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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竹峰秘聞,藥圃遇險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霧,灑在大竹峰的藥圃里,給翠綠的靈草鍍上了一層金邊。陳青云蹲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給一株“凝露草”除草,指尖拂過葉片上晶瑩的露珠,感受著其中蘊含的微弱靈氣。自從上次幫蘇茹打理藥圃后,他便愛上了這份寧靜——比起練劍時的鋒芒畢露,侍弄靈草更能讓他沉下心來感悟天地生機。

“青云,這株‘紫心蘭’嬌氣,除草時當心些,別碰傷了花瓣。”蘇茹提著水壺走過來,壺嘴傾斜,細細的水流滋潤著靈草根部,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嬰兒。她今日穿了件淡紫色的衣裙,與藥圃里的靈草相映成趣,少了幾分師娘的端莊,多了幾分江南女子的溫婉。

陳青云應了一聲,換了把小巧的銅鋤,輕輕撥開紫心蘭周圍的雜草。“師娘,這些靈草除了煉丹,是不是還有別的用處?”他記得原著中張小凡憑借一手種藥的本事得了不少機緣,便想多了解些藥理知識。

蘇茹笑著點頭:“你倒是細心。就說這紫心蘭吧,花瓣能入藥,根莖卻能用來繪制符箓,有靜心安神之效。還有那‘赤焰草’,看似普通,曬干后點燃,能驅避山間毒蟲。”她一邊說,一邊從竹籃里拿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這是我年輕時整理的《大竹峰藥草志》,你拿去看看,或許能有些啟發。”

小冊子的封面上繡著幾朵蘭花,顯然是蘇茹親手縫制的。陳青云翻開一看,里面不僅記載著各種靈草的習性,還有許多實用的配方,比如用凝露草和蜂蜜調制的藥膏能治刀劍傷,用赤焰草和艾葉混合能驅趕蛇蟲。最讓他驚喜的是,其中幾頁還記錄著田不易年輕時的趣事——

“乙亥年春,不易練劍傷了手腕,不肯上藥,偷偷用赤焰草煮水擦拭,結果腫得像個饅頭,被師父罰去后山砍柴三日。”

“丙子年冬,大雪封山,不易采了滿滿一籃紫心蘭,說是能提神,結果我發現他是想給龍首峰的蒼松道人‘添點堵’——蒼松最怕這花香。”

陳青云看得忍俊不禁,抬頭時正對上蘇茹含笑的目光。“你師父啊,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性子。”蘇茹的聲音帶著懷念,“他年輕時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劍術在七脈同輩里數一數二,就是太好強,明明在乎得緊,偏要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頓了頓,眼神柔和下來:“就說你吧,上次測完根骨,他嘴上罵你‘毛躁’,夜里卻翻遍了大竹峰的典籍,說要給你找一本最合心意的劍法。昨天還跟我說,覺得你那柄鐵劍太普通,想找塊好料子給你重鑄呢。”

陳青云心中一暖。他總覺得田不易像塊捂不熱的寒冰,卻沒想到這位嚴師竟會如此費心。正想說些什么,就聽蘇茹話鋒一轉:“對了,下個月就是你師父的生辰,他素來不喜歡鋪張,你若是有心,不如學制些‘清心丹’——他常年練劍,火氣旺,這丹藥最合他的性子。”

“多謝師娘提醒!”陳青云連忙記下,心里已經盤算起來。清心丹的主藥是凝露草和紫心蘭,藥圃里正好有,他完全可以親手煉制。

兩人一邊打理藥圃,一邊閑聊。蘇茹說起當年剛嫁到大竹峰時的情景:“那時候你師父天天逼著我練劍,說什么‘大竹峰的弟子,哪怕是師娘,也不能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結果有一次我練劍傷了腿,他嘴上罵我‘笨手笨腳’,卻背著我跑了半個時辰去找醫仙。”

“還有小竹峰的水月師妹,當年總愛跟我比誰的劍法學得快,輸了就哭鼻子,轉頭卻偷偷把她師父給的‘凝神玉’塞給我,說‘看你練劍太辛苦,給你補補’。”

這些秘聞讓陳青云聽得入了迷。他一直以為青云門的長輩們都是高高在上的仙師,卻沒想到他們也有這般鮮活的過往。尤其是聽到水月大師的趣事時,他忍不住想起那位清冷孤傲的女道長,很難想象她年輕時會哭鼻子的模樣。

“說起來,你靈兒師妹的性子,倒像極了我年輕的時候。”蘇茹看著不遠處追蝴蝶的田靈兒,眼中滿是寵溺,“就是心思太單純,上次你大師兄說要給她介紹個龍首峰的弟子認識,她當場就翻了臉,說‘除了青云師兄,誰我都不瞧’。”

陳青云手上的動作一頓,臉頰微微發燙。他知道田靈兒對自己親近,卻沒想到這小姑娘竟會說得如此直白。抬頭時,正好對上田靈兒望過來的目光,少女臉上瞬間飛起紅霞,像只受驚的小鹿般轉身跑開,裙擺掃過藥圃邊的矮籬笆,帶起一陣青草的香氣。

蘇茹看著這一幕,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這孩子,越大越害羞了。”

臨近午時,藥圃里的活計漸漸收尾。蘇茹提著竹籃準備回去做飯,臨走前叮囑陳青云:“西邊那片‘靜心草’還沒除完,你若是累了就先歇歇,下午再弄也不遲。”

陳青云應了一聲,換了個方向繼續干活。西邊的藥圃挨著一片茂密的竹林,光線稍暗,雜草也長得更旺盛些。他正專注地清理一片“龍須草”,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草叢里鉆動。

“小灰?是你嗎?”他以為是張小凡的三眼靈猴,回頭時卻愣住了——只見一條手臂粗的青鱗蛇正盤在不遠處的田埂上,三角形的腦袋微微抬起,猩紅的信子吞吐著,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正是蘇茹提過的“百年青鱗蛇”,毒性猛烈,尋常弟子被咬一口,半柱香內就會昏迷。

陳青云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里的銅鋤。他雖練到了玉清三層,卻從未對付過妖獸,更何況這青鱗蛇的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寒光,顯然不是普通毒物。

青鱗蛇顯然被他的動作激怒了,猛地弓起身子,發出“嘶嘶”的威脅聲。陳青云屏住呼吸,緩緩后退,目光緊盯著蛇頭——他記得《大竹峰藥草志》里說過,青鱗蛇的七寸處有塊逆鱗,是它的弱點。

就在這時,田靈兒的聲音突然響起:“青云師兄,你在看什么呢?”只見少女提著個竹籃跑過來,里面裝著剛摘的野果,顯然是想給他送些吃的。

“靈兒,快跑!”陳青云厲聲喝道,眼睛卻不敢離開青鱗蛇。

田靈兒這才看到那條毒蛇,嚇得臉色發白,手里的竹籃“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野果滾得滿地都是。青鱗蛇被這動靜驚擾,猛地調轉方向,箭一般朝田靈兒撲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陳青云想也沒想,猛地撲過去將田靈兒推開,同時揮起銅鋤朝蛇頭砸去!“鐺”的一聲,銅鋤砸在青鱗蛇的鱗片上,竟被彈了回來!這毒蛇的鱗片竟堅硬如斯!

青鱗蛇被徹底激怒,尾巴一甩,狠狠抽在陳青云的胳膊上。一陣劇痛傳來,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過,陳青云悶哼一聲,踉蹌著后退幾步,低頭一看,胳膊上已經浮現出幾道青紫色的血痕,傷口處傳來陣陣麻痹感——蛇尾上的鱗片竟也帶毒!

“師兄!”田靈兒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撿起地上的石塊朝青鱗蛇扔去,卻被它輕易躲開。

陳青云強忍著手臂的麻痹,運轉《太極玄清道》心法,將靈氣匯聚到右手。他知道不能再等了,青鱗蛇的毒性霸道,再拖下去自己怕是要撐不住。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沖向青鱗蛇,左手假裝攻擊蛇頭,右手卻握緊銅鋤,瞅準時機狠狠砸向蛇身七寸處!

這一鋤用上了十足的靈氣,“噗”的一聲,銅鋤深深嵌入青鱗蛇的逆鱗!毒蛇發出一聲凄厲的嘶鳴,身體劇烈地扭動起來,纏得銅鋤“咯吱”作響。陳青云咬緊牙關,死死按住鋤柄,直到青鱗蛇的動作漸漸平息,才虛脫般地松開手。

“師兄!你怎么樣?”田靈兒撲過來,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眼淚掉得更兇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跑來搗亂,你也不會受傷……”

“不關你的事。”陳青云勉強笑了笑,只覺頭暈目眩,“快……快去找師娘,她知道怎么解這蛇毒。”

田靈兒點點頭,抹了把眼淚就往住處跑,跑了兩步又回頭,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布包塞給他:“這是我求水月師叔給的‘解毒丹’,你先吃上!”說完,才風風火火地消失在竹林里。

陳青云打開布包,里面是一粒烏黑的藥丸,散發著淡淡的藥香。他知道這解毒丹是小竹峰的寶貝,田靈兒竟舍得給自己,心中又是溫暖又是酸澀。將藥丸吞下,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喉嚨流下,手臂的麻痹感果然減輕了些。

他靠在田埂上,看著被打死的青鱗蛇,忽然想起蘇茹說的話——這世間的危險,從來都藏在看似平靜的表象下。自己雖然有原著的記憶,卻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別說改變遺憾,怕是連自保都難。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田不易和蘇茹快步走來,身后跟著一臉焦急的宋大仁等人。“青云!”蘇茹跑過來,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臉色頓時變了,連忙從懷里掏出個白玉瓶,倒出一粒丹藥給他服下,又拿出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傷口上,“傻孩子,遇到青鱗蛇怎么不先跑?跟它硬拼干什么!”

田不易站在一旁,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眼神里滿是擔憂,嘴上卻罵道:“胡鬧!明知道自己修為不足,還要逞英雄!若不是靈兒跑得快,你這條胳膊就廢了!”話雖嚴厲,卻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確認毒素已被控制,才暗暗松了口氣。

宋大仁拎起死蛇,沉聲道:“這青鱗蛇平時只在深山里活動,怎么會跑到藥圃來?怕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陳青云心中一動,想起原著中蒼松道人曾多次暗中針對大竹峰,難道這次也是他搞的鬼?他看了田不易一眼,見師父眼神凝重,顯然也想到了這層,便沒多說什么——有些事,還不到揭開的時候。

“先回去再說。”田不易彎腰將陳青云扶起,動作雖然生硬,卻很穩當。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帶著常年練劍的粗糙,卻給了陳青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被田不易扶著往回走時,陳青云回頭看了一眼藥圃,陽光依舊明媚,靈草依舊翠綠,仿佛剛才的兇險從未發生。但他知道,從今天起,自己不能再只依靠原著的記憶,必須盡快變強——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守護好自己在乎的人,才能在這波詭云譎的誅仙世界里站穩腳跟。

田靈兒跟在后面,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眼神里滿是愧疚和擔憂。陳青云回頭對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少女的臉頰又紅了,卻悄悄加快腳步,走到他另一邊,輕輕扶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陽光穿過竹林,在他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少年少女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像一幅溫暖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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