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兵鋒初試·黑鱗獠牙
- 丁丁的逆襲從游戲玩家到三妻四妾
- 閃電小蝦米
- 5958字
- 2025-08-22 22:14:35
縣衙大堂上的短暫勝利,帶來的并非高枕無憂,而是更深的蟄伏與更銳利的磨牙聲。豐泰糧行錢掌柜那怨毒而不甘的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時時提醒著丁丁(宋明辰),宰相府的報復,絕不會止于商業上的挫敗。落鷹澗的鮮血尚未干透,“棋手”的威脅言猶在耳。
算學館后院,那幾口深不見底的地窖,如今成了清河縣無數饑民眼中的圣地。每日清晨,平價糧鋪前依舊排起長龍,雖然限購,卻實實在在地穩住了民心,也像一根無形的鞭子,抽打著豐泰等大糧商,讓他們庫房里那些高價糧徹底爛死,資金鏈瀕臨斷裂。墨麟社的聲望(面板數值已突破300)如日中天,但丁丁深知,這聲望建立在脆弱的糧食基礎之上。一旦存糧耗盡,或者守護存糧的力量不足,眼前的繁華將瞬間崩塌,并被反噬得尸骨無存。
武裝!必須擁有一支真正可靠、能戰敢戰的武裝力量!不僅僅是為了守護糧倉,更是為了在未來更加兇險的博弈中,擁有最起碼的自保和反擊之力!
祠堂后院,原本叮叮當當的木工聲,如今被一種更加低沉、更加富有金屬質感的敲擊聲所取代。魯大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脊背肌肉虬結,汗珠沿著深深的傷疤溝壑滑落。他幾乎住在了這簡陋的工棚里,吃喝拉撒都在附近解決,雙眼因長期缺乏睡眠而布滿血絲,但眼神卻亮得嚇人,如同燃燒著兩簇幽藍的爐火。
他的工作臺上,攤滿了從邊軍倉庫拉回來的“廢舊軍械”。銹跡斑斑的制式腰刀、豁了口的長槍頭、機括卡死的三連弩、皮繩糟朽的皮甲…這些被軍營淘汰的殘次品,在魯大手中,卻如同等待喚醒的兇獸骸骨。
丁丁提供的“思路”是顛覆性的。他沒有具體圖紙,只有一些支離破碎的概念和草圖:
“魯大師,您看這弩,三連發雖好,但裝填太慢,結構也復雜易壞。能否…減少到一連發,但加大弓臂的力量,讓箭射得更遠更狠?對,就像這樣,用更硬韌的木料疊加…弓弦用浸油反復捶打的牛筋混合發絲…弩機這里,能不能做個小小的改動,讓扳機更省力,擊發更干脆?”
“還有這刀,軍中的制式刀為了節省鐵料,刀身太薄,容易卷刃。咱們能不能加厚刀脊,刀刃用夾鋼法,雖然重點,但一刀下去,能劈開骨頭!”
“皮甲也是,單層牛皮擋不住狠厲的劈砍。能不能在內層襯上薄鐵片?或者…用幾層牛皮交錯疊壓,中間刷上魚膠粘合,像千層餅一樣?對!就叫‘疊壓甲’!”
這些天馬行空、甚至有些離經叛道的想法,若是說給其他匠人聽,只怕會引來嗤笑。但魯大不同。他那顆沉寂多年的匠人之心,被這些充滿實用主義和暴力美學的構想徹底點燃了!他不再僅僅是一個修復者,更像一個開創者!
失敗是家常便飯。加厚的刀身在淬火時炸裂;疊加的弓臂因為受力不均而折斷;疊壓的皮甲笨重得如同鐵板…但魯大和給他打下手的兩個學徒(都是墨麟社里手腳最麻利、嘴巴最嚴的少年)沒有絲毫氣餒。每一次失敗,都積累著經驗。丁丁時不時過來,用他那半生不熟的物理知識(杠桿、力矩、材料強度)進行極其有限的點撥,更多時候是提供充足的材料(花錢如流水)和毫無保留的支持。
終于,第一把成功按照新思路改造的“破甲弩”誕生了!它比制式弩更沉重,取消了繁瑣的三連發機構,弓臂用三層硬柘木疊加膠合而成,繃緊的混合弓弦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魯大親自試射,一支特制的加重弩箭(同樣由他手工打磨)離弦而出,帶著凄厲的尖嘯,五十步外,輕易洞穿了一件廢棄的雙層皮甲!威力遠超制式弩!
緊接著,第一批十把加厚夾鋼腰刀也淬火成功!刀身黝黑,刀背厚實,刀刃在磨石上打磨時發出清越的嗡鳴,寒光流轉,透著一種樸素的兇悍。雖然比不上傳說中的寶刀,但無論是劈砍力度還是耐久度,都遠超軍中的制式裝備。
疊壓甲進度稍慢,但第一件成品也已掛在架子上。用了五層鞣制好的牛皮,中間刷上厚厚的魚膠,用重物反復壓合陰干,堅硬如木,卻又保持著皮革的韌性。趙鐵虎試著用新打的腰刀奮力一劈,只在表面留下一道深痕,未能完全劈開!
“好甲!”趙鐵虎摸著甲上的刀痕,眼中放光,愛不釋手。
有限的材料被優先用于打造最核心的裝備。最終,靠著那批“廢舊軍械”和老兵們私下淘換來的些許鐵料,魯大帶著學徒們不眠不休,硬是在半個月內,攢出了十把“破甲弩”、二十把加厚腰刀、五件疊壓甲,以及若干配套的弩箭和皮具。這點裝備,對于一支軍隊來說微不足道,但對于此時的墨麟社,卻無疑是雪中送炭!
就在魯大在工棚里揮汗如雨的同時,祠堂更深處一間絕對隱秘的地下密室里(由原本的地窖改造),另一場更加冷酷的“鍛造”也在同步進行。
這里沒有爐火,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映照著幾張面無表情、眼神卻銳利如鷹隼的臉。
趙鐵虎的傷好了七七八八,雖然左臂還不太靈便,但那股子沙場老兵的煞氣已經完全恢復。他面前站著七個人。除了老馬和老劉這兩個從邊軍帶出來的絕對心腹,還有五名從墨麟社護衛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年輕人——張石頭(傷愈后更加沉默兇狠)、李栓柱(心思縝密,擅長追蹤)、以及另外三個同樣經歷過落鷹澗血戰、心性堅韌、根底清白的獵戶子弟。
這七個人,便是“黑鱗衛”的第一批核心骨干。
沒有熱血沸騰的動員,只有冰冷殘酷的淘汰。趙鐵虎的訓練方式簡單粗暴到極致,完全沿襲了邊軍斥候隊里錘煉“夜不收”的法子,甚至更加嚴苛。
潛伏:要求每個人能在水塘淤泥里埋藏整整一個時辰只留蘆葦管呼吸;能在布滿蟲蟻的亂草堆里一動不動趴半天;能利用陰影、雜物、甚至市井人流完美隱藏自身。
追蹤與反追蹤:辨認最細微的足跡、車轍印、折斷的草莖;利用風聲、雨聲、甚至狗叫聲掩蓋行動聲響;布置簡單的誤導痕跡和陷阱。
無聲擊殺:練習用淬毒的吹針、特制的勒頸絲線、匕首從背后捂嘴抹喉等陰暗手段,要求一擊斃命,絕對安靜。
記憶與繪圖:快速記憶復雜地形、人物特征、房間布局,并能用炭筆簡單準確地繪制出來。
刑訊與抗刑訊:了解人體最脆弱痛苦的部位,也學習如何在被俘時最大限度保護信息和拖延時間。(由趙鐵虎親自“示范”,慘叫聲被嚴格控制在地下)
訓練是地獄般的折磨,受傷是家常便飯。有人受不了退出,立刻被調回普通護衛隊并嚴格監控。留下的,眼神都漸漸變得像趙鐵虎一樣,冰冷、警惕,帶著一股子漠視生死的氣息。他們學習使用魯大改造的新裝備,尤其注重弩箭的精準射擊和腰刀的無聲劈砍。
丁丁偶爾會下來,從不干涉訓練,只是默默地看著,有時會帶來一些由阿福情報網篩選出的、需要核實的目標信息,作為他們的“實戰作業”。比如:連續三天跟蹤縣衙戶房那個與錢有財密談過的張書吏,記錄他每天見了誰,去了哪里;或者,摸清豐泰糧行那個秘密倉庫的準確位置、守衛換班規律、庫房結構。
黑鱗衛,這支藏在墨麟社光明表象之下的暗刃,正以驚人的速度被淬煉成型,獠牙漸露。
然而,風暴總在看似平靜時降臨。
這日深夜,月黑風高。算學館后院,除了蟲鳴,萬籟俱寂。地窖入口隱藏在柴堆之后,有兩名普通護衛隊員值守。他們抱著長棍,依著門框,昏昏欲睡。
突然!
“咻!咻!”
兩聲極其輕微、幾乎融于夜風的破空聲掠過!
兩名護衛隊員身體猛地一僵,喉嚨里發出“咯咯”的異響,隨即軟軟地癱倒在地,脖子上各插著一根細如牛毛、泛著幽藍光澤的吹針!
幾道鬼魅般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壁虎,從圍墻陰影處悄無聲息地滑落地面。他們全身穿著緊身的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雙雙冰冷無情的眼睛。動作迅捷而協調,落地無聲,顯然是一群經驗豐富的殺手。
為首一人打了個手勢,兩名殺手立刻拖開護衛的尸體,藏于暗處。另外三人則如同貍貓般竄到地窖入口,一人警惕望風,兩人拿出專業的撬鎖工具,無聲地對付著地窖那并不算太復雜的銅鎖。
他們的目標明確——地窖里的糧食!或者說,制造混亂,燒毀糧食!一旦算學館的糧倉被毀,剛剛穩定的民心瞬間就會再次崩潰,墨麟社也將聲望掃地,失去最大的依仗!
撬鎖的殺手動作極其老練,銅鎖很快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就在鎖頭即將被打開的剎那!
地窖斜對面屋頂上,一片看似尋常的瓦片微微動了一下。瓦片下,是一雙冰冷得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睛——正是負責今夜潛伏警戒的黑鱗衛成員,李栓柱!
他幾乎在吹針射出的瞬間就察覺到了異常(夜風中的一絲異樣氣流),但沒有發出任何警報,只是通過一根極細的、隱藏在瓦下的絲線,輕輕扯動了三下——這是最高級別的敵襲暗號!
幾乎在同一時間!
“嗡——崩!”
一聲低沉有力的弓弦震顫聲打破了夜的寂靜!一支粗長的弩箭,如同來自地獄的毒牙,從另一個方向的黑暗角落(柴房頂上)電射而出!速度之快,力道之猛,遠超尋常弓弩!
“噗嗤!”
那名正在撬鎖的殺手,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沉重的弩箭便從他肋部射入,帶著一蓬血雨,將他整個人狠狠釘在了地窖厚重的木門上!箭桿兀自劇烈顫動!殺手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冒出的箭鏃,喉嚨里嗬嗬作響,瞬間斃命!
破甲弩!黑鱗衛的首次實戰,便祭出了這把大殺器!
“有埋伏!”剩余的四名殺手大驚失色!他們反應極快,立刻放棄任務,身形暴退,同時手中揚起,一片淬毒的飛鏢和袖箭如同毒蜂般射向弩箭來襲的大致方向!
但黑鱗衛的攻擊,豈會只有一處?
就在殺手們后退的路徑上,地面看似平整的浮土突然塌陷!兩個殺手猝不及防,一腳踩空,跌入一個不深卻布滿了尖銳木刺的陷坑!慘叫聲剛出口就被強行忍住,但腿腳已被刺穿!
與此同時,兩側黑暗中,如同鬼魅般撲出數道身影!是趙鐵虎、老馬、老劉!他們穿著深色的勁裝,臉上涂抹著黑灰,手中持有的正是魯大改造的加厚腰刀,刀光在微弱的月光下劃出冰冷的弧線,直取殺手要害!沒有任何呼喝,只有刀刃劈開空氣的沉悶呼嘯和肉體被切割的可怕悶響!
殺手們也是亡命之徒,臨危不亂,拔出短刃格擋反擊!叮當碰撞聲、刀刃入肉聲、壓抑的慘哼聲在黑暗中激烈響起!
但黑鱗衛占據著絕對的地利和先手!張石頭如同潛伏的獵豹,從一堆草料后暴起,手中的腰刀精準地劈開了一名正與老馬纏斗的殺手的脖頸!另一名殺手剛用袖箭逼退老劉,就被從屋頂躍下的李栓柱用匕首從后心狠狠刺入!
戰斗爆發得突然,結束得更加迅速!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五名來襲的殺手,一人被弩箭釘死在門上,兩人落入陷坑重傷被補刀,兩人在近身搏殺中被迅速格斃!全程,黑鱗衛成員除了粗重的喘息,沒有一人發出多余的聲音,配合默契,下手狠辣無情,如同高效的殺戮機器。
趙鐵虎蹲下身,迅速檢查尸體,扯下他們的蒙面巾,搜索身上物品。都是生面孔,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武器也是最普通的制式,但那種訓練有素的行動模式和狠厲勁,絕非普通毛賊。
“是專業的死士。”趙鐵虎站起身,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血腥氣,“和落鷹澗那批一路貨色。”
丁丁被緊急喚醒,來到后院。看著地上的尸體和濃重的血腥味,他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冰冷如鐵。他看了一眼被弩箭釘在門上的尸體,又看了看那些簡易卻有效的陷坑和配合無間的黑鱗衛隊員。
“清理干凈。尸體處理掉,血跡沖凈,不能留下任何痕跡。”丁丁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今晚之事,對外宣稱是毛賊窺伺糧倉,已被護衛擊退,擒獲一人已送官(找個替死鬼),其余逃竄。”
“明白!”趙鐵虎點頭。
“還有,”丁丁的目光掃過趙鐵虎、老馬、老劉以及剛剛經歷首次殺戮、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興奮與后怕的張石頭、李栓柱等人,“干得漂亮。從今日起,‘黑鱗衛’才算真正見了血,開了刃。但這只是開始。‘棋手’不會善罷甘休。”
他走到地窖門口,摸了摸那被弩箭撕裂的木門,又看了看深不見底的黑暗。“我們的糧食,能救多少人,就能拉攏多少人心。這是我們的盾,也是我們的矛。而你們,”他轉向黑鱗衛,目光灼灼,“就是持盾握矛的手!要更狠,更快,更隱蔽!”
接下來的幾天,清河縣表面波瀾不驚。縣衙對“毛賊”事件發了份不痛不癢的海捕文書,便沒了下文。豐泰糧行依舊大門緊閉,死氣沉沉。但暗地里的較量,卻陡然升級。
阿福的情報網和黑鱗衛的刺探能力結合后,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越來越多的信息被匯總到丁丁面前:
城西那處屬于宰相府另一產業的秘密糧倉,守衛突然增加了一倍,且換成了眼神兇狠的生面孔。
縣衙戶房張書吏,深夜在家中收到一封沒有落款的密信后,第二天告病在家,閉門不出。
一批來歷不明的外地人住進了豐泰糧行后院,深居簡出,但有人看見他們在后院練習弓弩。
甚至,黑鱗衛還截獲了一次試圖投毒的行動——兩個混混受人指使,試圖將一包藥粉投入算學館后院的水井,被潛伏的李栓柱當場拿下,悄無聲息地處理掉了。
壓力如同不斷收緊的絞索。丁丁知道,對方在試探,在尋找破綻,下一次攻擊,必定更加猛烈和致命。被動防御,終有疏漏。
必須主動出擊,打亂對方的節奏,甚至…掐斷對方的資金鏈!而眼下,豐泰糧行和那秘密糧倉里堆積如山、快要發霉的高價糧,就是他們最大的痛處!也是宰相府在清河縣投入的巨大成本!
一個極其冒險的計劃,在丁丁腦中逐漸成形。這個計劃需要時機,需要一把關鍵的“鑰匙”,也需要黑鱗衛這把剛剛淬火的利刃,去執行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暗夜突襲”!
時機很快來了。阿福通過一個安插在碼頭乞丐群里的眼線,截獲了一個關鍵信息:三日后,將有一批重要的“藥材”從水路運抵清河碼頭,收貨方是城西秘密糧倉的管事!但阿福的人隱約聽到押運的人嘀咕,說什么“小心”、“輕拿輕放”、“比金子還貴”。
“不是藥材!”丁丁瞬間斷定,“是銅錢!或者是金銀!宰相府見糧食爛在手里,資金周轉不靈,不得不從外地緊急調撥現銀來救急!”
這就是那把鑰匙!截下這批銀子,就等于掐斷了豐泰糧行和那秘密糧倉最后的生機!也能沉重打擊宰相府在北地的財源!
行動計劃迅速制定。目標是截獲銀船,但要偽裝成水匪搶劫,絕不能留下任何指向墨麟社的痕跡。行動時間:銀船靠岸卸貨的深夜。地點:碼頭下游一處偏僻的河灣,那是銀船轉入支流通往秘密倉庫的必經之路。參與人員:趙鐵虎帶領黑鱗衛全部七名成員,外加魯大緊急改造的幾把強弩和毒箭。
行動前夜,密室內。油燈搖曳。
趙鐵虎將畫在粗紙上的碼頭地形圖、河流走向、銀船可能停靠的位置鋪在桌上,用炭筆標出埋伏點、攻擊路線、撤退路線。他的講解簡潔冰冷:
“老馬、老劉,帶破甲弩,占據這兩個制高點,首要目標,射殺船頭瞭望和掌舵的!栓柱,水性好,帶吹針和匕首,提前潛水上船,解決底艙可能的水手。石頭,你帶兩人,等弩箭響后,立刻用撓鉤強行登船,控制甲板,清除抵抗。我和剩下的人接應,搬運銀箱。動作要快,從動手到撤離,不能超過一炷香!完畢后,將船鑿沉,制造水匪劫掠假象!都清楚沒有?”
“清楚!”眾人低吼,眼中閃爍著緊張與嗜血的興奮。
丁丁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他知道這是在玩火,是在刀尖上跳舞。一旦失敗,或者留下任何證據,墨麟社將萬劫不復。但他沒有選擇。面對“棋手”步步緊逼的殺局,唯有以攻代守,露出自己的獠牙,才能搏出一線生機!
他走到那排即將出征的黑鱗衛隊員面前,目光逐一掃過他們年輕卻已染上風霜殺氣的臉龐。他沒有說什么慷慨激昂的話,只是拿起桌上一個酒壇,倒了滿滿一碗劣質的燒刀子。
“活著回來。”他將酒碗遞給趙鐵虎。
趙鐵虎接過,一飲而盡,碗底朝下,滴酒不剩。他將碗重重摔在地上,碎裂聲在密室中格外刺耳。
“走!”
幾道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悄無聲息地潛入沉沉的夜色之中。獠牙已露,血戰將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