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春宵一度
- 濟公:煉假成真,開局拐走胭脂
- 砂糖土豆泥
- 2225字
- 2025-08-12 15:07:08
“穆長卿,你有沒有嘗到一絲…胭脂香?”
胭脂歪著頭,臉頰上的紅暈愈發明顯,聲音也越來越小。
“胭脂香……”
穆長卿眉頭微皺,好像還真有,他借著屋中火光仔細看了眼,這才留意到那些許淡紅色的唇印。
“……”
嗯,再喝一口,胭脂味的他還沒品嘗過。
穆長卿暗自冷笑,這點雕蟲小技就想騙酒?
未免也太小看他了,老道當年套路用盡,也才喝上了兩壇。
“你……”
胭脂迷離的目光中泛起一抹羞意,都這樣說了,他還是不肯將剩下的酒給她喝嗎?
那可是……她親口喝過的呀。
“你不讓我喝,我偏要!”
她撲上前想要爭搶,喝都喝了,還差這半壇?
穆長卿自然不讓,二人爭搶間,那絲絲縷縷的邪氣逐漸將兩人纏繞了在一起。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雙方臉上,二人看向彼此的目光也逐漸變化。
浸透著涼意的夜風穿過門縫,吹拂在了桌邊那絲質的嫁衣上。
燈火搖曳間,那極盡壓抑的輕吟在房中回蕩。
次日,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胭脂緩緩睜開眼,她十分慵懶的輕吟一聲,臉頰蹭了蹭溫熱的胸膛。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不對,自己竟然在穆長卿的懷中。
“這……”
她眉頭一緊,那從未體驗過的酸脹痛意,令她不端的回想著昨夜的點點滴滴,就仿佛中了邪一樣。
那記憶無比清晰,卻又無比的反常。
昨晚穆長卿似乎出去了一趟,這其中古怪難道和他的離開有關?
過量的忘塵酒仍在發力,令她此刻頭腦無比清晰,前因后果幾乎都想明白了。
穆長卿眉宇中透著一抹化不開的疲意,看樣子一時半會兒睡不醒了。
“唉……”
胭脂微微一嘆,昨夜被趕出去時,她要也有這么通透的思緒就好了,也不用內耗那么長時間。
臨近正午,穆長卿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感受著懷中柔軟,他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沒睡醒。
“長卿,昨夜睡得可好?”
胭脂臉頰微紅,想的通歸想的通,但害羞總歸是不可避免的。
她眼神閃躲,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故作輕松的調侃了一句。
“……”
穆長卿回想起了昨夜白蟒臨死前的話,難道說濺在肌膚上地那滴血有古怪!
他眉頭微皺,運轉體內法力,果然沾了一絲邪氣。
“怎么了?”
胭脂見他神色凝重,她心頭一凜,自己這反應不符合常理,要不要哭一會兒?
好讓他更容易接受?
“我若說昨晚是一時大意,被擺了一道,你……信不信?”
穆長卿覺得昨夜讓那白蟒死的太容易,自出道以來,他栽在過哪只妖精手里?
昨夜一時不慎,沾了一滴血就成這樣了。
那滴血中邪氣太過濃厚,幾乎匯聚了白蟒千年沉積,還好自己修上清仙訣。
不過這縷凝縮了千年沉積的邪氣太過純粹,只怕是真要好好誦一年經了。
“我信。”
胭脂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她不清楚穆長卿,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正常來說,她斷然不會想昨晚那樣瘋狂。
“滴,你的謊……坦言令胭脂深信不疑,恭喜宿主獲得100……000成真點。”
“……”
穆長卿看著突然多出的十萬成真點,這是差點給系統干宕機了?
“昨夜倒是忘了你這一身傷。”
他注意到對方昨夜在李府被打出的淤青,隨后一手撫在對方手腕處,絲絲縷縷的法力淌過其全身。
胭脂輕吟一聲,她肩膀手臂的淤青隨著法力涌入,也一一化去。
她眼眸睜大,第一次直觀感受到了法力的神奇。
午飯過后,本來熟悉觀中環境的胭脂,再度推開了穆長卿房門。
“長卿,外面來了一群和尚。”
“和尚?”
穆長卿緩緩睜開雙眼,他在嘗試抽離法力中摻雜的邪氣。
“是的,外面站了一群和尚,我看都不像好人。”
胭脂內心對和尚充滿了敵意,她昨夜的種種不幸,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那群和尚?
“這個時候來,說不準是來送錢的。”
“送錢?”
胭脂眼中充滿了懷疑,和尚能有這么好心?
不大把斂財就不錯了,念一段經就收一大筆錢,什么實際作用都沒有,嘴上說什么福報在來世。
這輩子就活該倒霉了唄?
“去看看就知道了。”
穆長卿想起昨天大庭廣眾之下,廣亮所說的話,若他不想失信于人,那必然是要做的。
“嗯。”
胭脂此時已換了一身淺紅色的齊腰糯裙,整個人顯得陽光明媚,狀態相較昨夜好了許多。
只是她看向穆長卿的目光,總顯得有些不自然。
“對了,之前忘說,你喝光我三壇忘塵酒,想想該怎么賠償吧。”
穆長卿走到房門前,袖中忽然亮出一截戒尺,并輕輕敲了一下胭脂的額頭。
“呀!”
胭脂雙手捂著頭,她暗暗撇了撇嘴,隨后快步跟了上去。
道觀的大門緩緩打開,必清為首的一眾沙彌見道觀里竟還有位女子,不禁感到驚訝,倒也沒有多想。
道觀里有女子實屬正常,寺廟里還有尼姑呢。
“阿彌陀佛,這些是我廣亮師叔感念仙長點化之德,所做出的酬謝。”
必清誦了一聲佛號,隨后神情肅穆的讓沙彌把箱子抬了過去。
“你們和尚還真是富得流油,這一箱哪怕只是銅板,也是普通百姓的幾輩子積蓄了。”
胭脂在一旁撐著油紙傘,她眼神充滿了厭惡,對這些和尚的批判更是毫不留情。
“呃……”
必清等人一陣汗顏,他師叔的確藏了不少錢,這一點無可辯駁。
不過這位女施主,似乎對他們這些和尚很不待見。
“哼。”
胭脂冷笑一聲,直接別過頭去。
真是晦氣,今天心情剛好一些,最先來敲門的竟是一幫和尚,看見和尚她就心煩。
“他本人怎么沒來?”
穆長卿看著那沉甸甸的箱子,心想胖和尚還真中飽私囊了不少錢。
“呃……師叔他……”
必清一陣尷尬,師叔為什么沒來?當然是因為見不得辛苦囤的錢財送人。
“這些恐怕……也未必是那廣亮和尚全部的財物吧。”
穆長卿也懶得多作計較,相比這些錢,他更想知道胭脂該怎么賠他的酒。
“錢貧道就收了,你們且回去吧。”
“阿彌陀佛,我等告辭。”
必清微微躬身,帶著一眾沙彌離開了這里。
穆長卿隨手一揮,一股清風吹過,將那箱金銀送進了觀中。
“咦,長卿,池塘里的蓮花好像開了一朵!”
胭脂忽然注意到,昨夜那半朵蓮花,竟在今天完全盛開了。
這豈不是說,他又立了什么了不得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