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噠踏噠~”
聽到后面馬蹄聲越來越近,車廂里的人全都看向安娜貝爾。
“不用慌。”
安娜貝爾開口說道,隨后在馬車后方釋放了至暗領域。
然后眾人就看到靠近她們的驅魔人身上發出了亮光。
他又跟了不到百米,然后勒馬調頭就往回跑,還回頭看了馬車一眼。
安娜貝爾也看著那離開的驅魔人。
他身上張開的圣光竟然如同領域一般,可以在自己的至暗領域里行動自如。
又或者說自己的領域只是精神層面上的,沒有過多干擾他的行動。
自己還有四項技能未滿,修行還不夠呀。
安娜貝爾轉過頭來,看著路上那些游蕩的農奴。
他們畏懼自己華麗的馬車,在接受施舍后并沒有上來哄搶。
而強盜一流,這一路也沒有遇到過。
.......
男爵莊園里,馬爾文沒有等到杜賓卻遇到了驅魔人。
對方表示居住一段時間并對他提供一些庇護。
男爵很高興的接納了他,并在安置上讓他直接去找管家。
仆人房里,打掃完衛生的管家領著少年接待了他,并給他倒了一杯紅茶。
驅魔人受寵若驚的接過,然后在聞到翔味后憤憤不平的看向管家。
“教團長閣下,本地的貴族太過分了,竟然要你去打掃廁所!”
管家一點都不在乎,他坐下身后擺擺手,“莊園里仆人死的太多,我干點活沒什么。”
“還是說一說教堂的事情吧。”
“是。”驅魔人行禮后說道,“逆亂十字的大主教離開后,邪教徒對城市的侵擾少了許多,我們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捕,但沒什么效果。”
“雖然眼下對于邪教徒我們算是占了上風,但主教大人判定,若是維里斯克帶人抵達教區作戰,那些蟄伏起來的邪教徒一定會趁勢而起,屆時哪怕與伯爵聯手我們也未必會擋得住。”
管家聞言微微頷首,“這也是我提前離開斯普魯斯城的目的。”
驅魔人聞言不由看向桌子一旁的少年。
他叫阿爾塞·馬爾克斯,是那個暴虐的邪教徒弗雷德·馬爾克斯的弟弟。
同時也是那邪教徒下一步晉升的素材。
想一想這位要被自己的哥哥喝血吃肉,內心也是很恐懼的吧。
“主教也是這個意思,他想讓你護著阿爾塞去安道爾斯。”
“不可能的。”管家搖頭,“我得到消息,賽爾威爾大教堂的第一騎士隊長在驅魔的路上已經戰死,同屬大騎士,又帶著人,根本過不去。”
驅魔人頷首,然后低聲道,“維里斯克那邊倒是想要聯合霍伯特里教堂和我們的騎士團對弗雷德進行聯合圍剿。”
“不可能的。”管家搖頭,“賽爾威爾就是個例子,一旦調離騎士團,教區就會淪陷。”
“不過主教也不必擔心,我這段時間倒是研究出一個新的辦法。”
驅魔人一愣,“什么辦法?”
“黑吃黑。”管家高深莫測地說道。
驅魔人:?
......
“轱轆轱轆~”
安娜貝爾她們經過一天的顛簸,終于在下午時分抵達了邊陲領,在路過農奴房的時候那些被雇傭的仆人發現,這里跟無人區一樣。
“不用看那里,你們可以住城堡,即便真想住草房,領地二十四小時也有護衛巡邏,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送走了馬車車夫,安娜貝爾就在空地上給仆人們開會。
“裁縫在給我們幾個縫制衣服之前,先給它們制造頭套面具,減少它們自帶的恐怖感。”
安娜貝爾說著拿出羊皮紙,在上面畫了一筒到九筒的圖案。
裁縫接過羊皮子點了點頭,并讓安娜貝爾召喚骷髏。
他要丈量它們的頭圍。
安娜貝爾對于裁縫的工作態度很滿意,她召喚出骷髏讓裁縫丈量,然后又看向廚師。
“你的工作很簡單,平時負責大家的飲食就可以了,時間充足時可以充當釀酒師。”
“梅琳達負責城堡的一切事宜,任何事你都可以找她溝通,如果她不在的情況下可以找瑟琳娜,她是城堡的大總管。”
“你們幾個,可以根據自己的特長來決定所做的事,廚房,客房,大廳,工作你們自己選...”
安娜貝爾在回來后安排了一系列事宜,瑟琳娜又拿出那張卷軸讓新人們簽字。
待一切做好后天已經黑了,廚師簡單的做了一些漢堡充當晚餐,味道還不錯。
坐了一天馬車的安娜貝爾回到房間休息,并升往星界修行,而同樣睡熟的瑟琳娜卻猛然坐起。
她拿著蠟燭,來到城堡二樓,對著眼前的墻噠噠噠的敲了起來。
敲著敲著,瑟琳娜就猛地回頭,然后便看到安娜貝爾在看著自己。
“你在干什么?”安娜貝爾問。
瑟琳娜搖頭,“不可說,說了就會被察覺。”
安娜貝爾聞言一怔,瑟琳娜不會無故這么說,所以...
嗯,不去想。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安娜貝爾問。
瑟琳娜搖頭,然后說道,“借我一些東西,羊,骷髏,小鳥。”
“沒有問題。”安娜貝爾頷首,“現在要嗎?”
“太晚了,明天再說。”
安娜貝爾中斷了修行,在睡眠后又升到了星界。
她游走于虛空之中,偶爾會吞噬一顆微流星。
烏蘭妮所化的小龜此刻已經和她不在一個高度,在下方空曠的宇宙里略顯孤獨。
而此刻,帝國軍情處公國分站的秘書主任兼任后勤聯絡官的凱勒布·鮑威爾此刻正在不斷的罵娘。
帝國的官僚太過分了,他已經說的很清楚,公國這邊有一個專門處理間諜的組織,懇請他們派一隊精銳協助自己端掉對方。
但帝國那邊給出的回復是你們有行動組,讓行動組自行解決。
行動組要是能解決還用得著你們?
憤怒那伙人正在晉級儀式里根本不能動!
“長官,我覺得他們之所以不幫忙,是因為想要一些好處。”旁邊的文書提醒道。
凱勒布聞言覺得有點尷尬,他好像是忽略了這方面的事情。
于是通過秘密聯絡手段再次溝通后方,對面態度頓時轉變了。
“不是不幫忙,而是不相信公國還能有這種組織。”
“要人的話,給你一個五人行動小組。”
“機械之心?想都別想,那是國之重器,給你幾個槍炮師,愛用不用。”
于是預期沒達到,偉大的命運引導者還得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