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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星火燎原與王座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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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心醫院VIP病房。

死寂,凝固如鉛。只有營養液滴管里液體墜落的微響,如同倒計時的秒針,敲打著令人窒息的沉默。沈巖蜷縮在沙發深處,枯槁的身體裹在寬大的病號服里,像一具被遺棄的空殼。空洞的眼睛死死釘在對面墻壁那幅巨大的抽象畫上。漩渦般的幽暗吞噬著視野,唯有中心那抹掙扎的亮銀,如同宇宙墳場深處不肯熄滅的星火倒影,死死抓住了他渙散的意識。

幽藍……火焰……

撕裂黑暗的光痕……

韓舟……引擎……過載……200%……

破碎的畫面在死寂的灰燼下無聲地翻騰、碰撞,如同被引力撕扯的星環碎片。外界鋪天蓋地的污蔑、詛咒、將他釘在恥辱柱上的“瘋子”標簽……那些冰冷的毒蛇,竟在這絕對的死寂中,被那抹執拗的亮銀……奇異地……灼燒、驅散?

一股極其微弱、卻無比滾燙的洪流,從靈魂最深的廢墟里,掙扎著……逆流而上!那不是靈感,是比靈感更原始、更狂暴的東西!是屈辱堆積的火山!是被踐踏的驕傲!是橋洞的惡臭與圣心的冰冷共同擠壓出的……最純粹的不甘與……毀滅的欲望!

“呃……”一聲極其壓抑、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嗚咽,從沈巖干裂的喉嚨里擠出。他枯瘦的身體猛地痙攣了一下!空洞的眼睛里,那層厚重的灰翳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撕開!渾濁的瞳孔驟然收縮,死死鎖定畫布中心那抹亮銀,眼神深處,一點猩紅的光芒,如同瀕死恒星的回光返照,猛地……點燃!

他動了!

如同生銹的機器被強行啟動,他枯枝般的手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身體以極其不協調的姿勢,從沙發上滾落下來,重重砸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無視劇痛,像一頭嗅到血腥的受傷野獸,手腳并用地朝著那張被掀翻的書桌廢墟爬去!

“沈先生!”林嵐驚呼,想上前攙扶。

“別碰我!”一聲沙啞、卻帶著驚人戾氣的低吼從沈巖喉嚨里爆發!他猛地回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里燃燒著駭人的瘋狂火焰,那眼神不再是麻木的空洞,而是充滿了要將一切焚燒殆盡的決絕!林嵐被那眼神中的毀滅意志震懾,瞬間僵在原地。

沈巖撲到散亂的稿紙堆里,瘋狂地翻找!沾血的紙頁被他粗暴地掃開!終于,他找到了!那支之前被他摔斷的、筆尖露出鋒利金屬茬口的鋼筆!他死死攥住它,冰冷的金屬硌著他掌心的骨頭!他抬起頭,再次望向那幅畫,望向漩渦中心那抹亮銀!

“光……刻痕……”他喉嚨里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啞低語。隨即,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他舉起那支斷筆,帶著一種近乎獻祭般的瘋狂,狠狠刺向自己的右臂!

噗嗤!

比上一次更深的傷口!滾燙的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濺在散落的白紙上,也濺在了他蒼白枯槁的臉上!劇痛如同高壓電流,瞬間貫穿全身,帶來一種近乎毀滅的快感!這痛楚,不再是自毀,是燃料!是點燃那抹亮銀星火的……最后引信!

“啊——?。?!”沈巖發出一聲混合著極致痛苦與毀滅快意的嘶吼!他沾滿自己滾燙鮮血的斷筆,帶著一股焚盡靈魂的意志,狠狠戳向一張空白的、被血染紅的稿紙!

血與墨再次交融!字跡不再是扭曲的狂草,而是帶著一種金石般冷硬、銳利、力透千鈞的質感!如同用生命和鮮血刻下的戰書:

[……星環墳場!億萬破碎星辰構成的死亡漩渦!吞噬萬物的引力之網!歸途已絕!生路已斷!韓舟眼中最后一絲人性的微光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比星環更冰冷、比引力更狂暴的……終極瘋狂!]

[……引擎核心!猩紅的終極過載按鈕!如同惡魔之瞳!他的手指,帶著殉道者的虔誠與毀滅者的狂笑,帶著人類文明最后的不甘與傲慢,帶著對這片死寂墳場最刻骨的詛咒與……最深沉的告別!狠狠砸下!]

[……“引擎!過載!300%?。?!”(血紅的300%!力透紙背!)]

[……“既然沒有路!”他嘶吼,聲音在狂暴能量沖擊下破碎!布滿血污的臉貼在劇烈震動的觀察窗上,瞳孔里倒映著幽藍烈焰與破碎星辰交織的毀滅圖景!嘴角咧開一個近乎神圣的、瘋狂的笑容!]

[……“那就撞過去!”]

[……“用這鋼鐵的殘軀!”]

[……“用這燃燒的星火!”]

[……“給這亙古的死寂——”]

[……“刻上……”]

[……“人類文明……”]

[……“最后的……”]

[……“墓碑?。?!”]

最后三個字,如同三道撕裂蒼穹的血色驚雷!帶著毀天滅地的決絕,重重砸在紙頁之上!力透紙背!血墨飛濺!

沈巖寫完最后一個字,身體如同被徹底抽空,軟軟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血泊與稿紙的廢墟里。斷筆從他無力的手中滑落。他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血沫。但那雙深陷的眼睛,卻亮得如同燃燒的星辰!里面不再是絕望的灰燼,而是焚盡一切后、一種近乎涅槃的、冰冷而瘋狂的清明!

林嵐和護士沖上去緊急止血處理。沈巖沒有掙扎,他躺在血泊里,眼睛死死盯著天花板,仿佛穿透了混凝土的阻隔,看到了那片由他親手點燃的、毀滅與新生的深空烈焰!嘴角,勾起一抹詭異而滿足的弧度。

成了。

這一次,是用靈魂和血,刻下的墓碑。

也是……點燃燎原的……星火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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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傳媒,頂層總裁辦公室。

氣氛卻與圣心醫院的慘烈燃燒截然相反,冰冷得如同停尸間。秦岳坐在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后,臉色鐵青,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潔的桌面,發出沉悶的“篤、篤”聲。他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正是“燎原”官方賬號那令人窒息的“靜默”。沒有聲明,沒有反擊,只有一片冰冷的空白。這反常的沉默,如同不斷收緊的絞索,勒得他心神不寧。

“深瞳”負責人垂手站在一旁,額頭滲出冷汗:“秦總……陸沉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所有渠道靜默。沈巖在圣心醫院病房里似乎……又經歷了一次崩潰,但具體情況不明,我們的人被清理了,新滲透進去的還沒消息……”

“廢物!”秦岳猛地一拍桌子,聲音壓抑著暴怒,“一個斷了腿的泥腿子!一個關在精神病院的瘋子!就把你們耍得團團轉?!輿論已經一邊倒了!為什么他們還敢這么穩?!”

就在這時,加密內線電話發出刺耳的蜂鳴!是技術監控部門。

秦岳煩躁地接通:“說!”

“秦總!幻影科技服務器集群!監測到異常海量數據流涌入!帶寬占用瞬間飆升到極限!計算節點負載峰值突破90%!他們在……他們在進行超大規模渲染!目標指向……《深空》核心視效片段!”技術主管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計算量級……太恐怖了!他們動用的算力……遠超他們現有硬件極限!除非……除非有外部超算中心支持!但這不可能瞞過我們……”

秦岳的心猛地一沉!超大規模渲染?核心視效?在這個輿論風暴的檔口?陸沉想干什么?用視效短片來翻盤?他哪來的底氣?!

“立刻!給我黑進去!我要看到他們渲染的東西!現在!馬上!”秦岳對著電話咆哮。

“秦總……對方的防火墻……是怪物級別的!我們……我們嘗試了所有手段……無法突破!對方有……有世界級的安全團隊在守!技術碾壓我們!”技術主管的聲音帶著絕望。

世界級安全團隊?!秦岳握著電話的手青筋暴起!一個武替!哪來的世界級安全團隊?!這潭水,到底有多深?!

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劉明遠臉色慘白,跌跌撞撞沖進來,手里死死捏著一個平板,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秦…秦總!出……出大事了!‘暗影’!陸沉手里的‘暗影’!他們……他們把東西……直接……直接發到……發到董事局全體成員……和……和我們所有主要合作方……的私人郵箱里了!!”

“什么東西?!”秦岳霍然起身,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劉明遠哆嗦著把平板遞過去。

屏幕上,是一份制作精良、圖文并茂的PDF文件。標題如同淬毒的匕首:

**【寰宇掌舵者秦岳先生“影子帝國”掠影——為您的‘深瞳’喝彩!】**(充滿諷刺!)

文件內容觸目驚心:

***第一頁:**秦岳之子秦天(化名)在海外某頂級學府“求學”期間,多次出入地下賭場、私人會所的清晰監控截圖,賭桌上堆砌如山的籌碼,以及幾張明顯神志不清、疑似吸食違禁品的照片。時間、地點標注精確。

***第二頁:**數份加密的離岸公司流水單據,顯示巨額不明資金以“學費”、“生活費”名義流向秦天賬戶,最終流向與賭場、可疑賬戶高度關聯。金額累計驚人。

***第三頁:**秦天名下數處海外豪宅、跑車的產權文件掃描件,價值遠超其學生身份所能解釋。

***第四頁:**幾張秦天與當地臭名昭著的幫派頭目把酒言歡的偷拍照。

***最后一行血紅大字:****“深瞳”窺人,可窺得見自家后院這把熊熊‘業火’?**

轟——!

秦岳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嚨!他踉蹌一步,死死抓住桌沿才沒有摔倒!恥辱!恐懼!滅頂的寒意瞬間將他吞噬!這份東西……精準、致命!一旦公開,不僅秦天徹底毀了,他秦岳在寰宇的威信、在業界的名聲、甚至……都會面臨滅頂之災!陸沉!他……他怎么敢?!他怎么查到的?!

“秦總!董事局……王董、李董他們的電話……已經打爆了秘書臺!要求您……立刻解釋!”秘書驚慌失措地沖進來報告。

秦岳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引以為傲的“深瞳”,成了對方刺向自己心臟的毒刃!輿論的絞索還沒套死陸沉,自家后院已經燃起了焚身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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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大廈18層,“燎原”中樞。

空氣卻如同被點燃的炸藥桶!巨大的中央屏幕上,猩紅的輿論風暴依舊肆虐,但所有員工臉上不再是恐慌,而是一種混合著狂怒、亢奮和破釜沉舟的狂熱!周牧、李薇等人眼睛通紅,死死盯著技術區。

墨菲團隊所在的區域,此刻如同風暴中心!頂級圖形工作站的風扇發出狂暴的嘶吼!巨大的散熱排風口噴吐著灼熱的氣流!空氣中彌漫著臭氧和電子元件高速運轉的焦灼氣味!墨菲站在主控臺前,頭發凌亂,雙眼布滿血絲,卻亮得如同兩顆燒紅的炭!他手指在鍵盤上瘋狂敲擊,速度快到只剩殘影!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浸透了后背!

“粒子湍流!再調!能量逸散光暈給我拉滿!要那種……能灼傷視網膜的幽藍!”他對著耳麥嘶吼。

“星環墳場!破碎感!引力透鏡扭曲效果!我要看到空間被撕裂的視覺效果!渲染農場!所有節點!給我壓榨到極限!”他幾乎是咆哮著下達指令。

“韓舟的臉!特寫!給我!我要看到他瞳孔里倒映的星環崩碎!看到他肌肉因為過載推力而扭曲!看到他……瘋狂笑容下的……那滴……淚!”墨菲的聲音帶著一種技術狂人特有的、近乎偏執的瘋狂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整個技術團隊如同最精密的戰爭機器,在墨菲的咆哮中極限運轉!每個人都榨取著每一分潛能!他們不是在渲染特效,是在鑄造一把斬破黑暗、焚盡污蔑的……神兵!

陸沉拄著拐,站在指揮臺前,如同定海神針。深藍色的系統面板懸浮在他視野內:

【宿主:陸沉】

【成就點(AP):0】

【文化影響力指數(CII):0.008%】(風暴中心,蓄勢待發!)

【核心功能:

-無限資金卡(UFC):狀態正常。

-未來文娛信息庫(FCD):基礎訪問權限。

-人才評估雷達(TAR):已激活?!?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CII數值。靜默,是為了更響亮的爆發。

“老板!墨菲那邊……最后渲染節點!倒計時10秒!”周牧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

陸沉微微頷首。他拿起加密通訊器,聲音冰冷而清晰,傳遍整個作戰中心:“‘燎原’所有平臺,準備?!腔稹唐?,倒計時發布?!?

命令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整個作戰中心瞬間屏息!所有目光聚焦在墨菲的主控屏幕上!

墨菲死死盯著進度條!99%……99.5%……99.8%……100%!?。?

“渲染完成!數據校驗通過!”一名技術員嘶聲力竭地吼道!

墨菲猛地一拳砸在控制臺上!雙眼赤紅!他顫抖著手,點下了最終確認傳輸的按鈕!

嗡——!

龐大的數據流如同決堤的星河,瞬間涌入“燎原”的全球分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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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傳媒,總裁辦公室。

電話鈴聲、質問聲如同索命梵音,不絕于耳。秦岳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手中的平板還顯示著那份致命的PDF文件。劉明遠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

突然!

秘書桌上的電腦,連同秦岳和劉明遠的手機,同時發出尖銳的提示音!那是他們設置的、關于“微光視界”和“《深空》”關鍵詞的特殊提醒!

三人如同驚弓之鳥,猛地看向屏幕!

“燎原”官方賬號!那個沉寂了48小時、被無數謾罵淹沒的賬號!更新了!

沒有文字!只有一條純黑的動態背景!背景中央,是一行燃燒著幽藍色火焰的、充滿金屬質感和毀滅氣息的標題:

**《深空》·星火**

**——敬請見證,文明墓碑的刻痕。**

下面,是一個播放按鈕。

秦岳的心瞬間沉入冰窟!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喉嚨!他顫抖著手指,點下了播放鍵。

屏幕瞬間暗了下去。

絕對的黑暗。死寂。

一秒……兩秒……壓抑到極致的死寂,如同宇宙墳場本身。

突然!

一聲低沉到令人心臟停跳的引擎嗡鳴,如同遠古巨獸的呼吸,從深淵中緩緩升起!

嗡鳴聲越來越響!越來越狂暴!伴隨著金屬結構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呻吟!

轟——?。?!

一道狂暴到極致的幽藍色等離子烈焰,如同開天辟地的神罰之矛,猛地撕裂了絕對的黑暗!光芒瞬間吞噬了整個屏幕!那火焰!翻滾!沸騰!熾白的內核散發著毀滅一切的能量!邊緣瑰麗而致命的能量光暈,仿佛能灼穿靈魂!巨大的鋼鐵飛船在狂暴的推力下顯現出猙獰而滄桑的輪廓!裝甲扭曲撕裂!管線崩斷!電火花瘋狂閃爍!警報紅光將整個艦橋映得如同血獄!

視角猛地拉近!穿透布滿冰霜裂痕的觀察窗!

韓舟的臉!一張寫滿了極致疲憊、孤注一擲、以及……一種近乎神圣瘋狂的臉龐!被幽藍烈焰映得一片慘白!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瞳孔深處,倒映著……

前方!黑暗的帷幕被狂暴的藍焰撕開!顯露出其后的景象——一片由億萬破碎星辰構成的、巨大到令人絕望的旋轉墳場!破碎的星體、扭曲的空間、吞噬一切光線的引力漩渦!毀滅的氣息撲面而來!歸途已絕!生路已斷!

韓舟布滿油污和傷口的手指,帶著一種殉道者的虔誠與毀滅者的快意,狠狠砸向控制臺上那枚猩紅的、如同惡魔之瞳的按鈕!

引擎的咆哮瞬間提升到撕裂耳膜的極限!

幽藍烈焰的顏色陡然加深!變成一種近乎妖異的深紫色!狂暴的能量流如同掙脫枷鎖的魔龍,瘋狂沖擊著已經瀕臨解體的船體!金屬裝甲如同紙片般被撕裂、拋飛!整個飛船發出垂死的哀鳴!

“引擎!過載!300%?。。 表n舟嘶啞的咆哮混合在狂暴的能量轟鳴中!他的臉因巨大的過載推力而扭曲變形,肌肉緊繃到極限!但嘴角,卻咧開一個近乎神圣的、瘋狂的笑容!

鏡頭旋轉!從飛船內部切換到外部!視角無限拉遠!

在無垠的、冰冷的黑暗深空背景下,那艘燃燒著深紫色魔焰、拖著無數破碎金屬殘骸的鋼鐵巨艦,如同一顆決絕赴死的流星,義無反顧地、帶著焚盡一切的毀滅意志,狠狠撞向那片由破碎星辰構成的、象征著絕對終結的……引力墳場!

最后的畫面,定格在撞擊前的一瞬!

深紫色的毀滅烈焰,與冰冷死寂的星環墳場,在絕對的黑暗背景上,構成了一幅宏大、悲壯、充滿終極毀滅之美與不屈意志的……文明墓碑圖景!

短片結束。

屏幕歸于黑暗。

死寂。

絕對的死寂籠罩了寰宇總裁辦公室。

秦岳僵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他死死盯著那歸于黑暗的屏幕,大腦一片空白。那60秒的毀滅史詩,那焚盡一切的視覺沖擊,那深入骨髓的悲壯與瘋狂……如同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碎了他精心構筑的輿論絞索!也砸碎了他所有的自信和傲慢!這……這他媽是國產科幻?!這他媽是洗錢畫皮?!這分明是……要捅破天的神作!

“完了……”劉明遠癱軟在地,面無人色地喃喃自語。

與此同時,互聯網!

死寂!

在“燎原”發布短片后的幾秒鐘內,整個中文互聯網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嘲諷、辱罵、質疑的帖子下方,評論瞬間停滯!

下一秒!

如同積蓄了億萬年的火山轟然爆發!

#《深空》星火短片爆!#

詞條如同核彈引爆!瞬間空降所有平臺熱搜第一!后面跟著一個血紅的、不斷跳動的“爆”字!閱讀量指數級飆升!服務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評論區徹底炸穿!

“我操!?。。。。。。。。。 ?

“這TM是國產特效?!這TM是國產科幻?!我眼瞎了嗎?!”

“給跪了!真的給跪了!這畫面!這質感!這毀滅美學!燃炸了!”

“韓舟那個眼神!那個笑!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頭皮發麻!”

“引擎300%過載撞星環墳場!文明墓碑!這格局!這想象力!沈巖是神!”

“之前罵沈巖瘋子的出來!罵陸沉洗錢的出來!臉疼不疼?!”

“寰宇的水軍呢?秦岳養的狗呢?接著吠啊!怎么不叫了?!”

“微光視界!不!燎原!爸爸!收下我的膝蓋!《深空》必看!傾家蕩產也要看!”

輿論的滔天洪水,在60秒的“星火”面前,瞬間完成了180度的驚天逆轉!所有的污蔑、質疑,在絕對的實力和毀滅級的視覺沖擊下,被焚燒得連渣都不剩!燎原之火,以最狂暴、最耀眼的方式,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點燃了蒼穹!

星光大廈18層。

巨大的中央屏幕上,猩紅的負面輿情曲線如同雪崩般斷崖式暴跌!取而代之的,是代表正面關注和狂熱討論的金色曲線,如同火箭般一飛沖天!CII指數的數字在陸沉視野內的系統面板上瘋狂跳動:0.008%→ 0.05%→ 0.1%→ 0.3%……!

整個“燎原”總部陷入一片沸騰的海洋!歡呼聲、尖叫聲、喜極而泣的哽咽聲震耳欲聾!周牧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眼眶通紅!李薇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涌出!墨菲和他的團隊癱倒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那引爆全網的短片,疲憊的臉上露出孩子般純粹而狂喜的笑容!

陸沉拄著拐,站在沸騰的歡呼聲浪中心。他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屏幕上那瘋狂跳動的金色曲線和CII數值。深藍色的系統面板上,一行新的提示悄然浮現:

【文化影響力指數(CII)突破閾值!】

【成就點(AP)+500!】

【未來文娛信息庫(FCD)權限提升至:初級訪問權限!】

權限提升!陸沉的眼神深處,掠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這僅僅是……開始。

他微微側頭,看向落地窗外。樓下,那些喧囂的抗議人群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聞訊趕來、舉著手機瘋狂拍攝、臉上寫滿狂熱與崇拜的粉絲和媒體!燈光閃爍,如同仰望星辰。

而城市另一端,寰宇傳媒大廈頂層的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黯淡,如同王座之上……裂開的第一道縫隙。

陸沉拄著拐,緩緩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那片被“星火”點燃的、沸騰的城市。幽藍的火焰在他深邃的瞳孔里無聲燃燒。

燎原之火,已起。

焚天之勢,已成。

下一站……該燒向那搖搖欲墜的……王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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