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把油門踩到底，大G（定制改裝款）的引擎嘶吼得像要炸開，但這臺被我拆得只剩內燃機的鐵殼子，此刻更像頭披掛著鋼鐵獠牙的猛獸——車門夾層里嵌著五把AUG，后座被焊死的鋼架上捆著五把AX50，副駕下方的暗格里碼著五把莫辛納甘，連儀表盤側面都藏著十把上膛的G18C。車底的防爆艙里，100萬發(fā)7.62毫米子彈堆得像座小山，后排座椅被徹底掏空，塞滿了500萬發(fā)5.56毫米彈鏈，后備箱里100萬發(fā)12.7×99毫米子彈壓得輪胎都在呻吟，更別說車斗里用防水布裹著的五十萬個M67手雷，和備胎艙里塞得滿滿當當的500萬發(fā)9毫米子彈。

“狗娘養(yǎng)的！”我猛打方向盤，躲開一枚追蹤而來的地獄火導彈，那東西擦著車頂炸在山壁上，碎石子像冰雹似的砸在裝甲板上。后視鏡里，三架“黑鷹”直升機正噴著火舌追來，特勤局的車隊在盤山公路上排成一條黑色長龍，機槍子彈打在車身上，濺起一串串火星，卻穿不透我加焊的復合鋼板。

但他們顯然沒打算跟我耗。又一枚導彈拖著白煙沖過來，這次瞄準的是我早就見底的油箱——那是我故意留的破綻，本想引他們近身再用后備箱的手雷同歸于盡，可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們會用空爆彈。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里，我感覺自己像被一只巨手抓住狠狠砸向地面。眼前的擋風玻璃瞬間變成蛛網狀，緊接著被沖天的火光吞噬。車斗里的手雷被引爆了，連環(huán)爆炸像滾雷般炸開，灼熱的氣浪掀飛了車頂，我懷里的AX50被震得脫手飛出，彈鏈噼里啪啦地散落在火焰里，發(fā)出“噼啪”的爆響。劇痛從四肢百骸涌來，戰(zhàn)術背心被彈片撕開，血混著油污糊了滿臉，最后映入眼簾的，是翻滾著墜下山崖的車身，和漫天飛舞的子彈殼。

“操……”這是我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個詞。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凍得一哆嗦，猛地嗆出一口血。

四周不是預想中的地獄火海，而是齊膝深的荒草，腳下是凍得發(fā)硬的黃土，遠處傳來“砰砰”的槍響，那聲音沉悶又陌生，像極了老家博物館里的老步槍。我掙扎著坐起來，左臂的戰(zhàn)術手套被炸爛了，露出的傷口竟然在慢慢結痂，身上的凱夫拉背心燒得只剩半截，卻詭異地沒受致命傷。

“我的車……”我下意識地摸向腰間，本該別著G18C的地方空空如也，可當我集中精神想罵娘時，眼前突然彈出一個半透明的藍色光屏。

【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穩(wěn)定，抗戰(zhàn)支援系統(tǒng)綁定中……】

【空間模塊激活，初始容積100立方米，可隨任務擴展。】

【檢測到宿主原有物資殘留，正在掃描……】

【掃描完畢：AUG×5、AX50×5、莫辛納甘×5、G18C×10、7.62mm子彈×100萬、5.56mm子彈×500萬、12.7×99mm子彈×100萬、M67手雷×50萬、9mm子彈×500萬，已全部存入空間。】

我愣住了，試著用意念“打開”空間，眼前立刻浮現出一個巨大的立方體，里面的武器彈藥整整齊齊地碼放著，連AX50的瞄準鏡都沒沾一點灰。更離奇的是，我感覺身體里多了股勁，剛才被震得發(fā)麻的胳膊，現在能輕松撐起身子。

“殺啊！把小鬼子趕下山！”

遠處的吶喊聲驚醒了我。我抬頭望去，只見十幾個穿著灰布軍裝的士兵正貓著腰往山坡上沖，他們手里的步槍又長又舊，不少人還背著大刀，胸前的紅領章在夕陽下格外刺眼。一個年輕士兵被流彈擊中，悶哼著滾下坡，離我不過十幾米遠，他懷里掉出一本被血染紅的小冊子，封面上印著三個字——“八路軍”。

我撿起那本冊子，扉頁上用鉛筆寫著日期：1938年，秋。

心臟猛地一縮，我看向遠處硝煙彌漫的山坳，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血污的戰(zhàn)術靴，再想到空間里那堆積如山的武器彈藥，突然明白了什么。

腦海里的系統(tǒng)音再次響起：【新手任務發(fā)布：協(xié)助八路軍擊退日軍進攻，獎勵空間擴容至500立方米，解鎖武器保養(yǎng)模塊。】

我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刺殺漂亮國高層的任務失敗了，但老天爺似乎給了我一個更重的擔子。

遠處，一個八路軍戰(zhàn)士正被三個端著三八大蓋的鬼子追得節(jié)節(jié)后退，眼看就要被刺刀捅中。我集中意念，空間里的一把AUG瞬間出現在手中，熟悉的后坐力傳來，三發(fā)點射精準地打爆了三個鬼子的腦袋。

那戰(zhàn)士愣住了，轉頭看向我，眼里滿是震驚。我沖他揚了揚下巴，又從空間里摸出一把G18C扔過去：“接著！跟小鬼子，不用客氣！”

陽光透過硝煙照在我臉上，我看著遠處沖鋒的身影，突然覺得，比起在現代當一條亡命之徒，或許在這里，我能找到真正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