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意
- 諸天:從津門第一開始
- 西瓜綠皮
- 2131字
- 2025-08-14 12:18:30
楚風俯身在逐漸冰冷的尸體上摸索著,很快從內袋掏出一把鑰匙來。
要是猜的沒錯這應該就是倉庫的鑰匙,只是楚風沒想到這“六爺”分明是假扮的,居然會有真的鑰匙在。
另外他殺穿了整條船,卻沒有獲得一份殺運。
他猜測應該是這些人實力太差,和他之間連廝殺都算不上,所以才沒有殺運。
運本身很是稀缺,如果隨便擊殺一些普通人便能獲得,那也就沒那么稀缺了。
“半個時辰后,這船會沉。”楚風頭也不抬地對縮在角落的女子說道,“要想活命,現(xiàn)在就跳海走吧。”
海面漆黑如墨,離岸已遠,跳下去九死一生。
那女子猶豫片刻,顫抖著翻過船舷,最終“噗通”一聲扎進冰冷的海水。
跳海還有搏命機會,不跳海必死無疑。
楚風沒有多看一眼,他不是什么善人,能給她一個跳海的機會已是仁至義盡。
楚風不是什么善人,之后他會等三合會的人前來接應一并離開,但并不會帶著這個女人。
貨艙內,楚風將摸來的鑰匙插入鎖孔,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
沉重的鐵門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是整整齊齊碼放的十口包皮木箱。
最上面的箱子敞開著,白花花的銀元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楚風隨手抓起一把銀元,任由它們從指縫間叮叮當當?shù)芈浠叵渲小?
五千銀元,可以兌換五千靈柯點,他心思一動,手中的銀元瞬間消失。
“你已獲得500點靈柯點,當前余額794點。”
“你已獲得500點靈柯點,當前余額1294點。”
......
“你已獲得500點靈柯點,當前余額5294點。”
靈柯提示音接連不斷,五千銀元轉眼一掃而空。
甲板上,遠處海面出現(xiàn)一個小黑點,三合會的接應船如約而至。
楚風提起唐刀,轉身走向油艙。
火油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他踹翻油桶,粘稠的液體頓時漫過甲板。
火折子“嚓”地亮起,隨后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拋物線。
“轟!”
火舌瞬間竄起三丈高,貪婪地吞噬著整艘貨船。
熱浪撲面,楚風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轉身走向船尾。
接應的小船已靠到近前,楚風縱身一躍,衣袂翻飛間已穩(wěn)穩(wěn)落在船頭。
身后“福音號”已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將海面映得通紅。
船頭的譚綸一臉錯愕,“楚兄,那銀錢莫非不要了?”
楚風拄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被那徐六耍了,船上的不過是個替死鬼,真正的銀錢怕是早已轉移。”
譚綸扶了扶眼鏡,神色陰沉。
他絲毫沒有懷疑楚風所說,五千銀元,任誰見了都難免動心,楚風斷無空手而歸的道理。
“好個徐六......”譚綸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他早該想到的,以徐六的狡詐,昨天自己雖未完全挑明,他必然也會擔驚受怕而早早逃離。
船上眾人不再言語,小船就著火光,緩緩駛離。
......
天津衛(wèi),巡撫衙門內院。
“大哥,昨夜‘福音號’突然起火沉了!”
一個光頭額上帶疤的壯漢單膝跪地,聲音有些發(fā)緊,他是青龍幫的三當家徐三。
他面前負手而立的男子緩緩轉身,一襲玄色長馬褂襯得他身形如鐵塔般魁梧,正是天津衛(wèi)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徐崇回。
徐崇回滿臉絡腮,突聞噩耗,面容陰沉如水。
這時,一個身著錦緞長衫的年輕男子搖著折扇從側門踱步而入。
徐坤,徐崇回的獨子,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喲,三叔這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的就跪著說話。”
徐崇回坐到案前,冷冷掃了兒子一眼,徐坤立即收起折扇,訕訕地退到一旁。
“老六呢?銀錢呢?”
“還,還沒找到。”徐三額上疤沁出冷汗。
他太清楚大哥的脾氣,若拿不出半點線索,今日怕是難逃責罰。
徐三喉結滾動,連忙補充。
“但今早在岸邊救起個昏迷的妓子,定是昨夜在船上的!”
徐崇回瞇起眼睛:“帶上來。”
兩個侍衛(wèi)應聲拖進來個渾身濕透的女子,正是翠紅。
她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頭低垂著。
她昨夜跳海逃生,居然僥幸活了下來。
徐崇回端起一杯茶盞,杯蓋輕刮杯沿:“說說吧。”
翠紅一愣,她尚未明白當下的情況,自己昏迷之后是如何來的這里,眼前這看著滿是兇悍之氣的壯漢老爺又要自己說什么?
“昨夜‘福音號’的事,你是在船上吧?!”
徐三連忙喝問。
翠紅渾身發(fā)抖,她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又想起昨夜的恐怖場面,胃里不知道怎的突然有些想嘔。
“啪!”
徐三一記耳光甩在翠紅臉上,打得她嘴角滲血。
“賤人!還不快說!”他暗自焦躁,這女人要是再支支吾吾,大哥的怒火怕是要燒到自己頭上。
翠紅捂著臉,驚恐地環(huán)視四周,堂上端坐的徐崇回面色陰沉,兩側侍衛(wèi)腰間的鋼刀泛著寒光。
她渾身一顫,再不敢遲疑:“我、我說!昨夜船上......”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描述著昨夜那個充滿血腥的夜晚,聲音越來越抖。
當說到那個提刀的身影時,徐崇回突然暴起,手中的茶盞重重砸在案上!
“你說什么?!老六帶上船的舵手,最后反倒把老六給宰了?!”
徐崇回一揮手,侍衛(wèi)慌忙呈上徐六的畫像。
“你仔細看看昨晚被宰的是不是他。”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了半晌,突然指著畫像右下角:“不......不是這位爺...”
她顫抖的手指劃過自己嘴角:“昨夜那位‘六爺’看起里更老些,而且......這兒有顆枝......”
徐三一把搶過畫像,鋪到翠紅面前,“給老子看仔細了!昨夜船上的‘六爺’是不是他!”
翠紅被嚇得一哆嗦,卻還是顫著手指向畫像:“不......不是這位爺......”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聲音忽然篤定起來,“昨夜那位身子更瘦,滿口黃牙,一看就是個老煙鬼!”
徐六不抽煙。
堂內頓時死寂。
徐崇回的臉色陰得能滴出水來。
徐六死了,銀子丟了,兇手還是徐六親自帶上船的舵手。
這分明就是...
“前天我倒是碰見過六叔。”一直靠在太師椅上的徐坤突然開口,“慌慌張張的,說是要去和東洋人談筆生意。”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頓了頓,“該不會......就是這筆‘生意’吧?”
話畢,滿堂皆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