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心情,陸淵又修復解鎖了兩塊付費陣盤,只覺頭痛欲裂,知道是一連三次修復,已經到了神識極限。
當下不敢大意,盤膝養神,好一會不適感才慢慢消退,當即再次查看。
沒有意外,主題相同,只是人物各異,功法翻新:
【碎玉門凌瀟瀟,指點《回春生生陣》】
【寒玉峰沈千璃,求取極品法器‘冰魄凝光鏡’】
圣子性情耿直,一心向道,凡有所求,必先來切磋一番。
也不用什么秘術,也不顧對方感受,金屬性暴虐無比,反正就是自己打爽了再說。
但只要切磋盡興了,圣子也是有求必應,三塊陣盤,陸淵已經學到了一篇極品法決,一道高級陣法和一種極品法器鍛造之術。
那沈千璃竟然還切磋中對圣子產生了感情,最后含情脈脈道:“圣子,將來若肯娶我為道侶,就差人給我送一捧合歡花吧。”
圣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顯然沒放在心上。
大家只是純潔的切磋一下,圣子怎么可能為了你放棄整片森林。
天真!
陸淵花費一點時間,忍住靈力運轉帶來的經脈劇痛,神識掃蕩,發現儲物袋內足有三千多陣盤!
作為穿越者,陸淵之前還對什么圣子之流不以為然,如今只覺得圣子果然是絕世天才,仙人之姿!
對別人來說,這些陣盤已廢,是百無一用的垃圾,哪怕回收還要費神分解,但對陸淵來說,簡直就是三千道藏,堪稱奇遇。
就是這奇遇的解鎖方式,出乎意料。
“算了,不要管這些細枝末節,我是抱著虔誠的向道之心來學習的。”陸淵一邊吐槽,一邊有些興奮的聽圣子講述的【回春生生陣】的布陣要訣,陣紋解析。
陸淵本想借靈石去買宗門的療傷圣藥【碧鯨丹】,以修復傷勢極重的身體:薛執事固然出手狠辣,但原主自絕心脈造成的損傷才是陸淵現在最頭疼的。
心脈受損可不是兒戲,一不留神就再次駕鶴西去了,而碧鯨丹要100靈石一顆,還不敢保證痊愈,陸淵想到就心頭滴血。
原身修行勤奮,根本沒剩幾塊靈石,想買丹藥就只能去借錢了,可他現在是個身負巨債的黑戶,誰肯借這么大筆靈石給他!
而肯借錢給他的又沒這個財力。
如今,陸淵看到了另一個希望:
【回春生生陣】是一階的上品陣法,還是罕見的恢復療傷類,若能布陣,肯定能修復陸淵的傷勢,可惜此陣深奧無比,以陸淵目前的修為,無法掌握。
幸而天機珠收錄此陣后,正在奮力推衍簡化,但練氣二層的修為實在太低了,簡化后難免威力大減,到底還有幾分效果,陸淵也不知,事到如今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或許是仰慕圣子的緣故,原身明明是五行靈根,卻主修了金屬性的【庚金引氣訣】,十年時間才練氣二層。
后三年又轉去研究陣法,直到陸淵穿越而來,也只掌握了區區100多道基礎陣紋,這還算有點天賦的。
而啟靈峰弟子欲要加入外門,需要修為達到練氣四層,或者丹器符陣等修仙百藝有一技之長。
原主不死心,就是覺得已掌握了考核陣法之一【金光陣】布陣所需的108道陣紋,離最終布陣成功或許只差靈光一閃。
陸淵接手之后,已通過天機珠將這些基礎陣紋重新梳理一遍,發現原主有些想當然了。
想要成功布陣,若無逆天悟性,最少要掌握三百道基礎陣紋,觸類旁通之下,方可成功。僅僅只掌握了所需陣紋,那成功的可能性只存在于理論中。
當然,這些對陸淵來說都不是問題,天機珠本就是推衍之寶,只要有足夠資源,一絲可能也會成為現實。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修復傷勢!要茍住,但不能茍帶。
陸淵當即心神一沉,盤膝而坐,手握靈石催動天機珠在識海中推衍新得的陣法,一道道陣紋如金色絲線在識海衍生又破滅,糾纏反復,欲要連接脈絡,凝結成陣,烙印在天機珠之上。
不需要借助陣盤,天機珠自身就可當陣盤使用,只是現在僅能承載一道陣法刻印其上。
兩個時辰后,天機珠已將新得陣法簡化到以【九曜蘊生紋】為核心,關聯陣紋正陸續衍化而出......
陸淵沉迷修行之中,日頭不知不覺間已西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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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去旭陽峰的眾人歸來,一起興奮的討論著:
“今日可真沒白來,誰想到雪顏仙子也會前來悼念,你看到沒,她周身繚繞的靈氣,似雪花飛舞,純凈得不染一絲塵埃,當真是宛如仙人。”
“是啊是啊,她往我們這掃了一眼,那個眼神,天吶,我感覺靈氣運轉都要停滯了!”
“你們看清臉沒?簡直比最上等的羊脂靈玉還要溫潤剔透,她那身月白留仙裙,裙子上那靈光織成的流云紋,好像會動的。”
“不愧是內門三大女神之一,這等仙子,跟月亮似得,只可遠觀,今日得見我之幸也。”
薛執事聽著身后新晉雜役們的討論,臉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因為今天雪顏仙子當眾和他聊了幾句,大大長了他的面子。
現在眾雜役們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臉崇拜。
“這些陣盤辨認了幾塊?”看到還在這里用功的陸淵,薛執事今日心情大好,想著暫且放過他。
陸淵連忙起身,盡量低調,一邊行禮,一邊催動天機珠在兩塊廢棄陣盤上打上精神烙印:
“回執事,弟子拼盡全力,也只得辨別了兩塊,確認無疑都是報廢的。”
薛執事接過來在手里掂了掂,又拋回給陸淵,他知道陸淵身上有傷,辨別兩塊已超出他預期,但還是說道:
“你可別偷懶,有多少活你也看到了,我要你一個月內全部辨別完畢,不然下場,哼!你自己清楚!”
陸淵低著頭,眼眸深處一絲殺機閃過,又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
“請執事高抬貴手。”
薛執事見他服軟,更是志得意滿,哪管他的死活:
“圣子的事情都是大事,可不能因為你耽誤了,我不管你想什么辦法,我只要結果。記住,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好自為之!”
說罷,又想起今天眾人崇拜的神情,眼見刺頭也服了軟,心情更好了,便讓大家自行安排住處,自己找人吹噓飲酒去了。
執事走后,一堆人圍了上來嘰嘰喳喳:
“陸淵,你今天沒去真可惜啊,那雪顏仙子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
“是啊是啊,我跟你說...”
各種溢美之詞簡直要把陸淵淹沒。
“顏惜雪?這么巧啊,我今天也看到她了。”陸淵掏了掏耳朵,心道:
“不過是另一個版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