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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劫棋局

青銅古殿懸浮在破碎的虛空中。

葉塵從昏迷中蘇醒時,發現自己站在一座巨大的棋盤上。棋盤由九種不同材質的方格組成,每個方格都刻著與小塔鎖鏈相同的符文。更詭異的是,棋盤上空懸浮著九顆星辰,排列方式與之前見過的星圖一模一樣。

“這是九劫棋局。“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葉塵轉身,看到父親葉玄歌的虛影站在“天元“位置,只是這次他臉上沒有疤痕,眼中也沒有紫芒,“三百年前,我們九人就是在這里決定分割九劫塔。“

虛影揮手,棋盤上浮現出九個模糊身影。他們分別站在不同顏色的方格上,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座青銅小塔。葉塵認出其中三人:守閣老人、太虛圣主,以及...青璇?

“九劫塔從來不是九座。“葉玄歌的虛影指向棋盤中央,“而是一座塔的九個部分。我們當年將它拆解,是為了阻止...“

他的話被突然出現的紫黑色霧氣打斷。霧氣中浮現出第七君主的面容,只是這次它眼中跳動著與青璇相同的紫芒。

“時間不多了。“第七君主的聲音里混雜著青璇的語調,“太虛圣主已經找到三座塔,正在強行融合。“

棋盤突然傾斜。葉塵看到三顆星辰墜落,對應著玄天宗、北海和西漠的方向。每顆墜落的星辰都拖著血色尾焰,在空中交織成鎖鏈圖案。

“看仔細。“葉玄歌虛影突然按住葉塵肩膀,“這才是真正的九劫經!“

無數畫面涌入腦海:上古時期,修真界本是地球的鏡像世界。九位大能發現兩個世界的靈氣正在失衡,于是鑄造九劫塔作為調節器。而所謂的“魔淵“,實則是地球靈氣倒灌形成的漩渦!

“我們不是守護者,是修補匠。“第七君主——或者說青璇的意識——輕聲解釋,“九劫鎖鏈封鎖的不是魔物,是兩個世界間的裂縫。“

葉塵如遭雷擊。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左臂,劍印此刻已變成完整的塔形,九道鎖鏈虛影纏繞其上。其中五道已經斷裂,對應著五座蘇醒的塔。

“為什么選我?“

“因為你是唯一能承受九劫劍意的人。“葉玄歌的虛影開始消散,“你的身體里,流著兩個世界的血...“

棋盤突然崩塌。葉塵墜入無盡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父親將一枚青銅鱗片按入嬰兒額頭的畫面——那個嬰兒,赫然是他自己!

現實中的劇痛將葉塵拉回清醒。他發現自己躺在北海海底,身旁站著鮫人女王和...慕清霜?但此時的母親額間多了一道劍痕,手中握著從未見過的青銅長劍。

“塵兒,記住棋局。“慕清霜——或者說某個占據她身體的存在——將劍尖指向葉塵眉心,“九劫不是武器,是橋梁。“

刺痛中,第六道鎖鏈徹底斷裂。葉塵的識海里,青銅小塔第六層轟然開啟。這次涌入的不是記憶,而是...數學公式?物理定律?無數地球上的科學知識如洪水般沖刷著神識!

“靈氣是暗物質的另一種形態。“慕清霜的聲音變得機械,“兩個世界的法則正在融合...“

海底突然亮起刺目藍光。葉塵看到北海塔基座上浮現出復雜電路板般的紋路,塔身纏繞的鎖鏈正在一根根斷裂。更可怕的是,隨著鎖鏈斷裂,塔身開始透明化,露出內部的結構——那根本不是青銅,而是某種超越認知的金屬合金!

“第七君主在召喚你。“鮫人女王突然割開手腕,將血灑在塔基上,“去完成青璇未盡的使命。“

血滴接觸塔基的瞬間,葉塵被傳送到一個純白空間。這里沒有方向,沒有重力,只有懸浮在中央的...第七君主?不,是青璇的本體!少女被九道鎖鏈貫穿身體,每道鎖鏈都連接著一座微縮的青銅塔。

“你來了。“青璇睜開紫瞳,聲音虛弱,“太虛圣主已經融合三座塔,正在破解核心算法...“

她艱難地抬手,指向自己心口。葉塵這才看到,那里插著半截青銅斷劍——與劍冢中找到的劍尖正好是一對!

“拔出來。“青璇嘴角溢血,“這是最后的鑰匙...“

葉塵握住劍柄的剎那,整個純白空間開始崩塌。青璇的身體化作光點消散,只留下最后的話語在虛空回蕩:

“去找地球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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