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杰說修仙界一直對靈根是什么表述不清，有說是一種特殊的器官，只是看不見摸不著，有些人認為這是靈魂的良性變異，使得凡人也能感受到天地靈氣。

而他通過大量解剖修士的尸體，沒發現過靈根這個特殊的器官，所以他認為靈根來自靈魂和精神的異變。

凡人之所以感知不到靈氣，是靈魂太弱，精神感知太低的緣故了。

假如有靈根者感知靈氣的程度為10，其中各種靈根的感知有高有低，如最低的五靈根是1，而凡人就是0.1，跟沒有一樣，因此凡人才無法修煉。

感知不到靈氣，自然修煉不了。

修煉功法可以提高修士精神、蘊養靈魂，但沒有靈根又修煉不了，陷入了死循環。

而他就是打破這個死循環，通過實驗增強凡人的精神，定向異化凡人的靈魂，從而凡人可以感知到靈氣，就可以修煉。

而他如果能成功，意味著他能夠提高修士吸收靈氣的速度，五靈根為什么不如天靈根，就是因為修煉速度。

他也不管方牧能不能聽懂，好在方牧看過原著知道石杰說的是什么。

“所以你知道你在參與什么偉大的實驗了么？！”石杰張開雙手，方才的一番話傾訴出來，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知道，但我只是實驗耗材’方牧心中吐槽。

不過目前為止，他倒是知道要面對什么，知道了石杰的思路，心中微定。

總的來說——這是好事啊！

他沒有靈根，對方想讓他有靈根，這不是好事嗎？

至于實驗的危險，他的體魄以及精神強度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而所謂的靈魂異變，石杰真的能讓他的靈魂異變么？

他持懷疑態度。

要知道的他的靈魂天賦可是序號1的【無限】以及序號9的【錨定】。

天賦誕生時起，冥冥之中就會產生序號顯示在面板上，甚至可以說這是天賦的位格！

作為序號1、序號9天賦的擁有者，一個筑基期的‘瘋狂科學家’有這個能力嗎？

方牧不認為。

所以這個實驗他要全力配合啊，全是好處。

他還得謝謝石杰呢。

本來還想著沒有靈根怎么就職修仙者。

心中也不抱有太大希望，沒想到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那些各種顏色的液體是？”方牧想到【細胞饑渴】傳來的一絲渴望。

“不過是增幅你們感知，強化你們精神的藥劑而已，可惜凡人精神靈魂都太脆弱了，承受不住。”

石杰嘆了一口氣。

“行了，跟你這個凡人說了這么多。”

“送他進去吧。”石杰吩咐手下。

“我自己走。”

方牧縱身一躍，跳進容器，倒有些迫不及待。

這讓石杰都有些發愣，他做實驗多久了，死在他手上的凡人沒有幾萬也有幾千，頭一次看到這么主動的凡人。

‘難道希望在他身上？’

方牧進去后，一名綠袍人將一種粉綠色的粘稠液體傾倒在他身上。

液體接觸皮膚后，先是刺骨的冰涼，隨后是如同烈火烘烤一般炙熱，‘尼瑪的，還說是增幅感知，強化精神的藥劑！’

‘分明是給我下毒！魔門就是魔門！’

方牧這種皮糙肉厚的武者都差點扛不住，其余凡人就更別說了，周圍一片哀嚎聲。

許久，之前的感受逐漸減弱，方牧看到面板傳來提示。

【吸收未知高活性生物毒素，細胞饑渴技能經驗+20、精神+0.1】

【毒素煉體，鍛體士經驗+8】

方牧心中一喜，果然可行。

之前在實戰試煉中，【細胞饑渴】這個被動技能可以吸收鐵尸的尸毒，之后想要吸收巨蟻的蟻酸，但是被假許零等人打斷了，可見他的思路沒有問題，現在看來確實沒有問題。

這個技能就是他撐過實驗的依仗。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然而，沒等他高興多久。

“嘭！嘭！”

接連幾聲悶響，他旁邊的幾個容器內，人體如同充氣的皮囊般猛然炸開，血肉模糊。

綠袍人習以為常地清理著，隨即又往還活著的凡人所在容器中注入另一種液體。

液體如同細細的冰晶鉆入到血肉，隨后一股寒意從血肉往方牧大腦中橫沖直撞。

方牧頓時感覺自己的精神感知被強行放大，皮膚仿佛能感受到每一粒灰塵的觸碰，細微的摩擦感變得如同蟻群爬行，難以忍受。

癢啊！

緊接著，一種漆黑的液體注入。

“呃——！”

劇烈的痛苦讓他幾乎窒息，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嘭！嘭！

又是幾聲人體爆炸，掩蓋了他疼苦呻吟。

幾分鐘后，方牧艱難地睜開眼。

視界中的事物重重疊疊，死物活了，活物變了，空氣中密密麻麻堆疊著顏色各異看不清模樣的小點。

面板傳來信息。

【受到劇烈精神能量沖擊，細胞饑渴經驗+23，精神屬性+0.3】

“呼！呼！”

方牧喘著氣，雖然痛苦，但收獲巨大，【細胞饑渴】獲得的經驗異常的多，并且還有屬性增加，能直接增加精神屬性的資源在里世界的價格，反正普通二星職業者消費不起。

艱難且堅持。

也就是他能堅持，作為一個界外人他在修士眼中是凡人，但這個‘凡人’體魄就不說了，精神比凡人強上無數倍，而且還有一個可以吞噬能量的被動技能，這才讓他可以堅持下去，換任何一個凡人必死無疑。

要不是遇到方牧，石杰的實驗百分百失敗，他的想法再好也實現不了。

難怪在原著中這個人物沒有出現，估計不是老死就是因為實驗耽誤了修行被人干掉了。

對方牧來說，石杰的想法是好的，執行是壞的，但是對他來說執行好了。

“咦！”

“這一批居然還有六個還活著，沒轉化成道兵。”

石杰的聲音傳來。

“果然是你！”

‘難道積極樂觀、不怕死也能影響到實驗效果……’石杰陷入深思，轉身把這個猜猜記錄下來。

接著他吩咐綠袍人。

“先幫他們修復一下，明天再來。”

一個綠袍人往罐子中倒入了一種乳白色液體。

和之前不一樣，被液體浸泡的方牧感受回到了羊水之中，一股溫潤的包裹之感。

說來也怪，明明他的食量非常大，但是浸泡在這種乳白色的液體中，絲毫不感覺到餓。

【吸收未知高能液體，細胞饑渴技能經驗+25】

【吸收大量能量，體魄+0.2、能量+0.2】

【身體被修復，魔獸體質技能經驗+3】

方牧倒有點期待明天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