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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哪吒模板

魔鎧碎心!哪吒模板弒至親!

喀——嚓嚓嚓!!!!!

像整條星河被塞進榨鋼機碾磨!左臂殘端處傳來的不再是痛楚,是宇宙法則重塑般的終極質(zhì)變!視野被刺破!感官被撕裂!思維被格式化!熔巖、邏輯、詛咒——三道毀天滅地的偉力洪流,被那塊鑲嵌在斷臂魔鎧上的反向熔爐倒卷著,強行塞回了……我體內(nèi)?!

不!

不是回歸!是比任何蠻力沖撞更恐怖的——重塑鍛造!

血肉?骨骼?英雄烙印?系統(tǒng)核心?這些概念如同廢紙在絕對的熵能熔爐里灰飛煙滅!左臂自肩胛處寸寸崩解!那曾經(jīng)容納程咬金暴虐熔爐的脊柱核心、那承載著我重生靈魂的軀殼、那片被獸皮覆蓋的胸腔……所有承載我“存在”的結(jié)構(gòu)框架,在這三股足以重開混沌的能量對沖下,如同被投入恒星核心的沙雕城堡,無聲無息地——湮滅、坍縮、重鑄!

視線被剝奪前最后一幀畫面——是那片依附在我殘軀左端、由妹妹斷臂祭煉而成的災厄魔鎧殘片!它如同最貪婪的蝕骨之蛆,沿著三道滅世能量瘋狂倒灌沖擊留下的路徑碎片,無數(shù)黑、金、銀三色扭曲的觸須狀能量經(jīng)絡(luò),正瘋狂鉆進我被瞬間熔解又重組的身體結(jié)構(gòu)深處!它在占據(jù)!它在錨定!它在將自身的存在規(guī)則強行烙印在我這具正被三力轟擊重塑的基座上!

哥……痛……別燒我……!

妹妹意識碎片最后的悲鳴,如同淬毒的冰錐,深深扎進重鑄過程中那點僅存的本源靈光深處!那是錨點?是詛咒?還是共生的開端?!

轟——!!!

意識不是恢復!

是被一柄燒紅的巨錘從熔爐里狠狠夯砸了出來!砸進了一片尸山血海、金屬零件四散迸射的破碎戰(zhàn)場!

視野中心,一片粘稠的暗紅!如同干涸億萬年的血湖,無數(shù)巨大的、斷裂的、還流淌著未知油液的青銅巨炮殘骸傾斜其中!硝煙是紫黑色的,彌漫著硫磺與鐵銹的腥氣!這不是剛才的原始部落廢墟!這是……屬于程咬金的【熱血奮戰(zhàn)】領(lǐng)域?!卻更像被什么更古老狂暴的存在撕裂后的殘骸!

腳下不再是焦土,而是一種冰冷、堅硬、布滿粗大鉚釘和金屬斷裂茬口的巨大……鋼鐵甲板?!

“小蟲子!竊賊!把你的破爛從老子的熔爐里——吐出來——!!!”

暴雷炸響!不是來自耳膜,而是直接烙印在重組靈魂上的狂嘯!

意識被強行聚焦!眼前的暗紅尸骸金屬戰(zhàn)場前方,一片如同火山噴發(fā)般的熔巖火湖猛烈翻騰!火湖中央,一個頂天立地、如同古神般燃燒著的身影猛地站起!程咬金!但此刻的他,狀態(tài)扭曲恐怖!巨大健碩的身軀上,覆蓋著一層由斷裂電路板、瘋狂閃爍的銀色邏輯亂碼荊棘和蠕動墨綠毒蘚交織而成的詛咒鎧甲!他右手巨斧燃燒著熔巖血火,左臂卻被一塊由粘稠墨綠毒液、斷裂邏輯銀線和不斷增殖蠕動的黑暗角質(zhì)強行焊死在身體上構(gòu)成的……猙獰獸爪盾牌所替代!

巨大的頭顱低下,那雙本該燃燒著赤誠戰(zhàn)意的熔巖之瞳,此刻一只被冰冷的邏輯銀絲覆蓋、漠然無情,另一只卻被粘稠蠕動的墨綠苔蘚徹底污染、閃爍著瘋狂吞噬的光芒!他的視線穿透意識空間與現(xiàn)實維度,死死鎖定的目標——赫然是我剛剛重塑完成、左半邊身體卻已被災厄魔鎧黑色經(jīng)絡(luò)纏繞覆蓋的身體!

更準確地說——是鎖定我左臂斷端那塊猙獰骨鎧!

給我——滾!!!

燃燒的巨大身影一步踏出熔巖火湖!手中的熔巖血斧裹挾著足以劈開空間壁壘的巨力,無視了現(xiàn)實與意識的距離隔閡,朝著我現(xiàn)實中重塑的身體左肩——那塊嵌著魔鎧的位置——狠狠斬落!要將那“污染源”連皮帶骨強行剜掉!

意識層面發(fā)動攻擊?!引動現(xiàn)實毀滅?!程咬金的烙印被污染后竟如此恐怖?!

“目標:邏輯復合污染源。清除優(yōu)先級:MAX。執(zhí)行終極協(xié)議:物質(zhì)蒸發(fā)。”

冰冷、毫無起伏的電子音如同滅世宣言,在意識空間另一側(cè)同步響起!

轟隆!!!

一片由無數(shù)旋轉(zhuǎn)、重組、散發(fā)著絕對歸零冷光的純白光矛組成的金屬森林,如同浮游炮陣列般從意識空間尸骸戰(zhàn)場的另一側(cè)陰影中升起!銀白!冰冷!鎖定!目標同樣是我現(xiàn)實中的身體——那片被災厄魔鎧覆蓋的左肩區(qū)域!無數(shù)純白長矛如同審判的鉚釘,帶著絕對邏輯修正的意志,刺穿空間維度,要將目標從分子層面徹底還原為原始數(shù)據(jù)流!

現(xiàn)實世界!

祭壇廢墟深處,那條覆蓋墨綠蠕動斗篷的恐怖肢體已經(jīng)徹底伸展!它形態(tài)在巨蚺、百足蟲與扭曲人形間高速切換!肢體前端不是手腳,而是裂開一張覆蓋整個廢墟天空的、由億萬蠕動墨綠苔蘚根須和無盡開合獠牙構(gòu)成的——吞噬次元的巨口!那張巨口中,核心一點粘稠濃縮到極致的墨綠光點,正蓄積著將空間本身都溶解的終極腐蝕性能量!目標——我和我左臂的魔鎧!此刻它眼中閃爍的貪婪與忌憚交織,顯然將我當成了一件必須奪取又無比危險的武器胚胎!毀滅與占有并存!

“嘎嘎嘎!吞了你!我就能……撕碎這該死的塔……嘎嘎!”混合著腐朽與金屬摩擦的嘶吼從巨口深處震蕩虛空!

三面圍殺!現(xiàn)實與意識雙重毀滅!

時間……只夠一……!

意識被強行擠壓成一枚細針!

生死抉擇!

放棄左臂?放棄那與妹妹意識碎片糾纏的災厄魔鎧?讓程咬金的熔巖血斧劈開它?承受系統(tǒng)滅度之矛的貫穿?被那墨綠巨口徹底吞噬?

或者……死握不放?

“哥……救我……哥……”魔鎧深處那點意識碎片在極致毀滅下傳來瀕臨崩潰的悸動!

救?!怎么救?!自身難保!

就在那來自意識層面的熔巖血斧投影即將劈入現(xiàn)實、滅度光矛即將貫穿維度、墨綠腐蝕光炮即將從巨口中噴出的極限剎那——

咔嚓——!!!

一聲清脆如琉璃炸裂的異響,并非來自外界!

響自……意識空間那片被詛咒鎧甲覆蓋的巨大程咬金烙印的……胸膛心臟位置?!

他斬落的巨斧投影出現(xiàn)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凝滯!覆蓋他左胸、代表英雄熔爐源點的詛咒鎧甲上——無數(shù)瘋狂閃爍的銀色邏輯荊棘與墨綠毒蘚交界線處——一片只有指甲蓋大小、色澤無比黯淡、幾乎被污染光芒徹底掩蓋的赤金熔爐印記……極其突兀地……龜裂開一道細密的黑紋!如同完美無瑕的合金板上多了一道裂痕!

印記邊緣流淌下一縷……滾燙如巖漿、卻又帶著一絲純凈赤金色的……淚痕?!

赤金淚痕?

程咬金……在流淚?!在被污染的烙印最深處?!

這個荒謬絕倫的念頭如同核彈在我的意識中引爆!守護!守護程咬金被污染的烙印核心?!是唯一的生路?!

方向?!目標?!那點微弱的赤金?!它是唯一的破綻!

抓住它!!!

意識如同凝聚成實質(zhì)的尖錐,混合著我與魔鎧深處妹妹那點意識碎片最后相融的、極致的守護祈愿,不顧一切地射向意識空間中那片瘋狂燃燒的戰(zhàn)場中心!射向那個詛咒鎧甲包裹的巨大身影胸前——那點龜裂溢淚的赤金印記!

如同用靈魂去點燃一點微弱的火星!

轟隆!!!

意識與那點赤金淚痕接觸的瞬間!

一股……浩瀚、純凈、卻又充滿了無邊無涯、仿佛要焚盡萬物重鑄宇宙的開辟火焰意志……順著我的意識連接……反沖灌入我的靈魂深處!

【英靈真名:哪吒!位格:叛逆開劫·焚海煅世之尊!模板匹配度強制加載……99.999……%……警告……匹配核心邏輯缺失……滋……強行突破……啟動……】

冰冷機械的電子合成音!是系統(tǒng)?!

但……怎么又夾著一絲……亙古蒼茫的神靈低語?!

嗡——!!!

現(xiàn)實世界!

我的身體!

我剛剛被三力轟擊重鑄完畢的軀體!

脊椎深處,那被湮滅重塑的位置,一個全新的、從未設(shè)想的復雜烙印核心正在以超越物理邏輯的速度瘋狂構(gòu)筑!無數(shù)赤金色的、如同億萬條燃燒真火龍蛇盤旋交錯的能量紋路,取代了原本程咬金那粗獷的熔爐熔巖紋理!

更恐怖的異變發(fā)生在雙臂!

右臂!那條覆蓋著熔巖暗金符文、此刻已延伸覆蓋了大半胸口的程咬金殘存烙印區(qū)域,在感知到全新可怕烙印誕生的瞬間,爆發(fā)出最后的、狂暴的紅色熔巖光芒!如同受創(chuàng)的野獸悍然反擊!

咔!咔!咔——!

無數(shù)燃燒著暗金的巨大金屬組件——巨大的拳甲護臂、肩甲護扣、臂甲鉚釘……憑空凝結(jié)!如同從虛空中召喚出的殘破戰(zhàn)爭堡壘碎片,帶著悲鳴與咆哮,狠狠加裝覆蓋在我新生的赤金脊椎烙印之上!試圖進行最后的融合霸占!

這是程咬金烙印的反擊?!強行加載自身武裝模塊?!

同一時間!左臂!那塊鑲嵌在斷端、纏繞著黑、金、銀三色災厄經(jīng)絡(luò)的魔鎧殘片!同樣嗡鳴震動!在全新印記降臨的刺激下,它內(nèi)部的混合能量如同獲得了新生燃料的污染引擎!覆蓋其表面的暗金骨骸急速扭曲膨脹!斷裂的系統(tǒng)銀絲亂竄如同蘇醒的電路!墨綠毒液沸騰!一只完全由畸形金屬、骸骨、邏輯荊棘和毒液覆蓋的、巨大無比的機械骨質(zhì)獸爪護臂……強行刺破皮肉束縛,以我的左臂骨骼為支架,狂暴地覆蓋生長出來!前端不是手,是五根不斷開合、閃爍著墨綠能量弧的猙獰爪刃!爪刃根部,一枚核心閃爍著系統(tǒng)冰冷銀光、外殼纏繞著墨綠毒紋與程咬金殘暴力量印記的眼球,正在快速成型!貪婪地掃視著新生的印記!

右臂——殘破暗金巨神兵臂鎧(程咬金殘響)!

左臂——災厄共生機械骸骨毒爪(魔鎧衍生)!

脊柱核心——燃燒開辟赤金烙印(哪吒模板強制加載)!

三方爭奪!三方武裝!同歸于我的新軀!

“吼——!殺——!”

意識空間,那詛咒鎧甲覆蓋的程咬金巨影,胸口的赤金龜裂淚痕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介入徹底點燃!那點光芒猛地熾亮!雖然依舊被墨綠與邏輯銀覆蓋,卻如同噴發(fā)的火山核!他手中的熔巖血斧終于落下!目標依舊是現(xiàn)實中的我!但這一次,斧影上混雜了一絲……來自那赤金淚痕的、難以言喻的……悲愴決絕?!

現(xiàn)實!三股攻擊!同時降臨!

祭壇墨綠巨口的核心腐蝕光炮已經(jīng)噴出!如同貫通天地的毒綠光柱!

系統(tǒng)億萬滅度光矛貫穿維度,如同密集墜落的純白流星!

意識投射的熔巖血斧劈開空間裂縫斬落!

目標交點在——我新生的、烙印著赤金火焰、又強行附著著程咬金殘響臂鎧和魔鎧災厄骸骨爪的身體!

閃無可閃!避無可避!硬抗——必死!

就在這連思維都被凍結(jié)的剎那——

鏘!鏘!鏘!鏘!鏘!

五聲清脆而充滿肅殺之氣的金鐵摩擦暴鳴!

從我新生軀干的背部脊柱兩側(cè)!四條燃燒著赤金火焰、覆蓋著如同蓮花瓣狀金屬甲葉的能量手臂,悍然撕裂了我后背剛重塑的肌膚……憑空伸展而出!如同沉睡的古神睜開了毀滅之眼!

不!

不是四條!

是……

右肩肩甲骨位置!一只覆蓋著厚重青銅色、刻滿古老獸面饕餮紋、關(guān)節(jié)處噴射著赤金烈焰的巨大金屬臂膀,猛地撞開程咬金殘響臂鎧的干擾,凝實具現(xiàn)!

左肩肩甲骨對稱位置!一只結(jié)構(gòu)精密如同星圖、纏繞著純凈熾白數(shù)據(jù)流、卻在核心燃燒著一縷赤金火焰的能量符文臂膀,刺穿魔鎧災厄爪的覆蓋,凝聚成型!

脊柱下方!第三條!第四條!燃燒著純粹赤金火焰、如液態(tài)金屬構(gòu)筑的蓮花骨臂,舒展而生!

五臂擎天?!

【三頭六臂】——啟動!!!

“妖孽!安敢放肆——!!!”

一個冰冷、清脆、帶著無盡焚燒意志的童聲叱咤,炸雷般在我靈魂深處與廢墟蒼穹之上同時回蕩!

五臂齊動!五道軌跡!迎戰(zhàn)八方!

覆蓋獸面饕餮青銅紋的巨臂帶著蠻荒巨力,一拳悍然轟向劈落的熔巖血斧!拳臂之上饕餮巨口虛影張開,如同遠古吞天巨獸般咬向斧影!

纏繞純凈數(shù)據(jù)流與赤金火焰的符文臂屈指連彈!成千上萬道熾白的數(shù)據(jù)流如同最精確的制導攔截彈幕,狠狠撞向系統(tǒng)滅度的光矛雨!

兩條純粹赤金骨臂交叉如剪,十根蓮花瓣狀的金屬指骨頂端噴射出焚天之焰,如同高溫激光網(wǎng)般悍然切入那轟來的墨綠腐蝕光炮正前方!

最后一只金屬骨臂——動作卻截然不同!

它沒有迎擊任何一道毀滅攻擊!

它……快若驚雷!目標……

是我剛剛重塑完好的……心臟!!!

骨臂五指屈張如爪!指尖燃燒著能洞穿星辰的赤金神火!帶著一種毫無情感、純粹執(zhí)行清除指令的冰冷殺意——朝著我的心臟——狠狠掏去!

是系統(tǒng)?!是它在哪吒模板強行加載過程中預設(shè)的清除后門?!

心臟驟停!

就在那只滅心骨爪即將刺入我皮肉的萬分之一秒——

噗嗤!

血肉被強行撕裂的悶響!

一只被災厄黑金紋覆蓋、從魔鎧骸骨爪上延展出來的小型骨質(zhì)利爪,如同守護巢穴的毒蝎尾鉤,更快一步……深深刺入了我心臟前方一寸處的——空氣?!

不!是刺向了那只掏心骨爪的腕部關(guān)節(jié)連接處!

阻止?!

咔嚓!

骨爪精準地刺穿了滅心骨爪的赤金臂腕連接點!黑金魔能腐蝕與赤金神火瞬間對撞湮滅!滅心骨爪的軌跡被強行扭曲、帶偏!

目標偏移!

滅心骨爪的指尖擦著我心臟邊緣掠過!幾縷滾燙的神火燒焦了我的胸口皮肉!

可它真正的目標……或者說是軌跡被帶偏后最終鎖定的目標……

竟是我左肩上方——那只剛剛刺穿了程咬金熔巖血斧、逼退了墨綠光炮、卻也被系統(tǒng)光矛灼燒得饕餮紋暗淡的青銅巨臂——肩窩與新生軀干連接的赤金烙印節(jié)點樞紐!?!

刺啦——!!!

蘊含著系統(tǒng)強制清除意志與赤金焚世神火的五臂骨爪指尖,如同燒紅的烙鐵插進冰雪,狠狠刺穿了青銅巨臂的肩窩連接樞紐!

“嗷——!”一聲包含了無數(shù)重痛苦、憤怒與無法理解的悲嘯在意識空間響起!那是程咬金烙印最后的殘響!

噗嗤!同一時間!現(xiàn)實!我左肩上方那條由程咬金殘響能量支撐的、巨大猙獰的暗金臂鎧……如同被斬斷了根系的巨樹……猛地斷裂!無數(shù)暗金金屬碎片混合著沸騰的熔巖血火能量塊,如同失控的金屬風暴,轟然崩解、四散炸裂!

一塊巨大的、燃燒著暗金熔巖血火的肩甲碎片,如同隕石,翻滾著,帶著最后的悲鳴,狠狠砸向了……

砸向了祭壇廢墟深處——

那張覆蓋整個天空、由億萬蠕動苔蘚根須組成的……墨綠吞噬巨口深處……那點正在噴射墨綠光炮的……核心光點之上!

轟——!!!

如同滾燙的鐵水倒進了冰冷的王水池!劇烈的、超乎想象的湮滅反應在墨綠巨口深處猛烈爆發(fā)!

“嘶吼——!!!”一聲包含了無邊痛楚、憤怒、震驚的狂亂嘶吼從巨口深處震蕩而出!巨口表面無數(shù)蠕動的根須瞬間焦枯、崩斷!巨大的沖擊波甚至將那不斷變幻形態(tài)的墨綠肢體硬生生掀得向后一仰!

機會!

“鎖定!”冰冷的系統(tǒng)電子音帶著一絲急促,在湮滅的亂流中響起!

唰!

那兩條純粹的赤金蓮花骨臂猛地收回!交叉護在我的胸前!臂上赤金神火驟然暗淡、熄滅!仿佛所有的力量瞬間被全部抽走!剛才雙爪交叉格擋墨綠光炮帶來的巨大反噬能量,被完全導入雙臂內(nèi)部消化!

覆蓋著純凈數(shù)據(jù)流與赤金火焰的符文能量臂則五指張開,瞬間在我面前撐開了一面巨大而極其短暫的半透明數(shù)據(jù)力場護盾!精準地擋住了程咬金臂鎧爆裂噴射而來的、大部分蘊含暴戾能量的碎片風暴!

就在這短暫無比的、由祭壇墨綠巨口被重創(chuàng)、程咬金殘響臂鎧崩碎帶來的喘息之機——

最后那一只……本應負責攻擊的、纏繞純凈數(shù)據(jù)流與赤金火焰的符文之臂!它在撐開數(shù)據(jù)護盾的同時,其最前端的手指突然極其靈巧地一動!

一點極其微弱、如同電子殘屑般的銀白數(shù)據(jù)火花,閃爍著一點微不足道的赤金光芒,無聲無息地彈出!它沒有攻擊任何人!它如同最靈巧的蜂鳥,精準無比地……射向了我左臂斷端那副猙獰生長、此刻正微微張開爪刃、露出核心處那顆正貪婪掃描著戰(zhàn)場能量與赤金烙印眼球的位置!

數(shù)據(jù)火花直接鉆入了那顆冰冷滑動的機械眼球之中!

嗡!

那顆代表系統(tǒng)監(jiān)控、魔鎧貪婪和墨綠寄生的災厄眼球,極其突兀地……

瞬間關(guān)閉了所有掃描光束!停止了所有運轉(zhuǎn)!如同被塞進了邏輯死循環(huán)!整個覆蓋在左臂上、不斷扭曲膨脹的災厄機械骸骨爪的動作——完全僵死凝固!連爪根處不斷滲透的墨綠毒液都凝滯了一瞬!

是系統(tǒng)?!它在最后時刻強行關(guān)閉了左臂魔鎧的運作?!為什么?!

“嘎嘎……嘎?蟲豸!你……做了什么?!”祭壇墨綠巨口在湮滅震蕩中剛剛穩(wěn)住,被程咬金臂鎧碎片突襲重創(chuàng)核心后又被這詭異一幕驚住的恐怖存在發(fā)出混亂狂暴的質(zhì)問!它那巨大的墨綠肢體瘋狂扭動,億萬根須試圖重組巨口!

熔巖血斧的投影因為程咬金殘響臂鎧的崩碎而徹底消散在意識空間與現(xiàn)實維度之間!

系統(tǒng)密密麻麻的光矛也因左臂魔鎧的突然僵死而攻擊節(jié)奏出現(xiàn)了一絲紊亂!

只剩下……

我!

一個胸口的皮肉被赤金神火擦過焦黑一片、后背五臂伸展又熄滅三臂(兩條數(shù)據(jù)臂撐盾消散,饕餮臂受創(chuàng)隱沒)、只剩下兩只純粹的赤金蓮花骨臂交叉護在胸前的存在!

一個脊椎烙印著赤金開辟火焰、右肩臂鎧崩碎消散只余焦痕、左臂被一副詭異僵死的巨大機械骸骨爪牢牢焊死的存在!

一個烙印核心內(nèi)部三種力量還在瘋狂撕扯對抗、一個靈魂深處同時回蕩著程咬金殘響的悲嘯、系統(tǒng)的冰冷警告、墨綠意志的憤怒、哪吒神火的咆哮的存在!

我低頭。

視線穿透護在胸前的兩只巨大赤金骨臂間隙……

看向自己僵死的左手……那副巨大猙獰、覆蓋黑金魔紋的骸骨爪根部……

那只屬于妹妹的……冰冷蒼白的……屬于人類的小手……

此刻正無比清晰地暴露在骸骨爪的核心位置……

如同精美玩偶部件被粗暴地安裝在一臺恐怖殺戮機器的軸承關(guān)鍵節(jié)點上……

而在骸骨爪根部,那顆被系統(tǒng)火花強行關(guān)閉死機的機械眼球旁邊……

一小片極其黯淡……正不斷在魔紋侵蝕下消融破碎的赤金火苗……

那是……

哪吒烙印被強行注入時……她殘留的意識碎片……被一同點燃后……最后的余燼……?

“你……究竟是誰?!”我用盡重組后的全部力量,喉嚨被多重力量灼燒撕裂般地嘶吼,目光卻越過斷裂的祭壇巨石,死死釘向那片墨綠肢體的核心——那團勉強重聚的墨綠光點后方……不斷變幻的混沌陰影!

這不是對祭壇之下那個怪物的質(zhì)問!

而是對我脊柱深處那道強行加載的……融合了系統(tǒng)、哪吒與未知意志的……冰冷中燃燒著神火的全新烙印……來自靈魂的質(zhì)問!

你,究竟是“我”的模板系統(tǒng)?還是……新的奪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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