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晚上好。”

“正在為您直播的是一場友誼賽，華國隊VS荷蘭隊。”

“華國隊的打法很激進，在兩翼瘋狂試探，傳中到禁區。”

“荷蘭隊有點放不開啊，擺出低位防守的態勢，哪怕奪得球權也不敢打轉換，戰術很保守，只會大腳解圍。”

“嗯？下雨了。”

“草皮越來越濕潤。”

“雨水仿佛從石縫間漫出，又像被揉碎的月光，雨聲是清亮的，時而低吟，時而高歌，如同在與高聳的松柏絮語。”

“空氣中彌漫著...”

“...”

“哇哇哇哇哇哇！突如其來的一場大洪水，淹沒了整座球場...”

叮叮叮~

急促的鬧鐘鈴聲，驚醒了李洛的異夢。

“怎么會做這種夢呢？”

“我竟然...”

復雜的情緒，悄然在心中蔓延：生命的意義是什么？宇宙的起源是什么？

忽然。

他發現屬性面板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體力：90→90.01】

【跳躍：80→80.03】

【腳下力量：81→81.02】

什么？

發育期間...睡覺都能變強？

怪不得有些足壇天賦怪，不怎么愛訓練。

【傳球：49.9→50】

“一腳出球模塊帶來的訓練效果提升...也把傳球屬性沖到了50！”

“抓緊起床，今天是德甲比賽日，可不能遲到了。”

...

幾個小時后。

印著狼頭圖案的大巴車，緩緩行駛在巴登符騰堡州的鄉間小路上。

“快到了。”

“那兒就是辛施海姆汽車和技術博物館，再對面就是霍芬海姆的主場。”

“好帥，像是一座降落在田野的宇宙飛船。”

本特納無精打采，打著哈欠，一臉惆悵，如同周一清晨卻沒寫完作業的小學生。

黑金雙手交叉在胸前，神色焦慮，倒不是因為對手實力...不管對手是誰，狼堡主帥總是充滿焦慮：雖然當年在某種意義上挽救了俱樂部，但他總感覺自己的執教理念跟不上時代。

尤其是上賽季后半程的‘欺軟怕硬’戰術被破解之后，場場比賽被對手針對性克制，黑金大多數時間里只能是打低位防守，依賴前場球員的超常發揮取得勝利。

...

大部分球員倒是斗志滿滿，興高采烈。

中場隊友-古斯塔沃，跟李洛講了一路的‘霍村故事’。

“講完了，說說我自己的故事吧。”

“我最早在巴西混跡低級別聯賽，運氣不錯，有一次，被租借到了巴乙的一家俱樂部。”

“朗尼克發現了我，他把我從巴西帶到了德乙-霍芬海姆俱樂部，那幾個月的時間里，我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夢，從巴西低級別聯賽，到德乙...”

“我和霍芬海姆一起升上了德甲。”

“后來，我加盟了拜仁慕尼黑，隨隊奪得了許多冠軍...”

“再后來，你知道的，兩個月前的世界杯半決賽，我是首發拖后中場，結果被德國隊灌了七個球。”

巴西人自嘲笑道。

李洛點點頭。

心想：古斯塔沃在那場比賽完成了12次攔截，依舊無法阻止巴西隊被屠殺的命運；改天有空要研究研究這個問題的本質，找到適合自身的成長路線。

隔壁座位。

德布勞內的心里有點不服氣：上賽季，沃爾夫斯堡也被霍芬海姆打出了慘案...自己那時感到很沮喪很無力，今晚怎么也要贏回來。

....

夜幕降臨。

萊茵河畔的辛斯海姆市，漸漸地被一種近乎原始的躁動包裹。

來自巴登符騰堡州各個城鎮村落的球迷，聚集到了萊茵·內卡競技球場。

藍色的隊旗在風中搖曳。

藍色的圍巾被高高舉起。

“莊墊兒臺！莊墊兒臺！觀眾朋友們晚上好。”

“現在為您直播的是2014/15賽季德甲第三輪。”

“霍芬海姆主場對陣沃爾夫斯堡。”

“雙方上次交手，霍村6比2大勝狼堡。”

“今夜又會上演什么樣的故事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

賽前新聞發布會。

黑金被記者們逗得面紅耳赤。

“不準再提那場6比2！”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們吸取過教訓。”

“每一場比賽都是獨立的事件，過往的交手戰績沒有任何參考的價值。”

另一側。

霍芬海姆主帥-馬庫斯，語氣堅定。

“我不知道什么狼堡的天才。”

“一兩場比賽，就能證明是天才嗎？”

“那么多年，我見過的天才太多了，捧起大力神杯的德國隊，里面哪一個不是超級天才？”

“我今晚只知道霍芬海姆的菲爾米諾，他上賽季在德甲打進16球送出11次助攻，他會成為我們的英雄。”

德國記者們想要反駁。

卻發現無法反駁。

老馬這貨太狡猾，話里幫助德國隊呢。

...

球員通道。

古斯塔沃和巴西老鄉熱情相擁。

德布勞內跟李洛低聲重復了一遍與霍芬海姆的交手經驗。

“李，一起加油，這次我有信心。”

李洛認真點頭。

他是做過紙面功課和預習的。

隊長貝納利奧，神色凝重：“李，今夜的比賽會很艱難，做好心理準備，尤其...我們是在客場，你會感受到數萬人的噓聲，加油！”

想到上次被霍村屠殺，貝納利奧就有點點壓抑。

屠殺慘案。

門將遭受的心理陰影是最大的。

狼堡太子-阿諾德，認真盯著霍芬海姆的菲爾米諾...巴西人感受到目光，沒有惱怒，回了一個微笑。

.....

印著德甲LOGO的熱氣球緩緩升空。

雙方球員站在綠茵場上。

四面看臺的觀眾瘋狂發出歡呼，主場看臺一幅巨大TIFO圖悄然展開。

藍色船用煙霧彈也同時在角落炸響。

濃煙滾滾。

“內卡競技場的氛圍很濃郁。”

“下面為您介紹雙方的首發陣容。”

“霍芬海姆，今夜排出的陣型是4-4-2！”

“門將：鮑曼。”

“后衛：施特羅布爾、聚勒、比查克契奇、安德烈亞斯。”

“中場：魯迪、波蘭斯基、菲爾米諾、薩利霍維奇。”

“前鋒：莫德斯特、紹洛伊。”

“菱形442，菲爾米諾的戰術角色很關鍵。”

“他剛剛到霍芬海姆的時候，還被診斷為營養不良，現在看上去好多了。”

...

“沃爾夫斯堡排出的陣型是4-5-1！”

“門將：貝納利奧。”

“后衛：塞巴斯蒂安、納爾多、克諾赫、里卡多。”

“中場：德布勞內、古斯塔沃、李洛、阿諾德、卡利朱里。”

“前鋒：本特納。”

“狼堡這賽季的客場球衣，比主場球衣好看。”

“德布勞內看上去有點瘦，不過根據相關報道他近期有增肌計劃。”

“今夜，黑金能夠一雪前恥嗎？”

....

嗶！

伴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

比賽正式開始。

霍村球權。

大塊頭-莫德斯特，開球回傳后場。

下一刻。

他的隊友們瘋狂沖過中圈線。

“要搶開局！”

“菲爾米諾怎么拖在后面接球啊。”

“都快拖到后防線了。”

“漂亮。”

“接球后，靈動晃過了前來壓迫的本特納。”

“快速推進。”

“分邊！”

足球精準地飛向了邊路。

施特羅布爾連停帶趟，殺進了狼堡半場的三十米區域。

抬起頭。

看到自家兩個大中鋒壓進了狼堡禁區。

果斷放棄內切與套邊配合，直接起腳傳中！

啪！

四面看臺響起了鋪天蓋地的喝彩與歡呼。

...

足球兜出弧線，旋入大禁區。

“雙鬼拍門！”

“一米八七的莫德斯特、一米九三的紹洛伊！”

“這就是馬氏霍村的氣勢！”

狼堡后防線奮力干擾。

啪。

足球彈在莫德斯特的頭頂，軟綿無力地飛向球門。

門將-貝納利奧縱身躍起，輕松摘下。

客場看臺的狼堡球迷，發出了一陣陣驚恐的呼聲。

差一點點。

又像上次那樣被開瓶了！

....

李洛和前場隊友堪堪回防到大禁區內，看到球權更迭，果斷散開。

通過大腦中的空間感知模型。

他發現對手在今夜執行的戰術，既古老、又現代。

古老的邊路傳中。

古老的雙鬼拍門。

但是建立進攻的方式，卻仿佛超越時代。

‘菲爾米諾一個前腰，為什么可以拖到后衛線進行輔助出球和推進？’

...

指揮區。

馬庫斯不停地大吼大叫，表情夸張：

‘什么狼堡天才？’

‘別吹了好么？’

‘上次交手，賽前德甲媒體也是把狼堡吹上天，還不是一樣霍村屠殺！’

他知道自己的很多理念也跟不上時代，但是前任主帥留下的東西可以彌補問題。

菲爾米諾是關鍵角色。

霍村暫時的球員結構，注定難以打出什么高級踢法。

但菲爾米諾的特殊性，可以打得對手猝不及防。

另一側。

黑金焦慮得來回踱步。

“瞧瞧，他們沒搶到開局，又要低位防守了。”

“馬庫斯像個大烏龜。”

“完全沒有朗尼克的氣質！”

霍村當年創造奇跡，靠的不是茍。

但是如今的霍村很靈活。

該擺大巴的階段，會毫不猶豫地擺大巴。

...

比賽節奏慢了下來。

狼堡的推進沒有受到多少干擾。

眨眼間，便把對手壓在禁區展開圍攻。

“哎呀。”

“一過三十米線，就有干擾了。”

“霍村不讓德布勞內舒服踢球啊，他一接球就有兩個大漢沖撞過來。”

“上一次交手，6比2那場比賽，也是這樣的情況。”

“我們相信德布勞內這樣潛力無限的中場，在隨后的比賽中會慢慢解決這種困境。”

“嘿嘿嘿，說的對，他也在不斷成長。”

...

霍芬海姆對李洛也很重視。

安排了全能中場-魯迪，與華國少年對位。

魯迪的能力很全面。

這個時期的缺點，僅有幾項：轉身慢、速度慢、彈跳能力差。

但霍村教練組認為‘陣地防守’階段：身高180的中場，可以用體魄狠狠壓制住身高173的中場。

霍芬海姆的老板-霍普，研究出幾個‘黑科技設備’，用于訓練中提升球員的綜合身體素質。

...

綠茵場上。

李洛太喜歡魯迪這樣的對手了。

速度比自己慢。

思考速度也比自己慢。

頂多是拉拉自己的手臂、拽拽衣角、限制自己接球后的轉身。

幾次局部博弈。

搞得魯迪急得團團轉、臉頰泛紅：換成其他對手，自己早就將其狠狠壓制住了。

霍村球迷瘋狂發出噓聲，試圖對狼堡中場造成干擾。

許多人在不知不覺中意識到：

李洛的空間感知能力再配合一腳出球，簡直是德甲中游球隊里面傳統拖后中場的天敵。

...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李洛成為了‘陣地戰階段’觸球次數最多的人。

在魯迪‘緩慢’移動的襯托下，華國少年顯得無比瀟灑靈動。

連續一腳出球。

連續橫向跑動。

通過空間感知模型，他所構筑出來的傳球線路，如同一道道精密的鋼絲，絞殺著霍村的‘大巴車’。

傳球質量雖然有些不穩定。

但霍村陣型收縮，球員不敢貿然失位。

大部分資源灌注到了德布勞內身上。

導致狼堡其他球員在外圍的傳跑，像是在進行訓練...

狼堡隊友沒有質疑李洛的傳球質量，反而認為是自己在陣地戰階段的跑動不夠積極，沒有跟上李洛的節奏。

是啊。

擁有這種球商和視野的年輕天才，在陣地戰階段，誰敢懷疑他的傳球有問題。

說不定人家故意那樣傳的呢！

通過引導球隊整體的節奏變化，從而達到擊穿大巴的目的。

“大師。”

“瀟灑寫意。”

“李洛這種踢法，讓狼堡整體節奏變得更快。”

“他這次要拿出看家本領突破過去了嗎？”

“沒有。”

“傳給了跑出空檔的德布勞內。”

“哎呀，本特納浪費了比利時人的妙傳啊...”

“沒關系，破大巴，要有耐心。”

...

直播間。

-【帥啊。】

-【李洛在對面大禁區附近起舞，進行地面組織，瓦解防線。】

-【流量最高的吸粉踢法。】

-【魯迪在其他比賽的地面對抗成功率很高，今夜怎么跟不上李洛啊？】

-【我看懂了，德布勞內吸引了兩個大漢、李洛接管中場，他負責提速；德布勞內在無球狀態下擺脫糾纏、跑出空檔，再降速變節奏，持續消耗霍村整體的體力。】

...

VIP包廂。

大眾高層們很不滿意。

互相交頭接耳，吐槽起自家的教練組。

“黑金這家伙，怎么可以讓李那么累？”

“怎么不讓李像本特納那個傻大個一樣？在大禁區等著隊友傳球就好了。”

“我們給李設置了進球和助攻獎金的。”

“算了，我們不能干涉俱樂部的戰術部署。”

...

指揮區。

黑金時不時鼓掌。

又想到了大眾集團高層給自己的壓力：想辦法讓李洛進球，打出更好看的數據。

“媽的。”

“外行指導內行，這么搞，球隊的戰績能好起來嗎？”

“怎么可能讓李這樣的天才中場，在陣地戰頂到鋒線呢！”

助教大叔捧著戰術板，慌忙湊近：“頭兒，不好了，圍剿李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我們一旦被斷球，很容易讓霍村打出反擊...”

“嗯？”

“馬上，馬上讓李頂到鋒線！”

“把克諾赫頂到中場，其他人拉開進攻扇面，擴大跑位間距！”

另一側。

馬庫斯大喊大叫。

讓弟子們不要失位，不要被狼堡球員拉扯出空間。

....

狼堡教練組的調整信號，傳到了李洛的耳邊。

頂到鋒線，與本特納平行站位？

這是好事啊。

他剛剛一直在思考：怎么通過組織調度破開霍村大巴。

現在好了，讓隊友思考去。

德甲第一場對陣法蘭克福，李洛學會了策動轉換進攻、化解高位壓迫。

德甲第二場對陣霍芬海姆，李洛學會了面對大巴，思考瓦解低位防守。

這兩支風格各異的對手，給華國少年灌輸了不少經驗值。

...

“嗯？一高一快！”

“本特納是高。”

“李洛是快。”

“霍村增加了對李洛的圍剿兵力，但是后者鉆到了更靠近禁區的位置。”

“克魯伊夫曾經說過：防守要收縮空間，進攻要擴大空間。”

“我們此刻看到的場面也是如此。”

解說員面帶疑惑。

身高173的李洛，在陣地戰中頂到鋒線...有什么用啊？

霍村的后防線，牛高馬大。

...

比賽逐漸變得沉悶。

內卡競技場的歡呼聲越來越小。

比賽第28分鐘。

異變陡生。

狼堡中場-卡利朱里，接到了德布勞內在激烈對抗中的艱難分球。

狼堡邊后衛-塞巴斯蒂安，迅速前插套邊。

兩人打出了連續撞墻。

殺入霍村的大禁區邊緣地帶。

“哎呀！”

“漂亮！”

“沒辦法，人太多。”

“聚勒的精準卡位，足球被彈了起來。”

“本特納邁出大長腿。”

....

李洛沒有閑著。

試圖穿插跑位殺到前點，抓住最合理的終結點。

忽然。

空間感知塑造出的幾何模型，凝聚出了一個紅色虛影。

【虛假跑位】

紅色虛影朝著后點沖了過去。

為什么？

最合理的位置，不應該是前點嗎？

進攻有時候不需要合理？

后點！

....

魯迪有點懵逼。

他不明白李洛為什么要往后點走。

球路不可能轉移到那里啊！

不跟，去協防隊友。

啪！

啪！

連續兩次觸球聲，場面一度混亂。

足球卻飛出了人群。

墜向后點位置。

順著那飄忽的軌跡，所有人驚訝地發現...

華國少年，恰好出現在落點處。

無人盯防。

全場懵逼。

解說員語氣激動：“李洛怎么會出現在那里？”

黑金一臉錯愕。

馬庫斯眉頭緊蹙。

為什么？

為什么李洛會出現在那里？

...

現場數萬名觀眾也在心里尋找著答案。

思緒間。

目光聚焦著的華國少年，揚臂擺腿。

啪！

清脆的觸球聲。

在霍村門將-鮑曼的耳中，如同炸彈計時器的聲音，根本來不及！

他從近門柱根本來不及沖到遠門柱啊！

足球應聲入網。

0:1！！！

全場沸騰。

...

德布勞內一臉不可思議。

本特納還在跟對面中衛噴垃圾話。

狼堡隊友愣了零點幾秒，才激動地沖向李洛。

太爽了。

上次交手被霍村屠殺。

今晚，李洛吹響了復仇的號角！

【震驚值+1！】

【震驚值+1！】

【震驚值+1！】

【...】

李洛看著齊刷刷上漲的經驗值，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慶祝方式。

還沒在教學視頻中學習慶祝方式。

只能傻乎乎地沖向客場看臺，沖著隨軍遠征的狼堡球迷...舉起拳頭。

回應他的是熱情的歡呼聲。

“李洛！”

“李洛！”

“...”

李洛沒有沉溺在勝利的喜悅之中，腦子不停思考：虛假跑位的‘不合理’搶點占點，未必能進球；但是比‘合理’的跑位思維，更出其不意，迷惑對方防線。

...

“漂亮！”

“球進了！”

“華國小將李洛，打破僵局，攻入了自己的德甲處子球。”

“幫助狼堡取得了領先的優勢。”

“瀟灑寫意的射門姿態，教科書般標準。”

“關鍵是跑位。”

“慢鏡頭回放來看，李洛的跑位搶點，讓霍村防線猝不及防。”

“不可思議，頂級的門前嗅覺。”

解說員語氣振奮。

不禁想到剛剛對李洛的質疑，于是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張指導喜笑顏開：太全面了，李洛的進攻屬性太全面了，控場能做到‘合理’，終結能做到‘不合理’，簡直不可思議。

....

CTV5直播間。

大屏幕回放著進球過程。

-【鬼魅跑位。】

-【我看半天還是搞不明白，李洛怎么會出現在那里？】

-【這不是撿漏嗎？我在那個位置也能把球踢進去。】

-【踢進去不難，關鍵是跑到那個位置，搶到那個點啊。】

-【挖槽，李洛還能踢影鋒？】

-【穆勒，人稱‘小李洛’。】

.....

場邊。

狼堡助教大叔們激動地抱在一起。

黑金雙手揉了揉臉。

“頭兒，你的調整太神了，李真的進球了！”

“咳..咳咳，沒錯，就是這么踢，給李的自由度再大一點！”

另一側。

馬庫斯暴跳如雷，瘋狂沖著弟子們怒吼。

....

VIP包廂。

大眾高層們歡呼雀躍。

座椅扶手被拍打得砰砰作響。

“我他媽就知道。”

“我就知道李能進球，蹭蹭上漲的商業價值，噴涌而出的金色河流。”

“黑金干得不錯！啊？我們有什么辦法可以留下李啊？”

“波爾舍家族和皮耶希家族的年輕姑娘們，不是很愛慕李嗎？讓李留在德國結婚生子。”

“你們這群家伙，還以為活在一百年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