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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 九魂歸凡·萬靈之宴

一、戰后蘇醒·凡體重生

三日后,鳳淵神境外天光乍現,灼灼霞光灑落山川。

蒼穹裂縫修復,九魂天圖破碎的痕跡被柔光漸漸撫平。

在一處魂光余火未散的靈臺上,凌風緩緩睜眼,眉宇間的魂印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久違的溫熱脈搏——他,重歸凡軀。

“……還活著?”他試著起身,四肢傳來鈍鈍的痛感,卻沒有絲毫魂力回應。

一旁,風澈靠著石柱,半夢半醒,喃喃道:“真奇怪,感覺風都變得清澈了。”

月靈姬輕盈坐起,望向遠空,“魂海……徹底空了。但……心,卻很滿。”

眾人陸續醒來,一個個魂印盡散,仿若夢回初時。

冥夜默默掂量了下手掌:“曾以魂控萬刃,如今只剩老繭,倒也真實。”

裴玄輕笑一聲:“九魂既焚,天命既破……可我們,依舊活著。”

“活著,是為了告訴世人——九魂未滅,只是歸于凡塵。”

眾人相視一笑,那笑中既有脫胎之釋,也有新生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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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歸鄉之路·百族起誓

離開鳳淵神境,他們踏上回返九界之路。

沿途,百姓自四方而來,滿載祭禮與供燈,守候在魂焰焚天之地,等待那場天命決戰的消息。

當他們見到九魂踏凡之姿,驚呼與歡呼響徹山河。

“是他們!凌風大人,風澈大人,還有裴玄,冥夜……他們還活著!”

“他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無數雙手高舉,魂燈如星火匯聚成河,百族長老親臨高臺,向九人跪地叩首。

一位老者哽咽:“三日前,天道逆卷,靈河翻涌,諸天魂廟盡毀,我們以為……九界已亡。是你們,救了這一切。”

凌風上前攙起老者,輕聲道:“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風澈笑道:“現在起,九界該由你們守護。”

“我們會的!”有人高聲應和,“我們要為九魂立碑!傳世千年!”

百族代表齊聲起誓:“我等百靈,誓以族命,銘九魂于靈碑,昭世代不忘!”

三、鳳淵圣宴·萬靈歸心

七日后,鳳淵圣地重建完成。

百族設“萬靈之宴”,九魂受邀為座上嘉賓,廣場之上,萬民云集,神獸、靈植、凡者共席,不分尊卑。

魂靈神樹在宴席中央緩緩生根發芽,那是由歸一魂火所遺魂種孕育而成的“九魂神苗”,象征希望再生。

月靈姬望著神苗微微出神:“它……沒有魂力,卻在生長。”

裴玄道:“這便是新天命。不再是力量的繼承,而是信念的延續。”

冥夜微笑:“真好,終于不是為了戰斗而活了。”

宴中,百族小孩圍繞九魂起舞,跳著他們自編的“九印之舞”。

凌風喝了一口果酒,回頭望著眾人:“你們說,以后做什么?”

風澈聳肩:“我想回靈瀾湖,建個酒館。”

月靈姬笑瞇瞇:“我想開個小幻館,講些天命故事騙小孩。”

冥夜低聲:“我或許,會去北淵看看……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裴玄看向凌風:“你呢?凌風,若無魂力,你還會劍嗎?”

凌風微笑道:“會。”

他起身走向臺階,拾起一根普通木棍,在空中緩緩劃出一式斬風。

風不起,氣不動,卻似天地皆靜,為他讓路。

“因為劍,不在魂力,而在人心。”

眾人鼓掌大笑。

四、余焰未盡·北淵魂影

宴畢,夜深。

九人散落各地,留下凌風獨自漫步神境山道。

當他走至鳳淵斷崖之巔,忽然風起云動,一縷魂氣自裂縫中悄然逸出,幽紫色,如鬼魅游絲,悄悄纏上夜空。

凌風皺眉,盯著那抹魂息。

“……這不是黑冥的殘魂。是誰?”

忽有一道身影,自北方霧林深處踏出,披黑袍,面戴魂面,身形瘦長,氣息極不穩定,似融合了多重殘魂。

那人停步,輕聲而啞:“你……就是,焚命之人?”

凌風警惕,提起木棍。

那人卻笑了,聲音越來越多,仿佛不止一人,“你焚的是黑冥……卻忘了,他并非唯一的‘魂劫源’。”

“真正的魂劫……并未結束。”

話音落下,魂影化霧遁去。

凌風沉思良久,抬頭望向夜空。

“看來……休戰不長了。”

他轉身走下山巔,披風輕揚,眸中卻無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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