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蝕骨散
- 重逢!病美人盼我垂憐
- 春次元
- 2024字
- 2025-07-27 23:01:20
“少宗主?”
洛榆收回琴,有些不高興。
自己解釋也解釋了,也幫他出氣了,還這么不領情。
就他會拒人千里之外嗎,這事她最擅長。
洛榆徑直走入秘境,沒有分一絲眼神白宴辭。
好像生氣了。
白宴辭追上去,拉住洛榆的衣袖:“我要那把琴?!?
洛榆上下掃視他半晌,扯回自己的衣袖,沒說話繼續向前走。
沒哄好。
白宴辭捏了捏指尖,不遠不近的跟著她。
眼前一片生機勃勃,但這只是表面,洛榆沒感受到活物的氣息。
看來這是幻境。
洛榆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突然她停在原地,眼神凌厲的看向正前方。
“少宗主!”李漠帶著弟子向她走來。
“少宗主,終于找到你了,都怪這個破幻境,一進來就將我們拆散了?!?
“嗯,走吧?!?
“我們已經將這里摸清了,少宗主跟著我就好。”
“好?!?
見洛榆答應下來,李漠帶頭向前走去。
白宴辭不動聲色的站到洛榆身邊,洛榆瞥了他一眼抬步跟上李漠。
茂密的樹葉遮住陽光,越往前走越是昏暗,終于,前面的李漠停下了腳步。
絲絲縷縷的白霧圍繞在洛榆身邊,遮住視線,李漠的身影也在此刻消失不見。
“既然進來了,那就留下陪我吧~”
空靈的聲音在洛榆耳邊響起。
洛榆嗤笑一聲:“這就沉不氣了,我以為有多厲害呢。”
對面的人明顯急了:“你故意的?!”緊接著又笑出聲來,“那又怎樣,既然進來了那就別想著出去。”
數不盡的藤蔓伴隨著沙沙聲向洛榆襲來。
“就這點手段?”
洛榆站在原地不動,看著藤蔓一點點靠近她。
廝殺至眼前的藤蔓在空中炸成煙花,紛紛揚揚飄入空中,連洛榆的衣角都沒有沾到。
白宴辭的身影從白霧中顯現,洛榆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種小手段也就你這種藏頭露尾的鼠輩當回事了。”洛榆嗆聲。
白宴辭靜靜的走到洛榆身邊,絲毫沒有將問話放在心上。
“狂妄!那就來試試這個?!?
白霧中出現星星點點的紅光,隨著紅光越來越近,洛榆看清楚了,那是……眼睛。
數不清的人形怪物自白霧中走出,他們面色發青模樣丑陋,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缺陷,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洛榆看著那些“人”,不由得眉頭一皺,眼前突然一黑,一只微涼的手覆上她的眼睛,遮住她的視線。
白宴辭單手結印打向那些“人”,只是他們被打倒后又會站起來繼續向前走。
白宴辭抬手落下結界,確保他們不能近身后將一顆冰靈珠塞入洛榆手心,又幻出一條白紗系在洛榆眼上。
“等我。”在洛榆耳邊低聲留下這句話后,足尖一點飛入空中。
洛榆摩挲著手中冰冰涼涼的東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眼上這條白紗可不一般,這小病秧子出手這么大方,倒顯得自己狹隘了。
白宴辭催動自身靈力,于空中畫了一個巨大的陣法。
“落!”
陣法落地,頓時生出干枯的枝椏纏住地上的“人”。
透過模糊的影子,洛榆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她捏破了手中的冰靈珠,結界上頓時爬滿了冰花。
下一刻,一抹火焰自白宴辭手中飛向地面,枝椏燃燒,除了結界內地面上誠然就是一片火海,傀儡也都化作了灰燼。
眼上白紗消融,洛榆撇了撇嘴,居然是一次性的,這個敗家子。
突然,白宴辭身形一晃自空中落下,洛榆向前兩步扶住他。
“高估你了,就這么一個小法術都撐不住?”
白宴辭低著頭沒有說話,洛榆覺得不對勁,湊近聞了聞。
“蝕骨粉?”
“哈哈,不錯!就讓你這情郎好好受著吧,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了。”
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霜月!”
洛榆低呵一聲,周圍白霧散去,不遠處的樹上,赫然是“李漠”以及釘在他身上的霜月劍。
洛榆遙遙望著他,輕聲開口:“交出解藥,我饒你不死?!?
“李漠”哈哈大笑:“在我的幻境中你又如何能殺死我?!?
洛榆扶住搖搖欲墜的少年,白宴辭順勢環住她的腰身,將下巴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是嗎?”霜月劍發出淡淡金光又沒入了一寸。
“李漠”覺得自己好似被撕裂一般,他驚詫的望向洛榆。
“怎么可能,你……”
“給不給?”洛榆又問一次。
“我……我沒有解藥?!?
“那就上路吧。”
“不……我真的沒有解藥,求求你放了我,我知道錯了,我……”
沒等他說完,霜月徹底沒入他的身體,未完的廢話與他的形神都湮滅在幻境中。
洛榆抓住白宴辭的手臂,將他拉開一些,看著他慘白的臉,洛榆心中泛起絲絲縷縷的疼痛。
這東西會傳染?為什么自己心口疼。
懷里失去溫度,白宴辭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洛榆,像是不明白她為什么不抱自己。
“沒解藥?!甭逵芏汩_他的視線,摸了摸鼻子。
“沒事?!卑籽甾o淡淡開口。
洛榆挑眉:“不怕死?”
“你不會讓我死的,對嗎?”說著疑問句,可他卻篤定的看著她,眼中的信任摻不進半分假。
洛榆一愣,他好像格外了解自己,無論是自己吃顏,厭惡剝皮,還是畏熱喜寒……包括這次救他,被人摸清心思的洛榆有些不爽。
于是她松開手后退一步。
“我改主意了,你留在這里挺好的?!?
驀然失去支撐點,白宴辭身子一晃摔到地上,緊接著洛榆的話便迎面砸來。
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去,本就慘白的臉色此刻更是近乎透明。
想要說些什么,可嘴唇動了又動也沒有發出半個音節。
洛榆觸及他透明的臉色時心里就開始懊悔,自己什么時候這么在意面子了,見他要說些什么,洛榆等了又等卻只等到了一句低低的“也好”。
還沒等她弄明白這個也好是什么意思,面前的人已然支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