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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卷一·第一章咸陽灰燼

1

火是從阿房宮西側的符望閣燒起來的。

那是始皇帝駕崩后的第三個月,咸陽的夜空總蒙著一層灰,像被人用濕布擦過的銅鏡。符望閣本是觀星之所,閣頂鑲著整塊青玉雕琢的“承露盤”,據說能收集天露,與丹砂同煉可長生。此刻,一道火星從盤沿斷裂的銅燈里迸濺而出,帶著燈油的腥氣,慢悠悠地落在閣內的玄綃帷帳上。

那帷帳是西域進貢的珍品,薄如蟬翼,卻由十二重細紗疊織而成。每一重紗都用郁金香、蘇合香、安息香三種香料浸透,在日光下能透出十二種不同的光澤。火星落在紗上時,像一滴剛從熔爐里舀出的銅汁,“滋”地一聲咬出個焦黑的洞。起初只是針尖大的黑點,風從渭水方向涌來,帶著潮濕的夜氣掠過閣窗,那黑點竟瞬間漲成拳頭大的火團,十二重紗層在烈焰中蜷曲,像被燙皺的流云。

火勢順著梁柱蔓延,比最迅捷的驛馬還要快。符望閣的梁木是從楚地運來的楠木,浸過百年桐油,遇火便爆發出噼啪的脆響,金漆剝落的“受命于天”匾額率先墜入火中,燒成一團扭曲的黑炭。火焰舔舐著雕花的窗欞,將窗紙上繪制的星圖燃成灰燼,那些代表紫微垣、太微垣的金線在火中跳躍,仿佛天上的星宿都墜進了這場浩劫。

火光在宮墻上投下狂舞的影子。那影子比火焰本身更亮,邊緣泛著詭異的青白,像有無數人在墻內掙扎、嘶吼——或許是被燒死的宮娥,或許是來不及逃走的方士,又或許,是那些被始皇帝坑殺的儒生,他們的冤魂終于在烈火中掙脫了泥土的束縛。

徐無鬼在火中奔跑。

他的衣袍早已被火星燎出無數破洞,粗麻布的袖口卷著焦黑的邊,露出的小臂上布滿細小的燙傷。他的頭發散亂地貼在額角,發絲間纏繞著細碎的火星,每跑一步,那些火星便簌簌掉落,在身后留下一串轉瞬即逝的光點。可他的眼神卻異常明亮,像淬了火的青銅,死死盯著懷中緊抱的東西——一塊青銅簡。

那簡長一尺二寸,厚三分,正是秦制“方士密簡”的規格。銅面被反復打磨過,光滑如鏡,卻在邊緣處留著細密的防滑紋路。簡上鏨刻著七個古篆,是用西域傳來的“昆吾刀”刻成的,筆畫深而有力,仿佛要穿透銅面,刻進更深的虛空里去:

天有九閽,閽閽可啟。

徐無鬼認得這字。刻字的是他的師父,那位曾為始皇帝煉制“不死藥”的李少君。師父臨終前將簡交給自己時,曾用枯瘦的手指撫摸著銅面說:“九閽者,天門也。昔年黃帝乘龍而去,便是從第一閽入。此簡能引門開,只是……開闔之間,恐有大禍。”

那時他不懂什么是大禍。直到三個月前,始皇帝在東巡途中駕崩,李斯、趙高秘不發喪,用咸魚車掩蓋尸臭;直到七天前,趙高偽造遺詔,賜死公子扶蘇與將軍蒙恬;直到三天前,咸陽宮突然戒嚴,所有方士被集中到符望閣,美其名曰“共商煉丹大計”,實則是要將他們全部燒死,銷毀那些關于“長生藥”的謊言。

火舌舔過簡面,青銅開始發紅,像一塊被重新投入熔爐的星辰。徐無鬼騰出一只手,用袖子去擦那些被煙灰覆蓋的銅字,粗布的袖面剛觸到簡身,便“嗤”地一聲焦黑蜷曲,燙出一個與銅字形狀相同的印子。可那些秦篆卻愈發清晰,筆畫間仿佛有流光游走,“天”字的橫畫如一道閃電,“閽”字的豎鉤似一柄鑰匙,仿佛這場火并非毀滅,而是某種古老的儀式——用烈焰洗去銅銹,喚醒沉睡的秘密。

他轉過一道回廊,腳下突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低頭看時,是一具燒焦的尸體,蜷曲如蝦,手里還攥著半塊沒燒完的龜甲。徐無鬼認得他,是負責測算星象的甘石,三天前還跟自己討論過“熒惑守心”的兇兆。他咬了咬牙,繞過尸體繼續往前跑,靴底踩在散落的竹簡上,發出“咔嚓”的脆響。

2

那些竹簡原本整齊地碼放在符望閣西側的紫檀木架上,每一卷都用素色絲絳捆扎,末端系著小小的木牌,標注著“煉丹方”“星圖考”“門徑測算”等字樣。如今木架已被燒塌,竹簡散落一地,大部分都在火中蜷曲、碳化,墨寫的字跡在高溫中變成灰黑色,像一群被燒焦的蟲子。

徐無鬼的靴底碾過一卷尚未完全燒毀的竹簡,竹片裂開的瞬間,幾行模糊的字跡露了出來。他認出那是方士們最后一次測算“門徑”時留下的記錄,是師父李少君帶著七位最擅長算術的方士,耗費七七四十九天算出來的結果:

“以光折光,以空折空,可通九閽。”

墨跡尚未干透,邊角還泛著淡淡的青黑。徐無鬼記得那天的情景:七位方士圍坐在巨大的“沙盤”旁,沙盤里鋪著細如面粉的鉛粉,他們用象牙制成的算籌在粉上推演,算籌移動時發出“沙沙”的輕響,像春蠶在啃食桑葉。師父李少君站在沙盤中央,手里拿著一面銅鏡,鏡面對準窗外的月光,將一道銀輝投在鉛粉上,隨著鏡面轉動,銀輝在粉上折出各種角度。

“光可折,空亦可折。”師父的聲音帶著病后的沙啞,卻異常堅定,“天有九閽,每一閽都藏在光影彎折之處。找到折光的角度,便能找到開門的鑰匙。”

他當時問:“鑰匙是什么?”

師父指了指他懷里的青銅簡:“便是這‘九閽啟簡’。簡上七字,暗藏折光之數,只是……需以火煉之,以血養之,方能顯其真形。”

測算結果尚未呈給皇帝,皇帝已先一步駕崩。始皇帝終究沒能等到“門徑”的答案,他在沙丘平臺的病榻上咽氣時,據說眼睛還望著西方,那里是傳說中西王母居住的昆侖山,是“天門”所在的方向。

現在,火成了唯一的讀者。

那些記載著“折光之數”的竹簡在烈焰中舒展、蜷曲,墨字被燒成灰白的灰燼,隨著熱氣升騰到空中,像一群白色的蝴蝶在火海里飛舞。徐無鬼知道,這些數字一旦消失,世間便再無人知曉“九閽”的秘密——除了他懷里的青銅簡。

他穿過一扇燒毀的殿門,門框上雕刻的“云雷紋”已被燒成焦黑的紋路,像一道道扭曲的閃電。門外是阿房宮的“復道”,那是一條架空的長廊,連接著符望閣與渭水堤岸,欄桿是用玉石砌成的,此刻也在火中發出“噼啪”的碎裂聲,綠色的玉屑混著火星滾落,像一場詭異的流星雨。

復道上擠滿了逃難的人。有抱著樂器的樂師,有背著錦緞的宦官,有提著藥箱的太醫,他們互相推搡、踩踏,發出凄厲的哭喊。一個宮女被絆倒在地,她懷里的琵琶摔在地上,琴弦在火中繃斷,發出一聲尖銳的哀鳴。徐無鬼從人群中擠過,那些哭喊、尖叫、火焰的噼啪聲,在他耳中都變得模糊,只有懷中青銅簡的溫度越來越高,燙得他胸口發疼,仿佛揣著一塊正在熔化的烙鐵。

他忽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另一句話:“秦以水德王,而火能克水。咸陽焚,簡入水,水火相濟,方能啟門。”

渭水就在前方。

3

渭水在宮墻外低吼。

那聲音不像平日的流淌,而像一頭被困的巨獸在咆哮。或許是因為火光映照的緣故,河水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赤紅,浪濤拍擊著堤岸,卷起白色的泡沫,泡沫在接觸到岸邊的火星時,竟“滋”地一聲冒起白煙。

徐無鬼站在堤岸邊緣,腳下的泥土被烤得滾燙,混著渭水的潮氣,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土味。他回頭望去,整個咸陽已淪為一片火海。

阿房宮的主體建筑“前殿”正在燃燒,那座可以容納萬人的大殿,此刻像一口巨大的熔爐,金柱在火中發出紅光,殿頂的琉璃瓦爆裂開來,碎片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金色的弧線。遠處的“蘭池宮”也燃起了火,那是始皇帝仿造蓬萊仙境建造的宮殿,池中的石雕鯨魚在火中顯得格外猙獰,仿佛要從水里躍出,吞噬這片火海。更遠處,咸陽城的城墻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像一條被燒紅的巨蟒,將整座城池纏繞、勒緊。

火海倒映在渭水的水面上,形成了另一座燃燒的咸陽。兩座城上下對稱,火光的明暗、火焰的形狀、甚至那些在火中扭曲的建筑輪廓,都一模一樣。徐無鬼眨了眨眼,竟分不清哪一座是真實的,哪一座是虛幻的——或許,從始皇帝開始追求“長生”的那一刻起,真實與虛幻就早已糾纏不清。

他舉起懷中的青銅簡。

銅面已經紅得發亮,邊緣處甚至開始微微熔化,形成圓潤的弧度。簡上的七字秦篆此刻清晰得驚人,筆畫間仿佛有金色的光在流動,“天有九閽,閽閽可啟”,每個字都像活了過來,在高溫中輕輕震顫。

徐無鬼伸出右手,用指腹輕輕描摹那些字的凹槽。“天”字的橫畫最寬,刻痕也最深,指腹陷進去時,能感覺到銅面的滾燙;“閽”字的豎鉤最鋒利,刻痕邊緣像刀刃一樣尖銳,劃破了他的皮膚,滲出細小的血珠。血珠落在銅面上,沒有被蒸發,反而順著刻痕緩緩流動,將整個“閽”字染成了暗紅色。

銅已燙得發黏,皮膚烙上去,發出“滋”的一聲輕響,一股焦糊味混著血腥味鉆入鼻腔。徐無鬼卻感覺不到疼,只覺得一股奇異的力量從銅簡涌入指尖,順著手臂蔓延到全身,仿佛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血管里穿行。他的眼前開始出現奇怪的幻象:他看到了始皇帝站在海邊,望著徐福率領的船隊消失在云海;看到了李少君在煉丹爐前,將青銅簡浸入滾燙的丹砂;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在趙國的田野里追逐螢火蟲,那些螢火蟲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閽”字的形狀……

他松開手。

青銅簡從他懷中滑落,在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弧線,像一顆正在墜落的流星。它墜入渭水時,沒有激起預想中的浪花,甚至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只在水面上冒出一串細小的氣泡。那些氣泡是銀白色的,在赤紅的水面上顯得格外醒目,像一串被人掐滅的星子,一個接一個地破滅,最終消失在翻滾的浪濤里。

4

水面迅速合攏,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火光的倒影重新完整地鋪在水面上,兩座燃燒的咸陽依舊對稱、清晰。渭水的低吼也恢復了平穩,浪濤拍擊堤岸的節奏,與遠處火焰爆裂的聲音奇妙地重合,像一首古老而悲壯的歌謠。

徐無鬼轉身,朝黑暗中走去。

他的身后是熊熊燃燒的咸陽,火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一直延伸到渭水中央,長到幾乎能跨過寬闊的河面,觸及對岸的黑暗。那影子在水面上微微晃動,邊緣泛著紅光,像一條從火海里游出來的蛇。

可就在他走出第三步時,那影子突然斷開了。

不是逐漸變淡、消失,而是像被一把無形的刀猛地斬斷——影子的前端還停留在水面上,而后端卻隨著他的腳步向前移動,中間留下一段空白,一段沒有影子的虛空。那段空白不大,只有三尺來長,卻異常刺眼,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出現了斷裂,而他的身體,正從這段斷裂的時間里穿過去。

徐無鬼沒有回頭。

他繼續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松軟的泥土上,發出“沙沙”的輕響。黑暗像潮水般涌來,吞沒了他的身影,也吞沒了那道斷裂的影子。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輕,最終消失在渭水的低吼與火焰的噼啪聲中。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或許是走進了那片黑暗,隱入了歷史的塵埃;或許是跨過了那段斷裂的時間,去了另一個無人知曉的時空;又或許,他根本沒有離開,只是化作了渭水的一部分,化作了咸陽的一部分,化作了那場大火的一部分,等待著某個特定的時刻,某個能讓“九閽”重啟的時刻。

火還在燃燒。

阿房宮的復道在烈焰中坍塌,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符望閣的承露盤終于墜落,砸在地上,碎成無數塊青玉的殘片;那些記載著“折光之數”的竹簡,徹底化作了灰燼,被風吹散到空中,與咸陽的煙塵融為一體。

只有渭水,依舊在宮墻外低吼。

5

2029年3月14日,凌晨4:47。

BJ,懷柔地下47米。

“折光一號”實驗室里一片寂靜。

這里是國家“空間物理重點實驗室”的核心區域,恒溫、恒濕、無塵,墻壁是特制的鉛合金,能隔絕一切外界的電磁干擾。實驗室的中央,懸浮著一個巨大的環形裝置——真空環“折光一號”。它的外環直徑達12米,由超導材料制成,通著零下269℃的液氦,表面覆蓋著一層白霜,像一條沉睡的冰環。內環是一個高真空腔體,里面能模擬宇宙空間的環境,是研究“光在極端條件下傳播規律”的尖端設備。

此刻,主控屏上的數據正平穩地跳動著。屏幕中央顯示著真空環內部的實時影像:一片純粹的黑暗,只有一道環形的激光束在其中穩定地運行,發出淡藍色的光,那是經過特殊調制的“基準光”,用來檢測空間是否存在微小的扭曲。

突然,屏幕上的環形激光束邊緣,出現了一道異常的暗紋。

那暗紋極細,只有3.2納米——大約是頭發絲直徑的五萬分之一,細得幾乎要隱沒在激光的光暈里。可它的形狀卻異常清晰,是一道流暢而詭異的曲線,帶著一個尖銳的彎鉤,像一枚古舊的鑰匙,又像一個被拉長的問號。

值班的研究員揉了揉眼睛,以為是自己熬夜太久產生的幻覺。他調出高精度成像系統,將那道暗紋放大了一千倍。屏幕上,暗紋的細節清晰地呈現出來:曲線的弧度、彎鉤的角度、甚至邊緣處幾個微小的鋸齒狀缺口,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三天前,實驗室收到了一份來自國家考古研究所的加密檔案,里面是關于“秦代青銅簡”的最新研究成果。檔案里附帶了青銅簡的高清拓片和三維掃描圖,那是2028年在陜西渭水河床下發現的文物,簡上鏨刻著七個秦篆,經過古文字學家的解讀,分別是:“天有九閽,閽閽可啟。”

研究員顫抖著手,調出檔案里的掃描圖,將其中第七個字——“閽”字的三維建模,與屏幕上的暗紋進行比對。

屏幕上,兩個圖案完美地重疊在了一起。

暗紋的曲線,與“閽”字的右半部分完全一致;彎鉤的角度,分毫不差;甚至那些邊緣處的鋸齒狀缺口,也與青銅簡上因歲月侵蝕形成的磨損痕跡完全吻合。

仿佛兩千兩百三十九年前墜入渭水的青銅簡,此刻正透過時空,在真空環的主控屏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實驗室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紅色的警示燈在穹頂閃爍,將所有人的臉映得慘白。值班研究員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手指懸在緊急制動按鈕上方,卻遲遲沒有按下——他不知道這道暗紋意味著什么,是設備故障?是空間扭曲?還是……某種來自遠古的信號?

真空環“折光一號”的環形激光束依舊穩定地運行著,淡藍色的光暈在黑暗中流轉。那道3.2納米的暗紋靜靜地躺在激光束的邊緣,像一個等待被開啟的符號,像一把跨越了兩千多年的鑰匙,更像一個來自歷史深處的凝視。

沒有人注意到,實驗室的墻壁上,一道細微的影子正在悄然移動。

那影子的邊緣有些模糊,形狀像一個穿著長袍的人。它移動得很慢,每一步都與警報聲的節奏重合,最終停在了主控屏的正前方,仿佛也在凝視著那道與“閽”字一模一樣的暗紋。

然后,影子的前端,突然出現了一段三尺長的空白。

與兩千兩百三十九年前,徐無鬼在渭水堤岸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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