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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科舉

楚王府,二皇子蕭衣瞻的府邸,楚楚玉冠鷹赤眼,一個身長偉岸的男子端坐正位,手里拿著一把飛刃,正在仔細揣摩,他的身旁站著一位穿盔甲的將軍,大氣不敢喘的擦著汗水。

“連一個病秧子都收拾不了,亓將軍,你告訴本王,我要你有何用?”

被稱為亓將軍的男子卻不敢多嘴,只能將頭低的更深了。

“孤城軍是父皇的親衛,這次被老三抓住把柄,想善了就沒那么簡單了,接下來怎么做,不用我在教你吧?”

亓將軍趕緊面容一端,鄭重的說道:“屬下會親自動手,那三千人的孤城軍保證會神不知鬼不覺的…”

“本王不想知道你怎么做,本王只看結果。”

靜和公主,蕭衣雪,她是曾宣帝的長女,除了她跟靜宜公主蕭衣萱,其他的公主都住在宮內,足見皇帝對二女的寵愛。

靜和公主府,卻不見公主府的牌匾,門前冷清,只有幾個小廝站在門前,一個衣華錦帶的清秀男子跟在侍女的身后,徑直往公主府內走去。

靜和公主蕭衣雪,坐臥在一把貴妃椅上,她的右手旁站著的是那位花花宮女,不遠處正有兩位赤身散發的少女互相搏斗,她們手持利刃,舍命相搏,這是大公主自創的一種格斗游戲,名為雌跤戲,比的就是誰更狠,要想活命就只能戰勝自己的對手。

清秀男子走進來,一位正在搏斗中的少女腳下一滑,倒向了清秀男子,男子卻隨手厭惡的將她一推,另外追來的少女正好將刀插進了她的胸膛,結束了這場游戲。

“有辱斯文,這成何體統。”

蕭衣雪揮手兩人被帶了下去,她還是一身男衣,打開手中的折扇,輕輕地走向清秀男子。

“駙馬多文靜,只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一條人命,真是好大的體統啊。”

男子一驚,急忙道:“本駙馬可沒殺她,公主怎能詆毀我。”

蕭衣雪卻鬼魅一笑,將手中的折扇托住男子的下頦,輕飄飄的說道:“將他的十指敲斷,然后在給他縫合好。”

男子一怔,然后歇斯底里的吼叫:“公主饒命,程覽不敢了,公主饒命啊…”

前來的府丁見是駙馬,行動上有些遲緩,駙馬程覽連滾帶爬的靠近蕭衣雪。

蕭衣雪的目光看向花花,花花驚嚇不輕,上前一腳踢開程覽,然后怒吼道:“來人,把這兩個狗奴才拉下去杖斃。”

一炷香的時間,程覽被拖了上來,他的十指皆斷,被粗布纏繞,許是疼痛難忍,已經暈了過去。

被一盞熱茶潑醒,蕭衣雪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然后用腳碾了一下他的手指頭。

“叫啊,怎么不叫了?狗東西,還敢惦記本公主的身子,看來以前給你的教訓你是全不放在心里。”

程覽慘叫不休,蕭衣雪頓感無趣,一腳將他踢開,對著花花吩咐道:“讓程絨來接人,告訴他,下次花開日這狗東西還敢來,本宮就要了他兒子的命。”

程絨是禮部尚書,眼下正是全國科舉的日子,他忙的里外不沾地,此刻他正巡視著考場,有人上前來報,說家中的老奴有事尋他。

他剛見到家中奴仆,還沒來得及訓斥,就聽到老奴忍不住的痛哭,將程覽被打的經過敘述一遍,氣的程絨臉色鐵青,卻坐在高堂一言不發。

“老爺,公主請了府醫貼身護理,夫人已經進宮去了。”

程絨吃了一驚,急忙讓老奴去攔截進宮的妻子,他這個時間不能擅離考場,只能等三日后在回家處理。

羅興回到府內,春園早已人去樓空,羅旺攜家帶口,應當跑不遠,他吩咐老魯去追,追上也不要聲張,只是讓他瞅準機會,看一看葉斌在不在隊伍內。

剛進秋園就看到秦鳳染站在園里,她先是看了一眼羅興,又盯著身纏繃帶的風箏看了看,這才開口說道:“本來只是想引出這些腌雜貨,卻不想竟讓你身陷危局,是我疏忽了。”

羅興搖了搖頭,表示并不在意,想到羅旺已經離府,跟秦鳳染說道:“我房中那些女人還希望母親能夠代為處理。”

這些年,羅旺為了敗壞他的名聲,讓葉氏變著法的塞通房,這下好了,羅旺都被他逼走了,他又怎么可能還留著這些女人。

“其他還好,只是尹杏娘與你確有肌膚之親,要不就留她在府里,給她一個妾的名分?”

拉倒吧,氣的羅興差點破口大罵,留下誰也不能留下她吧!她本就是葉氏的陪嫁丫頭,雖然姿色絕佳,卻潑辣不堪,簡直就是塊油鍋里的滾刀肉,她留在府中絕對是羅旺最大的眼線。

“當年孩兒也無辜啊!葉氏…也是這賤人給孩兒下藥,不但辱我清白,還敗壞侯府的名聲,要我說拿了她的身契,變賣了就是。”

“不可!你剛剛繼承侯爵,是嫌那些御史太清閑不成?眼下就先收了吧,以后她犯了錯誤,在發賣也不遲。”

秦鳳染一錘定音,容不得羅興在說什么,本來母親就要離開,像忽然又想起什么,轉回來詢問羅興:“前幾日上香的時候,我聽寺廟里的一些官眷們說,今年考生中,有位名叫延青的舉子,相貌學識都還不錯,你替媛兒留意一下。”

“母親,媛兒明年才及笄,這還早吧?”

秦鳳染一嗔,急斥道:“這科舉又不是一年一次,明年哪還有這個機會?先搶先定下婚約,等明年媛兒從學堂回來即可完婚,兩不耽誤,這樣多好。”

科舉考試,相同也帶動了京城的生意,三日過后,京城各大坊市也熱鬧起來,天南海北的學子們聚集在一起,斗詩宴,群芳會到處皆是,更有甚者,眾多學子留戀青樓,追逐花魁,酒后打架斗毆自然也多了起來。

大朝會上,禮部尚書程絨狀告兒媳靜和公主,毆打駙馬致殘,希望皇帝嚴懲公主,準許和離。

羅興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程絨,不禁感嘆這位尚書大人簡直沒有腦子,你兒子受了委屈,你跑來狀告親家?不想著低頭認錯,還想讓老丈人判兩人離婚?

果然,曾宣帝大怒,揚言要拿公主下大獄,公主府眾人全部處死,這句全部處死可包括還沒和離的駙馬在內,人家皇帝的女兒,關起來訓斥一頓,放出來還是公主,你程大人的兒子可就不同了,那是真的會挺尸。

果然,當牛馬當種馬不敢當駙馬,這程覽是真有大病,放著好好的世家公子,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偏偏上趕著給公主當驢騎,他正暗自菲薄,就聽到曾宣帝的話語:“羅愛卿,要不你替朕跑一趟,去安撫一下駙馬跟公主。”

羅興表情一呆,接著變成了苦瓜臉,不謝恩他還能做什么!

下朝后,程絨找上了他,二人相約酒樓,剛寒暄了沒幾句,程絨就開門見山的說道:“侯爺,只要能讓我兒和離,任何要求侯爺都可以提。”

羅興翻了個白眼,揚脖灌了自己一杯酒,潸然問道:“程大人,你覺得我能夠說的動公主?”

程絨也是窘迫不堪,訕訕笑道:“侯爺畢竟是永壽侯,是羅家軍精神領袖,公主志在朝堂,應該、應該不會難為侯爺吧!”

還精神領袖?羅不土給他留下個空殼子,又沒給他留下個神祇,羅家軍聽不聽他的還兩說,現在讓這老憨拿應該應付他,羅興這個氣啊。

要想斷案,當然要先了解案情,與程絨推杯換盞之間,事情也了解了大概,駙馬程覽是程府的二公子,是上屆科舉的同進士,長得也算人模狗樣,靜和公主及笄禮的時候兩人見過一面,帝后對程覽也算滿意,一年后就為兩人舉辦了婚禮,婚后二人本應該一起住在駙馬府,靜和公主卻單開一府旁居。

曾朝有明文規定,公主與駙馬行魚水之歡,必須有禮官記錄,每月最多不能超過五次,這五次也被稱為花開日。

剛成婚的時候,靜和公主還算克制,總是以自己葵水未盡為由躲避,禮官攝于公主權勢也不敢強逼,到了后來,駙馬可就遭了殃,輕則拳腳相加,重則血光之災,有一次逼得公主急了,將駙馬關進了馬棚中,與六匹母馬關了一夜。

羅興忍不住一聲嘆息,不自覺同情起了這位公子哥,又不禁好奇,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么?

“程大人,羅某只能事在人為,陛下讓我當的可是和事佬,你總不能讓我明目張膽的抗旨吧?”

程絨深施一禮,鄭重的說道:“不論成功與否,侯爺這份恩情程某記下了。”

羅興拜別程絨,趕往公主府,他坐在馬車內,思索起了對策。

“小七,有沒有那種刀槍不入的護身衣?”他想等會被殺了也不能讓公主給剁碎了!

“主人主人,護心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只需要70點能力值。”

現在的羅興可不是剛開始的窮屌絲,自從他接管了侯府的庫房,那能力值簡直蹭蹭的往上漲,現在他已經存了248點能力值了。

“好東西,買了買了。”

“護心衣購買成功,請注意查收哦。”

叮咚一聲,一件粉色的肚兜落在了羅興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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