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城來信,風(fēng)暴將起
- 開局紫霞三百年,岳掌門不裝了
- 彥狗狗
- 3227字
- 2025-07-31 13:03:15
晨露未晞,華山朝陽峰上已是一片劍光霍霍。
岳不群負(fù)手立于演武場邊,四十七年的紫霞神功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不息,讓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場中每一招每一式間的氣機(jī)變化。
他微微閉目,耳中能聽見三丈外弟子們練劍時衣袖拂動的細(xì)微聲響,甚至能分辨出每個人呼吸的節(jié)奏。
“爹爹!您看我這招‘白云出岫’使得如何?”
岳靈珊蹦跳著跑來,手中長劍挽出三朵劍花,在朝陽下閃閃發(fā)亮。
少女明媚的笑靨讓岳不群心頭一暖。
原著中這個女兒可是被林平之那小子...
“形似而神不似。”
岳不群壓下心中陰郁,溫和地接過女兒手中的劍,指尖在劍柄上輕輕一彈,長劍頓時發(fā)出清越的龍吟聲,“看好了。”
他手腕輕抖,長劍頓時化作一道白虹,劍鋒過處竟有隱隱風(fēng)雷之聲。
同樣是“白云出岫”,在他手中卻仿佛真有一朵白云從山間升起,飄逸中暗藏殺機(jī)。
劍尖在空中劃過的軌跡,隱隱有紫色氣芒殘留,看得周圍弟子都停下了動作。
“哇!”
岳靈珊睜大了杏眼,小嘴微張,“爹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我記得上月您教我時,還沒這么...”
岳不群笑而不語,將長劍遞還給女兒。
昨夜與寧中則的溫存讓他神清氣爽,連帶著對紫霞神功的領(lǐng)悟也更進(jìn)一步。
正欲再指點女兒幾句,忽然眉頭一皺,轉(zhuǎn)頭望向山道方向。
他感知到一股陌生的氣機(jī)正在快速接近。
“師父!”
勞德諾氣喘吁吁地跑上演武場,額頭上還掛著汗珠,一副長途跋涉后的疲憊模樣。
岳不群眼睛微瞇。
這個嵩山派安插的臥底,終于要發(fā)揮作用了。
“德諾,何事如此慌張?”
岳不群故作關(guān)切地問道,同時暗中觀察這個二弟子的表情變化。
以他現(xiàn)在的眼力,能清晰看到勞德諾雖然表面慌張,但眼神卻異常冷靜,甚至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勞德諾從懷中取出一封略顯皺褶的信箋,雙手呈上:“弟子剛從華陰縣回來,在客棧遇到青城派弟子,托我轉(zhuǎn)交這封信給掌門...”
岳不群接過信箋,指尖在接觸到紙張的瞬間就感知到上面殘留的陰冷氣息。
松風(fēng)觀的內(nèi)功,果然名不虛傳。
他展開信紙,上面寥寥數(shù)語。
“岳掌門臺鑒:聞福威鏢局林氏藏有邪物,貧道率弟子南下查證,望五岳同氣連枝,勿生誤會。余滄海手書。”
“好一個‘勿生誤會’!”
岳不群突然拍案而起,聲音陡然提高八度,內(nèi)力激蕩之下,聲浪在演武場上回蕩,震得場邊兵器架上的長劍都嗡嗡作響。
所有弟子都停下動作,驚詫地望向這邊。
寧中則聞聲從內(nèi)堂快步走出,腰間佩劍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在晨光中閃爍著寒光:“師兄,怎么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關(guān)切,杏眼中滿是疑惑。
岳不群將信紙重重拍在石桌上,內(nèi)力灌注之下,堅實的青石桌面竟被拍出一道蛛網(wǎng)般的裂紋,向四周蔓延!
“余滄海狼子野心!為奪《辟邪劍譜》,竟欲行此滅門慘事!”
他聲音如雷,正氣凜然,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力,“打著除魔衛(wèi)道的旗號,行那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我輩正道中人,豈能坐視不理?”
演武場上一片寂靜,連風(fēng)聲都仿佛停滯。
眾弟子從未見過掌門如此震怒,更沒想到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師父竟能一掌拍裂三寸厚的石桌!
勞德諾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這與他記憶中那個隱忍克制的岳不群形象大相徑庭。
寧中則快步上前,玉手握住丈夫的手腕,觸手處只覺他經(jīng)脈中內(nèi)力奔涌如長江大河,不由得心頭一震:“師兄是說...青城派要對福威鏢局不利?”
岳不群深吸一口氣,壓下“表演”過頭的沖動,沉聲道:“余滄海信中雖未明言,但‘邪物’二字分明是指《辟邪劍譜》。”
林遠(yuǎn)圖當(dāng)年以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威震江湖,如今后人式微,余滄海這是要趁火打劫!
他目光如電,掃過在場每一個弟子,在勞德諾身上多停留了一瞬,“我華山派雖與福威鏢局素?zé)o往來,但武林正道,同氣連枝。”
若坐視青城派行此惡事,他日我華山遭難,又有何人相助?
【叮!來自華山弟子的敬佩,聲望點+1】
【叮!來自華山弟子的敬佩,聲望點+0.5】
【當(dāng)前總聲望點:2.5】
岳不群心中暗喜,表面卻更加肅穆。
他注意到女兒岳靈珊眼中閃爍的崇拜光芒,以及勞德諾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陰郁。
“師父!”
令狐沖第一個站出來,抱拳行禮,眼中燃燒著正義的火焰,“弟子愿隨師父下山,阻止青城派惡行!那余滄海號稱‘三峽以西劍法第一’,弟子早就想領(lǐng)教了!”
“弟子也愿往!”
“請師父準(zhǔn)許!”
其他弟子也紛紛請命,一時間演武場上群情激奮。
寧中則看著丈夫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他下頜線條比往日更加堅毅,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決斷光芒,不由得心頭一熱。
自從那夜書房談心后,她發(fā)現(xiàn)師兄越來越有擔(dān)當(dāng),也越來越...迷人了。
岳不群略一沉吟,轉(zhuǎn)向妻子:“師妹,此次你也隨我同去。”
寧中則一怔,柳眉微蹙:“那靈珊...”
“帶上靈珊一起。”
岳不群斬釘截鐵地說,聲音雖輕卻不容置疑,“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此去兇險,我更不放心讓你們母女獨自留在華山。
這句話讓寧中則心頭一熱,眼眶微紅。
岳不群心中自有打算:與其讓妻女留在華山這個未來的是非之地,不如帶在身邊親自保護(hù)。
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功,保護(hù)妻女周全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德諾,你也隨行。”
岳不群意味深長地看了勞德諾一眼,故意提高聲音讓周圍弟子都聽見,“此去福州,正需要你這樣辦事穩(wěn)重、江湖經(jīng)驗豐富的弟子。”
勞德諾連忙躬身,臉上堆滿恭敬之色:“弟子定當(dāng)盡心竭力,不負(fù)師父厚望!”
但他低垂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鷙。
岳不群心中冷笑。
帶上這個臥底,自然是為了給左冷禪傳遞“錯誤情報”。
原著中勞德諾可是導(dǎo)致華山派諸多悲劇的關(guān)鍵人物,這一世,他要讓這個叛徒“物盡其用”!
“午時出發(fā)!”
岳不群朗聲宣布,聲音在紫霞神功加持下傳遍整個朝陽峰,“師妹,你與靈珊準(zhǔn)備些換洗衣物和干糧。”
沖兒,去馬廄挑選六匹最好的駿馬。
德諾,你負(fù)責(zé)準(zhǔn)備沿途所需的盤纏和通關(guān)文書。
待眾人散去,寧中則拉住丈夫的衣袖,將他拽到一旁無人的角落:“師兄,為何突然決定帶上靈珊?她還是個孩子,此去兇險...”
岳不群握住妻子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正因為兇險,我才不放心讓你們母女留在華山。”
他壓低聲音,故作神秘,“近來我總覺得嵩山派動向可疑,左冷禪對五岳并派之事虎視眈眈。”
留你們在山上,我心神不寧。
寧中則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即堅定地點頭:“師兄考慮周全。我這就去準(zhǔn)備。”
她轉(zhuǎn)身欲走,又回頭補充道,“靈珊知道能下山,一定高興壞了。”
回到書房地圖,在案桌上緩緩展開。
他修長的手指沿著華山到福州的路線緩緩移動,不時在某處要道停留,眉頭微蹙。
四十七年的紫霞神功讓他的感知變得極為敏銳,能清晰地聽到門外勞德諾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進(jìn)來吧,德諾。”
岳不群頭也不抬地說道,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門被輕輕推開,勞德諾一臉恭敬地走進(jìn)來,腰彎得極低:“師父,弟子來請示下山的具體安排...”
“你先行一步。”
岳不群打斷他,手指在地圖上輕輕一點,“走這條官道,沿途留意青城派動向。”
他抬起頭,目光如電,“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只需摸清余滄海一行的人數(shù)和行程即可。”
三日后在信陽城悅來客棧會合。
“弟子明白!”
勞德諾躬身退下,但在轉(zhuǎn)身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岳不群刻意忽略的狡黠。
待勞德諾離去,岳不群從書架上取下一本藍(lán)皮冊子,封面上赫然寫著《辟邪劍譜》四個大字。
這是原著岳不群費盡心思仿制的贗品。
他輕輕撫過書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余滄海,左冷禪...”
他喃喃自語,指尖在書頁上輕輕敲擊,“這一局,咱們慢慢玩。”
窗外,一只灰羽信鴿撲棱棱飛向北方,那是勞德諾給嵩山派送出的第一份“情報”。
岳不群望著漸飛漸遠(yuǎn)的信鴿,眼中紫芒一閃而逝,隨即恢復(fù)了那副溫文爾雅的君子模樣。
午時三刻,華山派一行人已在山門前集結(jié)完畢。
岳不群一襲青衫,腰懸君子劍,英姿勃發(fā)。
寧中則白衣勝雪,腰間絲帶隨風(fēng)輕舞,英氣中帶著溫婉。
岳靈珊則興奮地騎在一匹棗紅色小馬上,不停地問東問西。令狐沖和幾個年輕弟子牽著馬匹在一旁等候,臉上寫滿期待。
“出發(fā)!”
隨著岳不群一聲令下,馬蹄聲碎,一行人向著福州方向疾馳而去。
岳不群回頭望了一眼漸行漸遠(yuǎn)的華山山門,只見朝陽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直插云霄。
“這一去,必將改變無數(shù)人的命運!”
他在心中暗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寧中則策馬與他并肩而行,似乎察覺到他心緒起伏,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岳不群回以一笑,雙腿一夾馬腹,駿馬長嘶一聲,朝著遠(yuǎn)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