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莫名其妙
劉經理愣了一秒。
路北也是眉頭一挑,冷笑看向陸柒,薄唇微動:“這就是你看上的金主?”
被路北提及,劉經理顯然也是這樣以為的,他有些不好意思跟路北搶女人,便壞笑道:“小美人,沒想到,你是看上我了啊?不過今天,是宴請路總,要是小美人想要和我共度良宵,等會結束后,我就帶你回去。”
陸柒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路北,她沒料到,在路北的心中,她就是那樣隨便的女人。
一時間,怒從心起,陸柒冷冷質問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我是陸友德的女兒。我是來問你,你之前請客的時候,為什么非得找我爸送你?你明知道他喝不了酒,為什么還給他喝有度數的果汁?還有,明明那人已經沒了命,你為什么要設計這么一出戲,讓我爸替你頂罪!”
劉經理猛地變了臉色,眼底有一抹慌張快速閃過,暴怒著上前,給了陸柒一巴掌,陸柒被巨大的力道帶到了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
“原來你是來碰瓷的!這位小姐,你要騙人去別的地方!要不然我就去喊警察抓你了!”
劉經理吼的很大聲,一旁的幾個男人,聽到這邊的動靜,都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身穿寶藍色襯衫的俊美男人,看向劉經理開口:“怎么對一個姑娘家大呼小叫?”
劉經理慌張的賠笑:“溫總,您繼續玩,這女人是來碰瓷的,我馬上就趕她走!”
溫總?
陸柒愣了一秒,下一瞬就反應過來,能和路北坐在一起,被劉經理恭敬相待的男人,就是他爸的頂頭上司,溫城!
“溫總!你們溫氏集團是有錢,有錢人就可以殺了人跑路找人替罪嗎?”陸柒竭盡全力將這句話大喊了出來。
“你這賤人亂七八糟的說什么?趕緊滾!”劉經理聞言,心中的慌亂更甚,一把托起地上的陸柒,就像是拖垃圾似的,罵罵咧咧的把她往門外拖。
“你放開我!你們這些有錢人除了仗勢欺人還會什么?那么想要我爸去死,憑什么?我爸做錯了什么?你不僅無故扣他工資,還讓他替你坐牢!”陸柒面對體肥膘圓的劉經理,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聲嘶力竭地大吼。
陸柒伸出長長的指甲,就去抓劉經理拖著她的手,因為力道不夠,只能留下一道紅痕,但也足夠讓劉經理放手。
“嘿!”劉經理吃痛,放開了陸柒,將她猛地往地上一推,抬腳就踹了上去:“死娘們!”
陸柒盡可能地護住肚子,臉上盡是絕望。
因為流產,這幾天身體虛弱無力,經過今天這么一茬,估計,以后就不能有孩子了吧。
陸柒閉上了眼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嘭!”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反而是玻璃破碎的聲音很響亮。
陸柒睜眼,往聲源處看去。
只見,路北陰沉著臉,也不知看她還是看劉經理:“我的時間,可不是專門用來看男人打女人這種戲碼的!公司還有事情等著我忙。”
溫城仿若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涼涼的掃了劉經理一眼,神情古怪地看向路北道:“路總,你說的這是哪里話?咱們可是即將成為親家的人,怎么說也算是兄弟。今天出了這檔子事,是兄弟我考慮不周了,兄弟我自罰一杯,以表歉意。”
言畢,溫城拿起桌上的烈酒,灌滿杯子,一飲而盡,見路北真的想離開,他連忙道:“路兄,慢著。婉兒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你叫來。你這要是一走了之,我這兄長不好做啊,也沒法和婉兒交代。”
聽到溫婉的名字,路北的神色似乎緩和了一點,起身的動作收回,冷哼一聲:“這似乎是你公司的事情,人都找上門來了,既然讓我留下,那事情趕緊解決。”
“好。”溫城終于松了口氣。
陸柒神情復雜的看了眼路北,他的實現自始至終都沒在她這里,她這個前妻,就像是一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
可路北的動作,卻是實實在在幫了她。
明明,都要和白月光談婚論嫁了,為何還要這樣做?
陸柒想不明白。
溫城看到陸柒的表情,心中不爽,以為她是在想溫氏集團的險惡現狀,便道:“陸小姐,請問,你能詳盡的說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聞言,陸柒心中微微松了口氣,還好,她的聲音有了效果。
“是這樣的……”陸柒思路清晰的說完了整個事情。
溫城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劉經理則是被這個場面嚇得腿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劉經理。”宛如地獄的魔音,溫城身上溫潤的氣質變化,散發著久居上位的威嚴氣勢。
劉經理被這聲音嚇得直接跪了下來,痛哭流涕地給溫城磕頭:“溫總!您別聽她瞎說。我一直兢兢業業恪守本分,我為溫氏集團流血流汗,絕無二心啊!”
“呵。你就祈禱最好是這樣。”溫城神色不明,淡淡說道。
劉經理心中驚懼,也不敢多言。
“陸小姐,是吧?”溫城冷冷地瞪了眼劉經理,然后看向陸柒,禮貌地笑。
“是,溫總,我想問我爸爸的事情……”陸柒面色擔憂。
溫城抬手,打斷了她的話,道:“放心,此事我一定會查明的,倘若真的是陷害,我不會坐視不理。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著,他又話鋒一轉:“若是陸小姐說謊,那只能去法庭再次見面。”
陸柒知道,她對于溫城就是陌生人,溫城能夠保證公正處理這件事已經很不容易,便趕忙給溫城道謝:“溫總,謝謝你。”
說完,陸柒裝作隨意的樣子,目光掃過路北。
路北拿了一個新的紅酒杯,他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杯中的紅酒,不知在想些什么。陸柒這邊的事情,他似乎根本沒有興趣。
周圍很多雙看好戲的目光聚焦在陸柒的身上。
陸柒已經沒有勇氣繼續待在這里了。
她拖著疲累的身軀,狼狽逃竄。
只是,她還沒出門,包廂的門就被推開。
面容精致,衣著光鮮的溫婉滿面笑容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