青云城雖然算得上是大家族,但處境并不安穩(wěn)。城西的王家和城北的李家,一直對我們林家虎視眈眈,這些年明爭暗斗從未停止。你大哥資質(zhì)平庸,你二哥……唉,不提也罷。家族的未來,還需要有人來支撐。”

林越心中一動,林嘯天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是想讓自己承擔起家族的重任。

“父親放心,孩兒定會努力修煉,不會讓您失望的?!绷衷洁嵵氐卣f道。

林嘯天點點頭,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好!有你這句話,為父就放心了。這是一枚‘聚氣丹’,你拿去煉化,爭取早日突破到聚氣境。”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瓶,遞給了林越。

聚氣丹!

林越心中一驚,這可是突破到聚氣境的關(guān)鍵丹藥,價值連城,就算是在林家,也算得上是頂級資源了。

“父親,這太貴重了……”林越有些猶豫。

“拿著。”林嘯天語氣堅定地說道,“這是你應(yīng)得的。只有你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族。”

“是,多謝父親。”林越接過玉瓶,心中充滿了感激。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下午記得去家族大堂?!绷謬[天說道。

“是。”林越躬身行禮,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

走出書房,林越握緊了手中的玉瓶,心中感慨萬千。

他能感覺到,林嘯天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徹底的轉(zhuǎn)變,從之前的忽視和失望,變成了現(xiàn)在的重視和期望。這一切,都源于他實力的提升。

“實力,果然是這個世界的根本。”林越心中暗道。

他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家族的藏經(jīng)閣。

藏經(jīng)閣是林家存放功法和武技的地方,只有家族核心子弟才能進入。林越雖然是家主之子,但以前因為資質(zhì)平庸,很少有機會進入。

但現(xiàn)在不同了,他的實力和地位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

藏經(jīng)閣的看守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看到林越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恭敬地行禮:“三少爺?!?

“我想進去查閱一些功法和武技?!绷衷秸f道。

“請出示您的令牌?!崩险哒f道。

林越將林嘯天給他的令牌遞了過去。

老者檢查了一下,確認無誤后,側(cè)身讓開:“三少爺請進。”

林越點點頭,走進了藏經(jīng)閣。

藏經(jīng)閣共分三層,第一層存放的是鍛體境的功法和武技,第二層是聚氣境的,第三層則是更高階的,據(jù)說只有家主和幾位長老才能進入。

林越直接來到了第一層。

第一層的面積很大,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古籍,散發(fā)著淡淡的墨香。

林越的目標很明確,他需要找一門適合自己的劍法或刀法。他現(xiàn)在使用的鐵尺雖然順手,但終究只是臨時的武器,不利于發(fā)揮他全部的實力。

他在書架前緩緩走過,仔細翻閱著一本本古籍。

【《基礎(chǔ)劍法》:入門級劍法,適合初學(xué)者修煉?!?

【《大力刀法》:注重力量,適合體質(zhì)強悍的武者修煉?!?

【《流云劍法》:身法靈動,適合敏捷型武者修煉?!?

系統(tǒng)自動識別出了這些功法和武技的信息,讓林越省了不少功夫。

“《流云劍法》?聽起來不錯,正好和我的《疾風步》相得益彰?!绷衷叫闹幸粍?,拿起了那本《流云劍法》。

【《流云劍法》:黃階中品武技,共分六層,修煉至深處,劍勢如流云變幻,可剛可柔,兼具速度與技巧,尤其適合配合靈動身法施展。】

林越翻開泛黃的書頁,指尖拂過遒勁的字跡,能感受到紙張里殘留的淡淡靈氣——顯然是被武者翻閱過無數(shù)次,才染上了這般氣息。劍法開篇詳述“劍心”二字,言“心若流云,劍隨心動,方得其妙”,與《疾風步》中“意隨風行”的要訣隱隱呼應(yīng)。

“就選它了。”林越將古籍揣入懷中,又在書架上翻找片刻,挑了幾本關(guān)于妖獸習(xí)性和靈草辨識的雜記。這些看似無用的知識,在日后的歷練中或許能救命。

離開藏經(jīng)閣時,日頭已過正午。他剛走到通往自己小院的岔路,就見兩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跑來,見到他立刻跪倒在地:“三少爺!不好了!二長老帶著人,正在您院里等著呢!”

林越眉頭一挑。二長老林震?他不去探望受傷的林浩,反倒跑到自己院里來了?

“知道了?!彼谅晳?yīng)道,讓小廝起身帶路。

穿過兩道月門,遠遠就見自己的小院門口站著七八名護衛(wèi),都是二長老一脈的人手。院門敞開著,林震正背著手站在院中,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林越腳步未停,徑直走進院子,目光掃過被踢翻的石桌和散落一地的花盆,眼神漸冷:“二長老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林震緩緩轉(zhuǎn)過身,眼中寒光四射:“林越,你可知罪?”

“晚輩不知。”林越淡淡回應(yīng),“倒是二長老帶著人擅闖晚輩小院,還毀壞財物,不知是何道理?”

“放肆!”林震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險些落地,“你還敢狡辯?浩兒和虎兒在黑風山重傷,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二長老說笑了?!绷衷阶旖枪雌鹨荒ɡ湫?,“林浩和林虎是被二階妖獸黑風豹所傷,周管事和眾多子弟都能作證,怎么反倒成了我的罪過?”

“若非你在一旁見死不救,他們怎會傷得如此之重?!”林震步步緊逼,聲音陡然拔高,“我問你,當時你是不是就在附近?是不是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妖獸圍攻,卻故意不出手?!”

這話倒是半真半假。林越確實在附近,卻并非見死不救,反倒殺了黑風豹救了兩人。但他也懶得解釋——以林震的性子,就算說了,對方也未必會信,反倒會借機糾纏。

“二長老若僅憑猜測就要定我的罪,未免太武斷了。”林越挺直脊背,毫不畏懼地迎上林震的目光,“家族規(guī)矩,歷練中需互助互愛,但也沒規(guī)定見死不救就要治罪吧?更何況,我當時正被三頭鐵背狼圍攻,自身難保,如何去救別人?”

他這話堵得林震一時語塞。林越獵殺三頭鐵背狼的事早已傳遍家族,若是林越當時真在苦戰(zhàn),確實沒理由去救林浩。

林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隨即冷哼一聲:“就算不是你所傷,浩兒他們出事,你也脫不了干系!我看你就是嫉妒浩兒天賦比你高,故意在暗中使壞!”

“二長老若是拿不出證據(jù),還請不要血口噴人?!绷衷秸Z氣轉(zhuǎn)厲,“今日你帶人擅闖我小院,毀壞財物,這筆賬,我是不是該向父親和族老會好好算算?”

提到族老會,林震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他本想借著林浩受傷的由頭,來敲打一下林越,順便出一口惡氣,卻沒料到林越如此伶牙俐齒,反倒讓自己下不來臺。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聲冷喝:“吵什么?!”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林嘯天帶著周管事和兩名族老走了進來,臉色陰沉。顯然,這里的動靜已經(jīng)傳到了前院。

“家主!”林震見到林嘯天,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上前訴苦,“家主您來得正好!這林越在黑風山見死不救,害得浩兒和虎兒重傷,如今還敢頂撞長輩,毀壞門風??!”

林嘯天沒理他,目光落在狼藉的院子里,最后定格在林越身上:“越兒,到底怎么回事?”

林越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只說林震帶人上門問罪,毀壞了院子。

林嘯天聽完,臉色更沉,轉(zhuǎn)頭看向林震:“震弟,越兒說的可是實情?”

林震眼神閃爍,硬著頭皮道:“家主,我……我只是一時氣憤,想問問清楚……”

“問問清楚就要帶人砸了自己侄子的院子?”林嘯天的聲音陡然嚴厲,“林家的規(guī)矩都讓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震被罵得臉色通紅,卻不敢反駁,只能躬身道:“家主息怒,是我沖動了。”

“哼!”林嘯天冷哼一聲,“越兒在黑風山獵殺妖獸有功,保護同族子弟有功,你不賞也就罷了,反倒上門尋釁,你安的是什么心?!”

他頓了頓,看向身后的族老:“按照族規(guī),擅闖同族院落,毀壞財物,該如何處置?”

一位須發(fā)皆白的族老上前一步,沉聲道:“按規(guī)矩,當罰俸半年,閉門思過一月,另需賠償所毀財物十倍價值?!?

“就按族規(guī)辦!”林嘯天斬釘截鐵地說道。

“家主!”林震臉色大變,“我可是二長老啊!”

“規(guī)矩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我,也不能例外!”林嘯天態(tài)度堅決,“若有不服,可去族老會申訴!”

林震看著林嘯天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了看旁邊面無表情的族老,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只能咬著牙應(yīng)道:“是,屬下……遵令?!?

林嘯天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林越:“越兒,院子被砸,委屈你了。稍后我讓人送些銀兩過來,你重新整修一下。”

“多謝父親?!绷衷焦淼?。

“好了,都散了吧。下午大堂議事,誰也不許遲到?!绷謬[天揮揮手,帶著人離開了。

林震怨毒地看了林越一眼,也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地走了,連句狠話都沒敢留下。

院子里終于清靜下來。林越看著滿地狼藉,眼神卻沒有絲毫波動。

他很清楚,林震的退讓,并非因為懼怕族規(guī),而是因為父親林嘯天的強硬態(tài)度。這意味著,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分量,已經(jīng)超過了二長老一脈的某些人。

但這遠遠不夠。

他回到房間,將《流云劍法》和《疾風步》都取了出來,擺在桌上。

【是否消耗經(jīng)驗值,同時提升《流云劍法》與《疾風步》熟練度?】

“提升!”

【《流云劍法》(入門1%→30%),消耗經(jīng)驗值100點?!?

【《疾風步》(第一層:隨風15%→40%),消耗經(jīng)驗值80點?!?

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四肢百骸,關(guān)于劍法的刺、挑、劈、斬,關(guān)于身法的騰、挪、閃、轉(zhuǎn),無數(shù)感悟如同醍醐灌頂般涌入腦海。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和腿部肌肉正在發(fā)生細微的變化,以適應(yīng)新的武技。

“呼……”林越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握了握拳,只覺得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他走到院中,撿起一根被風吹斷的樹枝,權(quán)當長劍,嘗試著演練《流云劍法》。

樹枝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時而如輕云蔽月,柔韌婉轉(zhuǎn);時而如狂風驟雨,凌厲迅猛。腳下的《疾風步》同時展開,身形飄忽不定,帶起陣陣殘影,劍法與身法配合得相得益彰,竟隱隱有了幾分黃階中品武技的威勢。

【《流云劍法》(入門35%)】

【《疾風步》(第一層:隨風45%)】

“還不夠?!绷衷酵O聞幼?,眉頭微皺。

鍛體境四層,《青云拳》大成,《流云劍法》入門,《疾風步》小成……這樣的實力,在林家年輕一輩中或許已經(jīng)算得上頂尖,但放在整個青云城,甚至更廣闊的世界,還遠遠不夠。

王家、李家,還有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未來的挑戰(zhàn),只會越來越多。

他看了一眼系統(tǒng)面板上剩余的經(jīng)驗值:300點(擊殺黑風豹獲得500點,解析《疾風步》消耗100點,提升武技消耗180點)。

“足夠沖擊鍛體境四層中期了。”

林越不再猶豫,盤膝坐下,運轉(zhuǎn)林家的吐納法門,同時在心中默念:“提升境界!”

【消耗200點經(jīng)驗值,境界進度提升至鍛體境四層(60%)!】

磅礴的氣血在體內(nèi)奔騰,筋骨發(fā)出細微的“咔咔”聲,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枷鎖被一一掙脫。他的皮膚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那是氣血充盈到極致的表現(xiàn)。

當一切平息下來,林越緩緩睜開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速度、反應(yīng)都又提升了一個臺階。現(xiàn)在的他,就算不使用“聚氣一擊”,也有信心與鍛體境五層的修士正面抗衡!

“下午的家族大堂議事……”林越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容。

論功行賞,他理應(yīng)得到豐厚的獎勵。而有了獎勵,他就能更快地提升實力。

屬于他的逆襲之路,確實如他所想,正在加速狂奔。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欞灑在書頁上,將“流云”二字映照得熠熠生輝,仿佛預(yù)示著一個全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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