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鎮規模不算大,西北兩面靠山,東面是平原大道,南面是森林。金成山到時正值晚飯時間,城中燈火通明,夜市初上,熱鬧不已。但金成山可是從現代大都市來的,這場面不值一提,心里毫無波瀾。為首的男道友見他小小年紀來到這燈火通明的城鎮一臉平靜,那必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不由心里暗喜,這也算立功了吧?
到了城門口,幾人便分道揚鑣了,女道友送著老婦人回家,另一男道友帶狼妖去青云門的鎮妖堂,為首的男道友則帶金成山去往青云門的迎賓樓,安頓好金成山便往青云門匯報去了。
金成山坐在客房里,這客房裝修十分精致,木質家具都雕刻著祥云圖案,床鋪也柔軟舒適,剛躺下,便有人敲門,金成山打開房門,店小二便領著四個丫鬟進來上了八道菜,店小二倒上一杯美酒,恭敬的請金成山享用晚餐,金成山感嘆這服務真是到位!
這酒入喉,居然還有一股靈力浸潤五臟六腑,渾身舒坦,那菜肴也是各具特色,色香味俱全,金成山很久沒吃到像樣的美食了,不知不覺中風卷殘云,來了個光盤行動,肚子都撐起來了,飯后店小二便收拾干凈退了出去。
金成山躺在床上,心想這青云門真是好客啊,自己只是救了一個凡人,甚至都沒出力,就被這么款待,實在是受寵若驚。
不多時,敲門聲再度響起,這次來的不是店小二,而是一起回來的女道友、老婦人和一個年紀跟金成山差不多的女孩子。
老婦人帶著女孩子跪下道:“感謝上仙救命之恩!”
金成山趕緊把她們扶起來,迎進客房里坐下,互相客套了一會兒。那小女孩叫蘇楊,是老婦人的小女兒,也是家里唯一一個有靈根的,今年十二歲剛拜入青云門煉氣學院,結果沒多久青云門的吳長老就上門求親,想讓蘇楊嫁給他的瞎子兒子,條件就是資助蘇楊修煉到筑基期,最吸引人的就是筑基所需的筑基丹了,這筑基丹是煉氣期的硬通貨,一般都掌握在宗門世家手里,而且數量有限,一般只會給天賦較好的人,當然有權有勢的人可以隨意使用。
按理說這條件不差,但是那吳長老的瞎子兒子是個凡人,看上蘇楊大概率是看上她家境貧苦能吃苦能伺候人,還好拿捏。蘇楊身具金水雙靈根,僅次于天靈根,正常修煉宗門也是會大力培養的,所以就拒絕了吳長老。隨后就出現了狼妖抓走老婦人,狼妖剛走吳長老就找到蘇楊說能幫她救母親,條件自然是嫁給他的瞎子兒子。蘇楊去青云門鎮妖堂報案,結果鎮妖堂以失蹤未滿兩天為由拒絕立案。蘇楊救母心切,正準備答應吳長老的條件,她母親就被救了回來,所以金成山救的不僅是老婦人,還有蘇楊。
那女道友嘆了口氣道:“我們這個吳長老暗地里是干了不少壞事,關于他的風言風語不絕于耳,但是大家都沒有什么確鑿的證據,也無可奈何。最近門主閉關,他是越來越放肆了。”
金成山抱拳道:“我叫金成山,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張玉蘭,金道友俠義心腸,還請小心吳長老,告辭!”說完張玉蘭便帶著蘇楊母女離開了。
翌日,門主夫人擺宴請金成山一聚,金成山沒有拒絕的理由,欣然赴宴。青云門在青陽鎮北面的山上,金成山走到山門之下便感受到了一座龐大的陣法,陣法所匯聚的靈力十分雄厚,只是陣法十分簡單,五行靈力交織組成了一個防御大陣,毫無技巧可言,金成山納悶:這宗門看著不小,怎么大陣如此簡單?之前那名青云門弟子的符箓也是簡單至極,還是說這個世界的陣法都這個樣?再看看吧!
金成山進了山門,被帶到一處花園中的亭子里,花園里全是牡丹花,白的、紅的、粉的、黃的、藍的、紫的、黑的、綠的、橙的、復色的,這園主是獨愛牡丹啊,居然收集到了各種顏色的牡丹,花雖一種,色卻萬千!
金成山賞花之際,一位身著彩色禮裙的女子向亭子走來,她皮膚白皙透亮,五官精致透著妖嬈,青絲如瀑,指如玉竹,一時讓金成山看入了迷。待她走近,只覺花香撲面,仿佛是花仙子下了凡。她右手微抬,亭子里的丫鬟便紛紛退走了,金成山清醒過來,一臉尷尬,耳根都紅透了,連忙喝了口茶緩解尷尬。
“奴家乃青云門門主夫人柳雨煙,公子大駕光臨青云門,不知如何稱呼啊?”柳雨煙嬌聲細語,仿佛有魔力一般讓金成山不自覺地就想回答,察覺不對,趕緊微調了一下心態,不至于顯得輕浮,吸了口氣正色道:“回門主夫人,小生名叫金成山,久仰青云仙門,能得見夫人真容實乃小生三生有幸!”
此時柳雨煙收到靈識傳音:“金成山?我怎么沒聽說過哪個宗門世家姓金的?定是化名!此子頗有城府,要小心應對!”
柳如煙掩面而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金公子嘗嘗奴家自制的花餅。”金成山點頭拿起花餅吃了一口,只覺松軟適口,唇齒留香,不由贊道:“園里牡丹香浸餅,入口清甜醉客心。”
“好詩好詩,金公子年紀輕輕不僅修為出眾,還能出口成章,不知師承何處?”
“額…”這是要探我的底啊,但是金成山想撒謊也撒不了,他也不知道有哪些宗門世家,只好實話實說:“小生乃一介散修,讀過幾年書,夫人見笑了。”
“散修?哼!一派胡言!哪有十二三歲就筑基的散修?一般宗門十二歲才開始煉氣,只有豪門大家才會早早的讓優秀的弟子修煉,再說散修哪來的筑基丹筑基?分明是想隱藏身份,你問問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柳雨煙收到靈識傳音后繼續問道:“那金公子真是天賦異稟啊!我們青陽鎮地處偏僻,鮮有道友前來,金公子可是有什么困難?奴家興許能幫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