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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火碎心

神火碎心!哪吒弒世斬至親!

“轟——!!!”

不是爆炸!是……天穹塌陷!

赤金色的業火云海如同被無形巨手狠狠攥緊、揉碎!億萬道燃燒著罪孽與神威的火焰洪流,裹挾著足以焚盡星辰的毀滅意志,如同九天銀河倒灌,朝著下方那片殘破的王者大陸——更準確地說,是朝著大陸深處那片被黑暗與混亂能量包裹、如同巨大心臟般脈動著的原始核心熔爐——瘋狂傾瀉而下!

視野被赤金淹沒!耳膜被焚世的尖嘯貫穿!身體……不!是承載著這具軀殼的靈魂!如同被投入了太陽核心的塵埃,在那股冰冷到極致、又狂暴到極致的業火洪流沖刷下,瞬間失去了所有感知!只剩下烙印在意識最深處、來自脊柱核心那團業火烙印的絕對指令:

清除!清除核心污染源!焚盡!煅世!重塑!

目標——鎖定!大陸核心!那片熔爐深處……那絲讓我靈魂顫抖的、屬于妹妹的……微弱氣息?!

“不——!!!”

我的意志在業火洪流中發出無聲的、被徹底碾碎的尖嘯!守護的執念如同怒海孤舟,被這滅世的神罰業火瞬間吞沒!身體的控制權?早已被剝奪!此刻的我,不過是這具被業火烙印強行驅動、執行最終清除程序的……人形兵器!

轟隆隆隆——!!!

赤金業火洪流撞擊在大陸地表!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一種……物質被強行分解、能量被徹底同化、規則被無情改寫的……無聲湮滅!

視線所及!赤金火浪過處!焦黑的廢墟、斷裂的山脈、流淌的熔巖、奔逃的生靈……一切!一切!都在接觸業火的瞬間,如同被投入王水的金屬,無聲無息地……融化!分解成最原始的、閃爍著赤金光芒的能量粒子流!被業火洪流裹挾著,一同沖向那黑暗的核心熔爐!

焚海煅世!真正的滅世清洗!

“吼嗷嗷嗷——!!!”

祭壇廢墟深處,那半截被業火焚燒得焦黑潰爛、不斷滴落墨綠膿液的恐怖肢體,在滅世業火降臨的瞬間,發出了混合著極致痛苦、無邊恐懼和一絲……扭曲狂喜的咆哮!它核心那點黯淡的墨綠幽光瘋狂閃爍,如同垂死的毒蛇看到了同歸于盡的希望!

“父神……權柄……碎片……被……引動了……嘎嘎……世界……終將……重歸……混沌……吾……不滅……!”斷斷續續、如同詛咒般的嘶吼在業火焚風的尖嘯中破碎!

它那條殘破的肢體猛地繃直!如同拉滿的弓弦!核心的墨綠幽光驟然收縮、凝聚、壓縮到極致!然后——

噗嗤!

一道極其粘稠、如同濃縮了億萬腐尸怨念的墨綠光束,從那幽光核心處爆射而出!目標——并非那滅世的業火洪流!而是……業火洪流沖擊大陸核心熔爐前……那片被赤金光芒徹底覆蓋的……我的身體!更準確地說——是我左臂掌心,那只被赤金液態金屬包裹保護著的……妹妹的小手!

獻祭!最后的獻祭!以這沾染了權柄碎片氣息的爐鼎殘軀為引!引爆業火核心!加速世界的崩潰!

“警告!偵測到高維混沌污染源主動獻祭行為!清除協議優先級變更!強制終止煅世程序!優先清除獻祭污染源!執行!”冰冷的系統電子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在業火烙印深處響起!

嗡——!!!

那傾瀉而下的滅世業火洪流,在即將觸及大陸核心熔爐表層的剎那,如同被無形的巨閘硬生生截斷!赤金色的火海猛地一滯!緊接著,所有毀滅性的能量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間調轉方向!億萬道焚世火流凝聚成一道比太陽核心更刺眼億萬倍的赤金光束,帶著被褻瀆的狂怒和被強行中斷的暴戾,如同神罰之矛,撕裂空間,朝著那道射向我左臂的墨綠獻祭光束——悍然對撞而去!

目標:在獻祭污染源接觸“爐鼎”前,將其徹底蒸發!

轟——!!!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碰撞!

赤金與墨綠!神罰業火與混沌腐化!兩種截然相反、卻又同樣代表著終極毀滅的力量,在距離我身體不足百米的虛空之中,轟然對撞!

沒有聲音!只有一片足以將靈魂徹底撕裂的絕對能量湮滅白光!白光之中,空間如同脆弱的玻璃,寸寸崩解!露出其后……翻滾著、沸騰著、由無數破碎時空亂流和扭曲法則碎片構成的……混沌深淵!

恐怖的沖擊波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我的身體之上!

噗——!!!

脊柱深處那團業火烙印劇烈震蕩!如同被重錘砸中的心臟!覆蓋全身的赤金業火蓮花紋路瞬間黯淡、熄滅!那兩只交叉護在胸前的赤金蓮花骨臂,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量,表面的神火瞬間潰散,巨大的骨臂虛影寸寸崩解、消散!右肩那片程咬金熔爐殘留的焦痕爆發出最后一絲悲鳴血光,徹底化為飛灰!左臂那正在被乾坤圈神力重鑄、覆蓋著流動赤金液態金屬的神臂,也在沖擊下發出刺耳的金屬扭曲呻吟,表面的赤金光澤急速黯淡,包裹著妹妹小手的液態金屬如同沸騰般劇烈波動!

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這股無法抗拒的沖擊狠狠拋飛!朝著那片剛剛被對撞撕裂開的、翻滾著時空亂流的混沌深淵——絕望墜落!

意識在劇痛和能量反噬中模糊!視野被混亂的白光和翻滾的混沌亂流充斥!耳邊只有業火烙印深處系統冰冷的倒計時和墨綠肢體核心那瘋狂扭曲的詛咒嘶吼在交織!

“清除程序受……干擾……能量反噬……核心烙印……受損……強制……休眠……滋……”

“嘎嘎……爐鼎……終歸……是……我的……混沌……之門……開……!”

墜落!向著那吞噬一切的混沌深淵!

就在身體即將被混沌亂流徹底撕碎的萬分之一秒——

嗡!

一股微弱卻異常清晰的……牽引感!

來自左臂掌心!

那只被赤金液態金屬包裹的……妹妹的小手……指尖……極其微弱地……動了一下!

不是掙扎!不是恐懼!

是……指向!

指向……那片翻滾的混沌深淵深處……某個……正在劇烈閃爍、散發出與大陸核心熔爐同源脈動、卻又帶著一絲妹妹氣息的……微弱光點?!

那是什么?!大陸核心的……碎片?!被剛才的沖擊撕裂出來的?!妹妹的意識……被錨定在那里?!

“抓住……它……”一個虛弱到幾乎聽不見、卻帶著無盡執念的意念,順著那點指尖的牽引,直接傳入我瀕臨破碎的意識深處!

是妹妹?!是她殘留的意識在指引?!

沒有思考的時間!身體還在墜落!混沌亂流如同億萬把刮骨鋼刀,已經開始撕扯我的皮膚!

“給我——抓住——!!!”

殘存的意志在靈魂深處發出最后的咆哮!驅動著那僅存的一點、被沖擊震得幾乎潰散的業火烙印之力!

嗡!

左臂!那只覆蓋著黯淡赤金液態金屬、包裹著妹妹小手的神臂!猛地向前探出!五指張開!掌心對準了混沌深淵中那個閃爍的微弱光點!

掌心深處!那只被液態金屬溫柔包裹的妹妹小手,也同步做出了一個……虛握的動作!

一股微弱卻堅韌的吸力,混合著赤金液態金屬的流動光澤,從掌心爆發!

呼——!

混沌亂流被強行排開一條細微的通道!

那個閃爍著微弱光芒的光點,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瞬間加速,朝著我張開的掌心——飛射而來!

近了!更近了!

那光點……竟然是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形狀不規則、通體流淌著暗紅色熔巖光澤、內部卻封存著一縷極其微弱、如同風中殘燭般搖曳的粉紅色靈魂光焰的……晶體碎片?!

大陸核心的碎片?!妹妹的靈魂碎片?!

就在這塊碎片即將射入我掌心的剎那——

“嘎——!!!”

一聲充滿了極致貪婪與瘋狂的尖嘯,如同跗骨之蛆,緊貼著我的后背響起!

是那半截墨綠肢體!它竟然沒有被業火對撞的沖擊徹底毀滅!它如同附骨之疽般,緊隨著我墜落的軌跡,沖入了這片混沌深淵!它核心那點黯淡的墨綠幽光,此刻爆發出回光返照般的刺眼光芒!一條由粘稠墨綠腐化能量構成的、如同章魚觸手般的能量鞭索,撕裂混沌亂流,后發先至!狠狠抽向那塊飛向我的熔巖靈魂碎片!

目標——搶奪!吞噬!

“休想——!!!”

業火烙印深處,那被沖擊反噬、即將強制休眠的系統意志,似乎被這最后的褻瀆徹底激怒!一股冰冷的、不顧一切的毀滅脈沖,強行榨取著烙印最后一絲能量,順著我探出的左臂神臂——悍然爆發!

嗤——!!!

一道凝練到極致的赤金色光束,如同燒紅的鋼針,從我左臂掌心——那只包裹著妹妹小手的液態金屬中心——猛地射出!目標——不是墨綠觸手!而是……那塊近在咫尺的熔巖靈魂碎片?!

清除?!它要清除這最后的“污染源”?!

不!!!

“哥——!!!”

妹妹那點被封存在碎片中的靈魂光焰,發出絕望到極致的尖鳴!

噗嗤!

赤金光束精準無比地……貫穿了那塊指甲蓋大小的熔巖碎片!

時間……凝固了。

碎片……沒有爆炸。

那道赤金光束……在貫穿碎片的瞬間……熄滅了。

不!不是熄滅!

是……被吸收了?!

那塊流淌著暗紅熔巖的碎片內部,那縷粉紅色的靈魂光焰,在光束貫穿的剎那,如同被注入了最后的燃料,猛地……熾亮燃燒起來!光芒不再是柔和的粉紅,而是……一種混合了赤金神火、暗紅熔巖、以及一絲墨綠腐化氣息的……妖異紫金!

碎片表面,無數細密的、如同電路板般的赤金色紋路瞬間亮起!紋路之中,又夾雜著斷裂的系統邏輯銀絲和蠕動的墨綠苔蘚痕跡!三種力量……在碎片內部……在妹妹那點燃燒的靈魂光焰強行統合下……達成了某種詭異而脆弱的……平衡?!

碎片……活了!

它不再是一塊死物!它像一顆微型的心臟,在我掌心前方……劇烈搏動起來!每一次搏動,都散發出一種……既神圣又污穢、既秩序又混亂、既充滿生機又帶著毀滅氣息的……恐怖波動!

“不——!我的……權柄……!!!”墨綠觸手抽來的軌跡猛地一僵!其核心的墨綠幽光發出驚恐到極致的尖叫!它似乎認出了這碎片此刻的狀態!那是一種……讓它本源都感到恐懼的……褻瀆融合!

“錯誤!終極邏輯錯誤!清除!必須清除!!!”系統冰冷的電子音徹底變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業火烙印深處爆發出最后、最刺目的光芒!一股足以將我連同這片混沌一起徹底湮滅的自毀性能量正在瘋狂醞釀!

就是現在!

那塊在我掌心前劇烈搏動、散發著妖異紫金光芒的熔巖靈魂碎片……猛地……向內一縮!

然后——

咻——!!!

它化作一道紫金色的流光,無視了空間距離,無視了混沌亂流,無視了抽來的墨綠觸手和即將爆發的系統自毀……狠狠射入了……我左臂掌心……那只被赤金液態金屬包裹的……妹妹小手的……掌心之中!

噗!

一聲極其輕微的、如同水滴融入大海的聲響。

妹妹那只冰冷的小手……掌心位置……一點紫金色的、如同星辰烙印般的……光點……悄然亮起!

光點亮起的剎那——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了守護、暴虐、秩序、混亂、生機、毀滅……所有矛盾特質卻又完美統一的……原初混沌之力……以那點紫金光點為核心……轟然爆發!

轟隆——!!!

左臂!整條覆蓋著黯淡赤金液態金屬的神臂!如同被注入了創世之初的星核能量!表面的液態金屬瞬間沸騰、汽化!露出下方……一副由流動的紫金色能量經絡構成、內部鑲嵌著無數暗紅熔巖符文、表面又纏繞著斷裂系統銀絲和墨綠毒蘚紋路的……詭異臂骨!

臂骨五指猛地張開!掌心那點紫金光印光芒大放!

一股無形的、沛然莫御的斥力場,如同宇宙大爆炸的原點沖擊,以那只小手為中心,猛地擴散開去!

抽來的墨綠觸手如同撞上了無形的嘆息之壁,瞬間寸寸斷裂、崩解、化為飛灰!

醞釀到極致的系統自毀能量如同被投入了黑洞,瞬間被那紫金光印吞噬、吸收、消失無蹤!

周圍狂暴的混沌亂流被強行排開、撫平!

就連那正在墜落的、由赤金業火與墨綠腐化對撞產生的湮滅白光,也被這股力量強行凝固、壓縮、化為一片片晶瑩的、如同破碎鏡面般的能量結晶,懸浮在混沌虛空之中!

時間……空間……能量……在這一刻……被那只詭異的小手……強行掌控?!

“不……可……能……”墨綠肢體核心那點幽光發出最后一聲難以置信的、充滿了極致恐懼的呻吟,隨即……徹底熄滅、崩散!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了這片被撫平的混沌虛空!

只有我……還有我左臂上……那只散發著妖異紫金光芒、掌心烙印著星辰光點、由混沌經絡與熔巖符文構筑的……詭異骨手……

以及……骨手內部……那點微弱到幾乎無法感知、卻散發出令整個混沌都為之顫栗的……妹妹的靈魂波動……

我低頭。

看著那只手。

那只……不再冰冷……反而散發著一種……如同宇宙胚胎般……溫暖與冰冷交織……生機與死寂并存……的……怪物之手……

“哥……”一個極其微弱、卻不再帶著恐懼、反而充滿了……某種非人空靈與無盡疲憊的聲音,直接在我靈魂深處響起,“……我們……去哪?”

去哪?

我……還有選擇嗎?

脊柱深處,那團業火烙印已經徹底黯淡、龜裂、瀕臨熄滅。系統意志在自毀能量被吞噬后,陷入了徹底的死寂。

身體殘破不堪,力量耗盡。

唯有左臂……那只由妹妹靈魂碎片融合了大陸核心權柄碎片、程咬金熔爐殘響、系統滅度邏輯以及墨綠混沌腐化……最終誕生的……混沌神骸之手……正散發著……足以重塑世界……也足以……吞噬一切的……原初之光……

而下方……

那片被業火焚毀大半、核心熔爐暴露在混沌中的王者大陸……

其裸露的、如同巨大創口般的核心熔爐深處……

一股更加龐大、更加古老、更加……饑餓的……脈動……

正在……

緩緩蘇醒……

下章預告:混沌歸墟!神骸之手吞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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