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蘭的載體從這章開始不叫勛章了,就叫谷子,二次元那種谷子。)
肖偉琪在理清楚思路之后,跨過門,走到了外面。
當(dāng)他走出小隔間的瞬間,目光已經(jīng)掃完了整個教室。
看到了所有人整整齊齊的趴在桌上。
不是所有人,那個老師是坐在桌上的。
座位整整齊齊,除了自己的位置以外,沒有空的位置。
看來是沒有人逃出去。
所有人雖然都是坐在那里,但無一例外頭都是低著的。
這樣低著頭大概率是睡著了。
每睡著一個便逝去一條生命。
這是多少條人命呀。
因為開著冷靜思考buff的緣故,肖偉琪可以勸自己不要想他們,任何一個靈異事件死的人數(shù)都會有很多。
放在以前,肖偉琪見到尸體的第一刻就軟了。
這次事件死了幾十人。
幾十個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歸于熱寂。
但是這里面只死了這么點人比起別的B級,A級事件已經(jīng)好太多了。
哪起事件不死個一二百人?
更不要說S級,大昌市一個城市的人幾乎死完。
但是從未見過死亡的肖偉琪還是受不了生命的逝去。
他自己心里明白此時轉(zhuǎn)身離去或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因為這個補習(xí)班比較怕被教育部的人查到,所以從沒登記過里面人的名字。
每個人都是老師親自認(rèn)臉的。
此時轉(zhuǎn)身離去,除了可能的監(jiān)控會拍到自己之外,沒有人能注意到自己。
這里能躲避監(jiān)控的方法太多了。
可是肖偉琪還是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幺幺零。
這不僅是對生命的尊重,還有對總部靈異事件查詢的力度認(rèn)可。
應(yīng)該就算他離開,前幾天的視頻也會被調(diào)出來。
“喂,是警察嗎?我現(xiàn)在位于……”
在打電話期間,肖偉琪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緒已經(jīng)偏于一種鎮(zhèn)定。
第一次見到尸體的恐慌緊張情感竟然消失了。
鬼蘭的香氣已經(jīng)悄悄的影響了他的身體,他身體中出現(xiàn)淡淡的蘭花香。
這些蘭花香也有讓它鎮(zhèn)定的功效。
就在肖瑋琪與警察對話的時候,一個人打斷了警察與肖瑋琪的談話。
“你站在原地不動我們馬上到來。”語氣有些生硬。
但是那個打斷他與警察對話的人又接著補了一句:“我們會十分感謝你的配合。”
只能說他十分有禮貌的選擇了沒禮貌。
十幾分鐘后,酒店門外。
肖瑋琪通過窗戶看到樓下有一個“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和一群警察走進(jìn)了酒店。
不是原義的背井離,鄉(xiāng)是真背著一個井。
那個井呈紅褐色,只有上面一層,大概六層磚的高度。
但為什么能確定那是一個井呢?
因為磚頭上面有一個井字。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鬼應(yīng)該本體被打散成拼圖。
因為在這個井上面有幾個木棍。
那個“背井離鄉(xiāng)”的人正是通過這些木棍背的井。
這些木棍組成的架子應(yīng)該是用來擱水桶的地方,但是架子上面并沒有水桶。
六層磚的最底部也是殘缺的。
有明顯的被打碎的痕跡。
在肖偉琪觀察樓下的人的時候。
這時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
肖偉琪接了電話。
“先生,你就是之前說幾十個人都趴在桌上,以睡覺樣子死亡的人嗎?”
那邊傳來一道聲音,和他之前遇到打電話的幾個人聲音都不同。
“是我,我在酒店二樓,如果你們要找我的話我就在二樓等著,我并沒有破壞現(xiàn)場。”肖偉琪回應(yīng)道。
“好的,我們馬上上去,你稍等一下。”
這時酒店門外,警車上又下來幾個人,他們拿著警戒牌,之后快步將酒店圍拉起來。
其中有一個人手中拿了個電子喇叭,手一按喇叭后面的按鈕,于是喇叭中開始播放著:
“警方在此辦案,無關(guān)人等禁止靠近,此地暫時封存。”
那個“背井離鄉(xiāng)”的人在出了警車之后就已經(jīng)在酒店大廳坐著。
大廳中的工作人員和客人一臉古怪的看著這個人。
這時一個警察快跑過來,對著那個人說:“負(fù)責(zé)人先生,這里已經(jīng)讓圍起來了。那個打電話的已經(jīng)確定是在二樓,我們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
那個“背井離鄉(xiāng)”的人淡淡的回了一聲哦,沒有明確回答那個警員的話,之后轉(zhuǎn)身去到樓梯間開始上樓。
身后的警員看著他上樓,頓時愣了一下。
這時一個長相端正,國字臉,長相中透露出一股老實的人,肩上的勛章證明他是刑警隊長的人用手拍了一下那個正在發(fā)愣的警員。
并且說:“別愣著,愣著干嘛?跟上王先生腳步,上去多了解一下靈異事件。下次處理能更嫻熟一點。”
于是在這個警員的身后,所有的警察轉(zhuǎn)身,也跟著“背井離鄉(xiāng)”的王先生上樓。
在樓上肖偉琪聽到腳步聲,一轉(zhuǎn)頭一個人將門打開。
他第一眼看到不是那個王先生,而是他身后背著的井。
畢竟那個井還是太顯眼了,很容易吸引別人的視線
那個井應(yīng)該也不是一般的井。
不,是一定不是一般的井。
如果是一般的井,那誰會像神經(jīng)病一樣的背著一個井。
就算真的有神經(jīng)病背著一個井,那身后會有那么多警察跟著?
況且他的鬼蘭開始了有一種感覺,那是鬼遇到鬼之間的感覺。
王先生此時看到他身后的鬼井也產(chǎn)生了遇見同類的感覺。
普通的鬼根本沒有感受別的鬼的功能。
只有一些特殊的鬼才有。
肖偉琪是鬼香氣被那鬼井抵消了,才感受到那只鬼的。
而王先生應(yīng)該是其他的手段。
在感受到肖偉琪也是馭鬼者之后。
“小子,你也成了馭鬼者?”王先生詫異的問道。
肖偉琪剛想裝一下萌新,準(zhǔn)備問“什么是馭鬼者?”
畢竟如果自己知道馭鬼者的話,那自己的嫌疑就很大了。
不是造成這起靈異事件的嫌疑,而是其他人聯(lián)想的嫌疑。
畢竟人老事精,沒辦法將吃一塊面包和挑起世界大戰(zhàn)這兩件事聯(lián)想在一起的人。
大概率總部不會收這樣的人。
所以此刻裝萌新是一個好的道路。
但又想了想,如果是萌新,太容易讓人欺負(fù)了。
說不定被人坑了還要替別人數(shù)錢。
于是他說道:“運氣好,洞察到了鬼的規(guī)律,僥幸活了下來成了馭鬼者。”
“你之前知道馭鬼者和靈異事件?”王先生又好奇問道。
看來王先生之前問的那句話是套肖偉琪話的。
以一個模糊的定義來讓肖偉琪中計。
但他沒想到肖偉琪這波在大氣層。
想的比他還要長遠(yuǎn)。
“之前遇到過一次鬼,在別的市,那次讓人解決了。”肖偉琪平靜的回答道。
王先生還想問什么,但被肖偉琪打斷了。
“如果一個一上來就問別人信息的人,不透露自己的信息,那誰會去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給他?你說是吧,先生。”肖偉琪笑著對他說。
王先生尷尬的笑了笑,但畢竟在他成為城市負(fù)責(zé)人之前,就是賣笑臉的。
就算現(xiàn)在成為了城市負(fù)責(zé)人,臉皮還是有的。
拿去砌個萬里長城,根本不成問題。
剩余的部分還能再去修個阿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