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躺贏還能這么秀?
- 躺平也能封神:我立于世界之巔
- 愛吃兔子的小魚兒
- 1740字
- 2025-08-02 13:38:12
夜風微涼,吹散了廣場上最后一絲燥熱,卻吹不散眾人心頭的驚駭與狂熱。
葉閑將手機揣回兜里,那條來自“國家心理健康委員會”的邀請短信,仿佛一塊烙鐵,在他口袋里散發(fā)著滾燙的溫度。
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仿佛剛才只是收到了一條垃圾短信,而非一紙可能改變他人生的官方文書。
“國家……心理健康委員會?”沈靈湊了過來,她剛才眼尖,瞥到了那一行金光閃閃的署名,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fā)顫,“葉閑,你看到了嗎?這是官方機構!你的‘躺平能量場’,不,是‘群體松弛效應’,已經(jīng)引起了國家層面的注意!這是學術上的重大突破!”
林小滿在一旁抱著設備,小臉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老、老師,我們……我們這是要上電視了嗎?不對,是直接被‘招安’了?”
然而,陳默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在這里。
他一把撥開激動得快要手舞足蹈的沈靈,死死地盯著葉閑的腳,那雙再普通不過的運動鞋此刻在他眼里,比任何妖魔鬼怪都來得詭異。
“別跟我扯什么委員會!”陳默的嗓音壓得極低,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葉閑,你老實告訴我,你那鞋底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道光……那道光讓那個城管跟丟了魂一樣!你是不是在外面學了什么不三不四的邪術?”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焦灼與擔憂,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恐懼。
作為一名相信扳手和機油勝過一切的修理工,剛才那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那不是科學,更不是藝術,那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力量。
葉閑聞言,終于抬起眼皮,看了自己這位焦急如焚的發(fā)小一眼。
他沒有解釋,只是將手中那個印著“無為即有為”的抱枕,像丟一塊抹布一樣塞進了陳默懷里。
抱枕上還殘留著青草的氣息和他身體的余溫。
“拿去,放你那修車臺上,給你鎮(zhèn)場子。”葉閑的語氣輕描淡寫,帶著一絲戲謔,“別一天到晚緊繃著臉,跟上了發(fā)條的鬧鐘似的。記住,別卷了?!?
說完,他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轉(zhuǎn)身朝人群外走去,背影在路燈下拉得頎長,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瀟灑與疏離。
“你給我站住!你還沒說清楚!”陳默抱著那個軟綿綿的抱枕,對著葉閑的背影吼道,但葉閑只是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沈靈和林小滿對視一眼,也顧不上跟陳默爭辯,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葉閑老師,等一下!關于那個邀請函,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應對方案……”
廣場上,只剩下陳默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晚風吹過,他懷里的抱枕顯得格外礙眼。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別卷了”,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他剛才的失態(tài)。
“邪門歪道……”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了一句,最終還是抱著那個枕頭,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小貨車。
回到燈火通明的修車鋪,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機油味,這本該是讓他最安心的地方,但今晚,一切都變了味。
他將那個抱枕隨手扔在工作臺上,一堆冰冷的扳手和零件旁邊,那個軟塌塌的東西顯得格格不入。
他想讓自己投入到工作中,用最熟悉的機械邏輯來驅(qū)散腦中的荒謬。
他拿起一個需要精細打磨的發(fā)動機活塞,可眼睛剛一湊近,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葉閑鞋底那道一閃而逝的微光,以及那名城管瞬間渙散的眼神。
“幻覺?集體催眠?”他試圖用自己貧乏的心理學知識來解釋,但每一個理由都被他自己瞬間推翻。
那道光如此真實,城管的反應也絕非表演。
“哐當!”
手中的活塞脫手而出,在水泥地上砸出一聲刺耳的響動,也砸碎了深夜的寧靜。
陳默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個抱枕上。
“無為即有為……”他喃喃地念著這幾個字,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燒起。
什么狗屁無為!
這個世界就是靠雙手和汗水干出來的!
葉閑那小子,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走過去,一把抓起抱枕,想將它扔進垃圾桶,可手舉到一半,又停住了。
這是葉閑給他的,帶著那家伙身上特有的懶散氣息。
不知為何,他鬼使神差地將抱-枕抱回了鋪子后面的小休息室。
關上燈,躺在硬板床上,陳默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可黑暗并沒有帶來安寧,反而讓白天的景象變得更加清晰。
那道光,就像一道刻在他視網(wǎng)膜上的傷疤,反復閃現(xiàn)。
他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仿佛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心頭啃噬。
床頭的鬧鐘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在質(zhì)問他。
他猛地坐起身,死死盯著黑暗中工作臺的方向,那個抱枕的輪廓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可見。
它就靜靜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個巨大的謎團,一個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正無聲地對他發(fā)出嘲笑。
這一夜,對于陳默而言,注定是一個漫長而不眠的開始。
他不知道,這種煎熬,還僅僅只是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