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添一段奇
- 列國
- 有酒123
- 1764字
- 2025-07-27 16:09:59
時光如流,轉(zhuǎn)眼過去了6年。
這一年,王書畫六歲了。
也按照家里安排的,讀書、寫字。并且請了一位師傅,名叫賈月人。
賈月人由于家里一些變故,父母得病去世,年過半百,膝下僅有個四歲的女兒,名喚明兒,去年也找不見了,據(jù)說被拐子拐了去。傷心之下,更多的是無奈。后來隨了妻子西花來到了王家莊,岳父這里,尋求一份寧靜與安慰。
世間哪有那么順利的事情。岳父母一開始是同情,話說得非常好,凡事答應(yīng)得也非常好。可是后來就漸漸厭煩、再后來便嫌棄起來。整天見了賈月人不是嚷就是罵,逢人便說其無能和壞處。賈月人雖是不悅,并且可以說很是壓抑,可是卻也沒有找到好的出路。好在自己還有些學(xué)問,教書勉強度日。
這一年,賈月人收到了王書畫這個學(xué)生。看到他長相不俗,就是個子不高,長得瘦小。但說起學(xué)問來,看者便記,學(xué)者便會。賈月人稍稍得了些安慰。
農(nóng)歷七月初二這天,賈月人想到南方去旅行。便收拾了形狀,加上這段時間積累的一些銀子,便于七月初三踏上了南去的旅途。雖說是旅行,實則想到外面排遣一下心情。順便尋找一下出路。令人驚奇的是,岳父竟然沒有任何阻攔,現(xiàn)在的岳父是,巴不得他到哪不回來才好。
賈月人的行程是,坐車到南京,在南京游歷一番,再沿運河坐船到杭州,古人云,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恐怕西湖這一輩子是不能不去的。月人這一行很順利,到了南京,游歷了一番,先去了玄武門,又去了夫子廟,最后去了烏衣巷。輾轉(zhuǎn)又到了杭州。
這天,已是八月初一,月人到了杭州已經(jīng)兩天了。這天天色已上夜影,月人先是到了河坊街,轉(zhuǎn)了一大圈,看到這里亭臺樓閣,商業(yè)繁榮,不禁感嘆,好一個江南水鄉(xiāng),好一個繁華盛地。但同時,又想到了古人筆墨,嗟乎,盛地不常,盛筵難再,不禁又多了幾分感嘆。
忽然間,一個身影從他身旁走過,這身影倒是很熟悉,只是想了一下,月人還好不是年紀(jì)太大出門,忽然想到了。
“陳兄!陳兄!”
那身影停住了腳步,走了過來。
借著燈光,終于確認(rèn)了。是他!
“賈兄!是你!”
“哎呀,陳兄,現(xiàn)在在哪高就啊?”
陳小豐走了過來,向賈月人作了一個揖。
“哎呀,賈兄,說不上高就,現(xiàn)在杭州兵營做一品將軍。賈兄,你呢?”
賈月人隨即一邊走一邊把自己的遭遇向陳小豐講著。
兩人朝著西湖走去。
“哎!”陳小豐聽了月人的遭遇,深深地感嘆。“想賈兄你滿腹才華,今日卻這般遭遇,時也,命也!”
月人此時也只是深深地感嘆:“哎!”
兩人一路又聊了很多,不覺間已到了西湖。隨即,兩人你指我引,到了雷峰塔下。兩人在附近酒莊要了一壺酒,幾碟小菜,對飲起來。
“陳兄,現(xiàn)在杭州有什么新奇事沒有?”
“要說新奇事,倒是有,不過,不是在杭州,而是在家鄉(xiāng),王家莊。”
“愿聞其詳。”月人端起了酒杯,“來,先喝酒。”
“來。”陳子豐也端起了酒杯,“王家莊幾年前出生了一個孩子,叫王書畫。”
“哪個王書畫?”
“就是咱們他方鎮(zhèn)王家莊王質(zhì)樸的兒子,世代研習(xí)書法的名門大戶啊。”
“哦哦,那是我的學(xué)生。”
“說他奇,卻也不是怪他。他母親懷孕三年,他才出生。一出生,太奶奶便高興亡故了。還有,他的太爺爺與當(dāng)朝太祖同一天去世,豈不說明他并不凡,將來定是大有作為的。”
“難怪他學(xué)起東西來很是省力。”
“更奇的是,有位政治家對他說,‘政治的最高境界是無情。’你猜他說的什么,他說,政治的最高境界是大愛。你說新奇不新奇。”
“這孩子還這么有見地。”
“不止如此,他還說,當(dāng)愛的時候,內(nèi)心就有了熱的感覺。并且他才六歲,就能作詩,他作了一首關(guān)于書法的詩。”
“書家
波譎云詭在此峰,心思不與九州同。
飛白絲牽何為首,雖毫亦可追仙翁。
浪跡天涯昨日去,一展紙墨月下明。
千篇一律人臨帖,杯里龍蛇攪天庭。
今朝飲露皆可用,明日摘花書太平。
蒼茫大地主沉浮,浩蕩宇宙在手中。
對月飲酒來一鐘,他方陰霾我方晴。
逐鹿天下誰可圣,前人后人一層層。
亦有花甲亦有聲,萬章大作道文明。
誰人還可寫一幅,筆下春秋是一生。
借了酒勁心中有,右軍執(zhí)筆書蘭亭。
借問熬過幾燈油,何以成敗論英雄。
今朝我欲踏此峰,總似太虛幾顆星。”
“你說,就是大人也作不出這樣的詩的。”陳子豐道。
“是很新奇。雖然文采欠佳,可是一個孩子能作出這樣的詩,確實很新奇。”
“來來來,喝酒。”
“來,喝酒。”月人也端起了酒杯。
這時,八月的天氣,南方最易降雨,忽然一個霹靂,天上下起了滂潑大雨。
伴著大雨,兩人又聊了很多。
這才依依不舍,互留了通信地址,各自回到了住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