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發(fā)了,這次真的發(fā)了
- 抗戰(zhàn):一人一槍極限強(qiáng)化
- 堅樹瑾言
- 2568字
- 2025-08-08 16:02:17
楊安舉著油燈,迫不及待地四下照看。
光暈掃過墻角,那里堆著幾個鼓鼓囊囊的麻袋,袋子已經(jīng)發(fā)黑發(fā)霉,有的地方還爛了窟窿,露出里面黑乎乎、像是發(fā)了霉的糧食。
那股子濃烈的、讓人作嘔的腐爛氣味,源頭就是這兒!
麻袋堆占了小半個墻角,但看地上灰塵的痕跡和旁邊空出來的位置,明顯以前堆得更多,后來被人搬走了一大半,就剩下這幾袋爛在這里發(fā)臭了。
“狗日的,存這么多糧食都放爛了,也不舍得給佃戶,活該你王扒皮!”楊安啐了一口,對這老地主更是鄙夷。
油燈的光暈繼續(xù)移動,掃過空蕩蕩的窖壁和地面。就在那堆爛糧食旁邊,一個更小的角落里,光線終于捕捉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那是兩個并排放著的木箱子!
箱子不大,看著也就比裝鞋的盒子大上一圈,方方正正。
木頭看著倒挺厚實,黑黢黢的,上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邊角處好像還釘了鐵皮加固。
它們就那么靜靜地蹲在角落里,被爛糧袋半擋著,要不是特意拿燈照,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
楊安的心跳,在看清那兩個箱子的瞬間,猛地停了一拍,緊接著就瘋狂地擂起鼓來,震得他耳膜嗡嗡響!
剛才找油的興奮勁兒全被一股更強(qiáng)烈的、幾乎要沖破胸膛的狂喜取代了!
“找到了!真他娘的……找到了!”
他喉嚨發(fā)緊,聲音都有點變調(diào),眼睛死死盯著那兩個落滿灰的箱子,手里的油燈都跟著抖了起來,光影在窖壁上亂晃。
黃金!那里面裝的,肯定是黃澄澄、沉甸甸的金子!
楊安這會兒啥也顧不上了,啥霉味兒、啥陰冷,全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舉著那盞抖得光影亂晃的油燈,幾乎是撲過去的,兩步就躥到了那倆箱子跟前。
心口那塊兒咚咚咚地敲,震得他手都發(fā)麻。
油燈湊近了,厚厚的灰塵被揚(yáng),嗆得他咳嗽了兩聲。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就去掀離他最近那個箱子的蓋子。
“咔噠!”
蓋子紋絲不動。楊安定睛一看,箱蓋和箱體之間,扣著一把老式的銅鎖!鎖頭不大,但看著挺結(jié)實,被灰塵糊得都看不出原色了。
“操!還上鎖!”
楊安那股子火“噌”就上來了。找鑰匙?這破地方上哪找去?王扒皮早跑了!
他根本沒這耐心,也顧不上想別的,直接抄起別在褲腰帶上的柴刀。
“去他娘的鎖!”他罵了一句,掄起柴刀,照著那銅鎖和扣鎖的木頭搭扣就狠狠劈了下去!
“哐當(dāng)!咔嚓!”
銹柴刀沒那么鋒利,但架不住他用了死力氣。連著猛砸了好幾下,火星子都崩出來了,那木頭搭扣終于被劈裂開,銅鎖“咣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
楊安喘著粗氣,一把掀開了箱蓋。
昏黃的燈光下,一片白花花、灰撲撲的東西露了出來。不是預(yù)想中黃澄澄的金光,而是……銀子!
一個一個的銀錠子,個頭不算大,也就比成人拇指大一圈,整整齊齊地碼放在箱子里,一層又一層。銀子本身的光澤被厚厚的灰塵和一層灰蒙蒙的氧化層蓋住了,顯得有點黯淡。
楊安臉上的狂喜瞬間僵住,心像被潑了盆冷水,拔涼拔涼的。他抓起一個銀錠子,入手沉甸甸的,冰涼。吹掉上面的灰,勉強(qiáng)能看到底下銀白的質(zhì)地。
“銀子……是銀子……”他嘴里發(fā)苦,巨大的失望像塊石頭壓下來。銀子當(dāng)然也是錢,是好東西,可他現(xiàn)在急缺的是黃金啊!系統(tǒng)要的是金燦燦的金子!一百克黃金!
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銀錠,又看看箱子的大小。這箱子大概一尺長,半尺寬,半尺高。
一層能碼個十來錠,這箱子看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烂糜袀€……二三十錠?就算一個按十兩算(他也不知道這時代的銀錠具體多重,估個大概),這一箱子頂天也就二三百兩銀子。
按老輩人說的“一兩黃金換十兩銀”,這換成金子也就二三十兩。一兩是三十多克,二三十兩也就六七百克?
可系統(tǒng)一次強(qiáng)化就要一百克黃金!這箱銀子全換了,也就夠強(qiáng)化幾次?
還得找地方換!這兵荒馬亂的,上哪找靠譜的地方換金子去?
“操!白高興一場!”楊安氣得差點把手里那銀錠子扔出去,但還是忍住了,好歹是錢啊!
他喪氣地把銀錠丟回箱子里,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目光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旁邊那個一模一樣的箱子。
“不會……不會這個也是銀子吧?”楊安心里直打鼓,嗓子眼發(fā)干。
他感覺自己像賭桌上輸紅眼的賭徒,最后一把押下去,是翻本還是徹底玩完,就看這箱子了。
他深吸一口氣,這次連鎖都懶得看了,直接掄起柴刀,照著箱蓋的連接處就是一頓猛劈猛砍!
木屑紛飛,柴刀都快卷刃了,終于把箱蓋撬開了一條縫。
“給老子開!”他低吼一聲,用柴刀當(dāng)撬棍,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上一掀!
“嘎吱——”
箱蓋被掀開了大半。
燈光照進(jìn)去,又是一片白晃晃!
還是銀子!一模一樣的銀錠子,整整齊齊地碼滿了……上面一層。
楊安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巨大的失落感像潮水一樣把他淹沒。完了,真他娘的都是銀子!王扒皮這老狗,存這么多銀子干嘛!
他泄憤似的,伸手就去扒拉那層銀錠子,想看看底下是不是也一樣。手指剛碰到冰涼的銀錠,心灰意冷地往外扒拉。
嘩啦一下,最上面那層銀錠被他扒拉開,露出了底下……
一塊平平整整的木板!
“嗯?”楊安一愣。
不對啊!旁邊那個裝銀子的箱子,可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塞到頂?shù)模?
這個箱子大小一樣,怎么上面一層銀子下面就是木板了?這不合理!王扒皮摳門到牲口槽的豆子都要數(shù),能浪費(fèi)這空間?
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劈進(jìn)他腦子里!
“夾層!有夾層!”楊安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猛地攥住,然后又狠狠松開,血液“轟”的一聲全沖上了頭頂!
剛才的絕望瞬間被一股更熾熱的、近乎瘋狂的狂喜取代!
他連油燈都顧不上了,隨手往旁邊地上一擱,也管不了燈光搖曳差點滅了。
兩只手像裝了彈簧,飛快地把那層礙事的銀錠子“嘩啦啦”全扒拉出來,毫不在意地扔到腳邊的地上,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囗憽?
銀錠?現(xiàn)在在他眼里就是礙事的破石頭!
眨眼功夫,箱子上面那層銀錠就被清空了,露出了下面那塊蓋得嚴(yán)絲合縫的木板。
木板看上去和箱底沒什么區(qū)別,但楊安此刻的眼睛毒得像鷹!
他手指顫抖著,摳住木板的邊緣,用力往上一掀!
木板很輕松就被掀開了,根本沒釘死!
木板下面,沒有想象中的底層空間,而是……整整齊齊、密密麻麻地……碼放著另一層?xùn)|西!
油燈昏黃的光線,此刻卻像太陽一樣耀眼,清晰地映照出那一片……金燦燦的光芒!
是金子!真正的、黃澄澄、沉甸甸的金錠!
個頭比銀錠小了一圈,但數(shù)量更多,擠擠挨挨地填滿了整個夾層空間!
那純粹、厚重的金色光芒,在搖曳的燈火下流淌,瞬間刺得楊安眼睛發(fā)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哈哈哈……黃金!真他娘的是黃金!”楊安再也忍不住,咧開嘴,發(fā)出一陣壓抑不住的、帶著顫抖的狂笑。
他伸手抓起一塊金錠,入手那沉甸甸的、冰涼又踏實的觸感,比任何言語都更真實!
他貪婪地看著那迷人的金色,又看看箱子里那滿滿一層金錠,笑得像個傻子。
“發(fā)了!這次真他娘的發(f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