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徹查真相連環扣,蛛絲馬跡露端倪
- 貞觀閑人:我靠超市炸街大唐
- 可樂燉排骨
- 3356字
- 2025-07-29 16:23:29
晨曦透過窗欞,在“閑人居”的案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林閑盯著面前堆疊的肥皂模具,指尖在木質紋路間反復摩挲。這些模具是他連夜趕制的,邊角還帶著新鮮的木屑味。“麗質,把昨天剛熬好的皂基拿來,咱們今天做批帶標記的肥皂。”李麗質端著陶盆從后院進來,盆里的皂基泛著瑩白的光澤。“帶標記的?是要刻上咱們鋪子的名字嗎?”她將皂基倒進模具,蒸汽在她鼻尖凝成細密的水珠,“京兆尹的人剛才來過,說已經開始查西市的事了,讓咱們等著消息。”“刻名字不夠。”林閑拿起刻刀,在皂基表面細細雕琢出一朵小小的梅花,“得做個只有咱們能仿的記號。房家既然敢動手腳,肯定早就備好了后手,光等京兆尹查怕是不夠。”程處亮扛著一捆柴火闖進來,褲腳還沾著泥點。“閑哥,我剛從西市回來,那些被破壞的肥皂我看了,上面的印記跟工部發的標準皂一模一樣,就是皂體里摻了沙礫,摸著手感糙得很。”他把柴火往墻角一扔,“我爹說,房家的管家昨天傍晚去過西市的作坊街,鬼鬼祟祟的。”林閑雕刻的手頓了頓,梅花的花瓣在皂基上愈發清晰。“沙礫?看來他們是想讓百姓覺得是咱們的方子有問題,熬皂時過濾不干凈。”他將刻好的肥皂放進陰涼處,“處亮,你去把王大娘和幾家信得過的作坊主請來,我有話說。”半個時辰后,后院的石桌旁已經坐滿了人。王大娘的兒媳婦抱著剛滿月的孩子,布莊的王掌柜捋著山羊胡,還有幾個作坊主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慮。“林掌柜,您召集我們來,是有啥法子應對這事?”一個絡腮胡的漢子急聲問,“今早我鋪子的門都被人堵了,說我賣的是帶沙礫的毒肥皂!”林閑將刻著梅花的肥皂放在桌上,陽光折射下,花瓣的紋路清晰可見。“各位請看,從今天起,咱們各家的肥皂都刻上自己的記號,王大娘刻棗花,王掌柜刻銅錢,各家的記號都報給工部備案。這樣就算有人想仿冒,也能一眼辨出真假。”王大娘一拍大腿:“好主意!我家那口子最會刻棗花,保證沒人能仿!”“可那些已經賣出去的肥皂咋辦?”王掌柜憂心忡忡,“總不能挨個去收回來吧?”“不用收。”林閑從懷里掏出幾張告示,“我已經寫好了澄清告示,說明被破壞的肥皂都沒有記號,讓百姓們拿著有記號的肥皂來鋪子里免費換一塊新的。”他看向眾人,“損失的成本,咱們幾家分攤,絕不能讓百姓寒了心。”眾人紛紛點頭應和,絡腮胡的漢子更是拍著胸脯:“林掌柜仗義!就按你說的辦!我這就回去刻記號!”送走眾人,阿米娜端著一盤剛烤好的馕走過來,馕上撒著芝麻和波斯香料。“林掌柜,我剛才去買面粉,聽到幾個波斯商人說,昨天有個穿房府服飾的人,在西市的香料鋪買了很多安息茴香,說是要做特殊的肥皂。”林閑咬了口馕,香料的辛辣在舌尖炸開。“安息茴香?咱們做肥皂從不用這東西。”他忽然想起什么,“阿米娜,你妹妹懂波斯的印染技術嗎?”阿米娜愣了愣:“懂啊,她在波斯時專門給王室染絲綢。怎么了?”“能不能用安息茴香做染料,在肥皂上做個隱形的記號?”林閑的眼睛亮起來,“平時看不出來,遇水就顯色的那種。”阿米娜眼睛瞪得溜圓:“可以是可以,但需要用石榴汁調兌,還要……”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京兆尹的捕頭匆匆跑進來,手里舉著塊破碎的肥皂。“林掌柜!查到線索了!這是在被破壞的肥皂堆里找到的,上面沾著塊碎布,繡著房府的標記!”林閑接過碎布,布料是上好的云錦,邊角繡著個小小的“房”字。“這還不夠。”他將刻著梅花的肥皂遞給捕頭,“捕頭大哥,麻煩您把這塊肥皂和西市的樣品一起送去工部,讓他們查驗成分。另外,勞煩您去查查,房府最近有沒有買過安息茴香。”捕頭疑惑地接過肥皂:“安息茴香?那不是做香料的嗎?跟肥皂有啥關系?”“您照做就是,說不定能找到大線索。”林閑笑著推了推他,“等查清了,我請您吃剛出爐的梅花酥。”捕頭剛走,房遺愛就帶著兩個家丁出現在門口,臉上掛著假笑。“林掌柜,聽說京兆尹查到線索了?要不要我幫忙說說情?畢竟大家都是熟人。”李麗質擋在林閑身前,柳眉倒豎:“誰跟你是熟人?我看就是你們房家搞的鬼!”房遺愛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公主殿下說話可得講證據。要是拿不出證據,污蔑朝廷命官,可是要治罪的。”林閑將李麗質拉到身后,淡淡道:“房公子要是沒事,就請回吧。我這小鋪子地方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房遺愛冷哼一聲,轉身時故意撞了下門框,聲音里帶著威脅:“林掌柜,別太得意。有些事,不是你想查就能查清楚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程處亮恨得咬牙:“這小子太囂張了!要不要我去……”“不用。”林閑打斷他,“他越是急著跳出來,越說明心里有鬼。阿米娜,咱們的隱形記號得抓緊做,我總覺得他們還有后招。”傍晚時分,天邊燒起絢爛的晚霞。林閑正在給新做的肥皂蓋梅花印,就見捕頭氣喘吁吁地跑回來,手里拿著份工部的查驗文書。“林掌柜!查到了!西市的壞肥皂里果然摻了安息茴香和沙礫,而且……而且工部的庫房里,少了一批剛做好的標準皂!”林閑接過文書,指尖劃過“安息茴香”四個字時微微收緊。“少了多少?”“整整五十塊!”捕頭擦著汗,“京兆尹大人已經帶人去房府了,說是要搜查有沒有這批肥皂!”李麗質高興得拍手:“太好了!這下看他們還怎么抵賴!”林閑卻皺著眉,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房玄齡在官場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怎么會留下這么明顯的破綻?果然,沒過多久,就傳來消息,房府里根本沒有查到失蹤的標準皂,反而搜出了幾塊刻著梅花印的肥皂,說是林閑故意栽贓。“我就知道他們會來這手。”林閑將剛做好的隱形記號肥皂收好,“處亮,備車,咱們去房府。”李麗質拉住他:“夫君,太危險了!他們既然敢栽贓,肯定設好了圈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閑將刻刀別在腰間,“他們以為拿出仿冒的梅花皂就能誣陷咱們,卻不知道咱們還有后手。阿米娜,把調好的石榴汁帶著。”來到房府,京兆尹正和房玄齡僵持著。房玄齡指著桌上的梅花皂,氣得胡須發抖:“京兆尹大人!你看!這分明是林閑故意做了假肥皂栽贓老夫!他就是想借陛下的信任,打壓我房家!”林閑走進來,目光掃過桌上的肥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房大人,這肥皂看著像,但不是我做的。”他從懷里掏出阿米娜調好的石榴汁,往肥皂上輕輕一潑,“我做的梅花皂,遇水會顯出波斯的玫瑰花紋,不信您看。”只見那幾塊所謂的“栽贓肥皂”被石榴汁潑過之后,依然只有梅花印記,而林閑從懷里掏出的肥皂,卻在梅花周圍漸漸浮現出淡淡的玫瑰紋路,像極了波斯地毯上的圖案。房玄齡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房遺愛更是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花瓶。“這……這不可能!”京兆尹眼睛一亮,拿起兩塊肥皂仔細比對:“果然不一樣!房大人,看來這其中另有隱情啊。”林閑看向房遺愛,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房公子昨天去西市買安息茴香,說是要做特殊肥皂,不知做的是不是這種仿冒品?還有工部失蹤的五十塊標準皂,怕是早就被你們換了包裝,摻了沙礫扔進作坊街了吧?”房遺愛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旁邊的管家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饒命!都是小的做的!是房公子讓小的去偷的標準皂,讓小的買的安息茴香,跟老爺沒關系啊!”房玄齡看著跪倒的管家,又看看面如死灰的兒子,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京兆尹厲聲道:“來人!把房遺愛和管家帶回衙門審問!”林閑看著被押走的房遺愛,心里沒有半分輕松。他知道,房家的根基太深,這點罪未必能扳倒他們,但至少,這次他守住了自己的清白,守住了“閑人居”的名聲。走出房府時,夜色已經籠罩了長安。李麗質緊緊挽著林閑的胳膊,月光在他們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夫君,我們贏了嗎?”林閑握緊她的手,抬頭看向滿天繁星:“贏了一半。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回到“閑人居”,程處亮和伙計們正舉著燈籠等在門口,看到他們回來,頓時歡呼起來。“閑哥!我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林閑笑著揮手:“都別站著了,剛做好的梅花酥,大家一起嘗嘗。”燈光下,梅花酥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混合著遠處傳來的夜市喧囂。林閑看著身邊一張張笑臉,忽然覺得,所有的奔波和算計都值了。只要守住這份煙火氣,守住身邊的人,再大的風浪,他都能扛過去。夜色漸深,林閑躺在床上,聽著李麗質均勻的呼吸聲,心里一片安寧。他知道,明天醒來,長安的太陽依然會升起,“閑人居”的門板依然會準時卸下,而他,會繼續用手里的手藝,溫暖這座城市的煙火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