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寵妾生涯開始!
- 穿成炮灰后,茍在王府當侍妾
- 蒜啦香菜醬
- 5675字
- 2025-08-02 18:11:25
夜色沉濃,蘇綰被少年半扶半帶地拽回靖王府時,正撞見蕭玦站在廊下,周身寒氣幾乎凝成冰棱。
“為何要逃?”他聲音冷得像淬了霜,目光死死鎖著她,顯然已等了許久。
蘇綰心頭一跳,連忙擺手:“王爺誤會了,我沒有逃跑,只是在街上轉著轉著……迷路了。”她指尖微顫,方才在街上險些沒命了,若不是這神秘男子突然出現,后果不堪設想。
一旁的男子上前半步,打趣似的開口:“,好了六哥,這位新嫂嫂,的確…是迷路了,我方才撞見的刺客好像是你哪位王妃身邊的人,這位新嫂嫂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呢。”
蕭玦眉峰驟然擰緊,眸色沉了沉,卻沒再多問,只對蘇綰道:“罷了,人沒事就好?!彼D了頓,語氣稍緩,“你好好安分的待在院里,別四處亂走,等賞花宴那天,到時候出門隨我一同去。”
蘇綰望著他們轉身離去的背影,神秘男子突然回頭對蘇綰說道:“哎呀,忘記介紹了,新嫂嫂,我叫周殤翊,我是六哥的七弟,有空帶你出去玩!”旁邊周殤離不耐煩的說道:“你要是敢讓她和你出去玩,我打斷你的腿,快走!”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蘇綰還陷在暖被里做好夢,一盆冷水“嘩啦”兜頭澆下。刺骨的寒意瞬間浸透衣衫,她猛地坐起,頭發濕漉漉貼在臉上,整個人懵了半晌,脫口就罵:“神經病??!誰大清早的發瘋?”
珠簾被猛地掀開,沈清清帶著丫鬟立在床前,臉上滿是妒火與鄙夷:“你敢罵本王妃?蘇綰,你個卑賤東西,竟敢暗地里勾引王爺,讓他指名帶你去賞花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蘇綰凍得牙關打顫,心頭火氣直竄,攥著濕衣反駁:“你有病??!誰稀罕去那勞什子宴?是我求著去的嗎?”她抬眼瞪向沈清清,“你自己沒本事留住王爺的心,倒來撒野?有能耐去問你的好王爺啊,我巴不得不去!”
沈清清被噎得臉色漲紅,揚手就要打過來:“你敢頂嘴?我撕爛你這張狐媚臉!”
蘇綰早有防備,猛地側身躲開,濕發甩了她一臉水。“怎么?說不過就動手?”蘇綰冷笑,“沈清清,你當王府是你家后院?王爺還沒發話,輪得到你在這兒撒野?”
正鬧著,廊下傳來腳步聲,蕭玦一身墨色常服立在門口,目光掃過屋內狼藉,最終落在蘇綰滴水的衣衫和凍得發白的臉上,眸色沉了沉。
沈清清見狀立刻換了副委屈模樣,撲上前就要哭訴:“王爺!她……”
“閉嘴。”蕭玦聲音冷得像冰,“你怎么又在鬧事,還嫌府里的事不夠多嗎?”
蘇綰假裝委屈略帶點哭腔的說道:“王爺~王妃好歹毒的心啊,奴家差點就見不到你了,王妃還揚言要把奴家盛世絕倫的臉給撕了”。
沈清清僵在原地,正想反駁。蕭玦快速對身后侍女道:“帶夫人去換身干凈衣服?!庇謷呦蛏蚯迩?,“禁足你院中三日,抄寫女誡百遍,再敢放肆,直接送回沈家?!?
蘇綰望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心頭那點被潑水的火氣,忽然混進了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蘇綰心想著“還好我看過綠茶文,不然要是隨了那王妃的意,我還不得像小說里那些女主一樣隨便被欺負”。
向往常的日子一樣,很快到了旁晚,蘇綰正在房中,分析著這故事中的故事線人物,但是都是零零散散的,畢竟都是跳著看的,蘇綰想著想著,突然有人敲門,蘇綰緊張的說道“誰啊?”
門外傳來婢女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隔著半開的房門飄進來:“夫人,王爺在前院書房叫您呢,說有要事商量?!?
蘇綰正對著銅鏡理鬢發的手猛地一頓,銅鏡里映出的那張臉瞬間染上幾分慌亂。她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袖口的流蘇,強作鎮定地應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換件衣服就來。”
等奴婢的腳步聲遠了,蘇綰才猛地轉身撲到妝臺前,對著銅鏡里的自己連連深呼吸。杏眼圓睜,臉頰泛著薄紅,明明是緊張得要命,偏生眼底還藏著幾分倔強。“要事商量?”她對著空氣嘀咕著,“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要事?莫不是……莫不是他想讓我去侍寢,我連戀愛都沒談過,難道就這樣丟了清白?”
想到這里,她的臉“騰”地紅到了耳根,連耳尖都透著粉。她雖在王府待了幾天,卻因性子執拗,向來躲著那位深不可測的王爺。如今突然被單獨叫去書房,除了那檔子事,她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
“我才不要!”蘇綰咬著下唇,眼里閃過一絲狠厲,“我還是清白之身,怎么能在這里丟了清白?他要是敢來硬的……”她猛地轉頭看向妝臺抽屜,里面放著一把用來修剪花枝的銀剪刀,小巧鋒利,此刻在燭火下閃著冷光。她一把將剪刀攥在手里,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竄上來,倒讓她冷靜了幾分。小心翼翼地將剪刀藏進寬大的衣襟里,貼在腰側,那冰涼的棱角硌著皮肉,反倒讓她安心了些。
換衣服時,她特意挑了件最素凈的淺藍白紋襦裙,領口系得嚴嚴實實,裙擺也放得長長的,連手腕都用寬袖遮了個嚴實。對著鏡子轉了兩圈,確認渾身上下沒半點惹人遐思的地方,才提著裙擺匆匆出了門。
夜風吹在身上帶著涼意,蘇綰卻覺得手心直冒汗。通往書房的石子路長得像是走不完,兩旁的燈籠在風里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越靠近書房,她的心跳越像擂鼓,腰側的剪刀仿佛也跟著發燙。
終于到了書房門口,朱紅色的木門緊閉著,里面隱隱透出燭火的光暈。蘇綰定了定神,伸出微微發顫的手,輕輕敲了三下:“叩叩叩?!?
“進來?!遍T內傳來一道低沉厚重的聲音,像玉石敲擊青銅,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綰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書房里燃著淡淡的檀香,驅散了夜的寒涼。周殤離正坐在靠窗的紫檀木書桌后,玄色錦袍襯得他肩寬腰窄,墨發用玉冠束起,側臉輪廓在燭火下顯得格外深邃。他抬眸看來,那雙眸子黑沉沉的,像是藏著一片深潭,讓人看不透情緒。
“請問王爺找奴家……有什么事?”蘇綰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裙擺,連聲音都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周殤離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指尖在宣紙上輕叩兩下,緩緩開口:“蘇綰,要不要和本王做個交易?”
“交易?”蘇綰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驚愕,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腰側的剪刀硌得她更疼了,“奴、奴家只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侍妾,沒什么能和王爺交易的。而且……而且殺人放火的事我可做不來,王爺還是收回這話吧!”她以為他要讓自己做什么傷天害理的勾當,急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周殤離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換了個更隨意的姿勢,聲音卻依舊沉穩:“難道你就不想離開王府?”
“!”蘇綰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整個人都僵住了。她猛地抬頭看向周殤離,眼里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連呼吸都忘了。
怎么會?他怎么會知道?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里瘋狂盤旋。想離開王府這件事,她只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想過,連平常照顧她的婢女都沒告訴過,甚至連夢話都沒說過一句。他貴為王爺,日理萬機,怎么會注意到她這么個小侍妾的心思?
蘇綰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的慌亂和疑惑幾乎要將她淹沒。腰側的剪刀還在硌著她,可此刻她已經顧不上了,滿心滿眼都是周殤離那句輕飄飄的話,以及那背后藏著的、讓她捉摸不透的深意。
周殤離看著她緊繃的脊背,指尖在桌沿輕輕敲了敲,語氣里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戲謔:“不用緊張,本王還沒蠢到讓你去干殺人放火的事。”他抬眼掃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纖細的肩頭停頓片刻,“就你這小身板兒,怕不是還沒看到人家的臉,自己先嚇癱了?!?
蘇綰被他說得臉頰發燙,卻暗暗松了口氣,腰側的剪刀終于不那么硌人了。她梗著脖子抬眼:“那王爺說說你的條件吧,省得一會兒說出來,奴家還未必同意呢。”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敝軞戨x的聲音陡然沉了幾分,眼底的笑意斂去,“否則,你的生死,可就不是本王能保得住的了,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我也不確定你能活到什么時候。。”
蘇綰心里“咯噔”一下,攥緊了拳頭。這該死的王爺!又拿那惡毒王妃威脅人!她強壓下心頭的憤懣,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奴家……奴家愿意聽王爺的。但說好,事成之后您得放我離開王府,還要給我準備豐厚的銀兩,并且給我買一座住宅?!?
周殤離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哦?倒是挺會討價還價,還挺貪財。”他指尖在膝頭輕點,“行,就這么定了。”
蘇綰剛要松氣,就聽他慢悠悠地拋出條件:“本王要你做我的寵妾,往后府里上下,事事都得聽我的。在人前,更要擺出受寵的樣子,不能露半點破綻?!?
“什么?!”蘇綰驚得差點跳起來,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寵妾?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嗎?府里那位王妃出了名的善妒狠辣,聽說前兩年有個丫鬟被王爺多看了兩眼,轉天就被發賣到了最偏遠的莊子上,至今杳無音信。她要是成了“寵妾”,還不得被那位娘娘撕成碎片?
周殤離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淡淡道:“不用擔心。有本王在,誰敢動你一根頭發?你的命是我的,旁人休想傷你分毫?!彼畔虏璞K,目光落在她緊繃的側臉,“從今天起,你搬來和我同寢?!?
“!”蘇綰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地捂住衣襟,腰側的剪刀又被她攥緊了幾分。她慌忙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王爺,奴家……奴家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怕是生了什么傳染的病,萬一過給王爺就不好了。還是讓奴家回自己屋歇著吧,等病好了,再來……再來伺候王爺?!?
周殤離看著她明顯慌亂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卻故意板著臉:“放心,本王還沒那么饑不擇食,我發誓不會強迫你,但你會不會因為本王的英姿而倒下?這就不可而知了。”蘇綰心里嘀咕著:“雖然我承認你長得不錯,但是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別小瞧我?!彼麚]了揮手,“你先回房收拾東西,首飾衣物都帶上,收拾完了就來本王的寢殿準備就寢?!鳖D了頓,又補充道,“記住,從現在起,在旁人面前,得叫我‘王爺’,私下里……”他拖長了語調,看著她瞬間繃緊的背影,“私下里也一樣?!?
蘇綰咬著牙應了聲“是”,轉身時腳步都有些發飄。腰側的剪刀涼絲絲的,可她心里卻像燒著一團火——這王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讓她做寵妾,卻又說不碰她,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她一邊走一邊琢磨,只覺得前路一片迷霧,而自己,已經被推著踏入了這迷霧深處。
蘇綰回到自己那間狹小的偏房,心里亂糟糟的,指尖還殘留著剪刀的涼意。她打開簡陋的木箱,里面只有幾件洗得發白的舊衣,還有一支原主的木簪。她胡亂抓了兩件換洗衣物塞進包袱,又將那支木簪貼身藏好,猶豫片刻,還是把那把銀剪刀也裹進了衣角——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這位心思難測的王爺身邊。
包袱輕飄飄的,沒什么分量,就像她在王府這幾天的日子,看似安穩,實則空落落的。她提著包袱站在門口,回頭望了一眼這間屋子,墻角的蛛網在月光下閃著微光,竟讓她生出幾分莫名的想戀。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碧K綰咬了咬唇,轉身快步往周殤離的寢殿走去。
夜色漸深,王府的回廊上燈籠搖曳,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越靠近那座氣派的院落,她的心跳越厲害,手心又開始冒汗。守在寢殿門口的侍衛見她過來,只是面無表情地掀了門簾,并未多問,顯然是得了王爺的吩咐。
蘇綰深吸一口氣,低著頭跨進門檻。寢殿內比她想象中更寬敞,空氣中彌漫著和白日里一樣的檀香,燭火通明,卻并不刺眼。周殤離正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翻著書卷,聽到動靜,抬眸看了她一眼:“東西帶來了?”
“是?!碧K綰把包袱往身后藏了藏,小聲應道。
“擱那邊吧?!敝軞戨x指了指墻角的梨花木柜,“你收拾收拾就先睡吧,我還有公務要忙,明日本王讓人給你添置些衣物首飾?!彼D了頓,目光掃過她明顯空蕩的包袱,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光,“往后既是本王的人,總不能太寒酸?!?
蘇綰心里咯噔一下,越發猜不透他的用意。她依言將包袱放在柜上,轉身時不小心碰倒了柜邊的青瓷瓶,“哐當”一聲,瓶身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嚇得臉色發白,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殤離卻只是淡淡道:“無妨,碎碎平安?!彼畔聲碚酒鹕?,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快去收拾吧,這里不用管?!?
蘇綰愣了愣,才慢慢走出去,低著頭不敢看他。寢殿里靜得能聽到燭火噼啪的聲響,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腰側藏著的剪刀又開始發燙。
蘇綰猛地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似乎藏著一絲暖意,又或許只是燭火的錯覺。她張了張嘴,想問些什么,最終卻只是低低應了聲“是”,轉身匆匆往偏房走去,連腳步都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著她消失在門后的背影,周殤離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低頭看向地上的碎瓷片,指尖輕輕摩挲著下巴——這個冒失鬼。倒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些。
偏房的床榻鋪著軟厚的錦褥,比蘇綰原來那硬邦邦的木板床舒服百倍,可她躺了半個時辰,依舊瞪著帳頂的纏枝蓮紋毫無睡意。燭火被她吹滅了,月光從窗欞鉆進來,在被褥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每一點聲響都被放大了數倍。
她攥著衣角的手心里全是汗,腰側的剪刀早就被她藏到了枕頭底下,冰涼的觸感讓她稍微安心些。正胡思亂想間,外間忽然傳來輕微的開門聲,緊接著是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床邊。
蘇綰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忙不迭閉上眼睛,連呼吸都刻意放緩,假裝早已睡熟。心里卻在瘋狂打氣:“都是成年人,怕什么?他說了不碰我……思想得放開,放開……”可那腳步聲停在床邊時,她的心跳還是像要蹦出嗓子眼。
床榻微微一沉,是周殤離坐在了床邊。她感覺到他俯身脫鞋的動作,衣料摩擦的窸窣聲近在耳畔,連帶著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檀香也飄了過來,混著月光的涼意,竟意外地不討厭。
蘇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腳趾都蜷了起來,連帶著肩膀都微微發抖。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臉上,嚇得睫毛都不敢顫一下。
“快睡吧?!敝軞戨x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比白日里低沉了幾分,帶著夜的靜謐,“明天宮里有賞花宴,要早起。再不睡,天都亮了?!彼D了頓,指尖似乎不經意地拂過她散在枕上的發絲,“放心,我說過,不會對你做什么。”
話音剛落,床榻又是一沉,他躺了下來。隔著半尺的距離,蘇綰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還有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不是濃烈的熏香,倒像是某種草木的淡香,混著他身上的墨氣,意外地讓人安心。
她依舊緊繃著身子不敢動,可聽著身邊人平穩的呼吸聲,想著他那句“明天有賞花宴”,又想起他方才的承諾,緊繃的神經漸漸松弛下來。鼻尖縈繞著那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春日里剛抽芽的草木氣息,不知不覺間,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連帶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擔憂也模糊了。
等蘇綰徹底墜入夢鄉時,嘴角還帶著一絲無意識的放松。身側的周殤離緩緩睜開眼,借著月光看她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像只卸下防備的小獸,忍不住抬手,輕輕將她額前的碎發捋到耳后,眼底閃過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