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雙標的皇帝
- 公主氣運爆滿,清冷首輔日日犯上
- 青沅花影
- 2056字
- 2025-07-29 18:10:19
一封偽造的密信被呈到熠文帝面前,上面寫著南溪勾結外臣意圖奪嫡。
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幾天宮里流言四起,連最親近的侍女都繞著她走。
南溪狠狠掐了下掌心,指甲陷進皮肉里。
掀開被子,踩著鞋下了地。
腳底觸到微涼的地面,她穩了穩身子,站直了脊背。
幸好沒脫衣服,衣衫雖然亂了些,袖口皺了,帶子松了。
但沒出大丑,至少沒人能拿她的儀容做文章。
可別人哪敢看?
一個個捂著眼、捂著臉,指縫閉得死緊。
云衿公主瘋了吧?
“公主不守規矩,不修儀態,當著圣上的面失態,罪不可赦!請陛下嚴懲!”
熠文帝眼皮都沒抬,只淡淡“嗯”了一聲,手一揮。
立馬沖上來兩個侍衛,動作利落,一把架住那大臣的胳膊,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其他人立刻閉嘴,大氣都不敢出。
唉,聽說隔壁月國出了個禍國殃民的妖妃。
咱秦國這是要出個禍國的公主??!
南溪冷冷掃了一圈四周的人,把他們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今天進來的每一個人,她都記在心里了。
床上那個被塞來栽贓的男人,果然是個侍衛。
穿著秦國近衛營的暗紋制服,腰牌歪斜地掛在腰間,面色蒼白,額角有擦傷。
他的劍還丟在一邊,劍鞘沾著灰塵,刃口有些卷曲。
南溪走過去,彎腰撿了起來。
握著劍,她指節微微發白,一步步走向瑤琴。
瑤琴抬頭,兩人對視,空氣仿佛凝滯。
事到如今,裝也沒用了。
她索性撕破臉,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南溪,嘴角一扯,全是恨意,牙關緊咬,聲音發顫。
眼角一掃,看見鄭國公世子郁懷瑾正皺眉看著南溪,眼里帶著明顯的嫌棄,手不自覺地后退半步,袍袖微動。
瑤琴心里頓時一喜,胸腔里涌起一陣扭曲的快意。
就算你再得寵又怎樣?
清白一毀,看誰還敢娶你!
“皇妹?!?
她冷笑道,聲音尖利。
南溪聲音平靜:“皇姐,我對你不差。”
瑤琴冷笑出聲,肩膀微微抖動:“少假慈悲!施舍點好處就想收買我?你也配?”
“你仗著父皇寵你,處處壓我一頭,從小時候的玩物到如今的封賞,哪一樣我不該得?”
“虛偽!惡心!”
“你一個娘都不知是誰的野種,也敢在我面前?!?
南溪根本沒接她的話,自顧自地說:“我對你不差,所以等你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瑤琴一愣,瞳孔猛地收縮:“……你、你說什么?”
“錚”一聲,劍出鞘。
寒光一閃,劍刃在燭火下泛著冷芒。
瑤琴只覺得脖頸一涼,一股溫熱猛地噴出來,濺了南溪滿臉。
血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衣襟上。
南溪瞇了下眼,抬手抹了下臉,指尖沾上了淡淡的血跡。
她低頭看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神情平靜。
瑤琴這才反應過來,顫巍巍抬手摸脖子,手指觸到溫熱的液體。
她低頭一看,手掌上全是暗紅的血。
她瞪大眼,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砰!
瑤琴直挺挺倒下,后腦撞在地板上發出沉悶聲響。
她眼還睜著,瞳孔已經失焦,嘴角微微抽動,最終徹底不動,死不瞑目。
南溪甩了甩劍上的血,血珠飛濺到墻角。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略顯陳舊的短劍,然后將其收回腰間的劍鞘。
只要觸碰她的底線,不管是誰,統統去死!
……
“叮。”
【成功擊殺一名重生者,系統激活……】
“叮?!?
【成功擊殺一名重生者,系統激活……“我討飯也養你”系統上線,綁定中……綁定完成……】
【宿主,我是您的專屬系統,將為您全程提供生存支持、資源調配與情感陪伴服務,請放心使用。】
穿胎十六年,系統總算到了,南溪心里激動得幾乎跳起來。
可她面上依舊沉穩,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但她還是火急火燎地在腦海中回了一句:【系統,你先靠邊站,我還有事要處理。】
【好噠,主人。我會安靜等待您召喚?!?
“??!”
又是一聲慘叫從院外傳來。
這一次,大家是真的被嚇到了。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下人們瞬間閉嘴。
衛太后踉蹌了一下,被身后的大宮女趕緊扶住。
大宮女雙手緊抓她的胳膊,用力穩住她的身形。
衛太后一邊急促喘氣一邊大聲喊叫。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快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丫頭給我抓起來,快去,誰還站著不動就拖下去杖責?!?
光天化日之下就這么行事,簡直毫無王法。
宮規何在,禮法何在,竟敢當著太后的面動手殺人。
這哪里是公主該有的行為。
更何況那個被殺的是六公主,身份尊貴,血脈純正。
母妃曾是寵妃,雖近年失勢,但名分仍在。
即便犯下大錯也應交由宗室議處,由刑司定罪,豈能由人私自處決。
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也輪不到南溪親自動手處置。
這不是懲戒,這是僭越,是以下犯上。
不過,衛太后喊得兇,底下卻沒人敢上前一步。
宮人們低著頭,腳步往后縮,眼神不斷往龍椅方向瞟。
畢竟皇帝還在現場。
熠文帝就坐在主位上,手指搭在扶手上,神色未變。
南溪眼皮都沒抬,腳步平穩地穿過殿中血跡,鞋底踩過一灘未干的血。
她徑直走回床邊,站定后抬頭對熠文帝說:“父皇,我體內的藥勁還沒散,渾身發燙,四肢發軟,再拖下去我怕自己會失控?!?
熠文帝立馬回應:“乖孩子忍一忍,太醫已經在路上了,快到了,撐住,別做沖動的事?!?
南溪擺擺手,指尖微微發顫。
“不用叫太醫,解藥我這床上有,我知道怎么壓住這藥性,父皇不必擔心。”
熠文帝一愣,目光落在那個躺著的人身上。
那人臉被布巾遮著,看不清模樣,只能看出身形修長,肩背挺直。
但能在皇宮中當侍衛,樣貌和身板都不會差。
這一點熠文帝很清楚,宮中遴選侍衛向來嚴格。
他遲疑著說:“要不……父皇再給你換個干凈的送來,換個清白出身,未沾血事的,更穩妥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