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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黑印秘密,更深一層

  • 黑印奪魄:我自證道
  • 妄想人生無常
  • 2185字
  • 2025-08-06 08:44:45

刀尖垂地,血滴入塵。

江隱盯著那滴血,沒有動。雷嗔站在井口,呼吸漸穩(wěn),thunder-fang歸鞘,刀脊血紋暗沉如銹。井底眾人仍伏地未起,耳鳴未散,傷勢壓身。陳礫靠在石壁,手中斷銅錢散落,指尖微顫。

江隱緩緩抬起左手,指尖觸到黑緞。布下印記搏動未止,卻不再暴亂,反而沉緩如蟄伏的獸。他閉眼,識海深處黑印緩緩旋轉,金絲如脈,纏繞心口。剛才那一刀劈下時,雷光炸裂,黑霧上涌,黑印竟未失控——它在回應。

不是吞噬,是共鳴。

他睜眼,目光落在雷嗔右臂焦黑疤痕上。那傷裂開處滲出的黑血,與鎖魂網(wǎng)殘卷被焚滅時的霧氣同源。而黑印,識得那氣息。

江隱舌尖一咬,血珠滑落掌心。他將血涂在黑緞邊緣,緩緩揭開。黑印浮現(xiàn),冷如寒鐵。他并指成刃,引雷嗔刀鋒殘留的雷光——那道游走于空氣中的暴烈靈壓——壓入左臂。

黑印一震。

識海轟然裂開一道縫隙。

痛。不是肉體的痛,是魂被撕扯的鈍痛。無數(shù)低語從深處涌出,扭曲、重疊,像隔著水底傳來。他強行沉入,溯魂啟動,目標不是他人記憶,而是自己。

穿越那一刻。

畫面破碎。黑暗中有光裂開,他從無盡墜落中醒來,意識撞入一具殘破軀殼。原主跪在族祠前,脊骨斷裂,族老冷笑。再往前——魂穿瞬間,天地規(guī)則如鐵幕壓下,而一道黑印自虛空中浮現(xiàn),與他殘魂相撞,熔為一體。

就在融合剎那,一道黑袍身影立于識海邊緣,背對倒懸古城,手持殘印。

“容器醒了。”那人低語,聲音如銹鐵摩擦。

江隱心口一緊。那不是幻象,是真實殘留的記憶碎片。黑印并非他魂穿所生,而是早已存在,等著他撞上來。

玄冥子。

名字從識海深處浮現(xiàn),未經(jīng)思索,卻如刻入骨中。江隱瞳孔微縮。他從未聽過此人,可黑印識得。

記憶繼續(xù)回溯。玄冥子持印立于高塔之巔,塔身刻滿“獄”字紋路,與雷嗔耳后烙印、刀脊血紋完全一致。他將黑印封入塔心,低語:“等一個不認命的瘋子。”

瘋子。

江隱喉間發(fā)緊。他以為黑印是逆天改命的工具,是吞噬變強的利器。可此刻他明白——黑印是鎖,是封印,是被遺棄在時間盡頭的牢籠。而他,不是掌控者,是鑰匙。

識海震蕩,玄冥子殘念察覺入侵,反向溯魂。一股黑霧撲來,試圖纏繞江隱意識。他咬牙,以前世戰(zhàn)場記憶為錨——槍響、血味、戰(zhàn)友扣動扳機的瞬間,那股熟悉的背叛感如刀刺入神識,將外來意識逼退。

同時,他引動黑印中殘留的雷光——雷嗔刀意的余波——在識海中化為屏障。雷源暴烈,卻純凈,與黑印同頻,竟將殘念短暫擊潰。

關鍵畫面截取。

玄冥子轉身,面容模糊,唯有一只手清晰——掌心烙著“獄”字,與雷嗔耳后印記同形。他將黑印封入塔心后,低語:“守塔人已死,但雷不會熄。只要刀還在,門就不會關。”

畫面戛然而止。

江隱猛然睜眼,冷汗浸透后背。井底依舊死寂,雷光已滅,黑霧退散。他喘息未穩(wěn),左臂黑印發(fā)燙,金絲緩緩縮回皮下,如獸收回利爪。

雷嗔低頭看他,目光如電。

“你看到了。”他說。

江隱未答。他緩緩纏回黑緞,動作緩慢,指節(jié)發(fā)白。

“你為何追蹤命格灰?”他問。

雷嗔沉默片刻,抬手撫過耳后烙印。“我父親是最后一個守塔人。他死前說,塔心封印松動,有東西要出來。而命格灰,是封印泄露的氣息。”

江隱盯著他。“所以你追的不是灰,是黑印。”

“是。”雷嗔點頭,“我追了七年。直到昨夜,刀在鞘中自鳴,雷紋發(fā)燙。它認出了你。”

江隱左臂一震。黑印在布下微動,不是躁動,是感應。

“thunder-fang不是刀。”雷嗔聲音低沉,“是鑰匙。它用雷源煉成,專為鎮(zhèn)壓‘獄’之印記。而你——”

他頓住。

江隱抬眼。

“你是鎖孔。”雷嗔直視他,“黑印在你身上,不是因為你強,是因為你被選中。它需要一個能承受雷源而不崩的容器,一個不怕死的瘋子。”

井底無人出聲。陳礫低頭看著斷銅錢,指尖劃過第七枚殘片,低語:“第七枚斷時,光會吞人。”

江隱未動。他盯著雷嗔,腦中畫面重疊——玄冥子立于塔頂,雷嗔父親守于塔底,而他自己,站在裂縫中央。

黑印不是力量,是責任。

不,或許更糟——是陷阱。

他忽然想起枯井裂口深處滲出的黑霧。那霧凝成“獄”字輪廓,又無聲消散。與雷嗔烙印同形。與刀脊血紋同源。與黑印深處那道微小裂痕……同出一脈。

黑印在裂。

他指尖撫過黑緞,觸到一道細微凸起——原本平滑的印記,竟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極細,如發(fā)絲,卻真實存在。雷光殘意撲滅后,那裂痕中滲出一絲猩紅霧氣,轉瞬即逝。

不是吞噬帶來的暴亂。

是封印,正在松動。

“你父親為何剜去圖騰?”江隱問。

雷嗔低頭,手指撫過心口刀痕。“因為圖騰是鎖。守塔人若死,圖騰必須毀。否則,塔會找下一個守門人。”

“而你毀了它,卻還在追。”江隱聲音低啞。

“我毀的是形,不是命。”雷嗔抬眼,“雷族血脈認主,刀認主,塔也認主。只要我還活著,就逃不掉。”

江隱沉默。他忽然明白——雷嗔不是來投靠的。他是來確認的。確認江隱是否真的是那個“瘋子”。

確認鑰匙,是否已插入鎖孔。

“你不怕我?”江隱問。

“怕。”雷嗔道,“但更怕塔倒。塔倒之日,裂淵上涌,九域成獄。我父親守到最后一刻,不是為了活著,是為了等一個能關上門的人。”

江隱左臂黑印微震。不是躁動,不是共鳴,是……回應。

他緩緩起身,站直。傷未愈,血未干,可脊背挺得筆直。他盯著雷嗔,一字一句:“我不是救世主。”

“我知道。”雷嗔點頭。

“我也不會關什么門。”江隱聲音冷,“我要拆了它。”

雷嗔瞳孔微縮。

江隱抬手,指尖劃過黑緞邊緣。裂痕處,金絲微動,與thunder-fang刀脊血紋同步一震。

陳礫拾起一枚斷銅錢,指尖劃過斷裂處,低語:“光里……要死人了。”

雷嗔收刀,刀柄觸地,發(fā)出輕響。

江隱左臂黑印在布下緩緩搏動,如沉睡之獸,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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