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次再陪你們玩
“呵呵。”江河輕蔑一笑,他們之所以這樣說不就是怕走露了風聲嗎?
“各位長老,你們以為在場的這些人都能活著嗎?”江河皺皺眉頭,目光掃視各大宗派的人。
聞言,不光是宗派的修士,就連圍觀的觀眾都心頭一顫。
“跑!”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喝一聲,瞬間產(chǎn)生了騷亂,一涌而出想逃離這里。
江河右手指天,口中輕吐道:“陣起!”
一座散發(fā)著怨氣的黑色法陣,此刻從廣場浮現(xiàn),陣法將整個廣場籠罩,所有人都被困在其中。
也有人不信邪,攻向陣法,只不過盡數(shù)都被陣法反彈,不光沒有打破,反而將自己重傷。
陷入恐慌的人群,已經(jīng)有人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跪在地上抱頭痛哭,口中喃喃自語道:“江門主,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您放過我。”
“丹王,只要您肯放過我,我?guī)湍黄饸⒘怂麄儭!?
“門主,我愿意加入丹門……”
求饒聲,吶喊聲,痛哭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們是不是是一些筑基期,煉氣期修士,今天只是來看看熱鬧哪里見識過這種場面。
林耀此時已經(jīng)和風遙站在了一起,直覺告訴他,跟著風遙絕對有活路。而徐雅婷自然也是如此,有實力這么強大的高手庇護,她也沒有過多擔心。
風遙只是冷冷地環(huán)顧四周,淡淡道:“看見了嗎,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面對死亡時,誰又能恪守本心,直面鮮血?”
鳳舞點點頭,她一直生活在族中,對于這么殘忍的事,她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
丑惡的一幕就此揭開,對于她們的求饒聲,江河可不理會,對著臺上的宗派道:“如何啊?各位長老考慮的怎么樣,你們可要為門下弟子考慮考慮啊!”
幾位宗派的長老面面相覷,現(xiàn)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這是丹門選擇的地盤,他們想沖出去有些艱難,更重要的還是突破化神期,飛升上界。
“一切全聽江門主吩咐。”長老恭敬地抱拳道。
“就讓這里所有人為藥,這片山崖為鼎,助我突破化神吧!”江河將丹藥握在手中,用力一捏,深紫色的煙霧瞬間彌漫。
配合著這座陣法,飛速擴散。吸收毒氣后的修士面部青筋暴起,黑色的血管變得充血,看上去很是滲人。
“大哥,這怎么辦啊?”林耀吃驚地吞了口口水,驚慌地說道。這種級別的毒氣,恐怕他也沒法避免。
“差不多了!”風遙沒有理會,自顧自地說道。隨即一扇子將藥鼎踢翻,其中燒焦的藥材全部都散落出來。
“所謂的生,不一定是生。所謂的死,也不一定是死。”風遙說罷,紙扇揮出一道清風。
清風徐來,吹過藥材之上,散發(fā)出陣陣的清香。與此同時,天空中烏云密布,雷霆再次匯聚。
“滾!”風遙輕輕吐出一口氣,不怒自威。
天空中的雷霆也頃刻間消散。
神乎其技!鳳舞眼冒金光,這個就是仙帝嗎?只是一個字就可以更改世間法則。
林耀和徐雅婷修為低微,根本感覺不到天上的雷霆。只是感覺烏云匯聚,隨后突然消散。
隨著藥香四溢,江河所煉制毒丹產(chǎn)生的毒氣,居然全部被抵消,中毒的修士也恢復意識。
察覺到異樣的江河,迅速捕捉到了來源,惡狠狠道:“你找死!”
“幽魔玄風掌。”
江河一掌拍出,靈氣化作一道深褐色的手掌,攜帶著陣陣陰風。
“破!”鳳舞向前邁出一步,手指輕輕彎曲,一團火焰彈出,兩者互相碰撞,氣流席卷整個廣場,將磚塊都掀翻過來。
下一刻,鳳舞沖了過去。江河眼見不妙,自己強大的攻擊居然被輕易化解,他為人謹慎,所有手段齊出。
與此同時,丹門所有元嬰期的修士也沖向鳳舞,祭出各種法寶武器。
無窮的靈氣涌動,火焰,雷電,寒冰密密麻麻,籠罩在廣場之上。
“大哥,我們要去幫鳳舞姐姐嗎?”林耀看了看鳳舞,隨后又看了看風遙,有些急切道。
“不用,看著就好。”
僅僅交手的一瞬間,法陣瞬間被撕裂,就連山脈也被轟塌,亂石穿空,山脈化為飛灰。
見到陣法破碎,修為低的修士蜂擁而出,生怕被戰(zhàn)斗波及。
不到片刻,除了在戰(zhàn)斗的幾方,所有修士都已悄然離開。不過這也正好,打起來對鳳舞來說沒有絲毫顧慮。
擔心超過玄靈大陸的限制,鳳舞沒有使用靈氣,只是借助純?nèi)馍淼牧α縼韺梗蝗粋€,毫不費力。
鳳舞化掌為爪,扭曲虛空,將江河的頸部差點撕裂,留下三道傷口,鮮血淋漓。
江河怒目圓睜,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單靠肉身就差點殺了自己這個元嬰后期。
“各位長老還不來幫忙嗎?他不是元嬰期,起碼是化神期以上的高手。”江河吞下幾枚療傷丹,對著宗派長老道。
“只要我們拿下她煉丹,在座的各位都有晉升化神期的資格。”害怕不來幫他,江河又道。
冰河谷的長老幾經(jīng)掙扎后,一躍而下,手持一柄利劍,直直刺向鳳舞。其他宗派的幾人見狀,狠狠心朝著鳳舞殺去。
林耀和徐雅婷變色,強!太強了!一己之力,獨戰(zhàn)幾大超級宗派。
“自取滅亡!”鳳舞貝齒輕咬,口中喃喃自語。下一刻,周身火焰涌動,朝著包圍她的人四射而去。
但凡被火焰沾到衣角者,便會瞬間燃燒,不出五秒,就化作一團黑色粉末。
其余人后退幾步,生怕沾染到火焰。
“此女好生恐怖。”
冰河谷長老忌憚地看了一眼鳳舞,偏過頭道。剛剛?cè)舨皇腔鹧嬲吹剿膭ι希峙滤呀?jīng)化作骨灰了。
“江門主,再沒有什么手段,我們就要撤了。”另一宗派的長老道。
“聒噪。”鳳舞瞥了一眼,靈氣凝聚在指尖,隨即輕輕一彈。
冰河谷長老的眉心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指間大小的血窟窿。
元嬰中期,說殺就殺。這讓其余人有些膽戰(zhàn)心驚,腿都不由自主地打哆嗦。
更何況元嬰后期的江河也差點死了,這讓他們更加沒有半點想戰(zhàn)斗的欲望。
“老祖到!”
就在眾人膽怯,想要逃走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伴隨這道聲音,一位白發(fā)老者從天而降,感受到他元嬰巔峰的氣息,眾人這才喜上眉梢,面部這才多了些許血色。
血紅色的靈氣外溢,顯得極其雄厚。完全不像元嬰期巔峰所擁有的靈氣,倒是有些化神期的感覺。
風遙嘴角上揚,他何其老練,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化神期修為跌落到元嬰期。
不過玄靈大陸的極限修為就是元嬰,現(xiàn)在居然還有化神期的存在,這讓風遙對這位面更加好奇。
“有趣。”風遙沉吟半晌,笑了笑。
“老祖。”江河恭敬得走到白發(fā)老者面前,恭敬地低下頭。
這一行為,使得其他人甚是詫異,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丹王,居然還有向人低頭的一天。
“小女娃!我觀你修為不俗,如愿你若做老夫弟子,老夫既往不咎。”白發(fā)老祖捋了捋胡須,對著鳳舞贊賞地說道。
小女娃?還想收我為弟子?
鳳舞被氣樂了,她修煉到渡劫期,活的歲月可比他多太多。
“今日有老夫在,你傷不了任何人。”白發(fā)老祖頓了頓,神氣的搖了搖頭,想來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
“找死!”鳳舞輕喝一聲,當即就要給他一拳,但是鳳瑤的聲音突然傳來,使得她不得不停手。
一片彩色霞光突然籠罩住眾人,這種強大的氣息壓制著在場所有人,眼球泛白,目光呆滯。
風遙在內(nèi)的四人,此時此刻身體變得有些撲朔迷離,漸漸有些虛幻。
就在身體要完全消失時,山脈中泛起了回音。
“下次再陪你們好好玩。”
霞光消逝,白發(fā)老祖以及在場眾人都有些茫然。
“我記得有個女娃殺了我們好多人,現(xiàn)在怎么記不起她的名字了?就連相貌也不記得。”白發(fā)老祖囔囔道。
“對啊,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有這么一號人,長什么樣,我是真的不記得。”一人應(yīng)和道。
“真是奇怪。”江河眉頭緊皺,手摸著下巴,略作思考。
“逃出了太多人,恐怕會對我們丹門產(chǎn)生負面影響。”白發(fā)老祖眼底散發(fā)出一股殺氣,有意無意的看向江河。
江河嚇的冷汗直流,連忙保證道:“老祖放心,我一定處理妥當。”
林耀和徐雅婷也是如此,他們被霞光帶到了不同的地方。
“我記得有個大哥和一個姐姐啊,怎么想不起他們的名字還有相貌呢?”林耀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唉聲嘆氣道。
旋即,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離自己的地域很近,也不再多想,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離開了玄域。
他堅信,總有一天一定會再見到這對神秘男女。
徐雅婷再次出現(xiàn)已經(jīng)回到了她的府邸,她端坐在椅子上,腦海中回憶發(fā)生的事,一對神秘的男女,給了自己一瓶丹藥,甚至還救下了自己,揭發(fā)了丹門門主的真面目。但是這兩人究竟是誰呢?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