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樣子是被打的啊，我還以為是走火入魔，為了換取力量不惜凈身去當貂珰呢。”

“這種出賣人格換取力量的事誰會干啊！”路明非叫道。

“那得看它究竟能給多少了，如果很多的話……”王舞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我也去閹一個試試？”

“雖然我對這種話從你嘴巴里蹦出來毫不意外，但還請停止這種有悖師德甚至有悖人倫的言論……這十五本劍法都看完了，可以開始練無相劍訣了嗎？”

“既然劍法已經(jīng)看完，那么恭喜你，你已經(jīng)完成了無相劍訣第一重的修煉！”王舞突然鼓起掌來，說道，“接下來可以進入第二重了。”

“我擦，我什么時候修完的第一重？”路明非驚了，“怎么沒有人通知我？”

“本來預估是你花個一兩個月才能讀透徹，然后到這兒來為師再指點你一二，讓你把那些凡人中所謂的絕世劍法的缺點都總結(jié)出來……不過你靠作弊，倒是加速了這個進程。”

師父面孔一變，一副世外高人之感油然而生，“事實上，我給你的那十五本劍法，幾乎囊括了劍術的所有流派。它們有一個共同點，都在本流派做到了登峰造極，但弱點亦是十分明顯。”

“明顯嗎，我看未必。”路明非撓了撓頭，心說要是真都像阿婭那個變態(tài)一樣，聽一遍就會演練，練兩遍就能指出弱點，那群劍道宗師們浸淫一輩子，豈不是練到狗身上去了？

“你要知道，凡人武學與仙家術法之間，存在一道巨大的鴻溝。在凡人的劍法中，若是要追求快，就必然拋棄沉穩(wěn)；若是追求勢大力沉，速度便不可兼得；但是我們作為修仙之人，有了凡人無法企及的身體素質(zhì)，便能兼顧快與沉……當然也有一些極端的仙法，追求速之極力之極，這就不在我們的討論范圍之內(nèi)了……”

路明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武者練武一生，最終也就頂多能與煉氣巔峰相媲美。他們浸淫許久的武道，所研究出來的各種武技，換算過來也就是煉氣筑基階段的小打小鬧，在高等級修士面前自然如同過家家一般。這倒不是貶低他們，只是這個世界仙道為尊，修為夠高，拳頭才夠硬……除了某位金丹長老。

既然如此，路明非也大概懂了，下一步大概就是揚長避短，把這十幾本劍法的優(yōu)勢糅合一下，創(chuàng)造出一份究級融合怪……

“關于無相劍訣第二重如何練，想必你也已經(jīng)猜到了……那便是糅合這些劍法的缺點與不足之處，創(chuàng)建出一部屬于自己的劍法！”

“……”

“怎么了小路，為什么不說話，是不是心潮澎湃？”

心潮澎湃你X個X啊！這算是哪門子的縫合怪啊！只聽說過集采眾家之長，沒聽說過合眾家之短的！這玩意兒要是真練出來那還得了，不得成為仙法之恥啊？到時也不用考慮什么木桶效應了，因為每個邊都短得很平均啊！

“讓你創(chuàng)造一套劍法出來，又不是真讓你拿這套劍法去打人！”

“不打人難道拿這劍法表演雜技嗎？”路明非也不服氣，“諸位看官，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哈，我這兒有一套十分特別的劍法，首先它速度特別慢，其次它力度非常輕，并且還沒有什么防御能力……怎么樣，是不是很傻·比？看夠了的客官記得給我面前的碗里投個靈石，我誰都打不過就指望這點靈石活了……”

“膚淺，愚昧！”師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套劍法確實是拿去看的，但不是給別人，是給你自己！等你將這些缺點融會貫通之后，你見著別人用了相似的招數(shù)，當然能見招拆招。更別說這一版無相劍法第三重的修煉便是要以這些個凡人劍道宗師為假想敵……至于將那些劍法的優(yōu)點融合到一起，那玩意兒太復雜，你現(xiàn)在連劍都不會耍呢，能保證在三個月內(nèi)練會嗎？好了好了，第二重和第三重的修煉方法都教給你了，趕緊去練吧……”

路明非默然地立了一會兒，覺得師父說的貌似也有那么點道理，自己入門時間不長，也不是什么劍道天才，三個月時間別說將這十五本劍法博采眾長了，練會其中一兩本都算進度不錯了，可是……

“可是為什么我要在三個月之內(nèi)練會啊？三個月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嗎？”路明非將自己的疑問順口問了出來。

“我又不會什么星辰大衍訣，怎么會知道三個月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師父聳了聳肩，“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哦。”

說罷瀟灑地回到臥室里，房門一關，獨留路明非一人在風中凌亂。

……

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呢？硬著頭皮練吧。師父還特地強調(diào)了，無相劍訣到如今這個地步，可以與阿婭切磋，但絕對不能偷懶取巧，讓她代勞創(chuàng)造劍法。

不過還好路明非有一項常人所無法企及的能力——他的想象力十分爆棚。

想當初在仕蘭中學上學時，上課神游對他來說可是家常便飯。腦海中別說什么關公戰(zhàn)秦瓊了，就是桃花俠大戰(zhàn)菊花怪，哥斯拉大戰(zhàn)鋼鐵俠也都不在話下。

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是想象力再強，憑空想象也總是十分困難。但劍法的素材，路明非腦海里可多的是。他跟阿婭斗了這么久的劍，現(xiàn)在是名副其實地沒吃過豬肉但是見過豬跑。因而幻想出來一個小人蹦來蹦去地舞劍倒是輕輕松松。

真到了自己創(chuàng)造劍法的那一步，路明非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非想象中的那般一竅不通。對著自己幻想中的那個小人，許多奇思妙想居然油然而生……雖然都是朝著反向改良的思路來的，但是其中蘊含的劍理應該是相同的……大概吧。

就在路明非如火如荼地練了一個月的劍，期間多次與阿婭約戰(zhàn)，展示他那不斷突破下限的劍法時，一再將對方震驚地無以復加，驚呼劍居然還可以這么用時，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兒發(fā)生了。

他引氣入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