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深罪的三重奏(1)
- 東京:地下偶像職業經理人
- 砂糖甜甜圈
- 2025字
- 2025-08-21 10:27:17
兩年前。
——
今天是真白里帆的十六歲生日。
坐在教室后排靠窗的她,正用筆在本子上寫下課堂筆記。
“叮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
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作文標題:
“今晚的作業是一篇作文,命題《你的夢想》。”
“明天我會選出最好的幾篇作文,并讓同學上臺朗讀。”
“除此之外,下周的文藝匯演有誰要參加?”
老師撐住講臺,視線掃視臺下一圈。
沒人舉手。
老師:“既然沒人自告奮勇,那真白,你來吧,你父親是小提琴家九郎介先生,想必你肯定也會拉小提琴吧。”
真白里帆指了指自己:“我?”
老師:“除了你還能有誰。”
真白里帆:“會是會啦,不過……”
老師:“那就這么定了,下周由你來演出,具體節目你自己定吧。”
老師完全不給真白里帆拒絕的機會,說完便離開了教室。
“這……”
真白里帆愣在座位上好幾秒,因為她根本沒想參加這次文藝匯演。
直到同桌小西奏拍了下肩膀,真白里帆才回過神來。
小西奏早已整理好書包:“真白,我們一起回家吧。”
“嗯……”真白里帆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滿腦子都想著該表演什么節目。
但沒心沒肺的小西奏關心的卻不是這個。
她展開那本空白的作文冊,一邊和真白里帆走出教室,一邊說道:
“夢想?這作文命題感覺像是給小學生的,我們高中生聊夢想什么的,不是很幼稚嗎。”
“哈哈,這倒是呢。”真白里帆一笑道,“奏,你的夢想是什么?”
“我嗎?讓我想想……”
小西奏看向天空,橙沉的夕陽讓人昏昏欲睡。
上一次思考自己的夢想,那是什么時候呢?
話說,好像還真是從沒想過。
小西奏不禁撅起嘴,看到不遠處一架飛機突破云層,哇地一聲道:
“我要當駕駛員!能開戰斗機的那種。”
“駕駛員?和你完全不匹配呢。”真白里帆道。
“開戰斗機不是很帥嗎,或者哪天人類會開發出人形戰斗機,到時候我就能當高達駕駛員了。”
小西奏把手背在后腦勺,嘻嘻地暢想未來。
忽地,她快走兩步,站到人行道邊,正好擋在真白里帆前進的路上。
“關顧著說我了。真白,你的夢想呢?”
“我?”真白里帆眼中閃爍出一道光,但這道光也僅僅持續了一秒,“我想當民謠歌手,不過……我這輩子恐怕只能當小提琴家了。”
“為什么?”小西奏歪頭追問道。
“因為我爸爸是小提琴家,小提琴家的女兒只能當小提琴家吧。”
“誰說的!”
小西奏突然激動起來。
“沒有這種道理,真白!如果你想當民謠歌手,那就把它寫進作文里啊!”
“可是……”真白里帆有些猶豫。
“作為交換,我也把我想當高達駕駛員的夢想寫下來,好不好?”
“我。”
真白里帆看向小西奏。
不知何時,對方伸出小拇指,表情堅定的想與她約定。
真白里帆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有些遲疑的伸過去。
小西奏一把拉過她的小拇指,拉勾為證。
小西奏:“約好了?一定要寫哦。”
真白里帆笑著點點頭:“嗯!”
——
回到家。
真白里帆如往常一般打開大門。
出乎意料的是,碩大的客廳里布置著各種裝飾物,桌上放著一個大蛋糕。
而且,往常不怎么回家的真白九郎介,此時就坐在沙發上。
他穿著一塵不染的西裝,陶醉在小提琴的韻律中,閉眼拉奏,連自己女兒已經回家都不知道。
還是西山詩子先注意到了真白里帆。
忙碌一天的她終于在女兒回家之前布置好了生日宴。
“里帆,今天是你的生日,好好休息一下。”
西山詩子脫下圍裙,鬼鬼祟祟走到女兒身邊。
看了眼真白九郎介,確認對方沒在注意她們后,西山詩子對真白里帆耳語道:
“里帆,你的生日禮物在房間里,千萬別被你爸爸發現。”
說完,西山詩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比出一個“噓”的手勢。
真白里帆心領神會。
同時,內心也十分期待著——這件禮物會不會是她想要的東西。
真白里帆走進二樓臥室,輕輕關上房門。
臥室干凈整潔,窗戶緊閉著,顯然剛剛打掃過。
床上放著小熊玩偶,玩偶懷里塞著一張寫著“生日快樂”的紙條。
玩偶很可愛。
不過這并不是西山詩子口中的生日禮物。
這張紙條上,還有一個淺淺的箭頭,指向床底。
“在床底下嗎?”
真白里帆趴在地上,向床底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被彩色塑料紙包裹著的琴狀禮盒。
她的心砰砰直跳。
不會是吉他吧?
不不不,應該不是。
雖然上個月在飯桌上說過想買吉他來著。
但這個想法剛出口,真白里帆就被爸爸狠狠訓斥了一頓。
木吉他是不入流的樂器,家中不能有如此下流的東西存在。
媽媽怎么可能會幫我買呢。
可是……
還是好激動啊!
“嘩啦。”
真白里帆把禮盒拿了出來。
撕開包裝紙,禮盒上赫然出現TYMA的品牌圖標。
這!
真白里帆迫不及待地掀開盒蓋。
里面就放著她一直想要的TYMA星海。
這是一把ga桶形的木吉他,近日剛剛上市,想買的話都得去提前搶購。
撫摸著光滑的單板,真白里帆激動到幾乎要昏厥。
她忍不住撥動琴弦。
“la~”
吉他傳來的悠揚琴聲,讓她舒爽到起雞皮疙瘩。
“我真的擁有自己的吉他了!”
真白里帆和木吉他抱在一起,纏綿在榻榻米上久久沒有起身。
看著一根根琴弦,繃直著泛著光,好像正在勾引她一般。
她真的很想現在就彈上一曲。
但一想到父親九郎介的臉,真白里帆又不免冷靜下來。
不行。
還不能彈,至少現在不能。
等夜里再彈吧,找個地方藏起來先。
真白里帆看看自己的房間,本想放衣柜里,但最終還是選擇塞回床底。
清理掉塑料紙和禮盒,真白里帆坐到書桌前,從書包里掏出作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