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我在恐怖游戲中打boss
- 紙透
- 2288字
- 2025-08-14 22:56:21
婆婆名叫張殷,兒子在外工作沒時間照顧她,于是丈夫去世后就自己一個人生活。
張婆婆不善于和別的老人社交,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一個人買一人份的菜。
吃完晚飯后有時候一個人去公園里坐著,幾乎總是十天半個月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后來有一天社區的人給張婆婆的兒子打去電話,說張婆婆有時候會在公園的長椅上坐到很久都不回家,碰到熱心的路人問起時也只是一個勁說自己不記得了。
張婆婆說,等突然想起自己忘記事情時心情就很難過,她一個孤零零的老婆子,忘記了家的方向都不會有街坊給她指路。
蕭睿淵皺了皺眉:“那您兒子怎么不回來照顧您?”
張婆婆說兒子知道這個消息以后只是回來給鄰居們送了點禮,托他們多幫助幫助,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連一碗熱乎飯都沒吃。
凌川聽后表情也變得凝重,雖然是一些和醫院無關的瑣事,甚至張婆婆表達的還斷斷續續,他們兩人還是認真的聽著。
后來張婆婆的兒子就把她送到了這里,她忘記自己是做什么事情惹兒子生氣了,連辯解的話都不知道怎么說。
張婆婆記性不好,經常進了這家醫院后張婆婆因為偶爾會忘記事情被醫院里的護士醫生罵。
后來有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來到這里,婆婆說叫勝男。
勝男被家里人賣到這家醫院做事,大家什么臟活累活都丟給她干,小姑娘經常在休息時間躲在樓梯間偷偷哭。
那天張婆婆又在醫院把別人認成自己兒子,護士長粗暴地將婆婆推倒在地上破口大罵,勝男驚慌失措地將張婆婆趕緊扶起來。
護士長見狀冷嗤一聲:“兩只無能的蟲子就這樣抱團取暖吧。”
大概是同病相憐的原因,那天以后勝男經常盡力照顧她。
張婆婆想起時見到她就會用蒼老的指節替她抹去眼淚,雖然偶爾也會忘記她。
張婆婆說有一天醫院里的護士為了捉弄勝男,讓她去這棟樓送東西。
二人對視一眼便知道她說的是這槐樹后面的樓,墻壁上黑乎乎的,有明顯被燒灼過的痕跡。
醫院吹起一陣陰冷的風,枯落的老槐樹被吹得沙沙作響,張婆婆壓低聲音繼續說道。
“那天我很久都沒有見到勝男,就在醫院里打聽,他們說勝男去仁濟樓送東西了,我就一路打聽著來到了這里。”
仁濟樓,名字取得挺好聽,跟后面這棟疑似鬼屋的建筑物扯不上半毛錢關系。
張婆婆說她一路打聽著來到了這里,進去發現里面很安靜,只有一些緊閉著的房間,沒有見到有人。
她坐著電梯來到了二樓,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張婆婆驚訝的發現這一層被打通了,偌大的平層上掛著很多鉤子,一張張血淋淋的人皮赫然掛在上面,那里簡直就是屠宰場。
聽到這蕭睿淵有些震驚,這邪門醫院這么光明正大的搞這些東西,外面就沒人知道?
突然手臂被人觸碰,旁邊凌川湊過來倒是嚇了他一跳。
“蕭醫生你不害怕啊。”說著還挽住他的胳膊,儼然一副要和他抱團取暖的姿勢,蕭睿淵有些無語。
二人聽著張婆婆繼續說道:“那中間有個手術臺,旁邊站了個人,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醫生。”
蕭睿淵心說個屁的醫生,頂多算個屠夫。
透過錯落相間的人皮看去,張婆婆一把年紀見到這種場面嚇得跌坐在電梯里。
那個醫生慢悠悠的走過來用凹陷的眼睛盯著她看。
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你身上沒有一讓人滿意的拼圖。”說著就抬手按下了電梯。
這個醫生居然敢把看到秘密的人放出去,來看這家醫院奈何不了他,或者說這家醫院就是他的儲蓄倉。
電梯緩緩關上,隨即下了一樓,張婆婆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住院部,坐在梯子上才想起來自己是去找勝男的。
她后怕地回想起那個場景,覺得鉤子上每一張皮都長著勝男的臉。
張婆婆無聲地崩潰著,可就在這時勝男卻回來了,她還是穿著護士服走進大廳,就像往常千百次一樣,又好像哪里不一樣。
張婆婆趕緊站起來想關心她,可勝男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徑直走了過去。
那以后勝男就像變了個人似得,不管別人怎么說話都不理,之前那些欺負她的護士見狀也收斂了起來。
那段時間張婆婆聽值班的護士討論過勝男:“從仁濟樓回來身上就一直有一股腐丑味,誰知道是不是不干凈了。”
張婆婆也感受到勝男身上有怪味,之前隔壁病房死過人,準確來說是有人死在隔壁的病房里了。
3012病房一直沒有人,所以沒有工作人員檢查過。
張婆婆有一段時間總是聞到一股臭味,跟醫生說也沒有人愿意搭理她,后來整層樓都彌漫著腐臭味才有人來管。
穿著防護服的人從病床上脫出一具已經發腫的尸體。
她擠在病人中間發現尸體穿著病號服,胸前的布料凹陷下去沾滿了干涸的血。
捏著鼻子聞了這么多天,張婆婆知道,勝男身上的臭味和那個病人身上的味道一樣,是尸臭味。
蕭睿淵聽后掙開被凌川環住的手,開口問道:“您確定沒有搞錯?活人身上怎么會有尸臭味。”
一旁的凌川說出了自己的假設:“會不會不是活人。”蕭睿淵聽后看向他。
凌川打著哈哈:“蕭醫生你別瞪我呀,我知道這不科學,我這不是假設嘛。”
蕭睿淵想起來這鬼地方還真有可能搞個什么還魂之術,還真讓這死人微活起來了。
“那你們后來怎么出去的?”凌川問到。
“過了沒多少天就突然來了一群警察,把醫院的護士醫生都抓了起來,我就跟著大家離開了這家醫院。”
聽到警察,蕭睿淵本以為有出路的幻想便破滅了。
他們來的時候都眼睜睜看著,一片黑霧圍著這家醫院,真有警察來能進來還得確認是不是吃藥吃出幻覺了。
想到黑霧他便重新問道:“婆婆,你跑進黑霧里怎么又回到這里了。”
張婆婆聽后苦笑了一下:“我忘性大,進去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醒過來就又回到我原來的病床上了。”
說完又趕緊追問道:“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要是可以出去就帶上我。”
蕭睿淵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凌川承諾道:“放心吧張婆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帶您離開這里的!”
張婆婆聽了之后很開心,笑嘻嘻的夸凌川是個好小伙子,以后一定能有大出息。
蕭睿淵看著這算是和諧的一幕不禁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
醫院的秋風將老槐樹上零星的幾片枯葉打落,兩人扶著凌川扶著張殷,三人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