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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不是見義勇為,你也別以身相許!

刀槍不入的武功有很多,像常見的“十三太保橫練”、少林派的“金鐘罩”,鷹爪門的“鐵布衫”,密宗的“金身不壞”等,種類多多、特點各異。

但這些橫練功夫都不能讓江湖人士感到可怕,不是因為它們太過于平凡普通,而是在于它們都有個致命的缺點。

這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這些橫練功夫都有“罩門”!

“罩門”的意思就是,橫練者身體上最脆弱、易被攻破的部位。

任他刀槍不入,只要知曉其罩門的位置,哪怕是武功再低微的人,也能隨心所欲的破了他的橫練功夫。

而“一炁布罡斗”卻是與眾不同,雖然同樣是橫練的功夫,但卻沒有任何的罩門。

就連眼睛、咽喉,太陽穴、褲襠等人體薄弱處,對練習者來說都是毫無破綻。

因此,它也被稱為“一炁無漏身,布罡斗金石”,這句話就是對它沒有弱點的盛贊。

這門功夫出于五代十國的李存孝,就是后唐武皇帝李克用手下“十三太保”中的第十三位太保。

李存孝本姓安名敬思,是代州飛狐人士,后因其驍勇善戰,被李克用賞識收為義子,成了手下“十三太?!敝凶钚〉奶!?

相傳,此人勇冠三軍,手下無三合之將,被譽為“王不過霸,將不過李”。

霸就是楚霸王項羽,李就是“虎將”李存孝。

他能與名傳千古的項羽相提并論,其的英勇和武功可見一斑。

而“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就是由此人所創,并在此基礎上又發展成了“一炁布罡斗”的功夫。

又傳,李存孝就是憑著此絕世神功,才能單騎沖陣、斬將奪旗如履平地的。

而如此的護體神功,在腥風血雨的江湖中,為何所學者卻是不多、幾近于無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兩個字——難練!

“一炁布罡斗”有多難練呢,其中的難處與艱險,不能一一道來。

江湖人士只知道,從古至今練成此功的,只有區區五人而已,就可知此功的難練程度了。

石心腸是個大惡人,更是位絕頂狠人,他自小就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道理。

所以,他在得到了“一炁布罡斗”之后,迫著自己、壓著自己、逼著自己、欺著自己,吃下了所有的苦,承下了所有的險,遭下了所有的罪。

直到十年之后,“一炁布罡斗”大成,他方才追隨胞兄踏上了江湖。

一入江湖,他就憑著此護體神功,闖出了若大的名頭。

曾經他進過兵部侍郎的府邸,被十三張神臂弓齊射過,直到他摘去那位侍郎的頭顱時,全身依然毫發無傷。

曾經他去過淮陰“斬經堂”的總堂,被“四書五經”九大高手圍攻,雖然最后不敵退去,但依然毫發無損。

曾經他闖過東京的“六分半堂”,被總堂主雷損用魔刀“不應”連斬三下,也只是微微破了點皮、流了九滴血。

曾經他被“天機”組織伏殺過,“天機”龍頭“爸爹”張三爸的“封神指”點了他十八處大穴,他卻依然能且戰且退的逃了出來。

所以,江湖人士送他“鐵石心腸”的外號,一半是因其歹毒的脾性,一半卻是因其“傷不了”的“一炁布罡斗”神功。

但當悱惻的刀光再一次亮起時,有“一炁布罡斗”護身的石心腸卻處處躲著、藏著、逃著、避著、讓著。

他不敢讓這抹充滿“相思漸離”的刀光沾身,因為它不傷人的肉身,卻專破人的肺腑,專斷人的心腸。

“一炁布罡斗”可以擋下刺、斬、割、切、砸的硬傷,但它擋得了相思的纏綿和離別的悲苦嘛?

當然它擋不了更抗不住,相思于無形、別離在蕭瑟。

無形的蕭瑟...怎么擋,怎么抗?

他只有逃,只有躲,只有避,只有讓,只有藏!

石心腸向后連逃十三步,他的屬下陸續向著緊隨而上的何安,襲出十三種不同的攻擊。

有刀,有槍,有錘,有鉤,其中更有挎虎藍與金龍爪這等奇門兵刃。

而何安的應對很簡單,不招、不架、不擋、也不抗,他只是踮起腳尖抬頭低首,身子在俯仰之際就躲過了疾風細雨般的刺、斬、割、切、砸、劃、穿...

“四十一仰五十七伏!”

石心腸看著在跌跌撞撞、踉踉蹌蹌間橫切一刀、豎劃一刃,就割斷了自己所有手下脖頸的人影,恨聲說道:“這是‘下三濫’何家的不傳之秘——‘蚯蚓身法’...”

“你還敢說不是何家的人!”

在使用梭鏢的最后一位殺手捂著咽喉倒下后,那道歪七扭八、東倒西歪的身形也停了下來。

何安揮了下手里清亮的刀鋒,灑落了半邊屋子的血水,持刀橫在身前笑道:“用‘蚯蚓身法’,使“漸離刀法”的,也不一定就是‘下三濫’何家的人啊。”

“誠信乃為人之本,我姓何,但目前暫時...還不是何家的人?!?

“不過嘛,終有一日,我是要執掌‘下三濫’的...”

“所以,你記住,無論何時何地...”

“我都不是何家的人,但‘下三濫’何家...”

“一定是我的!”

“噗嗤”一道銀鈴般的輕笑聲傳來,倆人齊齊用余光向著屋內看去。

自何安再一次邁步出刀后,葛鈴鈴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形。

她的目光從好奇、擔心、驚喜,到最后變為了濃濃的欣賞和崇慕。

自古以來,哪個姐兒不愛俏,哪位少女不懷春呢...

更何況,這人不但長得俊俏似謫仙,更有一身不同凡響的武功。

石心腸的心腸不但歹毒,更是善嫉且多妒。

他最恨的就是長相俊美的男子,因為...他五官丑陋,常為此自憐而怨嗔。

她們的目光為何都如此淺薄,長得俊的就一定是英雄嘛?長得俏的就一定有本事嘛?

他長得如此眉清目秀,又有如此身法刀法...

還讓我怎么活?她們的眼中何時才能有我?

殺他!要殺他!必須要殺他!我必須要殺他!

今天我一定必須要殺他!

不殺他,我心難平!

不殺他,無我立足之地!

不殺他,美人就沒我的份!

不殺他,如何能見天道至公!

殺!殺!殺!

望著葛鈴鈴迷離的目光,石心腸的心里越想越恨、越想越怒、越想...殺意越濃!

他的身體再一次鼓漲起來,將身上的短襖徹底撐破,結實的肌肉如石塊樣高高壘起。

二股虎叉似雙頭蛇般吐著兩道信子,在高漲的軀體周圍神出鬼沒的閃動。

何安臉上的笑容依舊,踮起腳尖后身形跌跌撞撞、踉踉蹌蹌、歪七扭八、前仰后伏的輕輕飄過了,漫天如蛇信樣的叉鋒。

悱惻的刀光微微亮起,相思已漸濃,別離在眼前。

那是一抹蕭瑟的秋意,那是一道兩難的抉擇。

刀光輕柔的轉過石心腸的脖頸,纏綿的好似送別故人,不帶走一片云彩。

石心腸的脖子上出現了一個紅點,接著向兩邊細細蜿蜒著蔓延成線。

先是淺淺的滲透而出,隨后就是澎湃著洶涌噴薄。

流出的血液不是鮮紅的,而是鮮艷奪目的黑色。

就像石心腸不是死于割喉一樣,他流出的也不是鮮血,而是肺腑和心腸的鮮黑。

血液混合著喉管、心瓣、肺葉和腸管,并且這些器官碎片全都黑透了的,就叫鮮艷奪目的黑色。

民間時常用“你的心腸都黑透”了來形容惡人,這句話就很形象的描述了此時的場景。

石心腸多年在各地燒殺搶掠,上到八十的老婦,下到三歲的孩童,全都一視同仁,寧殺光不放過。

石心腸喜歡淫辱少女,有一次足足折磨一位少女三天三夜后,直到他志得意滿才將其殺害。

他不是一個惡人,也不是一個大惡人,他是一個不是人的魜。

冷血且無情,殘忍而卑鄙,他蔑視世間的生命與道德,卻只珍惜自己的存在與尊嚴。

他可以任何理由殺人,卻不允許別人傷他半分。

他可以用任何方式羞辱別人,卻不允許別人開他半句玩笑。

如此這樣一個魜,心性如此歹毒陰狠,流出的血液必定是黑的。

黑的徹底,黑的純粹,所以叫鮮艷奪目的黑!

石心腸扔下手中的鋼叉,雙手使勁的捂著脖子,轉身拼命的向著店外逃去。

在剛剛跑出店后,一陣煙灰塵土揚起,他直挺挺的倒在了黃土上。

黑色的血液流滿了大片的泥土,散發著一陣腥臭難聞的味道。

壞事做絕的罪惡之血,必然是漆黑無比又臭氣熏天的。

【叮!拯救了“女公子”葛鈴鈴的貞潔和人生,您獲得+10個武(嫵)備值】

薅完了羊毛的何安將刀還納鞘中,撣了撣衣衫上的塵土,向著金主小姐笑嘻嘻的報喜道:“好了,葛大小姐。”

“如今除惡已盡全功,您的吩咐算是完成了?!?

“還請您將應承的款項結清,這筆買賣就算是賓主盡歡了。”

葛鈴鈴用如水的剪眸盯著何安看了好一會兒,才收起手里的寶劍抬步走向了倒在木柱邊,喘息流血的榮狷。

何安倒是半點也不著急,只是臉帶微笑的看著她。

在將榮狷扶起后,葛鈴鈴從發梢上摘下一顆明珠,拋向了不遠處的他。

接過約有小指大小的明珠,何安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珠子的顏色溫潤如玉,散發著似月色般的潔白光芒,猶如深海中的璀璨之星,神秘、雅致而亮麗。

“這是滄海月明珠,產自遙遠的西域。”

葛鈴鈴扶著榮狷走了過來,眉目帶笑的解釋道:“聽說天下間此般大小的月明珠...只有九顆,每顆都價值連城?!?

“這是在我及笄之日,我父親送我的禮物?!?

“現在我身上沒有千兩黃金,所以只能用它向你做押...”

“等到了東京我舅舅家后,再拿銀票來向你贖回它?!?

“這樣啊...”

何安舉起手中的珠子朝著天空瞅了瞅,覺得這枚“滄海月明珠”也沒啥了不起的,甚至還不如他在書外兒時玩的玻璃彈子呢。

“你這廝好生無理!”

榮狷對何安查驗明珠的行為很是不滿,肩胛的血還沒止住呢,就開口教訓道:“這是我家小姐的貼身之物,你何德何能敢拿去傍身?!?

“如若識得好歹,快將明珠奉還?!?

“待我家小姐抵達東京后,自然不會短你金票銀兩?!?

何安并未理睬老頭的喧嚷,只是將手中的明珠放到鼻下一嗅,輕挑陶醉的贊道:“嗯,真香?!?

“不愧是絕世美女的貼身之物。”

“行吧,那就暫做抵押,聊勝于無。”

“嗯,不過話先說清楚啊?!?

“按長生庫(當鋪)的規矩,只能質押一個足月?!?

“過時不候,這珠子...就屬于在下了啊。”

“氣煞老夫也!”

見到何安如此不知好歹,老頭要不是身負重傷,說不定早就提著大刀來砍他了。

榮娟捂著胸口,氣的吱哇亂叫的罵道:“你這財奴小子,真是豈有此理!”

“‘千葉山莊’自先莊主起,從來都一諾千金,概不失信于人!”

“你這憊懶的潑皮,焉敢如此羞辱!”

“真真不當人子!”

“住口,榮叔?!?

葛鈴鈴開口喝了一聲,止住了老頭的叫罵:“公子于我等有救命之恩,切不可對他無禮?!?

隨后,她臉色微紅的向著何安打拱作禮,落落大方的問道:“小女姓葛名鈴鈴,謝公子高義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不知能否告知高姓大名,也好讓我等銘記于心?!?

“浮萍漂泊本無根,天涯游子君莫問?!?

何安知道對方出身高貴,既然已薅了羊毛,最好還是見好就收。

于是,他很是裝十三的吟詩拒絕道:“我是見色而起意,談財而出手。”

“談不上‘高義’,也論不到‘救人’。”

“只是彼此雙方的交易,錢貨兩訖的買賣?!?

“所以,這珠子我拿得是心安理得,你等也不必抱有感恩的心態?!?

“現在錢貨兩清,我們還是各家安好,自走自路吧。”

“公子...說得倒也甚是...”

葛鈴鈴看著對方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樣,倒也未見氣餒,黑白分明的眼珠提溜一轉,笑著問道:

“只是不知道您的高姓大名,在我等抵達了東京后,拿著金子想要取回明月珠...”

“到了那時候,卻不知該找誰去贖呢?”

“是是是,卻是如此?!?

榮狷滿臉帶著“大爺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指著何安義正言辭的罵道:“還是小姐考慮的周全,險些讓這潑皮小賊占了便宜?!?

“小子,我且問你,你是不是早想將月明珠占為己有,所以才不敢告知我等真名實姓???”

“大丈夫行走江湖,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懂不懂這個規矩?!”

“只有匪類惡徒,才會隱姓埋名,不敢喧之與口呢。”

“二爺初見你時就覺著你不像好人,長得眉目如畫、唇紅齒白,真是比女娃子還俏三分...”

“再見你舉止輕挑、言談浪蕩,真正是個登徒子弟。”

“你二大爺我走南闖北多年,什么鳥沒遇過,什么人沒見過...”

“你想瞞過我的眼睛,真真是癡心...”

“二大爺,要是您身上的功夫,像您的嘴那么硬...就好了。”

何安向老頭揶揄著嘲諷了一句,隨后與秋水般的眸子四目相對,輕聲自我介紹道:

“我姓何,何足掛齒的何?!?

“名安,隨遇而安的安?!?

“我叫何安?!?

“嗯,我手上還有件事,等辦完了之后也會去東京。”

“葛小姐,可以將你舅父家的住處告知在下,等去了東京后,我一定帶著珠子前往拜訪。”

“到時候,您給金子,我還明珠?!?

“如何?”

“何...安...真是好聽的名字呢。”

葛鈴鈴輕聲念了遍名字后笑著贊道,隨后又提議道:“既然何公子也要去東京,我等也不是很急著前往舅父家。”

“我...我等可以等你把事辦完了,再一起把臂前往...東京...”

她的話音越說越低,臉色卻越來越紅,有些慌張的躲避著那雙桃花眸,嘴犟的接著說道:“我...我可不是...為了...不是為了你身上的月明珠...”

“只是前往東京的路途遙遠,榮叔又身受了重傷,我身邊暫時也沒有得力的護衛...”

“所以,為了路途的安全起見,才想著與你同行的...”

“你可...你可千萬別想歪了...”

“呃,原本倒也不是不行?!?

望著葛鈴鈴清秀如畫的眉目和羞紅的臉龐,何安沒來由的心頭微微一蕩。

不過,在想到自己的計劃后,他還是按捺下了心思,開口拒絕道:“只是我辦得事比較危險,而且還要去芒山一趟?!?

“所以,你們還是自行前往東京吧,到時候我自會去你舅父家尋你的?!?

“沒關系,何公子?!?

葛鈴鈴羞紅著臉,還是堅持的說道:“再危險能比剛才更危險嘛,我相信...我相信你是一定能保護我...我等的?!?

“至于芒山嘛,那也不是很遠啊?!?

“由‘血痂棧道’翻過‘黑鴉嶺’,就到了碭道?!?

“再走三日碭道之后,就到了芒山的主峰‘布施峰’?!?

“如果騎馬疾馳的話,前后不過八九天的功夫,也說不上有多耽誤事兒。”

“呃...這事兒吧,還真有危險。”

何安見到對方不依不饒,只得苦口婆心的勸解道:“雖然對方只有一人,但我沒見過他出手...”

“所以嘛,還真說不上能護...護你周全。”

“我看你們還是先去...”

“何公子,我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千金。”

葛鈴鈴皺著眉頭盯著他,有些羞惱的回答道:“而且,我身邊還有榮叔隨行。”

“只要別再碰上石心腸這種喪心病狂之輩,我...我等到哪里都足以自衛。”

“而且,‘千葉山莊’和家父與司空總管,在江湖中還算是薄有名聲,也不是誰都愿意...無冤無仇就沖撞我等的。”

“我倒是想問問,你去見得到底是哪一位‘兇神惡煞’之輩,要讓我等退避三舍?!?

“呃...倒也談不上...兇神惡煞之輩吧...”

何安見話已至此,也只得如實相告:“只不過此人在江湖中的名頭比較響亮,所以嘛...還沒交過手,我心里還是有些沒底...”

“啊呀,你到底要見誰嘛?”

看著何安支支吾吾的模樣,葛鈴鈴有些不耐煩的嬌嗔著問道。

“紅袍百袋,七發禪師...”

何安撓了撓自己的發絲后,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多指橫刀七發,笑看濤生云滅?!?

聽了何安嘴里的外號后,葛鈴鈴與榮狷同時驚呼道:“業火神弓,一發神刺,百袋納天下的...”

“歐陽七發?”

“嗯,正是此人?!?

何安誠實的點了點頭后,繼續提議道:“既然此人位列天下六大高手,手底下總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要不...你們還是先行...”

“你為什么要見歐陽七發?”

葛鈴鈴似沒聽見他的話,只是皺著眉頭問道:“你和他有仇嘛?”

“仇倒是沒仇?!?

何安攤開雙手,據實以告道:“只是我要去找他決斗。”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的...那種比武。”

“啊呀,你...你怎么這么莽撞...”

葛鈴鈴緊皺的眉頭又深了幾許,有些著急的說道:“歐陽七發成名日久,死在他手里的高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你沒事...干嘛要去找他...比武???”

“嗯,原因很簡單?!?

何安摸著身后的刀柄,仰頭望著天上的白云,很是驕傲的回答道:“我要成名,要成大名?!?

“我是絕世的人,自然要成絕世的名。”

“我不耐煩從低往高,一個個的打過去。”

“所以嘛,干脆就挑個最有名的,同時我最看不順眼的...打上一場...”

“我倒下了,萬事皆休?!?

“他倒下了,他的名...自然就是我的了?!?

“簡單,干脆,我覺得甚好?!?

“你...你年紀還這么小,如此急著成名,是作什么嘛?”

葛鈴鈴看著眼前的俊俏少年,似被他語氣里的驕傲所感染,不由得放低了語氣柔聲問道。

“賢者有云:出名要趁早。”

何安領著倆人慢慢走到樹邊系馬處,淡淡的說道:“在江湖中,出名就更要趁早?!?

“所以,你...你們還要跟著我一起去嘛?”

“去,必須去?!?

葛鈴鈴接過榮狷遞過來的韁繩,回眸微笑著斬釘截鐵的說道:“你的成名之戰,我如何可以錯過?!?

“所以嘛,我是去定了!”

“行吧?!?

“嗯。”

幾人前后牽著各自的馬匹,依次走在狹窄的棧道中。

“唉,鈴鈴?!?

何安看著前方窈窕豐腴的身材,忍不住開口招呼道。

“嗯,又怎么了?”

葛鈴鈴回眸一笑后,捋著青絲俏生生的問道。

“呃,我想說的是...”

何安的桃花眸子微微煽動,笑著提醒道:“在有間面店時...”

“我可真不是見義勇為...”

“哦,所以呢?”

葛鈴鈴停下腳步,歪著腦袋繼續問道。

“所以...所以嘛...你可千萬別...以身相許?。 ?

何安躲閃著她微微冰涼的視線,吞吞吐吐的說道:“江湖上都說要娶你,就要入贅‘千葉山莊’...”

“就這個條件...我和我娘都不可能答應...”

“而且,我還有江湖風雨要闖,有紅顏知己要尋...”

“所以嘛,你可千萬別...”

“何安,你去死吧!”

一條白皙的玉腿直踢而出,狠狠踹飛了一位登徒子。

今日,江湖無事,且訴衷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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