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下了幾天的雨終于停了,天空是蔚藍色的,據說藍色是代表希望,是人們對美好愿望的祝福。丁小風凹陷的眼眶終于放出了神采奕奕的光芒,他是不是已經看到了他的希望?他想起了小時候在饑餓的時候,總喜歡一個人在黑夜里靜靜的看著天空,當流星在天際間劃過時,他的臉上就會露出笑容,流星是他的幸運星,他認為流星一定會為他帶來希望。他是個浪子,一直過著流浪的生活,雖然現在已有了一個家,但他還是得過著流浪的生活,這是一種寄人籬下的生活,所以他依然還是個浪子,必須自己養活自己。他一直都不希望靠別人,也不想靠別人,他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他必須站起來,必須活下去。他是做大事的小丁,他必須做成一件大事,這是他的夢想。有夢想不一定非要去實現,只要享受整個過程就已足夠,因為這個過程一定會是快樂的。
吳憐花迫于吳一平和吳夫人的壓力,已很少關心他,一邊是把他養大的父母,一邊是她喜歡的人,她無法選擇,她只有以淚洗面。
天已黑,夜已深。遠山的火光在閃爍,丁小風坐在火堆旁,正在享受著大自然賜予他的美味,他小時候饑餓時就會跑到森林里,拾一些野生菌,如果運氣好還可以捕到一些小鳥和野兔。雨水過后,正是野生菌生長時。丁小風一邊狼吞虎咽吃著烤得香噴噴的兔子肉,一邊看著天空。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自由,這么愜意過。流浪的生活雖然艱苦卻也快樂。今天居然下起了流星雨,丁小風高興得就像手里被他烤吃的小白兔,這只小白兔就是因為高興得忘乎所以,忘記了回家,才被丁小風逮住的。
丁小風沒有回家,他現在已高興的忘乎所以,就像一只小白兔,一只似乎不知道危險來臨的小白兔。獵人是誰?在哪里?
一個黑衣人正悄悄接近丁小風,十五丈,黑衣人慢慢的靠近。
丁小風咬了一口他的獵物,他已禁不住的跳起舞來。
十丈,黑衣人以樹林作掩護,再次靠近丁小風。
丁小風從火堆架上拿起一串烤熟的野生菌全部吃進嘴里,他是不是已經麻木得不知道燙嘴,還是不在乎是不是這樣吃法有危險?他是不是在享受著最后的晚餐?
五丈,黑衣人小心謹慎,慢慢的前進著,他離他的獵物已越來越近。
丁小風把手里的獵物小白兔放進嘴里,狠狠咬了一大口,他的嘴邊流著小白兔的油。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痛快的享受過了,禁不住哼起了兒歌。
兩丈,黑衣人的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慢,最佳殺人距離一丈之內,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再前進一丈,他就將捕獲他的獵物,握劍的手已經開始沁出汗。
突然,丁小風放下手里的獵物自言自語說道:“吃得少么肚子餓,吃得多么要拉屎,真是麻煩。”說罷朝樹林里走去,一下就沒了蹤影。
黑衣人心里一驚,事態已發生了轉變,先前是敵明我暗,現在是敵暗我明,他知道情況不妙,立刻轉身,在夜幕的掩護下,消失在黑夜里。
不一會,丁小風來到火堆旁,自言自語說道:“看樣子該回去了,否則會成為別人的晚餐。”
丁小風回到小屋,吳憐花問道:“這么晚你去哪里了?”
丁小風說道:“我出去拉屎。”
吳憐花奇怪的問道:“茅房并不遠,你拉這么長時間?”
丁小風苦笑道:“吳夫人叫我去地里拉。”
吳憐花沒有再說話,翻過身繼續睡覺。丁小風不一會也進入了夢鄉。
蝴蝶谷,吳一平住的院子。吳一平背對黑衣人冷冷說道:“你為什么沒有下手?”
黑衣人無奈的說道:“他似乎已經察覺。”
吳一平說道:“他已經饑餓得快失去抵抗力。”
黑衣人冷靜的說道:“我只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吳一平的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他疑惑的問道:“你快接近他的時候,他竟然哼起了歌?”
黑衣人說道:“他似乎發現了我,在打亂我的步驟。”
吳一平說道:“他是因為緊張,才用歌聲來掩飾。”
黑衣人問道:“他明晚還會不會去?”
吳一平十分肯定的說道:“他一定會去,他必須把他的體力恢復到最佳狀態。”
黑衣人說道:“我明晚再去。”
吳一平說道:“你明晚去,必須先去設伏,這樣把握會更大一些。”
黑衣人說道:“好的,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回去睡覺了。”
吳一平說道:“你去吧,有事我會找你。”
黑衣人轉身走了出去。
吳夫人披著衣服走出來問道:“是不是沒有得手?”
吳一平說道:“外面傳來消息,蝴蝶谷有周一金的奸細。”
吳夫人驚恐的問道:“知不知道是誰?”
吳一平陰沉著臉說道:“不知道是誰,只有一個一個甄別了。”
這時一陣風吹來,風里帶著一股冷意,吳一平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的人冷語氣也冰冷說道:“但愿這個奸細就是丁小風。”話說完后朝屋里走去。
第二天,天已大亮,太陽已照進小屋里,照在吳憐花的屁股上,她身邊的丁小風早已不見。吳夫人走進小屋看著吳憐花性感的屁股厭惡的說道:“你怎么這么貪睡?為什么不纏住他?”
吳憐花立即翻過身看著吳夫人憎恨的樣子,心里一陣恐懼,她誠惶誠恐的說道:“他現在已經碰都不碰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纏住他。”
吳夫人氣憤的說道:“你連男人都纏不住,你還能做什么,我看你就是一個寡婦的命。”說完氣嘟嘟的走了。
吳憐花心里一陣劇痛,她的眼淚已流出來。她想起了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叫阿彪,是吳夫人介紹給自己的,那時的她才十五歲,還懵懵懂懂,而她的胸部已經發育成熟,比普通的女人大很多,阿彪不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每天晚上睡覺時,只是喜歡玩她的胸部,甚至睡著了也是含著,就像一個正在吃奶的孩子。吳一平把阿彪派去周一金身邊做奸細,結果阿彪把吳憐花出賣給了周一金,還把吳憐花誘騙到周家大院。吳憐花被逼無奈,只好答應做周一金的女人,條件是必須殺死阿彪,周一金就這樣成了吳憐花的第二個男人。誰知周一金是個變態的男人,從小練過童子功,已無能為力,他每天變著法折磨吳憐花,吳憐花的胸部被他咬得傷痕累累。吳憐花原本來到周一金身邊是想復仇,結果卻成了周一金的工具。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正常的男人丁小風,關鍵時候丁小風卻碰都不碰自己。吳憐花的心已碎,她的命運是如此悲慘,內心已悲痛欲絕,命已經不屬于她自己,她連生存的機會都是別人給予的。她渾渾噩噩,沒有了思想,沒有了意識,仿佛心已死,木訥的走出小屋,走向遠方,遠方只有蝴蝶,還有化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