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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備戰高考,初級副本

白夜佝僂著身軀,手中緊握著一柄血紅色長槍,周身縈繞著令人膽寒的恐怖殺氣,如同剛從尸山血海中爬出的修羅。

正在組織學生登機的老師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張開雙臂將身后學生護住。

一個鑒定術丟過去,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白夜 lv:3

三級?!卻散發著如此兇戾的氣息?!而且……他死死盯著白夜溝壑縱橫、布滿老人斑的臉,以及那稀疏干枯、如同枯草般的白發——這哪里像學生?說是年過八旬都有人信!

一名工作人員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臉色大變,疾步沖上前去,聲音帶著急切和一絲訓斥:“你……你用天賦了?!糊涂啊!你還有多少壽命?!”

白夜渾濁的眼珠緩緩轉動,瞥了一眼自己的狀態。擊殺狼王帶來的5年,加上原本殘余的……總計6年。

他扯動干癟的嘴角,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六年。”

工作人員迅速翻查手中的終端,調出白夜的登記時間和副本通關記錄。

目光在時間差上來回掃視,心中飛快計算,臉色愈發難看——燃燒了恐怕六七十年!就為了通關一個新手本?!還耗了整整五個小時?!

他重重地、近乎無力地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語氣復雜:“罷了……算你通過。”

說完便扭過頭去,仿佛不忍再看。

雨絲,不知何時悄然飄落,細密而冰涼,漸漸連成一片壓抑的雨幕。

白夜沒有再看他,只是用那衰老不堪的嗓音,低低地、清晰地吐出一句話,仿佛是說給所有人,又仿佛只是說給自己聽:“我不想……默默無聞地腐朽。縱使……只換來片刻刺眼的……光彩。”

眸光好像穿透雨幕出現了一座彩虹組成的橋梁,橋的另一邊是什么呢?

話音落下,他不再停留,拖著沉重的、蒼老的步伐,一步一頓地,朝著遠離廣場、遠離人群的城外方向走去。

道路泥濘,雨水打在他佝僂枯瘦的身軀上,單薄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嶙峋的骨架,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通過新手副本,他擁有了踏入初級副本或野外區域的資格——一個用燃燒生命換來的資格。

身后,那工作人員愣在原地。

就連路過的一位威嚴老者——校長,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目光復雜地追隨著雨幕中那個踽踽獨行的、無比蒼老的背影。

他掏出終端,皺眉翻看資料,忍不住問身邊的工作人員:“剛剛那個……‘老人家’?是我們高三的學生?我們學校有留級幾十年的學生?還是我老眼昏花了?”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聲音低沉:“校長,他是……白家的白夜。現在這樣子,是天賦的代價。”

校長正準備滑動屏幕的手猛地頓住,指尖微微發白。

他沉默了數秒,望著雨幕盡頭那個渺小得幾乎要消失的背影,最終只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唉……那孩子啊。”他收起終端,沒再多問,也沒再看,轉身徑直走向教學樓,背影帶著一種無法插手的沉重。

廣場上,天藍色的能量光幕已然升起,隔絕了越來越大的雨水。

而光幕之外,只有那個在滂沱大雨中愈加顯得渺小、凄涼、孤絕的身影。

這一幕,清晰地落在許多學生和老師眼中。有人悄悄舉起終端,對著雨幕中那個蹣跚的背影按下快門。照片瞬間被甩進了班級群、年級群。

“臥槽!這……這是白夜?!”

“鑒定過了,是他……lv3,但壽元……”

“他……真的把自己燒成這樣了?!”

“為了個新手本?值得嗎?!”

“瘋了,絕對是瘋了!”

“白家……呵,曾經的天才少爺淪落至此……”

“夠狠!是個爺們!我要是他,也受不了這窩囊氣,寧可燦爛一把!”

“傻X行為!用命換這點成績?以后幾十年打螺絲都輪不到他!”

群聊瞬間爆炸,惋惜、嘲諷、不解、零星的敬佩交織在一起,信息流瘋狂刷屏。

曾經欺負過白夜的學生,看著照片里那佝僂得不成樣子的老人身影,對比記憶中那個沉默寡言但還算挺拔的少年,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絲遲來的、澀然的不忍:是不是……做得太過了?

然而,真正的惡意從不需反思。

“哈哈哈哈哈!這不是白夜嗎?!怎么老成這鬼樣了?!截圖!必須截圖!發給白家那幫‘老朋友’看看,讓大家樂呵樂呵!”(附帶照片)發言者:匿名噴子A

緊接著,一個頂著實名認證ID“路長生”的發言出現,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教科書般的“規勸”口吻:

路長生:“嘖。同學們,這就是濫用天賦的反面教材。謹記,有嚴重副作用的天賦,寧可不用。踏踏實實,未來做個穩定職業者,總好過這樣……曇花一現。打螺絲,至少命長。”

他的發言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優越,仿佛白夜的凄慘結局,正是他“正確”觀念的最好注腳。

群里短暫的寂靜被一個清脆卻帶著怒火的ID打破:

洛瀟瀟:夠了!

洛瀟瀟:“白夜已經付出這樣的代價了!你們還沒完沒了?!陸長生!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收手了吧?!”

洛瀟瀟的發言如同一道驚雷!群里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所有潛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些隱晦的嘲諷、默契的孤立、精心設計的打壓……那些只敢在暗處涌動的惡意,被她一句話,赤裸裸地、不容回避地撕開,血淋淋地攤在了所有人面前!

一處奢華得近乎冰冷的莊園書房內。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在昂貴的地毯上摔得粉碎,碎片濺落如星,映照著窗外慘白的月光。昂貴的香氛被更濃烈的暴戾氣息徹底壓過。

陸長生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終端屏幕上洛瀟瀟那條刺眼的“陸長生!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收手了吧?!”。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尊嚴上。

“該死!”他低吼出聲,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捏緊而發出“咔吧”的脆響,手背上青筋暴跳。

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優雅假面的眼睛,此刻翻涌著被戳穿的羞惱、被頂撞的狂怒,以及更深沉、更扭曲的東西——憑什么?

這個該死的白夜,一個燃燒得只剩下六年、比狗還不如的廢物!洛瀟瀟這個賤人,不是口口聲聲看不起他、要退婚嗎?!為什么還要為了這種下賤種當眾打他的臉?!為什么還要護著他?!

熊熊燃燒的嫉妒和屈辱幾乎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轉身,對著緊閉的房門,聲音如同淬了冰的刀子,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壓抑不住的暴戾:“來福!滾進來!”

房門悄無聲息地滑開。一個身形有些佝僂、穿著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像影子一樣溜了進來。

他臉上堆著近乎諂媚的、能夾死蒼蠅的皺紋,嘴角習慣性地上揚著討好的弧度,但那雙眼珠子卻在低垂的眼簾下迅速掃過地上的碎片和陸長生鐵青的臉。

他發出的聲音極其尖細刺耳,如同太監般令人不適:“少爺,您息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有什么吩咐小的?”

陸長生甚至沒有看他一眼,目光依舊死死釘在終端屏幕上,仿佛要將洛瀟瀟的名字燒穿。

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息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的,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緩緩松開捏緊的拳頭,然后,用一種異常平靜、卻冰冷刺骨到骨髓里的聲音,清晰地吐出了命令:

“找到白夜。”

“殺了他。”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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