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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要造反啦

她心里十分困惑,以前也有過被人圍著說話的時候,但從來沒有哪會像剛才這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確切聽見雞叫聲的王婆子像是抓著了把柄,幾步跨過白就往坑邊湊。

“我說怎么聽見雞叫聲了,原來你真的有雞,還藏在里頭!”

她眼睛直勾勾盯著土炕,喉結動了動,之前被柴刀嚇出來的懼意早被貪婪蓋了過去。

這野雞肉看著就香,她家那口子念叨了好幾回想吃肉了。

再說了,山里的東西,本就該見者有份!

想到這里,王嬸子拖長了調子說道:“就你抓的金貴,藏得這么嚴實,是打算留著下金蛋不成?”

白浣晚緩過不適后沒多想,只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將方才那陣莫名的窒悶歸結為王嬸子又要找茬了。

她實在受不了此人三番兩次的刁難,心頭火猛的竄起來,也顧不上什么輩分規矩,在她即將抓到雞的瞬間,憋著股氣用力側身一撞。

王嬸子胖的笨重,哪里經得住這一下,“哎喲”一聲往后倒去,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白浣晚懶得招使她,可眼看自己要走,王嬸子急了,連滾帶爬撲過去想拽她的褲腳,卻被白浣晚側身躲開。

王嬸子索性往地上一躺,拍著大腿嚎得更響。

“你想跑,沒門。藏了雞還想溜,今天不把雞交出來,我就死在山里。”

見白浣晚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她繼續說道:

“哎喲喂,沒天理了,小輩敢打長輩啊,還拿著刀要殺人啦!她藏了集體的雞,還想滅口啊!”

旁邊兩個婦人也識眼色的趕緊攔住白浣晚的去路,一個扯袖子一個擋前路。

看著王嬸子邊哭邊拍著大腿的樣子,白浣晚惡心的想吐,尤其是肥肉像塊撲騰的墊子。

就在這時,王嬸子眼珠子骨碌一轉,作勢再次要從坑里搶走雞往自己的背簍里塞。

白浣晚往旁邊一側身,及時踩住她的手,王嬸子“嗷”地一聲慘叫,指節疼得直打顫。

她想抽手,可白浣晚的腳像釘在地上,紋絲不動,越是使勁,那股鉆心的疼就越往骨頭縫里鉆。

“你個殺千刀的,快松開!”

王嬸子疼得臉都扭曲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還有剛才的囂張,只剩下殺豬似的嚎。

“我的手要被你踩斷了,今天這雞你別想帶走,還得賠我湯藥錢,不然我就去你家找你爹娘說道說道,讓他評評這個理!”

話音剛落,白浣晚的腳更用力地碾了碾。

“賠你湯藥錢?我看該賠的是你這張嘴,真當我怕你去找人?有本事現在就喊,看誰先被街坊四鄰的唾沫星子淹死!”

她一只手猛地揪住對方的衣領,將人往旁邊一拽,趁著對方難受的瞬間,抄起地上的雞舉到王嬸子面前,“想要錢和雞,下輩子吧!”

王嬸子見訛人無望,聲音陡然尖利起來,“這野雞看著真肥,定是用了什么不正當法子逮著的吧?既然是山里的東西,見者有份,給我也分點,不然我就去告訴你婆家,說你野性難馴,還敢私藏好東西。”

聲音大的,路過的人聽見后,都停下腳往這邊瞅。

有人踮著腳探脖子,嘴里小聲嘀咕,“這是咋了,為只雞鬧成這樣?”

也有認出白浣晚的,忙不迭拉了拉同伴的袖子,“是老白家那丫頭,性子冷得很,還帶股子晦氣,聽說跟誰走近了都沒好下場。你可別多管閑事,咱趕緊走,沾上就麻煩了。”

這些話并沒有影響到其他愛看戲的,反倒有人跟著王嬸子起哄。

白浣晚干脆利落地扭斷了雞脖子,然后舉起沒有氣息的野雞給眾人晃了一圈。

“這山里的東西,是我憑本事打來的,不是靠嘴皮子吹來的。”

“往后誰再敢嚼舌根搬弄是非,我就把這野雞脖子掛誰家門檻上,讓你們瞧瞧,是你們的嘴毒,還是這山野里的東西更硬氣。”

話音里帶著氣顫,卻偏要扯著嗓子拔高聲調,像是怕人聽出她撐答的那股勁快頂不住了。

白浣晚也不擔心,王嬸子走后,她就提溜兩只野雞加快腳步往村西頭走去。

那里住著一農戶人家,她兒子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這趟來,既是專門送野雞給張文遠補身子,也是想瞧瞧他的傷勢如何。

白浣晚去到張家小院子時,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氛圍。里頭不止張文遠和他娘張氏,還有村里大部分與張家沾親帶故的鄰里。

他們臉上都掛著愁容,正圍著磨盤竊竊私語。

很快,張氏從屋里出來,手里攥著塊沾了血的布條,顯然是剛給張文遠換過藥。

她一眼就瞅見站在院門口的白浣晚,那點剛壓下去的淚意瞬間被攢了滿肚子的怨憤燒光。

“你這個喪門星,你還敢上門來,是想來看我張家的笑話嗎?”

白浣晚將雞遞給張氏,開口解釋道:“我來送兩只野雞給張大哥,這是剛剛打的,燉了給張大哥補補,他那腿得好生養著。”

張氏遲遲沒接,直到白浣晚尷尬的懸在半空的手收回,才咬著牙說:“昨天下午文遠跟你去后山,不過是散個步,怎么就你好好的,我兒卻被滾石壓斷了腿?”

“同去同回的路,石頭偏砸他不砸你,你這丫頭片子就是個催命鬼,是來毀我們文遠的。”

“自打你跟他定了親,他就沒順過。”

張氏的口不擇言讓其余人看向白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滿,像是認定這事與她脫不了干系。

張文遠平日里勤奮好學,待人謙遜有禮,大家不自覺對他寄予厚望,就希望他能在院試中拔得頭籌,將來考個功名,也好給村里爭份體面。

這下好了,因為斷了腿,張文遠連下床走動都做不到,更別說趕赴下個月的考試了。

說到最后,張氏幾步沖到白浣晚面前,若不是邊有人拉著,幾乎要撲上去撕打白,“趕緊給我滾,我們張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這親,我們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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