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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斷臂化魔

斷臂化魔!血淚熔爐鎖至親!

嗡——!

世界塌縮!

空間破碎的尖嘯混雜著骨骼碾磨的刺響灌滿耳道!視野被撕扯成無數瘋狂旋轉的猩紅與慘白的碎片!時間被拉長凝固在那只冰冷斷臂攥緊獸皮的瞬間——滾燙的熔巖血液從指縫間蜿蜒滴落,帶著我最后的心跳余溫,滴向那片翻騰著暗紅火漿的毀滅深坑!

滴落……噗?!?

一聲輕響。

那滴沉重粘稠、混合著守護熔爐之力與純粹生命本源的暗金色血珠,并未入漿。

它滴在了那只斷臂……冰冷的、剛剛被未知力量強行從虛空中“吐”出來的小手之上,嗤——?。。?

如同滾燙的酸液潑入萬年玄冰!滾燙金紅的血液與那冰冷的小手皮膚接觸的剎那,刺耳的腐蝕尖響如同鬼怪的利爪狠狠刮擦著靈魂!白煙升騰!那冰涼的、蒼白的小臂皮膚瞬間被灼燒得大片泛紅、卷曲、起泡!皮下的血管如同燒焦的蚯蚓在劇痛中瘋狂扭動!那死死攥著獸皮的指節,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烈燒灼劇痛,猛地抽搐著張開!

“呃……呃……”懷中斷臂劇烈顫抖!一股不屬于妹妹的、冰冷到凍結骨髓的哀鳴,極其微弱地從那斷臂深處……透胸而出?!那張開的斷裂腕部骨茬,在暗金血液燒灼下泛著詭異的慘白色光!斷口暴露出的肌腱肌肉,原本該是柔嫩的肉色,此刻卻在皮肉下浮現出細密的、不斷扭動增殖的墨綠苔痕!如同劇毒霉菌般迅速蔓延!

滴血!我的血!正在燒灼它?!它怕我的血?!這念頭如電光石火劃過即將炸裂的神經!

“哼……”

祭壇廢墟深處,那墨綠斗篷下的佝僂身影發出一聲清晰可辨、帶著冰冷贊許和玩味戲謔的輕哼!似乎這一幕……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嗡——!

熔爐深處剛剛被那滴血驚得陷入瞬間沉寂的程咬金烙印意志,如同被滾油澆上的火藥桶,再次轟然引爆!滔天的暴怒混合著一絲被玷污和冒犯的狂暴,瞬間沖垮了最后一絲驚疑!

褻瀆!它沾染了獵物(妹妹)的氣息!它竟然敢染指(被燒灼)?!毀滅!必須徹底毀滅!連同這沾染了褻瀆氣息的殘渣一起!

轟?。。?!

右臂熔鑄的血色巨斧帶著比剛才更加沸騰、更加徹底的瘋狂殺意,無視了那只正被我的血灼燒痛苦顫抖的小手,更無視了祭壇陰影里那個充滿惡意的身影,裹挾著我重傷無法移動的身軀,朝著被那只小手攥過的、我胸前那片骯臟破碎的獸皮——悍然斬落!要將所有接觸過、存在過妹妹氣息的“污穢”——無論那是小手還是獸皮——連同承載它們的我——一同劈成最原始的粒子!徹底凈化!

這一斬!包含了程咬金烙印被反復挑釁后的終極癲狂!無可阻擋!

“不——!”

左臂獠牙盾上的慘白獸齒光芒爆閃!咆哮的能量虛影盾面瘋狂擴張!帶著守護至痛、守護這僅存唯一牽絆的最后意志!不是抵擋血斧的鋒刃!是……是更加瘋狂、更加絕望的舉動!

噗嗤!噗嗤!噗嗤!

覆蓋在左臂上的慘白骨齒臂盾邊緣,那猙獰的獠牙尖端如同活物般猛然伸長、彎曲!變成一根根倒鉤狀的森白骨刺!帶著一種同歸于盡的決絕,狠狠地——刺入了我自己的左胸!刺進了左胸皮肉之下、緊貼著心臟搏動的幾處關鍵熔爐能量節點!

以自身血肉經脈為鎖!熔爐本源為鉚!血髓獠牙為樁!強行鑄造——囚籠!

盾骨鎖身!

“呃啊啊啊啊——!!!”無法描述的劇痛瞬間碾碎了靈魂!獠牙刺入自身要害!每一根骨刺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釘進心臟與脊椎熔爐的連接經絡!強行抽取著生命力與熔爐里剛剛被【正義潛能】滋養起來的能量!鎖!鎖住自己的身體!鎖住自己的行動!以自殘為代價!強行將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動能,死死地“釘”在了這片被毀滅力量反復蹂躪的焦土之上!如同被捆綁在十字架上等待終極審判!

力量被透支!本源被撕裂!但身體……終于被暫時定住!那斬落的熔巖血斧,因我身體被強行鎖死,其毀滅一切、毀滅自我的斬擊軌跡……硬生生被遲滯、拉扯、扭曲了毫厘!軌跡向下偏移了一絲!

就是這一絲偏移!

噗嗤!

沒有血肉橫飛的悶響。

只有冰冷的、細微的穿刺聲。

血斧燃燒的鋒刃,擦著我和那只仍在痛苦抽搐、皮膚上暗金灼痕與墨綠苔痕瘋狂交戰的冰冷小手邊緣……其狂暴的斧罡余波,僅僅斬斷了——那只斷臂為了躲避燒灼劇痛而本能回縮、纏繞在我脖頸后方的一縷細細的黑色發絲!

一縷……屬于妹妹的……柔軟發絲……

斷發……飄落。

它們沒有落入巖漿。如同被無形的手牽引,被卷入血斧劈斬帶起的毀滅性熔巖風暴亂流,打著旋,無助地……飄向……

飄向祭壇廢墟深處……那片墨綠斗篷覆蓋下的陰影……

噗!

那縷斷發,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間被那墨綠色的襤褸布帛吞沒!消失無蹤!

“嗬……嗬……”

祭壇陰影里,傳來了更加清晰的、如同毒蛇舔舐獵物傷口的、壓抑不住的興奮喘息!

嗡?。。?

熔爐深處屬于程咬金烙印的終極暴怒,在這一縷斷發被掠奪、“褻瀆氣息”未被完全清除的刺激下,徹底化為了焚天的滅世烈焰!它根本不在乎獠牙鎖身的劇痛!不在乎左臂臂盾因為強行抽取本源而寸寸龜裂的哀鳴!只因為那一縷斷發未被徹底毀滅!

【殺——?。?!】

毀滅的意志超越了所有邏輯!血斧之上燃燒的血焰如同火山噴發!那被我身體鎖住軌跡的巨大斧刃竟然再次強行抬頭!目標再次鎖定——那飄向祭壇的斷發!更要將那片斗篷覆蓋的陰影一同徹底撕碎!焚燒成渣!

可獠牙鎖身的力量已將我的身體榨取到了極限!無法再移動分毫去追逐那飄飛的斷發!只能眼睜睜看著……

完了……

就在絕望要將最后一絲心火也澆滅的瞬間——

左臂死死刺入我胸膛經脈的骨牙囚籠深處……那股強行抽取、束縛狂暴巨力的力量洪流核心……與那滴落在斷臂上、依舊在瘋狂灼燒墨綠苔痕、正激烈交戰的一絲暗金血液……產生了某種奇異的、跨越空間的……同頻共振??。?

嗡!

一道極其微弱、卻帶著大地脈動般渾厚生命力的淡金色光芒……竟然從那正在龜裂、瀕臨崩碎的慘白骨齒臂盾表面……投射而出!

光芒極其精準!如同一柄無形的手術刀!

目標——直指那只被暗金血液灼燒、墨綠苔痕瘋狂蠕動試圖修復的冰冷斷臂!它的動作變得極其僵硬、扭曲,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木偶!

噗!

淡金光束一閃即逝!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那光束如同實質的流體,瞬間包裹了整只冰冷斷臂!

更確切地說……是包裹了斷臂表面那正在被暗金血液灼燒焚化、又被墨綠苔痕瘋狂侵蝕的……那片皮膚區域的邊緣!光束如同一把燒紅的、散發著大地生命力(正義潛能殘留)氣息的熔接焊槍!強行灼燒、封閉了那片邊緣血肉!

嗤——??!

焦臭混合著某種令人作嘔的甜腥氣息爆開!

那斷臂猛地僵直!

被光束熔燒封閉區域的邊緣,暗金血液灼燒的痕跡和瘋狂扭曲的墨綠苔痕的交戰……被這股突然注入的大地般渾厚堅韌的能量……強行打斷!凍結!如同在正在激烈交火的戰場劃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壕溝!兩邊混亂的戰場殘骸被這大地之力蠻橫地推到兩邊!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那強行熔斷封閉的邊緣深處——那片被光束能量強力干預的區域內部——

一點極其細微、如同風中燭火的跳動感……極其微弱地傳來……

是妹妹?!是妹妹那一絲殘存于此的……意識?!被程咬金烙印的暴怒判定為褻瀆污穢、卻是我拼死鎖身也要護住的最后牽絆?!在這大地般渾厚堅韌的能量強行插入、打斷混亂廝殺后……重新顯露出了微弱的存在感?!

嗡——!

脊椎深處那道如同附骨之疽、持續切割著我熔爐核心的系統清除光束,似乎在這股混合了生命守護本源、大地正義潛能以及一點微弱靈魂存在的復雜波動出現的剎那……猛地亮起!程序鎖定的光芒急速閃爍!

目標:未知能量復合點!包含非本界靈魂信息碎片!包含非法英雄法則烙印殘余!包含……錯誤存在個體自我意志衍生守護邏輯……高度復合型世界邏輯BUG!

清除優先級:MAX!

滅度光束瞬間變得凝實了數倍!切割的力度驟然加強!它放棄了之前緩慢的格式化程序,變得無比狂暴直接!目標直指——我那被獠牙刺穿、強行鎖住身體、此刻正透出守護與微芒的左胸口!核心!它要一次性抹除所有核心關聯物!??!

幾乎同時!

我右臂熔鑄的血斧——程咬金烙印那終極的毀滅意志——似乎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守護微芒(以及其中混雜的妹妹氣息)從斷臂內部重新透出,而更加狂暴!目標瞬間被這氣息重新點燃!但這一次,帶著一種……更深的吞噬執念!它不再僅僅是毀滅污穢,更是想要……將這重新點燃的氣息、將這股守護的意志、連同那強行注入的大地能量……全部納入毀滅的血焰中,焚燒淬煉成它熔爐一部分的狂暴欲望!

斧刃血焰滔天!帶著摧毀一切阻礙的饑渴!目標同樣是——左胸口被系統鎖定的核心區域!

三方終極絕殺!

守護之微芒如風中殘燭,岌岌可危!

系統抹除光束如同索命鍘刀!

血斧吞噬洪流如同滅世之潮!

獠牙鎖身帶來的極限僵直……反而成了讓我無法躲避的絕望刑架!

躲不了!扛不??!三道力量中任何一道都能將我徹底湮滅!

祭壇廢墟下,墨綠斗篷下的身影微微動了。一只枯瘦、骨節異常突出、指尖縈繞著淡淡墨綠色詛咒霧瘴的手掌,緩緩抬了起來。那只手掌對準的,不是被三方力量鎖死的我,而是——我身體左前方那片被血斧劈出的、熔巖尚未冷卻的巨坑邊緣!那片被高溫蒸騰得視野扭曲、空間結構似乎都不穩定的區域!

他的手在虛握!如同在拉扯一條看不見的、無比堅韌的空間弦索!

空間……被拉扯!

不是波動!是斷裂的琴弦繃緊到極限的呻吟!

那片區域的空間影像驟然變得模糊、破碎、如同被摔裂的鏡面!無數空間碎片像細小的黑色匕首般在扭曲力場中瘋狂切割、彈射!

下一瞬——

“噗!”

又一根冰冷、細小的東西……比之前的斷臂更加殘破……甚至帶著燒焦的皮肉卷邊……

一截……小小的……腳踝?

被墨綠色的苔痕和暗金灼傷的斑塊覆蓋著……同樣憑空出現……翻滾著……恰好落在了那片……正在被三道死亡力量全力打擊的核心目標區域——我的左胸心臟位置前方?!

位置……

精準得令人窒息!

正好擋在了那即將湮滅一切的滅度光束與程咬金血斧吞噬風暴的最終交匯點之前!

妹妹另一部分的殘軀?!

冰冷!死寂!帶著同樣的墨綠苔痕侵蝕!如同冰冷的肉塊!

祭壇之下,墨綠斗篷下的身影五指驟然收緊!

嗡——?。。?

一道肉眼可見的、由極其粘稠的墨綠色腐化能量構成的牽引光束,瞬間連接上那截滾落的冰冷腳踝!巨大的力量爆發!那腳踝化作一柄被無形巨力催動的劇毒撞城槌!裹挾著空間拉扯形成的、無數細小切割鋒刃組成的風暴亂流,狠狠撞向我左胸心臟的位置!

目標:借刀殺人!用妹妹的殘軀做錘!引爆三道絕殺能量最中心的湮滅點!徹底粉碎所有核心!

時間……

只夠……一……!

身體被釘死!

意識被三道毀滅意志撕扯!

左臂獠牙臂盾龜裂到了極限!慘白骨刺刺入我胸膛經脈所強行構建的囚籠搖搖欲墜!囚籠深處與斷臂微芒的聯系在岌岌可危地震顫!

右臂血斧的血焰在咆哮!

系統的滅度光束在切割!

墨綠毒瘴牽引的腳踝撞城槌已到胸前!裹挾著空間碎片的亂流刀鋒!

三!

最后的決斷……

放棄鎖身囚籠?代價是身體被程咬金的血斧瞬間撕碎,徹底失去最后掙扎的機會?

強行抽取最后的本源加固囚籠?可能瞬間油盡燈枯!

或者……

就在那截冰冷的腳踝撞槌即將接觸到我左胸皮膚的前萬分之一秒!

就在那滅度光束與血斧吞噬洪流即將合流湮滅所有核心的前萬分之一秒!

一個賭命般的念頭如同絕境中燃燒自己的流星——

我護住的!不是這殘軀本身!是她最后那點不肯熄滅的微芒!是守護的執念!

“鎖——?。?!”

靈魂在熔爐即將崩碎時發出最后的尖嘯!

指令目標:不是我自己!是那只被獠牙臂盾暫時鎖住了混亂能量交戰、重新透出微弱存在感的冰冷斷臂!命令它體內那點被我感知到的微弱聯系!命令那點殘存的意念!以那大地生命能量構筑的熔焊壕溝為起點!

抓住我??!用盡你最后一點力氣!抓住我手臂獠牙盾的本源鎖鏈!抓住這唯一能錨定你存在的坐標!

嗡!

那被暗金血液灼燒、被墨綠苔痕侵蝕、又被大地守護能量強行熔斷了內部混亂的冰冷斷臂……那暴露在外的腕骨斷茬深處……那一絲微弱跳動的感應……猛地一顫!像是被這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充滿痛苦的守護意志所牽動!

斷臂……動了!

不是攻擊!不是掙扎!像是迷失在黑暗絕境中最后抓住救命稻草的本能!五根冰冷、甚至有些發青的細嫩手指,帶著巨大的恐懼和一絲被喚醒的微弱信任,猛地……抓住了!

它沒有去抓空氣!

它抓向了……覆蓋著我左臂臂盾前方、正因為我意念極限爆發而劇烈明滅的、由那慘白骨刺深深扎入我血肉經脈后、強行抽取自身熔爐與生命力所構筑的——獠牙囚籠本源鎖鏈的末端虛影!

那只小手,牢牢地、死死地……攥住了那條鎖鏈末端模糊的金色光影!

抓住了!如同溺死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繩索!

血髓為引!斷臂成樁!鎖鏈定錨!

一股決絕的意志混合著劇痛噴涌的自身本源熔爐之血(獠牙刺入胸膛處流淌出的淡金血液)與程咬金暴走血斧那毀滅洪流的余波(不可避免沖擊到鎖身囚籠的力量),甚至還有一絲系統清除光束擦過的冰冷數據殘余(擦過獠牙臂盾時被強行吸附了一絲),順著那被斷臂抓住的鎖鏈光影——強行灌注入那只冰冷的殘破斷臂之中!

轟?。?!

斷臂之上!

暗金灼燒的痕跡!墨綠苔痕的侵蝕!大地守護能量的強行焊接!混合著這強行灌注而來的……守護執念之血!毀滅意志余波!系統冰冷邏輯殘余!三種性質沖突到極致的力量被強行塞進一處!

斷臂內部空間仿佛被撐爆!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嗤——嗤嗤嗤!??!

三種力量在斷臂內部瘋狂對沖!湮滅!如同在密封容器里引爆的炸彈!斷臂皮膚下的血管瞬間崩斷無數!筋肉組織被沖擊得如同爛泥!那包裹著斷臂腕骨的慘白骨質上,竟迅速攀爬、融合、浮現出無數細密詭異的紋理——一端是程咬金烙印熔巖般咆哮燃燒的符文殘片!一端是滅度程序冰冷刻板的邏輯網紋!中間,則被那注入的守護血脈之力(正義潛能混合生命本源)和斷臂中妹妹那點微弱的求生意念強行扭合著,形成了一道……扭曲、怪異、布滿刺眼裂痕的——熔焊骨紋!

像某種被強行鍛造失敗的祭品骨器!散發出混亂、痛苦卻又堅韌異常的詭異氣息!

斷臂成了戰場!成了錨點!也成了吸引所有火力瘋狂傾瀉的絕佳靶標!

轟隆!

滅度光束因為鎖鏈的吸引驟然亮度倍增!其主切割軌跡依舊落向我熔爐核心,但分溢的一股力量卻如同聞到血腥的鯊魚,順著鎖鏈光影瘋狂沖入斷臂內部那道怪異的熔焊骨紋!

程咬金血斧吞噬的洪流也因這斷臂鎖鏈的錨定牽扯,滅世的火焰被強行卷吸分流一部分,狠狠燒灼向那只成為焦點的斷臂!

祭壇方向,墨綠斗篷下牽引的空間撞城槌劇毒腳踝已經轟到!眼看就要撞在那只攥著鎖鏈光影的斷臂之上!引爆那混亂的風暴核心,連帶將我一同炸成碎片!

三股絕殺!目標——交匯——我的左臂盾!那只斷臂!即將成為連鎖爆炸的爆心!

毀滅!真正的連鎖毀滅!

墨綠斗篷下的身影,枯掌上那牽引的墨綠光束驟然熾亮!充滿了穩操勝券的冰冷掌控!

就在那劇毒腳踝攜著空間碎片風暴即將撞上斷臂的前萬分之一秒!在被三方力量狂暴灌注幾乎徹底崩潰的斷臂熔焊骨紋即將炸開的前萬分之一秒!

“嗬……!”

我喉嚨里爆發出嘶啞到極限的、如同風箱破碎前的悲鳴!

左臂那已經龜裂欲碎的慘白骨齒臂盾……猛地一震!盾面上那些由守護意志與大地生命能量構成的咆哮獸齒圖騰……瞬間崩滅!

所有的光華!所有的防御!所有的守護之力!被我不顧一切地強行抽空!連同那深深刺入自身胸膛經脈、強行構建囚籠鎖鏈的本源力量——全部!一股腦地!孤注一擲地!沿著斷臂死死抓住的那根鎖鏈光影——瘋狂注入!

目標:斷臂深處!那點剛剛浮現、代表妹妹最后一點微弱意念跳動的存在節點!助她穩住那個點!在最后的爆炸沖擊前……

給我——藏好!?。?

轟?。。?!

無法形容的混亂湮滅之光淹沒了視野!

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

只有一股如同整個天地初開時第一聲混沌爆鳴、或者星辰寂滅前最后嘆息般的無聲大音!從身體內部,從左臂,從那只被灌注了所有力量錨定在毀滅爆心中心的斷臂位置——猛地爆發出來!

視野……徹底化作一片代表能量湮滅到極限的……蒼白!純粹的、虛無的、吞沒一切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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