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白月天做夢也沒有想到阻止自己的人里面居然會有杜維。

更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能悄無聲息的繞到自己的身后。

“你在干什么？”

“難道不知道格雷那個家伙現在的行為有多么出格嗎！”

“啊哈，話是這么說沒錯……”

杜維長嘆一口氣，他手里拿著的槍比例極其驚人，顯然是改裝過。

“可要是讓你就這么沖進去，一槍把人給干掉……”

“那你可就把格雷局長給得罪死了。”

“不怕第二天因為左腳邁入警局被開除嗎？”

白月天冷哼一聲。

“他沒這個權利！”

作為聯警局的排面和市長公子，他當然有這個底氣說出這句話。

要開除白月天，除非是市政廳發話，否則格雷還真沒這個能耐。

不然這么多年了，以對方對白家人的厭惡程度，早就找借口把他踢出去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等局長爽完之后，我會把西弗的尸體弄出來，但前提是你不要輕舉妄動，怎么樣？”

杜維朝著白月天擠了擠眼睛，輕聲表示自己知道對方要的是什么。

沒辦法，卡米拉那個女人一直想要拉攏格雷，自己身為頭號走狗，當然得跳出來拉攏一下對方，最起碼得賣個人情嘛。

“我告訴你，格雷局長的行為，嚴重損害了聯警局的形象，我一定會向市政廳反映的！”

大概是完全沒想到杜維嘴里會說出這樣的話，白月天眼皮都忍不住往上跳了跳，但卻立即轉變姿態，用腦袋頂著杜維的槍管，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絕不妥協的樣子。

“你現在簡直就是為虎作倀！”

“我真是交錯你這個朋友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白月天此時無暇思考，只能順著身體本能演了下去。

(/“≡_≡)=

見到這一幕，杜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好小子，果然不愧是白靖宇的種，就這演技，你還當個毛的警探。

不當政客，簡直就是浪費人才。

難怪都說長得帥，濃眉大眼的人都不是好人！

看到白月天被制服。

房間里的其他人都用敬佩的眼神看著二人。

當然視線主要集中是在杜維身上。

畢竟膽子大到敢拿槍指著市長公子腦袋的白癡還是不多見的。

開玩笑，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警校畢業的格斗精英。

他們要是真想阻止對方，白月天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松的殺到白塔控制室門口。

說難聽點，大家都只是為了混口飯。

稍微挨上兩拳掛點彩，就算后面局長發飆，自己這些人也有借口開脫嘛……

————————————————

“呼……真爽啊……”

一個小時之后，格雷赤裸著上身，用毛巾擦著汗，從白塔控制室里面走了出來。

在模擬空間中。

他成功地使用了包括炮烙，剝皮，刀砍火燒在內的各種酷刑來處置西弗。

到最后對方已經被他玩的不成人樣了。

多年來積蓄的怨氣和怒火得以發泄，格雷感覺自己的呼吸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以至于常年板著的臉，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西弗這根硬骨頭啃起來就是帶勁，永遠不會求饒，可其實他只要能聽到對方的慘叫和哀嚎，就已經感到心滿意足了。

“格雷局長，你太過分了……”

“我一定會向市議會和海岸聯盟揭發你的罪責！”

被強迫坐在椅子上的白月天透過格雷壯碩的軀體看到了被固定在束縛椅上的西弗。

對方已經徹底斷氣，軀體表面雖然完好無損，但顯然精神已經徹底崩潰，全身青筋暴起，失禁的大小便布滿了座椅，顯然遭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即便是作為該死的死刑犯，這種懲罰也毫無疑問的過重了。

踩著人道主義底線的行為一旦被報道出去，對于聯警局的聲譽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哈哈哈哈哈哈！”

面對白月天的威脅，格雷先是沉默一會兒，接著大笑起來。

對他來講，今天是個無比美妙的日子。

大仇既然得報，就算為此丟了局長這個職位也是值得的。

反正從他沒能保護好自己家人的那一天起。

自己就早已經是個廢人了，不是嗎？

“沒關系，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如果你真有能耐，能把我從局長這個位置趕下去，那就盡管來吧，讓我看看白敬宇的兒子，到底有他的幾分本事！”

看著仰天大笑的格雷，白月天愣了愣。

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的灑脫。

從部下手中接過自己的制服穿好，格雷雙手負在身后，直接看也不看白月天就離開了，只是在路過杜維的時候，他輕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雖然并不清楚這個曾經被自己為難過的年輕人為什么會出手幫他。

但如果沒有對方，自己大概率就沒辦法手刃仇人了，這個情，他承！

“如果你還想來到聯警局做事，那就盡快提交調職申請吧，趁著我還是局長……”

說完這句話，格雷便帶著手下們徑直的離開了。

而杜維始終沒有說話，直到其他人全部都離開之后。

他才拿起放在一旁已經快要熄滅的雪茄，再一次抽了起來。

“十分鐘之后，我會把西弗的尸體拉到后門。”

“不用擔心，監控和其他的東西，我會幫你搞定。”

聽完杜維的話，白月天扭過臉看著對方，此時房間中已經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到底是在幫誰做事？”

“啊，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我得保密。”

“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絕對不是敵人。”

“對了，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換腦手術這種事情向來宜早不宜遲，尸體咱們最好還是趁著新鮮，趕緊運過去，不是嗎？”

“……”

雖然滿腹疑問，但白月天顯然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繼續糾結。

只是起身朝著杜偉點了點頭。

“好吧，那就拜托了。”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杜維的聲音又在后面響了起來。

“白警官，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一下。”

“你問吧。”

白月天沒有回頭。

你覺得人的靈魂，是存在于大腦，還是身體中呢？”

“……”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后，白月天緩緩搖頭。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