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木匠宋明曦上線
- 白蓮人設(shè)崩塌,惡犬卻要搶親娶她
- 青酥貍
- 2000字
- 2025-08-18 00:00:00
把自己……?
宋明曦輕咳一聲,這彈幕真是胡言亂語。
正當(dāng)她愁眉不展,終于有人出了主意。
【木頭花燈!姐妹們快刷屏!我記得原著提過一嘴謝妄舟小時候特喜歡這個!】
【對對對!好像是他娘親給他做過!】
【阿曦快沖!親手做花燈,絕對秒殺那誰的破荷包!】
【謝妄舟最煩人貼身送香囊荷包了,覺得脂粉氣重還麻煩,宋茗煙等著吃癟吧哈哈!】
宋明曦懶洋洋伏在桌面上,目光掃過眼前飛速滾動的彈幕。
木頭花燈?
她幼時跟著娘親采摘藥材,娘親醉心醫(yī)道之余,也愛擺弄些木頭玩意兒,她耳濡目染,倒是學(xué)過點粗淺的木工。
做個花燈…似乎可行?
嗯,總比對著繡繃子戳破手指強。
況且,這“彈幕”說中他心事的概率,似乎還挺高。
正琢磨著,青禾抱著一大摞幾乎遮住她視線的書卷,吭哧吭哧地挪進來,小臉憋得通紅。
“小姐!又、又送來了!”
青禾把書堆在已經(jīng)快被淹沒的桌角,喘著氣道:“暗衛(wèi)大哥說,小公子吩咐了,一本都不能少,全、全在這兒了!”
宋明曦看著這幾乎能開個小書庫的“盛況”,一時無語。
說送她醫(yī)書賠罪,直接搬空了整個太醫(yī)院?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篡太醫(yī)院院判的位子呢!
宋明曦起身,隨手翻了翻最上面幾本。
《黃帝內(nèi)經(jīng)·素問》…嗯,經(jīng)典。
《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可以。
《金匱玉函經(jīng)》…也不錯。
再往下,《宮廷御用養(yǎng)顏秘方三百例》?
《論太監(jiān)養(yǎng)生與長壽》?
宋明曦嘴角抽了抽。
“青禾。”她嘆了口氣,從書山里精準(zhǔn)地抽出三四本:“就留這幾本吧。《本草集注》和《金匱要略》留下,再加這本《奇經(jīng)八脈考》。”
“啊?”青禾傻眼了,看著那堆成小山的書:“那……那剩下的……”
“讓暗衛(wèi)原樣送回太醫(yī)院。”宋明曦語氣干脆,擺擺手道:“就說,盛情心領(lǐng)了,但實在用不上這么多,放在我這兒也是暴殄天物,徒惹太醫(yī)院諸位大人心急上火。”
她頓了頓,補充道:“告訴他們,不必再送來了。”
青禾張了張嘴,想說“小公子那邊怕是要惱”,但看著自家小姐平靜的眼神,把話咽了回去,乖乖出去傳話了。
暗衛(wèi)領(lǐng)命,看著這浩蕩的“書山”隊伍,也是頭皮發(fā)麻,硬著頭皮指揮人一箱箱往回抬。
*
謝妄舟正心不在焉地擦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消息就這么傳進他的耳朵里。
“什么?”他動作猛地頓住,鋒利的刀刃差點劃破指腹,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全退回去了?!”
“是。”稟報的暗衛(wèi)頭垂得更低了,感覺書房里的溫度驟降:“宋小姐說,留了幾本,其余用不上,讓送回太醫(yī)院,不必再送。”
“不識抬舉!”謝妄舟啪地一聲把匕首拍在紫檀木桌案上,震得筆架上的狼毫都顫了顫。
胸口堵著一股無名火,燒得他煩躁不已。
他費了多大勁?頂著太醫(yī)院那群老頑固幾乎要拼命的架勢,才把這些書一股腦弄過去!
不就是為了彌補那本被他撕了的破書嗎?
不就是為了讓她別總想著那個姓沈的嗎?
她倒好,輕飄飄一句“用不上”,就全給打發(fā)了回來!
“她這幾天在干什么?”
謝妄舟壓著火氣,語氣冷冰冰的。
暗衛(wèi)小心地覷著他的臉色:“回小公子,宋小姐她……似乎一直在自己院子里,沒怎么出門。聽青禾姑娘隱約提過一句,像是在……做木工?”
“木工?”謝妄舟皺起眉頭,做木工?
她?宋明曦?
那個平日里不是看醫(yī)書就是擺弄草藥,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宋明曦?
做什么木工?給誰做?
難道又是什么姓沈的、姓李的送的破爛玩意兒需要修?
他越想越氣悶,又拉不下臉親自去問,更不可能再派人去送什么書啊點心啊——那顯得他多上趕著似的!
明明是她不識好歹!
“行了,知道了。”謝妄舟不耐煩地揮手讓暗衛(wèi)退下,心里那股邪火卻越燒越旺。
他盯著窗外,仿佛能穿透重重屋宇,看到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在院子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臉幼印?
煩!真煩!這女人天生就是來克他的!
至于宋府后院,僻靜的小書房被宋明曦當(dāng)做了工作間。
宋明曦可不知道某人正在心里給她扎小人。
她正全神貫注,跟一塊上好的紫檀木較勁。
她特意讓青禾托人從庫房翻出了娘親早年留下的木工工具箱,塵封已久,打開時還帶著淡淡的樟腦味和時光的氣息。
工具倒是齊全,刨子、鑿子、刻刀、墨斗……
只是多年不用,難免有些生澀。
選木頭也費了番功夫,太硬的不好雕刻,太軟的又不結(jié)實。
最后宋明曦挑了塊紋理細膩、硬度適中的紫檀料子,顏色深沉,自帶一股穩(wěn)重貴氣,倒是有點像某人。
【這木頭看著就好貴!下功夫了!】
【手穩(wěn)點啊!別傷著了!】
【紫檀可是小公子最喜歡的料子,兩個人果然天生一對!】
彈幕在眼前飄過,宋明曦盡量忽略它們帶來的干擾。
她先用墨線在木料上打好底稿,規(guī)劃好六角燈架的結(jié)構(gòu)。
然后拿起鋸子,小心翼翼地沿著畫好的線鋸開。
鋸木頭的聲音刺啦刺啦,在安靜的午后顯得有些突兀,木屑像金燦燦的雪片紛紛揚揚,落在她的靴邊。
鋸好框架,才是精細活。
她換上了更小巧鋒利的刻刀,準(zhǔn)備在每一面燈壁上雕刻花紋。
彈幕說謝妄舟喜歡素雅中見精巧的,她便打算刻些松、竹、梅的圖樣,寓意也好。
第一刀下去,刻的是松枝。
她屏住呼吸,手腕懸空,刀尖順著木頭的紋理緩緩?fù)七M。
力道輕了,刻痕太淺;力道重了,又怕崩壞木料。
沒刻幾下,額角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握著刻刀的手指也微微發(fā)酸。
【Σ(°△°|||)︴媽耶,看著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