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永恒終章：我殺我，我即永恒

——“當我寫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永恒才真正開始。”

帝宮深處，那只蒼白手掌緩緩探出，掌心紋路是不斷坍塌的星河。

掌背銘刻著一行血字：

【永恒歷 500年·蘇長卿】

字跡與帝宮之主一模一樣，卻透出腐朽與寂滅。

蘇長卿凝視那只手，仿佛凝視自己的遺照。

“終于來了。”

他抬手，完整永恒筆浮現，筆尖一點，時空靜止。

蒼白手掌卻不受靜止影響，屈指一彈——

砰！

永恒筆第一次出現裂紋。

裂紋蔓延成一道深淵，將蘇長卿拖入“無何有之鄉”——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因果，只有一片絕對虛無。

對面，站著 500年后的自己。

一頭白發如雪，帝袍殘破，帝位崩塌，眼中是萬古孤獨。

“我敗給了永恒。”

未來蘇長卿聲音沙啞，“現在，輪到你。”

虛無中浮現一道光幕：

【終極規則】

1.勝者可回到任意時間點，重開永恒；

2.敗者將被抹除存在，連記憶都不留下；

3.武器：只能用自己的過去。

話音落，兩人手中同時出現一柄劍——

荒天帝劍。

卻不再是帝兵，而是他們少年時第一次握的木劍。

兩柄木劍碰撞，沒有神通，沒有法則，卻激蕩起兩人一生的畫面：

少年刑場、祖地奪劍、宗門大比、九天崩滅、永恒稱帝……

每一劍揮出，一段記憶隨之湮滅。

蘇長卿越戰越勇，未來自己卻節節敗退。

“為什么？”未來蘇長卿嘶吼，“我明明比你多五百年！”

“因為我有你這五百年失敗的記憶。”

蘇長卿一劍刺出，木劍貫胸。

未來蘇長卿崩碎成億萬光點，融入少年之身。

無盡記憶、無盡力量、無盡孤獨，盡歸一體。

【叮！吞噬未來自己，永恒唯一·超脫圓滿】

【獎勵：永恒權柄·一念創世】

虛無崩塌，蘇長卿重歸帝宮。

帝宮之巔，蘇長卿提筆，在永恒卷軸上寫下最后一個名字：

【蘇長卿】

墨跡落，名字卻化作一道光，飛入卷軸，又飛出卷軸，化作另一個少年蘇長卿。

少年抬頭，與帝座上的自己對視。

“去吧，去刑場，去祖地，去九天……

去走我走過的路，但不要走我敗過的路。”

少年蘇長卿點頭，踏入時間長河，消失不見。

卷軸合攏，蘇長卿端坐帝座，帝星高懸，照耀萬古。

諸天萬界，眾生齊誦：

“永恒之后，仍有永恒；

永恒之上，唯我蘇長卿。”

【叮！全書隱藏成就全部達成】

【獎勵：諸天萬界永久冠名——“蘇長卿紀元”】

【提示：是否重啟世界？】

蘇長卿微笑，按下【否】。

“一個故事，結束就夠了。”

——全書完——

某處小酒館，少年蘇長卿推門而入。

酒保抬頭：“客官，喝什么？”

少年咧嘴一笑：“聽說這里的故事，主角從不禿頭。”

酒保愣住，少年已消失在門外。

只留下一張紙條：

“永恒，從刑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