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閃瞎眼
- 八零:帶空間嫁大佬在大院暴富了
- 錦小惜
- 2052字
- 2025-08-07 20:56:25
我柳宴歡可不是任你們宰割的牲口!”
高雅蘭一向習慣了被人捧著、哄著,何曾受過這種毫不留情的頂撞?
她當場就傻眼了,嘴唇微微發抖,手指著柳宴歡,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平時悶不吭聲、低頭做事的小保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膽?
這么牙尖嘴利?
她直發愣,腦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被狠狠抽了一巴掌,臉都熱了起來。
她最摳門不過,心里清楚得很——請個能照顧一大家子的保姆,沒個三十塊誰愿意來干?
五塊錢,連街邊洗碗的都不稀罕干,更別提照顧癱瘓病人了。
可她偏偏想占便宜,又想得寸進尺,如今被人當面戳穿,頓時惱羞成怒。
王美芳見狀立馬跳出來替表姐撐腰,挽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往前一沖:“表姐你也太好說話了!這些傭人就是欠收拾,一點臉面都不能給!你看她那副德行,蹬鼻子上臉,目中無人,再不管教,以后還不得翻天?”
她指著柳宴歡的鼻子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頂撞夫人?趕緊把東西搬到客房去!那是老太太住的地方,輪得到你在這兒擺譜?等會兒我再好好跟你算賬!”
柳宴歡可不吃她這套。
這女人整天濃妝艷抹,游手好閑,偏偏跟阮震廷攪在一起,明眼人都知道他們之間不清不楚。
她早就看她不順眼,見她竟敢伸手來推搡自己,眼中怒火陡然升騰。
她毫不遲疑,一把甩開對方伸來的手。
動作迅猛有力,手掌一推,王美芳根本沒防備,重心不穩,整個人連人帶手里的箱子直接摔了個狗啃泥,膝蓋磕在地板上“咚”地一聲悶響,痛得她當場尖叫起來。
“我又不是賣給你們家的,大不了走人!你們還真以為這一個月五塊錢多金貴啊?在我眼里,這點錢連買尊嚴都不夠!要我低頭哈腰、任人侮辱?門兒都沒有!”
話音剛落,反倒是摳得要命的高雅蘭趕緊上前,臉上帶著幾分慌亂與心疼,連忙扶起嚎啕大哭的表妹:“行了行了,美芳,閉嘴吧!別哭了,摔疼了吧?來,我看看傷著沒有……”
她一邊輕拍王美芳的背安撫,一邊狠狠剜了柳宴歡一眼,嘴里卻冷冷說道:“我家的事輪不到外人插嘴。你給我記住,今天這事沒完!”
王美芳被嗆得滿臉通紅,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臉頰漲得像熟透的蘋果,額角青筋微微跳動。
她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原本想要發作的氣勢,此刻全被堵在喉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心里又羞又惱,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難堪,仿佛被人當眾扒了臉皮,連臺都下不了。
阮琪琪從進門起就一聲不吭,像只安靜的貓般躲在角落里,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柳宴歡。
她站在陰影處,指尖悄悄掐進掌心,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她的眼底藏著極深的恨意,像毒藤纏繞著心底,還有數不清的算計與不甘。
她在心里反復咀嚼著柳宴歡剛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恨不得立刻找出破綻,狠狠撕碎她那副平靜的面具。
她猛地伸手,一把拽住還想沖上前去吵鬧的母親,力道大得幾乎把人扯了個趔趄。
阮琪琪心里“咚咚”直跳,像擂鼓一般,耳朵里嗡嗡作響。
她暗暗咬牙:這小保姆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說會道了?
從前那個唯唯諾諾、低頭縮肩、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小丫頭去哪兒了?
現在的她,語氣從容,眼神銳利,分明已經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該死!
她心里怒火翻騰,幾乎要噴出火來。
一個連正式身份都沒有的小保姆,算個什么東西?
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甩臉子、擺臉色?
還敢用那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話?
她以為自己是誰?
主人嗎?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憑什么?
憑什么一個下人敢這樣對她們家的人指手畫腳?
敢用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教訓她們?
從前她們家權勢滔天時,她連抬頭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如今家里遭了難,父親被帶走,房產被查封,存款凍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快沒了,她已經夠慘了,連尊嚴都被踩進泥里,可現在還有人蹬鼻子上臉,趁機羞辱?
不行!
阮琪琪在心里狠狠發誓。
她阮琪琪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
什么時候向人低頭過?
絕不可能!
這輩子她都不會低頭!
誰讓她活得不好過,誰讓她顏面掃地,她就一定要讓對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哪怕拼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可她根本沒料到,就在她咬牙切齒、暗自發狠的時候,她自己也早已成了別人眼中的獵物。
此刻,在這間不算寬敞的客廳里,一雙看似溫順、實則冷峻的眼睛,正不動聲色地將她的一切情緒盡收眼底。
而那個被她恨得牙癢癢的柳宴歡呢?
她的心思早已不在這些雞毛蒜皮的爭執上。
她體內的空間里,金山銀山堆積如山,金條成捆,銀錠成堆,珍寶無數,隨便拿一件出去,都夠普通人幾輩子吃穿不愁。
她根本不是為了那點微薄的工資才留在這兒受氣的。
她圖的,是安穩,是時機,是全身而退的萬全之策。
阮震廷才剛被抓進局子里,還不知道在里面能撐多久,會不會熬不住招供,會不會在審訊中無意間把她牽扯出來。
萬一他說漏了嘴,哪怕只是提了一句“家里那個保姆挺奇怪的”,都有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現在的身份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暴露她的秘密。
要不是現在風聲太緊,街道上到處都是巡查的人員,鄰里之間也變得異常警惕,她早就收拾東西,悄無聲息地蹽了,根本不會多留一天。
可眼下,越是急著離開,反而越容易引起懷疑。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她才決定暫時留在軍區大院里,安分守己,不惹眼,不張揚,更不留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