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結義劉整，拜師郭靖

劉整帶大軍進駐了樊城，迅速進行了換防。控制了局勢，他才帶著隨身衛士來見呂文煥。此時歐陽瀟瀟早已放下兵刃坐在呂文煥身旁，雖然沒有兵刃加身，但他知道歐陽武功絕倫，自然也不敢再造次。

劉整進得大堂，抱拳說道：“呂將軍，本將奉大帥之命前來馳援，為國家計多有得罪了。”呂文煥“哼”了一聲也不廢話，劉整派人將他送下歇息，這竟是被軟禁了起來。

劉整轉身又對歐陽作了個揖，稱呼也改變了：“歐陽少俠武功超凡脫俗，對老夫前有救命之恩，后有奪城之功，老夫實在感激不盡。”歐陽連忙回禮，口稱：“將軍過譽了。”

當夜全軍大宴，連日來急行軍風餐露宿，今天終于吃了頓好的，全軍上下自然欣喜萬分。劉整與歐陽同席而坐待為上賓，還頻頻敬酒。歐陽前世本就酒量甚豪，此時喝這醪糟水更是毫無壓力。于是來者不拒，喝了近一斗也不見醉態。

劉整見他豪邁，心中歡喜，說道：“歐陽少俠武功高強自是沒得說，這酒量怕是也冠絕三軍啊。日前我見少俠生得俊俏，還有些輕視，哪知少俠是此等英武啊！”

歐陽被這馬屁也拍得心中舒爽，更是頻頻舉杯。劉整稍稍正色說道：“歐陽少俠救老夫性命，又有大恩于全軍，老夫有意與少俠結為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歐陽驚道：“將軍何等身份，小的只是山野村夫，何況年齒尚幼，豈敢與將軍兄弟相稱。”

劉整哈哈大笑：“你我行武之人，都是豪邁之輩，豈能如世俗之人一般？”

歐陽已有七八分醉意，胸中更是豪氣干云，舉杯說道：“大哥抬愛，小弟焉敢不從？”

于是兩人焚香盟誓，遂成八拜之交。結拜完畢俱是哈哈大笑，又繼續狂飲。

次日清晨，歐陽就來辭行，劉整有些不舍，說道：“賢弟回襄陽可是要從軍？那呂文德心胸狹隘，你在他麾下恐難出頭，不如留在愚兄帳內，臂助于我？”

“謝大哥厚愛，只是小弟醉心武學，并無從軍之心。只是襄陽危急，才權作鄉軍而已。”

劉整見他并無此意，也就不再挽留。雖只一日交情，卻是萬般不舍、依依惜別。

歐陽孤身繞過蒙古營帳回了襄陽城，見到郭靖將這兩日經歷一一匯報。郭靖聽得連連點頭，覺得這年輕人不僅是武學奇才，更是智勇雙全，行事殺伐果斷，日后必將成為自己守襄陽的得力助手。他與妻子商議之后，鄭重地對歐陽說道：“瀟兒，郭伯伯意欲收你為關門弟子，你意下如何？”

歐陽一聽，只覺得自己自穿越起總算苦盡甘來。當了郭大俠的弟子，至少不用再煮大便了吧。大喜過望之下，當然是連聲答應。郭靖叫他先回去休息，明日沐浴更衣，正式行拜師之禮。

第二天歐陽起了個大早，沐浴更衣把自己打扮得精神帥氣，終于還是按捺不住提前來到郭靖家中。郭靖堂上早已擺好香案，還站了不少人。

郭靖見他已到，也不講究什么良辰吉時，就讓他行了拜師禮，給師父師娘奉上拜師茶，這禮就算成了。拜師禮成，郭靖沉聲道：“瀟兒，為師沒有別的話教你。你天資聰穎，來日成就必在為師之上，，但你須記住你當日說的那句‘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歐陽也正色下拜，口稱“徒兒謹記”。見他如此聽話，郭靖心中歡喜，也不再板起面孔，開始向他介紹堂上眾人。

“這是你大師兄武敦儒，二師兄武修文。”郭靖首先介紹的當然是大徒弟兄弟倆。

歐陽見兩位師兄面露不豫之色，想是方才聽到師父說“成就必在為師之上”有所不服吧。但依然還是恭恭敬敬地給二位師兄行禮。

“這是你大師姐郭芙和師姐夫丐幫幫主耶律齊。”郭靖又指點道。

“李嘉欣”歐陽又是大吃一驚，這眼前的郭芙完全就是前世的李嘉欣翻版嘛，這“上帝哥”真是懶惰，美人大概都是隨手復制。心里又暗罵楊過有眼無珠，若是我管她兇不兇，定是娶了這位“李嘉欣”。

二武見他臉色驚異，又不知道心里盤算什么。雖然二人與師妹都早已婚配，斷了念想，但見旁人垂涎自己師妹美色仍是心中不爽。

與師姐和三師兄郭破虜等一一行禮之后，郭靖說道：“本來你還有一位二師姐郭襄，只是她生性頑劣，喜歡游山玩水，現下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日后有機會再相見吧。”想起女兒一直不能忘情于楊過，總是在外尋訪，心下黯然，暗暗搖頭。

頓了一下，郭靖接著說道：“為師授業師父乃‘江南七俠’，現下你七位師祖都已亡故，做人不可忘本，瀟兒你也沒學過兵刃，這第一課為師就授你七師祖的絕學‘越女劍法’。”

歐陽忽然想到什么，趕緊問道：“七師祖可有劍訣傳下？”

郭靖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越女劍法本有劍訣，但無人能解，你朱子柳師伯說只是來源于《吳越春秋》的一段古文，也不知道是否有用。為師早已忘卻，你師娘當是記得。”

歐陽轉身懇請師娘傳授，黃蓉記憶過人，當下就念道：“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門戶，亦有陰陽。開門閉戶，陰衰陽興”歐陽雖是不解，但卻一字一句硬生生記了下來。

郭靖不明其意，只是覺得此徒甚為聰明，背這個顯然有他的道理，也不加以阻攔。歐陽一直喃喃背誦，二武更是覺得這個小師弟剛進師門就裝神弄鬼，越發不喜。

郭靖看徒弟背得差不多了，繼續說道：“接下來為師教你劍招。”

武敦儒忽然心生一計，上前對師父說道：“師父，這些劍招徒兒早已爛熟于心，不如讓徒兒替師父傳授給師弟吧，免得師父辛苦。”

郭靖見大武孝順，也覺得這功夫屬于打基礎的功夫，無需自己親授，便說道：“你和小武一起教師弟吧，切記用心，不可教壞了。”三人允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