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恍惚,張衍從走陰狀態出來。他想了一下,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喂,是誰?”對面傳來清冷的聲音。
“我叫張衍,我找荷玄珍小姐。”張衍聽著這個聲音不像是荷玄珍,馬上改口說。
“你是她什么人?”這個聲音頓了一下,竟然還向張衍發問。
“?”張衍有些奇怪,這人怎么還提問起來了。他沉默一下,還是說:“應該算是朋友吧。不過你是誰?”來而不往非禮也,張衍也直接問。
對面沉默一下,竟然也說:“應該算是朋友吧。”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忽然聲音變了,變成了荷玄珍的聲音:“是誰?”她倒是很不客氣的問。
“是我,張衍。”張衍回應。
“啊!是你啊!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荷玄珍有些高興的說。
張衍心中一動,就笑著說:“知道你去了汗城,也不知道你過得怎么樣,所以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果然,聽到這話,那邊的荷玄珍聲音都變得輕快幾分,她也笑著說:“我就是汗城人,哪里有什么不好的。不過你能打電話問候,我也很開心。”
兩人又寒暄一陣,張衍覺得差不多了,就說:“說起來,那個廣延山的案子,你還有在關注嗎?”
對面停頓一下,然后荷玄珍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她說:“這個案子現在被列為機密,屬于永不解禁的案子,你問這個干嘛?”
張衍沉默一下,他說:“最近我通過一些途徑了解到,那些死者,可能都是枉死者。”
“枉死者?”荷玄珍也是一愣。這時候張衍就說:“你能幫我弄到廣延山隧道以及附近道路這些年的交通事故報告嗎?不用太詳細,有統計就行。”
荷玄珍沉默一下,然后說:“這些在交通科應該有,我找人查查看,等有消息后,我可以傳真給你,對了,你這電話能傳真嗎?”
張衍瞄了一眼自己的電話,這剛好是一臺傳真電話。他說:“可以,你直接傳真過來就行。”
說完這話,那邊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這荷玄珍做事也是風風火火,絲毫不浪費時間。
在等待的時候,張衍也打開手機。此時他的陰德達到100點,這100點陰德是中元節祭祀游魂得到的獎賞。
每超度一個游魂就能得到一些陰德,這些陰德雖然很少,但是那天超度的數量龐大,積攢下來的陰德也達到了100點,這還不包括分潤給姜美研他們的。
張衍現在是小旗令,如果要升職到總旗令,那么需要300陰德。現在已經完成三分之一。如果完成廣延山的調查,那么還會入賬100點。
就在這個時候,張三忽然出現在張衍面前,說:“旗主,李沛求見。他說有急事。”張衍心中一動,說道:“讓他進來。”
馬上,李沛就出現在張衍面前,他來不及行禮,直接說:“使者大人不好了,我看到趙海龍去了廣延山,跟著他去的還有一輛小車。那車上有十個少年男女。”
聽到這話,張衍心中一驚,他馬上問:“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啊,我還特意跟了一段,確定這件事。”李沛篤定的說。
張衍心思急轉,這是要重新提供童男童女啊!不行,不能讓他得逞!看來這陽界的廣延山也要闖一闖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傳真機也響了起來,一份傳真文件緩慢吐了出來。張衍拿著傳真一看,然后冷笑一聲說:“從建成通車到現在,每年最少三起交通意外,受傷二十多人,死亡二十多人。這鬼王當真好大的胃口!”
這時候,電話也響了起來,張衍一接,果然是荷玄珍打來的。她有些疑惑的說:“報告我看過了,雖然死傷不少人,但是并沒有什么問題,那地方本來就是事故多發地段。”
張衍當即就說:“這些是不是真的意外,我們找人問一問就知道了。你還記得那起綁架案嗎?我接到線報,趙海龍又行動了,他這次親自帶著十個未成年人去了廣延山。”
對面再次沉默起來,張衍也沒有催她。過了一陣,荷玄珍才干澀的說:“你要我怎么辦?”
“履行一個警察的職責——出警!如果沒有人配合你,我配合你。”張衍淡淡的說。
聽見這話,荷玄珍忽然笑了一下,她說:“如果我們搞錯了,或者搞砸了,那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以后只能找個男人嫁了。你會負責嗎?”
張衍哈哈一笑,說:“承蒙荷小姐看得起,如果要我負責,我當然當仁不讓。”
那邊的荷玄珍聽到這話,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微笑,她點頭說:“好,那我就相信你。”
“好,我們在廣延山集合,記得帶上武器,那里的民風可淳樸的很。”張衍提醒。
掛斷電話,張衍站了起來,他活動一下手腳,然后看著傳真上的一個名字說:“也要找個證人去證明我沒說謊啊。”
說完,他帶上皂旗,直接離開家門。
這次他沒有喊上姜美研,所以張衍沒有汽車用。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只要有錢,這地方什么都搞得到。
他先去一個黑幫的租車點租了一輛車,這種地方的好處就是不夠正規,只要有錢,不需要任何身份證件都能搞到車,當然租金也非常貴。不過張衍并不在乎。
很快,他就駕著一輛N手桑塔納上了路,你說他沒有駕照?黑幫不在乎這些!
他剛從租車點出來,一個鬼就出現在車廂內。這鬼對他點頭哈腰一陣,然后指著一個方向不說話。不是這鬼不想說,而是他不能說。能說話的鬼可不是普通鬼。它這種能保持靈智的鬼已經很不錯了。
在‘領航鬼’的引路下,張衍到了一個小區。這是一個典型的公務人員小區,寒國很多公務人員都住在這種小區內,算是福利的一種。
在鬼的引導下,張衍來到一戶人家,他敲了敲門,大聲的說道:“您好!查水表!”
沒多久,張衍就和一個男人走出樓道。這男人渾渾噩噩,顯得有些失神,張衍帶著他坐進桑塔納中,直接向著廣延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