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還有高手?
- 無限之養殖從中洲隊開始
- 云紀
- 2106字
- 2025-08-04 10:13:43
林言的反應最快,他眼神一凜,立刻說道:“我會把他們追回來,陳奎桑,聯系你買通的醫師,讓他過來幫忙。”
“我這就去,法克!早知道那個婊子是這種貨色,我就多花點錢,直接讓那個醫師來做手術了。”
說罷,林言立刻追向蕭協,陳奎桑也罵罵咧咧地去找他買通的那名主治醫師。
頃刻間,門外只剩下呂川宜一人,扭頭看了一眼手術室內的環境,他煩躁地來回踱了兩步,心中彌漫著不安的情緒。
手術室內,無影燈慘白的光芒依舊籠罩著手術臺。
兩名醫生都跑了,李富麗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子,但她讓和寶衣氣得夠嗆,加上年老體弱,動作顯得笨拙無力,一個不留神,無意間壓住了垂落在手術臺邊的導聯線。
那根導聯線的金屬夾子恰好掛在了旁邊一個輸液架的調節旋鈕上,這輕微的拉扯,竟然通過那根掛住的導聯線,讓方才被和寶衣粗暴對待而顯得有些松動的旋鈕,完全松脫了。
失去了關鍵的固定點,輸液架頓時向手術臺的方向傾倒下來。
“哐當!”
輸液架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李富麗的右側太陽穴上,劇痛伴隨著強烈的眩暈感襲來,李富麗眼前一黑,只覺得頭暈目眩,溫熱的液體順頭流下,意識也有些模糊。
傾倒的輸液架帶著強大的慣性,砸在手術臺邊緣后并未停止,反而因為反彈和失衡,架子向旁邊歪倒,撞上了旁邊一輛擺滿瓶瓶罐罐和手術器械的移動推車,上面的東西叮叮當當滾落了一地。
大腦昏沉的李富麗自然沒有余力去注意到這些,她扶著手術臺,跌跌撞撞地向門口走去,卻一腳踩在了一柄手術刀的刀柄上。
李富麗頓時失去了平衡,身體不受控制地向旁邊傾倒,身體把旁邊的推車撞得劇烈搖晃,最上層一瓶剛剛打開的大瓶裝醫用酒精在劇烈的晃動下瓶身傾斜。
大量的高濃度酒精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澆了她滿頭滿臉,強烈的刺激性氣味和灼燒感讓她痛苦地扭動身體,拼盡全力向門外呼救。
“救……救命……”
手術室內的一連串動靜,自然瞞不住門外的呂川宜,他看著屋內的環境和李富麗的慘狀,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往右邊退開了兩步,身形從門口消失不見。
片刻之后,林言和陳奎桑分別拉來了蕭協和醫院的主治醫師,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望著手術室的一片浪跡,回來的四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誰也想不到,這才不過三分鐘的時間,還留了一個人在旁照看,卻也阻止不了李富麗的死亡。
林言的身子靠在墻邊,揉了揉眉心,目光轉向呂川宜,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就在門口看著她死,什么也不做,甚至連喊人幫忙都沒有。”
呂川宜眼神躲閃,但隨即又強自鎮定下來,下巴微微抬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漠,習慣性地推諉道:“對,我聽見了,那又怎么樣?我是搞監督工作的,又不是醫生,我進去能干什么?喊人幫忙?我們的身份都是假的,喊人過來幫忙不是自己交出主動權?多做多錯,什么都不做才是正確的。”
陳奎桑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而是把那名主治醫師拉到旁邊去交流善后問題。
和寶衣虛弱地靠在蕭協懷里,眼淚簌簌落下,帶著哭腔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覺得委屈,李阿姨她,她一直罵我,我,我才跑出去的,嗚嗚,我沒想到,會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仿佛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林言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嗤笑:“你是醫生還是千金大小姐,犯了錯,一句重話也聽不得?人命關天的地方你亂發大小姐脾氣。”
蕭協護住懷里的和寶衣,皺著眉頭說道:“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指責寶衣有什么用?她當時情緒激動離開是有錯,但李阿姨的死是意外,是死神設計的一連串意外,別說寶衣離開了,就算寶衣沒有離開,該死的人照樣會死,死神的設計能全怪她嗎?她現在也很自責很難過!”
“媽的!又一個神人!”
林言一巴掌蓋在額頭,怒極反笑。
一個學歷造假,亂發大小姐脾氣的臭娘們,一個雖然有能力,卻無條件維護這個臭娘們的戀愛腦,主角團進入主神空間之前的中洲隊,原來是這種神人團隊嗎?
他最開始以為中洲隊的新人最抽象的就是那個黑龍也是龍的陳奎桑了,誰知道又冒出來一個賣孩子追星的精神小妹,本以為那就是極限,沒想到還有高手。
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才會和這些抽象派新人同一時期進入中洲隊。
呂川宜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以一種令人不適的腔調打斷了爭執:“好了,都別吵了!吵什么?指責來指責去,有意義嗎?嗯?”
他掃了一眼室內的尸體,目光沒有絲毫溫度,就像是在看一件報廢品。
“死了就是死了,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尤其是在這個地方,在這個該死的主神空間,不要再憐憫什么弱者了,在這世界里,弱者就是要被強者踐踏的。她年紀大,反應慢,體力差,在死神面前,在意外面前,她就是弱者,她的死,怪她自己不夠強,怪她運氣不夠好!怪她沒有價值!除此之外怪不了任何人,認清現實吧!在這個世界里,弱者要么被死神踐踏至死,要么變強大活著離開。”
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林言、陳奎桑、蕭協、和寶衣,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令人心寒的理所當然。
“社達?”
林言仰頭看向天花板,一股荒謬感涌上心頭。
他剛剛還以為這個貨色是新人中少有的正常人,雖然貪生怕死愛打官腔,但也屬于正常人的行列,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家伙居然是個社達?!
中洲隊的這批新人,真就全他媽的是一群臥龍鳳雛啊!
整了半天,那條滿嘴我愛龍國、在灰色地帶如魚得水的黑龍,說不定反而是這群人里最接近正常的一個。
至少該干正事的時候他真不含糊,節省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