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正午過后的四合院大門外的街道能看到教導于莉學習騎自行車的何雨柱，以及一些碎嘴子大媽們。

“你們說柱子是不是不懂那些事兒，誰家的好人結完婚在街道的路上騎自行車的？”

“你這么一說也有可能，柱子他娘走得早，他爹何大清又在他剛懂事的時候就跑了，想學也沒人教吧？”

“這還用教嗎，想當初我家那口子說著不會，不還是......”

嬸子們談論的話題越來越有深度，聲音也是越來越小，時不時變幻的表情和低聲的驚呼，顯然是說到了一些只有她們能聽的話語。

“柱子你這樣扶著自行車，感覺騎的還挺容易的，哎？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啊，你就放心好了，我會扶好你的。”

上一刻還滋溜筆直行駛的自行車在下一秒就有了歪倒的跡象，早就松開自行車后座的何雨柱也是第一時間伸胳膊撈人。

“啊！”

低喝的驚呼在自行車穩穩地停止中戛然而止，何雨柱一把摟住了可能摔倒的于莉，借助兩人的力量穩住了自行車。

“安心，有我在這自行車就倒不了。”

“嗯。”

何雨柱跟于莉在學騎自行車的過程中，相互間的熟悉度在穩步提升，直到何雨水的回歸阻攔了一下他們培養感情的步伐。

“哥，這是嫂子嗎，你們不在家里休息，在街道練車是怎么個事兒？”

推著一輛飛鴿自行車的何雨水看著親密的何雨柱于莉二人，發出了不解地疑問，即使她不是很了解夫妻之間的事兒，但還真沒聽說過結了婚不在家呆著的。

“時間還早，我帶你嫂子學一學騎自行車，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們就回去吧。”

“好嘞。”

不久后，再次踏入何家正房的何雨水跟那些鄰里的表現是一毛一樣的，她非常驚喜修繕過后何家正房的大變樣。

“這還是咱們生活過的屋子嗎，加了幾堵薄墻，比以前的大通間方便多了，我住的耳房也能修繕一下嗎？”

“那要看你畢業后能拿出多少錢了，只要你拿錢，我給你砌一個上下床，如果海棠來串門兒就跟你住一個屋。”

“好啊好啊。”

何雨柱能明顯感覺到自己這個便宜妹妹變得比以往活潑了一些，心里對她以后工作后的改變也是多了一絲期待。

隨著何雨水跟于莉嘰嘰喳喳地交談，天色也是越來越暗，各家各戶下班回家的人都從操持家務的愛人口中得知了今天的八卦。

鄰里們在閑聊八卦的時候，何雨柱跟于莉正在研究如何更好地騎車。

“騎自行車的時候一般要先檢查車把、車鈴、輪胎和剎車，但是我們先從車鈴開始說起。”

一般的車鈴都是發出清脆的聲響，奇怪的是此時淅淅嗦嗦的聲響更像是水漬的堵塞，給人一種喘不上氣的聽感。

車把上的粗布被褪去，人與自行車合二為一的時候，輪胎十分自然地找到了著力點，何雨柱輕聲說道。

“這個時候應該要穩當，適當地調整高度，保持平衡感，平衡感你懂吧，不懂的話就用力地拉著我。”

“騎車的時候要先緩緩的前行，不要一上來就加速，感覺車速有點兒快的時候，要適當地剎車。”

在一聲驚呼中，何雨柱關心地問道。

“磕到了嗎，擦傷的時候會有點痛，緩一緩就會好很多。”

“嗯，你繼續，我可以的。”

認真好學的夫妻倆，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反復浪費著大好時光。

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軌，有著三天假期的何雨柱跟于莉，每天除了吃飯騎車，不是在學習的路上就是在奔往學習的路上。

期間也是因為收到了后院兒婁曉娥送來的葡萄酒，在微醺的狀態下有了不一樣的體驗。

經常上班兒的人都知道，最讓人難受的不是當牛馬的過程，而是每次要做牛馬的開端。

假期結束的第二天清晨，何雨柱只能拿系統簽到的微薄金幣來安慰自己，以后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在抽出胳膊之前，何雨柱還是決定要叫醒貪睡的于莉。

“媳婦兒醒一醒，今天要去上班兒了，我上班兒的時間比你早幾個小時，你估摸著時間，別去的晚了。”

“嗚好累，我跟你一起去廠里吧，你騎車帶我。”

如膠似漆的小夫妻連短暫的別離都不愿意接受，即使扛著勞累的身軀都要形影不離。

“那也成，帶幾個小墊子，到時候我把后廚的凳子排一排，給你當補覺單人床。”

“這不好吧。”

于莉不好意思的同時，心里反而是甜滋滋的，感慨自己遇到了一個體貼的丈夫，全然忽略了自己的勞累是如何產生的。

重見天日的何雨柱跟于莉剛到前院兒就遇到了早起的閻埠貴，不可避免地要打一聲招呼。

“三大爺你還挺早。”

“柱子跟柱子媳婦兒你們也早，這是上班兒去？”

閻埠貴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何雨柱的身上，與其說是身上不如說在腿上，他在暗自探究何雨柱近乎三天不出門會不會腿軟。

“嗯，上班兒去，兩個人在一個廠子上班兒還是挺方便的。”

“說起來工作了，于莉你是怎么抓住機會進的軋鋼廠，你看我家解成有沒有機會？”

“這個事兒不是在大院兒里說過了，找我還不如找一大爺跟二大爺，多的不能閑聊了，我得趕緊走了。”

“那成，咱們回頭再說。”

閻埠貴在見識了何雨柱的廚藝后，以及在聽聞最近幾天來何家送禮的人物職位后，還是想要把閻解成入職軋鋼廠的希望放在何雨柱身上。

這種希望是他閻埠貴憑著直覺做出來判斷，無關乎切實的證據。

自行車后座上帶著一只貪睡的小懶貓，在平穩的前進中后背傳來了踏實的壓迫感，感覺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一些。

幾分鐘后，軋鋼廠門口。

“何師傅來了，好幾天沒見了，聽說你結婚了，可惜那天不是我值班兒。”

“沒有提前通知呂師傅是我的疏忽，從確定要結婚到結婚就用了一下午，這個就當是我疏忽的賠禮了。”

“這可不成，你說的能理解，我哪能不隨禮反而得你幾根煙......”