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啊。”

“我們不信，你就是假裝精神病的。”

“對、對。誰說在精神病院的病人就是精神病。”

“拋開對錯不談，你打人不應該道歉嗎。”

“就是、就是。”

腦袋圓、肚子圓、腿也圓的“米其林輪胎”大媽梗著脖子坐在地上，眼睛賊遛遛轉著：“你連道歉都不道歉，你簡直不是人。”

“好好好。”

本來就急著搞事的周宇，一下被惹毛：“我說我不是精神病，你們非把我當精神病。現在我成精神病了，你們又說我不是精神病了。”

幾名警察臉上有些尷尬，那些大媽也嚇的不敢出聲。

“那就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精神病。舉尼瑪牌子，還踏馬直播。給我砸！”

“啊啊啊！我的手機。住手。”

“艸！我用不是手，是腳。”

“你們還不抓他，他就是故意的。”

看著在滿地碎紙、碎手機上亂竄的周宇，還有不斷拉著周宇的如同喪尸的大媽們，男警察頭疼的看著女警察：“你說，她們平時欺負學生不好，非要招惹他干嘛。”

“誰說不是呢。”女警察同樣頭疼的。

“你們不是愛拽褲子嘛，給你們、全都給你們。是不是還要衣服，給你們、全都給你們。”

周宇立刻脫下褲子、上衣，只剩一個褲衩大吼：“來啊，來啊！是不是褲衩你們也要！給你們全都給你們。艸！”

眼看對方連褲衩也要脫掉，男警察連忙拽住周宇的褲衩：“行啦、行啦。你精神病、你肯定是精神病！”

“啊啊啊！我到底是不是精神病。”

周宇一拳打在對門病房的大門上，“砰”的一聲，整個大門直接像炮彈一樣飛了進去。

咣當一聲，砸在靠窗的墻上。

嘩啦啦——

玻璃瞬間被震碎，無數碎片飛入房中，落在地面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臥槽！呼叫獵戶座總部、呼叫獵戶座總部，這里是333號、這里是333號。”

病房內頭頂“信息鍋”的病友對著茶缸子大吼：“我已經被可怕的卡普勒83上土著發現，他們要殺我。”

“什么！333號，你不要急。我們馬上派出最強大的獵戶座戰士拯救你。”

病友一個大跳，來到自己對面位置，表情十分嚴肅：“他已經到了，他就在門口。快去和他匯合，他會保護你的。”

“是！立刻執行命令。”

病友再一個大跳，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用右手放在肚臍上敬禮。

然后，左跳一下，右跳一下。

好像在躲避什么東西，扭著屁股就來周宇身邊，再次敬禮：“你好！獵戶座333號特工，前來匯合，請指示。”

“可怕的土著已經被我消滅，危險解除，333號繼續原地待命。”

周宇同樣將右手放在肚臍上敬禮。

病友：“是！”

男警察：“.......”

女警察：“.......”

大媽們：“.......”

他們久久無法從剛震撼的一幕脫離出來，即便是這些大媽心中也只覺得對方是精神病。

而且是非常危險的精神病。

“他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

男警察再次站出來：“他就是一個精神病，你們再刺激就真說不準他能干出什么來。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起訴，不過.......”

大媽們頭全都耷拉了下來，女警察適時補刀：“說白了這就是工傷，你們要是再鬧下來，你們孩子、老公的這份工作還能不能保得住都難說。”

聽到這里大媽瞬間臉色大變，急匆匆的逃向外面，嘴里還不斷嘟囔著：

“真晦氣，怎么就硬茬子了。”

“快別說，我真怕他一拳打我身上，我還想多活兩天。”

“其實我兒子也沒啥，就是臉打腫了。你們非要來，這下好了我還搭進去一個手機。”

“這話說的，是你一聽有錢賺，立刻跟過來的，關什么我們什么事。我還沒說，你跟我老伴跳舞的事兒呢，臭不要臉的。”

“你才臭不要臉......”

“.......”

看著大媽們逐漸遠去，警察們也松了口氣。

返回病房，就看到周宇正在吃晚飯。

“周宇同學，感覺怎么樣這里。”女警察笑瞇瞇的來到周宇身旁：“還住的習慣嗎。”

“還行吧。就是吃的差了點。”

周宇看向警察，打開柜子：“你們要不要吃點再走。我這有牛奶、燕麥粥，嗯.....還有牛奶。”

“我們什么都不吃。”男警察心有余悸的看向他：“你剛才那一拳是........”

“啊，其實我以前是練氣功的，之前在警察局是怕傷到你們。”

周宇裂著大嘴，開始叭叭：“我這也是小時候去懸崖拉屎，被一個老頭看上了。他才教給我的，他讓我長大以后懲奸除惡，不能對外人用。我這還是沒發功哪，我一經發功，能搓出一副麻將出來。”

男警察：“.......”

女警察：“.......”

“那你為什么不考警察或者進入軍隊，以你的......氣功應該很容易才對。”男警察右手下意識摸向腰間。

“啊.....我阿爾滋海默癥概率不是很高嗎。”

周宇又剝開一根香蕉吃了起來：“我也是現在才想起來，這不是阿爾滋海默癥讓我忘了精神病嗎。現在我又成精神病了，所以阿爾滋海默癥好了。”

男警察：“o.O！？”

女警察：“O.o？！”

“這對嗎........”

男警察一臉茫然的看向女警察，女警察同樣懵逼：“所以以前是阿爾滋海默癥治好了精神病，也讓他忘記了氣功。現在精神病復發，治好阿爾滋海默癥，也讓他想起自己以前學過氣功？”

“你再說一遍，我記一下。”男警察掏出文件夾，持筆記錄了起來：

“阿爾滋海默癥.......精神病........氣功.......”

“精神病........氣功.......阿爾滋海默癥.......”

最后男警察還是迷茫的看向周宇：“你的情況，我們會上報局里。后續有什么結果，會再來找你。”

周宇：“好。歡迎光臨。”

很快警察就離開了。

周宇開始看電視，看了兩個小時海綿寶寶。

準備休息。

時間就像馬桶里的水，抽的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半夜。

周宇睜開雙眼，打開柜子，拿出自己以前吐出來的安眠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