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啥沒發(fā)槍?
- 提前5年穿越亮劍,我該怎么辦?
- 總有一兩風
- 2381字
- 2025-08-10 12:53:37
四人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一會兒要去學校盯梢,一會兒要去發(fā)展線人,最后把自己搞累了。
街邊一個少年郎,挑擔子擺攤賣云吞面,旁邊一個七八歲小丫頭幫著打下手。
莫凌霄大手一揮,“吃東西。”
沒有澆頭的光板面3分錢一碗,加幾個小餛飩就要5分錢。
很便宜,但碗里的面一筷子下去,也就差不多了,小餛飩有拇指蓋兒大小,一碗7、8個。
苦力一般是一碗云吞面,加3張大餅。
他們四個小伙子的飯量,不比苦力差多少。
他和韋光正各要3碗,馮江北要了4碗。
陳方標這個黑大個吃了7碗,還有點兒意猶未盡。
這么能吃,應該讓生產(chǎn)隊的驢歇著。
坐在小馬扎上,莫凌霄給了小丫頭一個大洋,小丫頭問有沒有零錢。
又是大手一揮,“不用找零,拿去買糖吃。”
少年郎跑過來,搓著手,鞠躬道謝。
“謝謝老板,讓您破費。”
“不必客氣,妹妹這么小就跟著出來,不容易。”
“母親病了,無法照看。”
看少年郎的說話態(tài)度,應該是有文化的,莫凌霄有些好奇。
“讀過書?”
“高中畢業(yè)。”
“多大了?看著像15、6歲。”
“20了,發(fā)育的有些遲。”
“咋不找份工作,干這個掙得多?”
這年頭,高中畢業(yè)可是高學歷,當小學老師一個月也有四五十塊。
少年郎欲言又止。
見人家不愿多說,可能有難言之隱,他也不好刨根問底。
遠處過來五個青皮。
天氣還沒熱起來,為首青皮卻敞著懷,露出胸前刺青。
來到面攤前,瞇眼獰笑,從骨子里散發(fā)出流氓氣質(zhì)。
“小赤佬,以為找不到你?告訴你不許在這里擺攤,還敢來,攤子砸掉。”
小丫頭眼里充滿驚恐。
“不要砸,求求你。”
哀求后不放心,張開小胳膊趴在攤子上,哇哇大哭。
城管?
莫凌霄有點恍惚。
少年郎趕緊過去攔住。
“你們青幫把人往死里逼嗎?”
“有活路你不走,怨誰?展七,你大妹那么漂亮,去舞廳不比你干這個掙得多,也有錢給你娘老子抓藥。”
“我死也不會讓大妹去舞廳。”
“啪!”
為首青皮一耳光將展七抽倒。
“給臉不要臉。”
展七倒地,吐了口血水,一臉倔強。
小丫頭哭著跑過去,撲進展七懷里,扭頭乞求。
“不要打哥哥。”
為首青皮嗤笑,看見小丫頭眼神一凝,眼冒邪光,裂開嘴,露出焦黃大牙,口中嘖嘖。
“展七,你小妹也不錯,眼看著就是小美人兒了。”
展七抱緊妹妹,神情警惕又緊張。
“她才七歲。”
“你爹抽大煙欠下高利貸,知不知道利滾利有多少?他蹬腿了,父債子還,你一個大妹可不夠。”
“你們給我爸下套,還有你們不搗亂,我早還上了。”
“少啰嗦,欠賬就是欠賬。讓你小妹進戲班子,欠賬免一半。”
進戲班子簽賣身契,就是童奴,是“戲子”,社會地位不如乞丐。
歌舞團的歌女,還頂著個“現(xiàn)代藝術”的光環(huán),戲子是下九流,是全民共識,整個社會對這一行充滿惡意。
她們的平均壽命只有26歲,從妓比例高達96%。
展七脖子繃起青筋,拳頭上的指節(jié)發(fā)白,怒視青皮。
“你混蛋。”
“敬酒不吃吃罰酒,攤子砸了。”
其他青皮吆喝著,就要動手。
聽了大概,加上腦補,莫凌霄基本明白怎么回事。
果然是吃人的舊社會。
上前大喝。
“你們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為首青皮眼睛一橫,見莫凌霄穿著西裝,變的謹慎,雙手抱拳。
“青幫辦事,還請不要插手。”
“青幫也不能凌駕法律之上。”
“敢問閣下是?”
莫凌霄掏出名片式記者證,神情倨傲。
無冕之王,就問你怕不怕?
為首青皮接過來看看,勾起一邊嘴角,撩了莫凌霄一眼,隨手一彈。
記者證旋轉著劃過一道弧線,準確落入展七擔子一頭的爐灶。
剛到手的記者證,新鮮出爐還帶著熱乎氣兒,這就回爐了。
莫凌霄看著爐子,緩不過勁兒。
我是記者啊,你怎么敢?
怒了。
“我要曝光你。”
“我要弄死你。”
一只大手呼嘯著抽過來。
莫凌霄本能地抬臂抱頭。
“砰!”
巴掌重重抽在他胳膊上,身體趔趄,差點兒摔倒。
為首青皮還要繼續(xù),陳方標跨步?jīng)_拳。
“乓!”
沙包大的拳頭,砸在為首青皮的嘴角上。
兩顆帶著血的焦黃牙齒拋向天空。
為首青皮一頭栽倒,直接進入深度睡眠。
其他青皮叫囂著沖上來,陳方標一手一個鎖住喉嚨,用力對磕。
巴卡巴卡,又哄睡兩個。
韋光正名字起得好,人不咋地,居然使用撩陰腳。
一腳下去,青皮兩腿外八,化身捂襠掌門,怪叫一聲倒地,蜷縮成團。
馮江北雙手一拍,張開雙臂,腿扎馬步,擺開架勢。
攤手亮掌式,黃飛鴻同款。
對面青皮轉身就跑,幾下沒了蹤影。
氣得莫凌霄過去削了他頭皮。
“耍帥有屁用,人都跑了,零分。”
馮江北訕笑,另兩人得意地笑。
展七過來又是道謝,勸莫凌霄趕緊離開。
“先生,一會兒準有大批的青皮過來。”
“你先走,我會會這群臭流氓。”
他有三員猛將,還能怕了這群烏合之眾。
陳方標一個能打十個。
見他不聽勸,展七挑起擔子,抱起小丫頭,急匆匆離去。
沒一會兒,大批青皮烏泱泱趕過來。
手里拿著木棍、斧頭、鐮刀。
莫凌霄問他們?nèi)齻€,能不能對付。
陳方標拉起他就跑。
青皮們舉著家伙,邊罵邊追。
路人紛紛躲避,挑擔的、推車的躲閃不及,被推到在地,亂哄哄一片。
跑回大西路,進了辦公室,幾人吐著舌頭找水喝。
這一路狂奔,著實累壞了。
莫凌霄埋怨,“你們仨忒沒用,還受過專門訓練呢。”
“連把槍都沒有,否則收拾他們,”
“對呀,你們槍呢?”
“沒發(fā)槍啊。”
“為啥沒發(fā)?”
“就是沒發(fā)。”
大眼瞪小眼。
聽見動靜,楊梭出來問情況。
幾人七嘴八舌。
楊梭有些吭嘰。
“站里呢,資金緊張,過段時間。”
韋光正忍了忍,沒忍住。
“報告組長,滬西組新入伙的,都發(fā)槍了。”
莫凌霄一聽就火了,一巴掌拍桌子上。
“差哪兒呀,咱們是后娘養(yǎng)的?我去找張佑仁借,不給要他好看。”
“站住!”楊梭沉下臉,“跟你說的話都忘了?”
“這你也能忍?”
“可以自己想辦法。”
“去黑市買?錢呢?”
一提錢,戳到了楊梭痛處。
“我的槍,你拿去好了。要錢?你看我的腦袋值幾個錢,盡管拿去用,以后別拿這些屁事煩我。”
罵完了,轉身“咚咚咚”回去,“哐”地摔上門。
動作很利索,莫凌霄撇嘴,懷疑他拄手杖都是裝的。
陳方標三人并不緊張,有莫凌霄出頭頂著呢。
莫凌霄更不緊張。
楊梭又“咚咚”出來,連槍帶套一把拍在莫凌霄桌子上。
“讓你們查紅黨,怎么樣了?”
這下四人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